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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剿币小组成立 4 抓捕恐怖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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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州边缘一处小区,傍晚时分,小区里的老人们在广场上悠闲地散步,并且有许多在跳广场舞。上班族们下班的车流持续不断地注入小区的各个路口。
  一栋居民楼最高层六楼一处住宅内,有两个人,其中一人在低趴在窗口下面,用微型望远镜头观察着对面的一个房间窗户。另一人则坐在另一侧的小房间中,看着面前的一套监控设备,实时查看着上面的十多个屏幕,正是以对面那栋楼为中心设置的监控。
  不一会,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还有钥匙开门的声音。一男一女有说有笑地进了来。男子二十八九岁的年纪,浓眉大眼,方正的国字脸,身材高大劲气内敛,即便穿着卡其色的平常服饰,也让人感到他比一只随时要出击的猎豹还要敏锐。只不过,现在他刻意隐去了自己的锋芒。
  女子稍微年轻一些,高挑的身材,一身淡青色的裙装,与小麦色肌肤很般配。
  在窗口前用望远镜监视人的,看到两人进来,压低声喊:“组长,可把你们盼来了。”
  原来刚来的男子是京都警局反恐大队警员赵志泽,他带领了一支五人小组,在小区内监控几名涉恐分子。
  赵志泽不去理会他,笑着开了房间的灯,提菜去了厨房做饭,女子到阳台收拾衣物。然后去卧室换了休闲装。
  出了卧室,她又还谈着今天股市因为泰鑫证券天价卖盘造成的突发停市的事,“今天做金融的都轻松了一天,比几年前的熔断还要轻松吧。”
  赵志泽在厨房洗菜,“也不轻松,我有一个朋友,他说因为这个事,自己写的行业分析全部不能用了,要全部重新写。”
  女子笑道:“活该,谁让他们挣这么多钱。”说着,提着包也进了监控房间。她开了灯,把包放到床头,然后拉了窗帘。
  窗口的男子已经蹑手蹑脚地跟在女子后面,向有监控设备对面房间溜过去,唯恐被对面的楼层发现自己。
  当女子保证自己不被屋外的人看到时,才侧过身子,向着躲在屋内的两人问道:“有什么新情况?”
  刚进屋的男子早就拿起包,翻出了里面的食物。
  女子皱眉:“小刘,问你呢?怎么个情况?”
  小刘嘴里已经塞了一口鱼肉丸子,他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上午开始,这些人突然就警觉起来了。”
  看着监控屏幕的人说道:“三号目标现在广场那里转悠。一号和二号目标仍然在房间里。二号今天一直用望远镜观察窗外。看,这个就是他的隐蔽镜头。”那人说着向屏幕指了指。
  这时,赵志泽也进了房间,装作找东西的样子,问道:“他们的状态具体是几点开始反常的?”
  “上午10点多吧。大刚发现不对的。”小刘又吃了口红烧肉。
  看着监控的男子叫大刚,他说:“组长,具体发现不对的时间是10点08分。二号目标有些慌张地下楼察看。一号目标则外出三个小时。”
  赵志泽不置可否,装作找到了东西,拿着一个小勺子出去了。
  小刘咽下食物,向男子背影伸出头,压低声音道:“组长,我们还是快收网吧。”
  女子不乐意地拍了一下小刘的脑袋:“三个月都坚持下来了,不能再坚持一个月啊?”
  小刘摸着脑袋忿忿不平:“东姐,你和组长倒好,扮演双职工的夫妻。我和大刚只能在这里扮演隐形人,生怕看不到目标的影子,又生怕被目标发觉。咱们换一下试试啊!三个月隐形人,我都快憋疯了!”
  大刚突然看着屏幕警觉地叫道:“不对,有些人来了。”
  女子看了,果然,有三人从路口出现,直奔目标的楼道。领头一人身着灰色外套,在监控中看得并不真切。并且,小区入口有人依次进来。这些人大步行走,面色凝重,跟一般的居民明显不一样。
  赵志泽也听到声响,赶了过来。
  大刚立刻道:“组长,这些人估计是奔咱们监控的目标来的啊。他们……是同伙还是局里的?”
  赵志泽脑中飞速地盘算着,这么多恐怖分子,不可能的,那只能是自己人了,只是他们怎么……他看灰外套等三人已经来到目标所在的楼道前,立刻下达了命令:“小刘,叫小方来,你和小方在楼下戒备。基本可以确定这些人是同行,一旦这些人抓捕失手,你们俩不惜一切代价,把一号目标拿下。我和东兰去广场抓捕三号。大刚,通过监控告诉我三号目标的位置。”
  小刘忽地站起来,火烧眉毛道:“组长,我们现在就去把一号目标给抓了吧!可不能让他们给抢功啊!”
