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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汉匈英杰——白狼 / 第十三节 庆春楼

第十三节 庆春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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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无名的客栈里,柜台后无人的单间,书生一脸错愕地听着刚刚赶回来的墨燕的报告。
  “白狼,跟丢了——”
  “燕子,这云中虽大,但你也熟悉多时了,以你的身法,怎么会跟不住白狼?”
  “本来是紧跟着的,可跟到城南那些小巷子里,一下子就不见人了。我在附近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痕迹,这才赶紧回来告诉你——”
  “他去城南做什么?草原上那些走单帮的都在城北,即便这里真的有他什么接应,也不应当在城南的那些农户那里。燕子,这一路他都去过什么地方?”
  “这一路上,不是跳房梁,就是钻胡同,绕来绕去的,可烦人了——”
  “燕子!”
  “怎,怎么了,哥?”
  “亏你还走了这几年的屋顶,他是有意甩开你,这你都看不出来?”
  “不会吧?他可是草原来的,还能懂得这种事?”
  “你!————原本想让花豹去盯着他,你硬是要抢功。之前叮嘱你小心的那些话,你又扔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若是丢了白狼,我们这几个月就都白忙了!”
  “可,可是——”
  “你还不知错?”
  “我——”
  “呦~就说找不到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你看你,一脸的火气,又是谁招惹你了?”大概是听到内室的动静,琉璃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问她!”
  “我把白狼跟丢了。”
  “嗨,为这事。好了,别责怪燕子姐姐了。就该听我的,那狼小子一到,绑住手脚关起来,再下点药让他醒不过来。说到底,这是你安排不周,关姐姐多大的事?”
  “阿狸,的确是我不对,太小看白狼那家伙了。我这就出去,非要把他找回来!”
  “罢了,他既然能甩开你,自然能让你找不到他。我原本料到他应对云中不陌生,会找机会出去自己行事,却没想到连燕子都跟不住他。既然丢了,就要想想下一步该如何走——没了白狼,原先的计划就要动一动了——”
  “别这么着急呀,我的大军师~你怎么知道那狼小子不会回来了呢?”
  “他还会回来?你心里有数?”
  “当然,我知道他这时在哪里——”
  “什么?他在哪?”
  “你静心,听听外面——”
  书生眼盲,因此听力极好,即便隔着门帘,在内室的书生也能听到店里诸事,因此,才为他这账房先生,单独在柜台后设了一间内室。
  “诶,听说了吗,庆春楼出事了!”
  “出什么事?有谁不想在云中混了,敢在庆春楼惹事?”
  “前些天,有个悬赏的榜文你看过没?白发的,三百两黄金?听说那小子现在就在庆春楼!”
  “诶呦?各地寻了他两月,全无消息,就这么跑去那庆春楼了?别是幌子吧?”
  “真真的!前街的老刘看见真人了,和那告示上画的一模一样!赶紧的,咱也瞅瞅去,弄不到仨瓜俩枣,还能瞧个热闹不是?”
  “成,走着!”
  事情书生倒是听明白了,可是——
  “他去庆春楼做什么?难不成那里有他的暗桩?不应该呀——”
  “你呀,就是千虑一失。大哥现在就在庆春楼呢,下午吴老板约大哥的时候,白狼可就在旁边呢~”
  “坏了!燕子——”
  “不用劳烦姐姐了,我已经让那花豹子跟去了。你不是对他最放心么?”
  “花豹,你能叫的动他?他听你的话?”
  “简单啊,我跟他说,庆春楼,有架打~~~~”
  庆春楼————
  即便是过年的时候,这里也未必有现在这么热闹过。门里门外,各色人等,原本在楼上雅间里吃饭聊天的,都出来瞧瞧到底是个什么光景。看着人越聚越多,刘掌柜手心里都攥出汗了——
  “这位爷,您看着菜单也有一会儿了,想好要用点什么了?”
  “不急,不急。掌柜的,你们家菜色太多,先让我选选。还没请教,掌柜的贵姓?”
  “免贵,鄙人姓刘,不才与天子同姓。”
  “不是那皇帝的远房亲戚吧?”
