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宋医生,我头疼 / chapter19

chapter19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元音和宋熠在食堂门口分别。
  
      她拎着饭盒,跟个小媳妇似的,宋熠看着直笑,给她掀开食堂的门帘,然后站定不动了。
  
      他皱着眉,低声道:“元音,你过来。”他站在背光处。
  
      元音疑惑地走过去,被他低身攥住了手,拉到自己眼前,身体挨着身体,来回搓着手指,一根一根。仔仔细细看她,像小孩子把玩着心爱的玩具。
  
      他笑了笑,摇头,有些自嘲。
  
      前一刻是宋医生。
  
      后一刻,就是个不着调的。
  
      元音小声提醒道:“我真的要走啦!”
  
      宋熠轻笑一声,拍拍她脑门儿,嘱咐道:“去吧。”
  
      元音翻着白眼,去门口打车。
  
      冬天真的太冷了,虽然有太阳,但这风可真大,吹到脸上,简直不是人能承受的。
  
      她回头往医院里面看,宋熠穿着白大褂,似乎变了一个人,疾步从成功地往另外一个方向走,是抓紧时间回去工作。
  
      先是回家收拾了一下,再次出门。
  
      到元任之家的这半个小时的路上,她心里十分不平静,可想而知的一场纷争。
  
      大年初三,大家伙儿都在家呢。元任之没出门,穿着毛衣和薄款的马甲,陪着爷爷下象棋,电视上又放着过年七天乐的节目,主持人穿的火红一片,喜气洋洋。
  
      奶奶在阳台,手里拿着毛线,不知道在做什么针线活。
  
      元乐由给她开的门,见她也不知道喊什么,微微点了个头,就蹿回房间了。
  
      茶几上放着瓜子,花生,糖果,还有爆米花,扔的有些乱,包括沙发上也不知是谁的围巾和外套。
  
      所有的东西,都在体现着那是一个家。
  
      下完一盘棋,爷爷有些抱怨的拿掉了眼睛,说道:“一点意思都没有。”老人还是想回老家。
  
      元任之陪着笑脸,“怎么个没意思?小区里有老人跳舞,你没事儿可以跟妈下去。“
  
      爷爷嫌弃的轻呸一声,道:“我跳那玩意儿干啥?丢不丢人,一大把年纪了,扭来扭去的。”老人家还是偏保守的,接受不了广场舞。
  
      元音一一喊人,奶奶放下东西走过来,还没来得及说上点儿什么,丁建芳便出来了。
  
      她手里拿着外套,帮元乐由收拾着行李。与那天的剑拔弩张不一样,今天她笑眯眯地招呼了元音问道:“吃饭了吗?厨房里还有。”
  
      元音点头:“吃过了。”
  
      丁建芳没再多说话,继续回房间。元乐由还在玩手机游戏,丁建芳收拾了一会儿屋子,又忍不住大吼起来:“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除了玩游戏,你还能干什么你告诉我?”
  
      “这个电脑游戏就是毒瘤,改天我砸了,你就能安心写作业了。”
  
      元乐由不为所动,像个木头疙瘩一样,初中生因为挑食而变得清瘦的身躯蜷缩在椅子里,柴火棒一样的手腕迅速的扭动着摆弄鼠标。
  
      丁建芳得不到回应,更来火了,“啪”一声,强制关了电脑。
  
      这下子元乐由终于动了下,狠狠地叫了一声“妈!”暴动起来:“你干什么?”
  
      丁建芳被挑起了,正准备接着这茬呢,道:“我干什么?”
  