  赵志泽严厉道:“不行!服从命令!”说着与女子飞快出门。
  小刘一咬牙,拿出电话通知小方,自己刚赶到楼下的时候,赵志泽与东兰已经向广场快速奔去了。
  小刘装上手机,别好佩枪,三步并一步下了楼梯,就往目标那栋楼跑去。但在路口,立刻被拦下了。他这才发现,目标所在的楼房,前后左右都被刚进小区那批人给警戒上了。
  小刘急道:“我是警察!放我过去……”话没说话,已经被对方牢牢地擒拿住了。但对方却作出亲热的样子,一只手刚好拿住小刘的肩部关节。小刘不由自主被他带着向外走去。
  那人压低声音道:“别乱动,别乱说话,我们是安全局的。来这捉拿黑客。”
  小刘想挣扎,但哪里挣扎得动啊。他是因为组长说过,这些人是自己人,所以才没有全力反抗,否则自己不可能被抓,怎么也得斗上几个回合,于是不忿道:“什么黑客!我们监控目标三个月了,你们是不是来抢功的?”
  这时,枪声响了。那人和小刘一同向楼上望去。
  “啪啪啪”,又是几声枪响。
  小刘破口大骂:“妈的!他们是恐怖分子!有枪还有炸药!哪里是什么黑客!快放开我!”
  但那人紧扣住小刘,虽然担心起来,但口上仍说:“没事,上去的是我们队长,别说有枪有炸药,就算有机关枪火箭弹,也一样能收伏得了!”
  居民们听到枪声,却以为是谁在放鞭炮,仍在跳广场舞。散步的老人们仍在散步。只不过,广场上却起了一阵骚动。
  赵志泽如闪电般出现在三号目标面前,一个照面就成功将对方控制,缴了身上的枪、匕首和手机,并上了手拷。
  三号目标在他控制下,动弹不得,话也说不出来,意识到对方太过强大,低下了头认栽。
  赵志泽一手控制着目标,一面对广场上的居民说道:“我是公安民警,正在抓拿嫌犯,请大家回到各处家里。一会还有警员赶来。请大家有序回到家中,外面有危险!”
  赵志泽把嫌犯拉到角落蹲到,让东兰看守,自己不停留地向嫌犯的窝点跑去。远远地,他听到喊声:“居民朋友们,请呆在楼上不要下来,不要在小区走动!赶紧回家!我们正在抓捕犯罪分子!”
  赵志泽刚跑到路口,就有便衣人员极为警惕地上前示意让他停下。他慢下速度,听着楼上不时传来的枪响,大呼:“我是市反恐大队的赵志泽,楼上有恐怖分子,极端危险,我了解情况,请让我前去协助!”
  对方看他仍快速靠近,立刻把枪掏出来:“举起手来!国安局正在办案!任何人不得靠近!举起手来!”说着有两人持枪朝向他的方向,虽然枪口对准他脚下,但明显有防范的意思。
  “我证件在衣兜内,请让我协助!恐怖分子极端危险,再次申明一下,极端危险!”赵志泽举起手来大呼。
  但两人不听,上前把赵志推到一棵树前,搜查了他。赵志泽无奈,只得任对方搜查。
  其中一人看着赵志泽的警员证,仔细辨别了一下,冲同伴点了点头,放开赵志泽,把枪械、证件还给了他。
  这时,楼上一声爆炸声:“轰——砰——”有浓烟从楼上冒出来。
  国安人员们心里也震动。
  赵志泽大呼:“楼上恐怖分子只有两名!一部分人去支援!其余人继续在楼下警戒!”说着与国安人员一同上前。
  不过,他们刚到楼道口,就听到从楼上传来一个宏亮坚毅的声音:“别上来了!已经结束了!快叫救护车!”
  很快,那个身着灰色外套的高个男子脸上带着血渍,押了一个人下楼来。赵志泽认出被押人员正是一号目标。
  很快,警笛声响,警车、救护车、防暴车、消防车蜂拥而至。数百警察、武警、国安人员封锁了整个小区。
  十几分钟后,两名嫌犯被罩头套,押上了国安局的车。而赵志泽等五人,则被人监视了起来,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
  小刘大呼:“你们太过分了!那个恐怖分子明明是我们组长在广场上抓的。你们凭什么带走?”
