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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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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和的灯光洒满会场,船舱大气的装饰显示出聚会人身份的不凡。会场很大,前方一个舞台,舞台后方是一面投影墙,舞台前方摆放着鲜花,铺着红毯,话筒在中间,舞台旁边一架华丽的钢琴。在下方,摆着圆形的桌子,摆满了瓜果酒水糕点,坐满了人。
  会场很安静,这时,灯光汇聚在舞台中间,一曲《梦中的婚礼》袅袅响起。灯光转移,照射在钢琴上,余晓晓一身黑金大气的裙子彰显了她的气势,她坐在那儿,静静地,柔和的灯光映出她的甜美,她的双指在琴键上跳跃,琴声回荡在整个船舱。
  舞台下方,南归云捅了捅坐在他旁边的李云颓,看着灯光下得余晓晓,说道:“看见没?钢琴十级,怎样?”
  李云颓小声说道:“你就是这样被她迷住的?”
  “那次不是说好去打街机嘛?结果被我老爸抓去参加聚会,在那个聚会上她演奏了一曲,那时候被迷住的。”南归云嘿嘿的笑。
  “结果你就放我鸽子,见色忘友的家伙。”李云颓淡淡的说道。
  南归云急了,说道:“我是逼不得已,我给你说,我觉得我能够锤爆你的八神奄。”
  “别说那些没用的,就你那八神,再练练吧,专心听。”
  随着最后几个音符的落下,灯光亮起,全场掌声响起。余晓晓走到舞台中间,双手凌空按下,示意会场安静,轻轻拍了拍话筒,开始了她的开场白。
  “对于某些人而言,六月是个悲伤的季节,在他们的欢笑背后隐藏的是离别的悲伤,自古以来,离别总是悲伤的话题,“西川阳关无故人”道尽了多少人心里的悲哀,有可能,在这个六月里,将是他们这一辈子的最后一次见面……”
  李云颓拍了拍一脸专注的南归云低声问道:“这段开场白怎么这么耳熟?”
  “你不是说我像鸭叫么?没敢上台,把台词给了晓晓。”南归云嘿嘿一笑。
  “你俩有猫腻啊,胖子,可以啊。居然瞒着我偷偷发展。”
  南归云哈哈一笑,说道:“这个不好说,悄悄地,不要伸张出去。”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又说道:“认真听。”
  “我们要感谢南归云同学为我们安排了此次的聚会。”台上,余晓晓比了一个手势,此时,灯光落在南归云头上,南归云站起身来,说道:“这时我应该做的。”
  聚会慢慢的进行,余晓晓的开场白之后,投影亮起,是班主任以及各位老师送上的祝福视频。大家看着老师们送上的祝福,很多人眼泪忍不住落下。南归云也悄悄抹了一把泪,李云颓悄悄递给他一张纸巾,南归云扭头看了看李云颓,只见他一脸平淡,南归云自己不好意思,一大老爷们偷偷落泪,怪难为情,接过李云颓递过的纸巾,悄悄的擦干净眼泪。随着视频中老师们感人的言语,场中渐渐泣不成声,男生女生哭成一片。
  对于他们而言,三年的陪伴是有感情的,几遍有的人很恨老师,但是这个时候也忍不住心中的情感,南归云就是典型的例子,而全场,最为平淡的就是李云颓,他若无其事的吃着桌上的东西。
  南归云抹着泪水,看见李云颓还有心思吃东西,有点生气的问道:“大家都在哭,怎么就是没事,你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李云颓往嘴里塞了一口糕点,淡淡的回道:“我饿了。”他转过头看着南归云说道:“你们都不饿么?我怎么没有看见晚餐?我还等着吃好吃的呢?”