      一个家庭战争,就要燃起。
  
      元音也是无语了,每次来都能听见这两人吵架。
  
      爷爷重重地放下眼镜盒,拿出了一家之主的威严,大声斥责:“打过年的,这又是吵什么?”因为他是比较宠爱小孙子的,便对着丁建芳道:“小孩儿要玩个游戏,你就让他玩。”
  
      丁建芳咬着唇,又急又气,每一次她教育小孩子,两个老的都会过来打圆场,还不给她面子。要知道这样的话不仅会让小孩儿有恃无恐,还会打压妈妈的权威。
  
      但今天丁建芳什么也没说,闷着声重新回房间收拾行李。
  
      元音猜测肯定是她得到了什么好处。
  
      一分钟后,奶奶就证实了她的猜想。叹了口气道:“果然是拿了好处就变乖,没出息的东西。”
  
      元音默默啧啧嘴,心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奶奶说,爷爷今年给了元乐由五万块钱,是给他出国冬令营的钱。所以丁建芳现在高高兴兴地在里面收拾着行李。本想要个两三万完事儿的,没想到爷爷不堪忍受她的儿媳的唠叨埋怨,一下子拿了手里所有的闲钱出来。
  
      丁建芳本来挺高兴的,得了笔钱。元乐由出国用不了这么多钱的,所以剩下的钱她都可以存下来当私房用。
  
      但后爷爷又说:“对俩孩子我要公平,这五万给了你,我也要给妹妹这么多钱。”
  
      丁建芳立马就不高兴了,说:“元音都二十几岁了,怎么还能要您的钱。”对她来说,老两口的钱总有一天还是她们一家的钱。
  
      其实这事儿也算是爷爷奶奶挑起来的。他们本就看不惯丁建芳这种小人行为,又因为她和元任之曾经做过的事儿,存心想气她。
  
      无奈把元音给扯进来了。
  
      钱是老人的,他们有处置权。
  
      丁建芳想了个损招,用养老的问题来威胁他们。说:“既然这样子是要分家产的意思吗?那我们就说开了。如果您想要一个孩子一半儿的话,那是不是您老两口的养老也是归元音管了?”
  
      老两口自己有退休金,有房子,不怕的。
  
      丁建芳又说:“我知道您有钱,但是想想,以后年纪再大点儿,有个头疼脑热的,再摔了碰了,是准备让哪个孩子管你们?您给再多的钱,护工也没法跟自己孩子似的照顾您。”
  
      这话真是太不孝。着实伤了好心的老人。
  
      但是老爷子没动粗。
  
      心道这就是到斗智斗勇的时候了。
  
      简直是笑话,他的钱想给谁就给谁,哪还轮得着丁建芳说话?
  
      奶奶倒是有顾虑,生怕自己老了以后儿子不管。虽说元音是个好孩子,但到底是个女孩子,能力也有限。。
  
      因此趁着过年,便把孩子喊过来,说道一下这件事。
  
      元音伤透了脑筋,这事儿也能扯上她?
  
      受够了。
  
      她站起身,刚想说:“我不要,你们自己分吧。”但看到丁建芳盛气凌人的样子,把奶奶的气焰都打压下去了,老太太有些委屈。
  
      元音就来了斗志。
  
      忽然想跟丁建芳斗一斗法了。
  
      她安静地坐下来,想象着,下面就是宅斗了。
  
      奶奶有些忧虑地说:“我们也不是偏心,只是给了乐乐多少钱,就得给妹妹多少钱。她一个人在外地上学不容易,这才刚刚工作,生活也难。乐乐还有你们两个照顾着,可妹妹有谁啊。”
  
      这时,元任之沉默的看了一眼元音,心里眼里都有愧疚。
  
      奶奶:“还不是我们两个老的。唉。”老人长吁短叹着,感叹孙女的生活不易。
  
      爷爷一直沉默着,喝着杯子里的茶,一片茶叶到了嘴边,轻轻地抿了一下,浮去杯底。老人坐怀不乱。
  
      丁建芳有话说了,冷嘲热讽道:“笑话,元音二十六岁了,父母义务尽到十八岁就成了,还想怎么着?我们乐乐才十一二岁,未成年。”
  
      元音头疼着摁着脑门儿,想不到争论的主角是她自己。
  
      这话把奶奶堵住了,彻底失望。她只能看着元任之,苦口婆心道:“任之你说话呀,她也说妹妹都二十六岁了,这马上也要谈朋友嫁人了。可男方要看我们这处境,自家的孩子自己都不珍惜,还指望着别人能对咱们孩子好么?”老人家思想保守,门当户对,经济条件决定上层建筑。身边太多的例子了,经济条件不对等,导致女方受公婆地看不起。
  
      元任之被母亲逼问着不说话,只是低着头。
  
      那边丁建芳又咄咄逼人,元乐由事不关己地看着大人说话,他要受够了!
  