  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传过来:“别大呼小叫。”正是那名灰外套高个男子。他一脸威猛,在路灯下,双眼炯炯有神。他来到几人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赵志泽。
  赵志泽温和面对他。
  那人这才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国安局特别行动组的郭瑞城。你们办的案子我了解了,这些人涉嫌上午的泰鑫证券案,我要带走。不过,你抓的那个,我会给你们一个交接手续的。”
  赵志泽点点头,表示感谢。
  小刘当即发火:“你们这是争功!这案子本来是我们的,我们都盯了三个月了!你们全给搅和了!”
  “小刘,别说了。”赵志泽制止了他。
  郭瑞城向赵志泽点点头,也许是表示欣赏,也许是表示歉意。
  赵志泽问候:“受伤的兄弟没有事吧?”
  “胳膊上中了一枪,没什么大碍,谢谢问候。”
  赵志泽心中也有些波澜:冒然突袭黑客,结果撞上武装的恐怖分子,只一个兄弟受伤,恐怖分子却一死一伤。这个郭瑞城不简单。但赵志泽没有表露出来,只说:“好了,我们该回去向局里汇报了。现在可以让我们离开了吗?”
  郭瑞城点点头:“好的,你们可以走了。”
  一行人回到京都警局反恐大队,已经是晚上10点了。周队还在等候他们。
  赵志泽一出现,周队就打了通电话,说了几句后挂断,然后对一行人道:“东兰,你们辛苦了,先回吧。志泽,跟我去见肖局,直接向他汇报。”
  肖局已经弄清楚情况了,他在办公室向周队和赵志泽解释:“国安方面这次是根据泰鑫证券的案子发现了我们的目标。泰鑫证券事件造成的影响极为恶劣。国务院过问,公安部、国安局直接介入。”
  赵志泽问:“肖局,国安局怎么会查到咱们的目标?并且误以为是黑客?难道真的是目标做的泰鑫证券案?我们不会一点也觉察不到啊。”
  肖局也思索着说:“这里有蹊跷,不过,我已经接到通知,把相关卷宗全部移交给国安方面。这件事,我们暂时不跟了。”
  赵志泽有些不甘心,但还是表示服从命令。
  肖局让周队离开,表示有任务交待给赵志泽。
  等周队离开,肖局又叹了口气:“还有一件事,昨天贾局开口,指名要你参加比特币围剿小组。”
  赵志泽疑惑,不过,他还未开口问,肖局就递给他两份文件:“这是调令,这一份是资料,你自己看吧。”
  赵志泽看了看,面色凝重:“肖局,虚拟货币传销的事情,我也了解过一些,这类案子有些复杂,组建小组仓促上马,而且只有一个月时间,可能效果……”
  肖局叹了口气:“我也这样劝贾局了,他的担心和你的担心相同。但是,这恰恰却是他调你进这个小组的理由。也算是器重你吧……唉——”
  赵志泽沉默了一下:“好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肖局又叹了口气:“我是坚决不赞成你进入这个小组的……本来,上个月就可以正式确认你担任保卫部督察科科长,可你非要求到派出所任职……结果协调到现在,出了这个状况……”
  “我明白肖局对我的看顾,只是我父亲……希望组织可以考虑我的请求,完成这个小组任务后,派我去派出所工作。”
  肖局也感动了:“你父亲呀……好警察呀!”
  “我明天就去小组报到,请肖局放心。”
  肖局斟酌道:“组长金一龙……他的能力是有的,经验也丰富,但缺少大局观……仗着自己资格老,当着局党委班子的面,立军令状。不过,他是犯过错误的,一直耿耿于怀……这次就是为了能在退休前为自己的名誉作最后一战吧……”
  “我一定会处理好与金组长,还有其余成员的关系。”
  肖局又抚了一下额头,显得有些心事,赵志泽看得出来,应该是别的事情,于是他发言询问:“肖局,还有别的事吗?”
  “嗯,还有一件任务交给你。”肖局抬起头,看着赵志泽的眼睛,郑重地说。
  赵志泽静静听着。
  “刑侦大队调给这个小组的警员报上来了,她叫陈燕宁,你要保证她的安全。”
  赵志泽不解。
  肖局并不解释:“这是政治任务,你能做到吗?”
  “保证完成任务!”
  肖局点了点头:“有情况可以随时向我汇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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