  坐着李云颓旁边的人都惊呆了,不愧是班上最特别的人,真的是处事不惊,这种聚会居然还想着吃。
  游轮顺河而下,船舱里聚会还在进行,班长余晓晓召集大家一个一个上台谈谈自己的感言。从余晓晓开始,每个人都谈了谈大家的看法,无一不是感人肺腑之言,这个环节,说得大家情绪低沉。大家陆陆续续上去,李云颓倒数第二个上去,他双手插兜,上去就淡淡说了一句“感谢大家让我体会到一个不平凡的生活。”对于李云颓,班上的人都已经见怪不怪。随着掌声响起,李云颓回到座位上,此时就只有一个人还没有上台,那就是南归云。
  南归云腼腆的上台,看着台下,深呼一口气,又沉淀了一会儿,气氛一下很安静。
  “在这三年里,我给大家的印象或许不好,我知道,我自己吊儿郎当,没个正行,但是我想说,这样的我,才是最真实的我。”南归云停了停,又说道:“在这离别的时节,我第一个要感谢的人就是李云颓,颓哥。”
  会场的人都看向李云颓,只见李云颓剥了一个橘子正在往嘴里噻,听见南归云叫到他的名字,这才抬起头看了看。大家真的是好气又好笑,这两个家伙真是班上的活宝,气氛一下缓和许多,倒是闹了南归云一脸尴尬。
  “咳咳,虽然大家平时见我跟着他瞎混,不务正业,但是我想说,颓哥带着我体会到了你们体会不到的东西。”
  “是不是打街机啊!”这时台下几个起哄,大家大笑。南归云因为跟李云颓打街机的事曾被学校通报批评,所以大家都知道这个梗。
  南归云顿时尴尬,转头看了看旁边的余晓晓,只见余晓晓也在偷偷的笑。
  “对啊,就是打街机,还有吃街边的串串火锅,在小巷子里喝奶茶,还有去网吧打撸,在野外比谁撒尿撒的远。我想问一下你们,你们有谁接触过这些东西?”南归云也是豁出去了,李云颓在下面只想捂脸,表示不认识这个胖子。
  “这些在你们看来毫无意义的事,却给我带来了欢乐,比起被家里面的人带去参加各种舞会,各种饭局,比起你们在家努力学习,我自在很多!”南归云急眼了,把自己跟李云颓的各种事儿都抖了出来,说完这句话,整个脸被涨的通红。
  场下的人都不笑了,如南归云说的一样,那种欢乐他们是没有的。
  南归云继续说:“颓哥带着我让我见识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所以,我应该感谢他,因为他,我这三年过得很轻松,甚至说,这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三年。”
  “在这最后的时候,我不想留下遗憾,有些事情,要大胆的说出来,余晓晓!我喜欢你!跟我在一起吧!”
  当南归云说完这句话,后面的投影墙投影出一张余晓晓的照片,灯光在这个时候聚集在舞台中央,台下的的李云颓从手边拿出一束巨大的玫瑰,他对着台上的吼了一声“胖子接住!”,只见他单手一扔,那束玫瑰从台下直接飞过人群,南归云精准的接住,他单膝对着旁边的余晓晓下跪,“晓晓,我喜欢你!”
  场面一下沸腾,全场掌声响起,起所有人都站起来了,所有人都在喊。
  “在一起!在一起。”
  余晓晓惊呆了,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她有点发懵,这是她人生第一次被人告白,并且是当着全班的面,她一瞬间有点不知所措,双手捂住嘴巴,有点不敢相信,她看着台下,大家都在喊在一起。又转身看着单膝下跪的南归云,南归云双目有神的看着她,似乎是在告诉她,接下他手中的花,看着南归云坚定的眼神,她的泪水不知不觉滑落。
  “在一起!在一起!”
  场下呐喊声还在继续,余晓晓含着泪水接下南归云的玫瑰。
  “晓晓,我爱你!”
  南归云一把抱住余晓晓,两人站在舞台中间久久相拥。
  李云颓看着台上的南归云,笑了笑,嘴上说道:“这个家伙。”
  他掏出手机,按下快门,记录下这个值得他高兴的时候。在这个大家都在欢呼的时刻,李云颓看了看手机,已经是九点过了。李云颓转身出了船舱,聚会并没有让他忘记今天晚上有可能面对什么。
  出了船舱,来到甲板,却发现甲板上还有一个人低声在哪抽泣,是李玲茵。李云颓看了看月亮,还没有升到最高空。游轮缓慢行驶,这个点已经开始掉头。夜晚的风带着一丝凉意,甲板上带着些水汽,月亮的光还是穿透不过游轮的灯,只能照在远山上,给两岸的山峰平添几分霸气。
  李云颓走到李玲茵身边,小姑娘抱着腿偷偷哭泣,还没发现李云颓的到来。李云颓拍了拍她的肩旁,从兜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李玲茵。李玲茵这才发现有人过来,抬起头发现是李云颓递给她一包纸巾。
  李玲茵置气没接,李云颓说道:“哭花了就不好看了。”
  李玲茵迟疑了一下,两边脸颊鼓起来,一把抓过李云颓手中的纸巾。李云颓笑了笑,双手搭在围栏上,身体就这样靠着。
  “你不许告诉任何人!”李玲茵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对李云颓威胁道。
  “我什么都没看见。”李云颓看着水面,淡淡的回了一句。
  “我真的好讨厌你。”李玲茵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李云颓看着她笑了笑,说道:“我知道。”又道:“因为胖子嘛,你喜欢他对不对?”
  李玲茵有点慌了,她没想到李云颓会这么说,一时间她不知道怎么回话,她看着这个靠在围栏上的男孩,突然觉得他神秘莫测。
  “有人来了,你不走吗?被人看见就不好了。”李云颓突然说道。
  李玲茵愕然,下意识回头看了看,果然有人来了,她站起来,对着李云颓说道:“我恨你。”
  她拎着裙子,埋着头跑开了,李云颓摇了摇头,望着水面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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