      见他不说话,奶奶急了,直接问道:“我就问你,妹妹要是结婚,你这个做父亲的,准备出多少陪嫁?”
  
      一想到别的女孩子刚刚出社会的时候,经济未独立,有父母靠着,生活的开心滋润,无忧无虑。可自己的小孙女不仅要忍受孤独,还要艰难的养活自己。那些女孩子享受的福利,她全然没有。
  
      万一出点事,她能靠谁呢?
  
      元任之装死人,丁建芳一听到要元任之出钱的字眼,立马火了,站起来道:“出什么陪嫁?要多少钱?老元的义务早就结束了吧!”
  
      这时,很长时间不说话的爷爷,忽然抬眼看了看上蹿下跳的儿媳妇。
  
      抬手,摔碎了手里捧得玻璃杯。
  
      客厅的一滩浑水,迎来第一个波澜,还是劲爆的。
  
      老人家看着元任之的眼睛,掷地有声地责问:“义务?元任之你扪心自问,你对妹妹尽了几年的义务?”
  
      老人家比划了个“十”字,厉声道:“十年!”他指着元音道:“她从八岁开始,喊过你几声爸爸?”
  
      没几声的,因为面都见不到,怎么还有机会喊爸爸呢?
  
      从那以后,元任之再也没有付过元音的抚养费。
  
      一家之主大发雷霆,丁建芳不敢说话。
  
      奶奶到底顾虑着小孙子,捂住初中生的耳朵,把他推回了房间。
  
      隔绝这一家子的争吵。
  
      元音有爷爷奶奶帮忙讨公道,鼻子酸胀。
  
      也心酸,这么大的年纪了,家庭不睦,要为小辈操碎了心。
  
      爷爷看着这一幕,失望至极,低道:“你们两个大人做出来的事情,还要继续害孩子么?”
  
      什么事情?当然是元任之和丁建芳出轨,拆散了一个家庭,让一个孩子失去了爸爸。
  
      这是丁建芳最心虚的一点,她站到元任之身后,嘀咕道:“咱们现在说的是,元音和乐由的问题,扯那些过去的事干什么吗?”
  
      爷爷呵了两声,不愿多谈,起身离去。
  
      元音过去摁住了爷爷的肩膀,蹲下一片一片把玻璃杯碎渣捡起,放在手心,生怕扎了老人的脚。
  
      这个世界上,这个家里,只有爷爷奶奶是维护她的。
  
      慢吞吞收拾好了之后,她看着对面的两人说:“爷爷奶奶的财产,我不会要,怎么分配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她开腔说了两句。
  
      后又清清楚楚地说:“现在谈我和爸爸之间的问题。”
  
      “您和妈妈离婚那边,我八岁,一直到十八岁。”这十年间,“您在第二年就没有付过抚养费。”
  
      元任之猛然抬头,不敢置信。
  
      因为第二年他和丁建芳四处求医,解决不孕之症。打针吃药,花了不少的钱。他厚着脸皮和元音的妈妈求情,暂时停掉元音的抚养费。
  
      后来就再也没付过。
  
      元音说:“九年的抚养费,您至今没有支付给我过。我不知道过了这么久,我还能起诉么?还是你选择补上。”
  
      丁建芳一听就头大,只要来一个人,掀起她的一点过往,那么处处都是短。
  
      她低声反驳一句:“不是给过钱了么?”
  
      元音微笑,道:“那是因为爸爸在婚姻里是过错方,只是支付的赔偿。”
  
      今天既然要算钱,那就算得清清楚楚好了。
  
      谁也别怕谁。
热门推荐
夜的命名术 吹神 夜的命名术 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