  “您玩笑了。即便真是皇亲国戚,这云中地处边陲,天高皇帝远的,是也当不是了。”
  “听您这话,莫不是真的在这大汉朝廷中有些门路?”
  “您折煞我了,生意人,只求安安稳稳讨些活命钱,哪里有那么神通广大的?”
  “不会吧,我可听说了,能在这云中做大生意的,都是有势力的。出了事,也有人能罩得住才对——”
  “谬传了,谬传了——无事最好,无事最好——”
  “真的?若真是如此,今日在下便对你不住了。掌柜的可知道我是谁?”
  “客观莫要见怪,做生意的开门迎客,不问来路,不问去处,不生事端,不惹是非。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好了,掌柜的,不要再劝了,我会内疚的。门里门外的诸位,有人认得我吗?”
  白狼这一声,又如炸雷,店内原本端坐吃饭,或是端详不语的,门外只瞧热闹,又或路过生疑的,因着这一句,陡然都起了性质,争相巴望着,都要仔细看一看这白毛小子的样貌。白狼也不闪不避,端端正正地坐着,放下手里的菜谱,朝刘掌柜要了一碟花生米,一副碗筷,硬是坐定下来。
  环视一圈,人潮几乎将白狼为了个水泄不通,却也没人上前,白狼心想无趣,便动手抓了一把花生米,刚要入口,人群中走出一人,三十来岁,身形挺拔,头戴斗笠,身穿片甲,腰跨铁剑,端端的是个走江湖的。到白狼面前站定,先抱拳施了一礼,开口问道:
  “阁下方才问着,是否有人认得你。方某冒昧,敢问阁下可知道,朔方边境十四镇前日散布的悬赏,白发青年,三百两黄金?”
  “听说了——”白狼也不慌忙,兀自嚼着花生。
  “阁下是否就是那被悬赏的白发青年?”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还没见过那悬赏告示。你看我是吗?”
  “方某眼拙,只觉得阁下相貌与那告示一般无二。”
  “是吗?那告示可说了被悬赏者的姓名?”
  “不曾——”
  “那正好。各位,都听清楚了,我叫白狼。刚才这位姓方的兄弟说了,我值三百两黄金。你们出去走动的时候也替我传个话,就说我这三百两,就落在云中西街没挂招牌的客栈三楼,想要的,尽管来取!”白狼故意调高了嗓门,望了一圈,又刻意朝着酒楼楼上瞥了一眼,嘴上不禁坏笑着,又吞了几颗花生米。
  “本来,为了悬赏与人动武,有些失礼,不过阁下既然自己认了,也便休怪在下贪心。河北方明,欲与阁下讨教几招,若是侥幸赢了,还望阁下陪我去咸阳,领了那三百两黄金,得罪了!”
  “兄弟不急。要拿这三百两,不要与我斗。我的命,有人保了——”
  “哦?何人所保?江湖的规矩,除非那人亲自出来说教,否则即便是你,也莫能生得事端。”
  “这样啊。听见了吗,老掌柜的?不说句话?”
  “误会误会!客官,我与你初次相见,并无冤仇,休要这般坑害我呀!”
  “诶呦,不是说你,刘掌柜,不好意思了。二楼大伯?你再不出声,可就让这姓方的汉子将我领走了!”
  众人闻声,纷纷向二楼看去,之间二楼众位客官,也是面面相觑,不知其所云,唯独一位身材矮小,上了年岁的老商户,夹在几个吃惊不小的商人中间,哭着脸,默默地叹了口气。
  “老掌柜,那小子就住你家客栈,莫非——”
  “…………”
  小个子大伯与吴老板几位老伙计,原本在庆春楼上聊着些生意往事,就听得楼下喧闹。大伯只觉几声高喊似乎耳熟,与另几位一同看个究竟。刚出门,竟看到白狼端端正正坐在靠门的小桌长椅上,喧闹着要人去客栈找他。大伯心里一惊,莫不是贺先生行事出了纰漏,将白狼放了出来?他这般招摇,哪需等到回客栈,便是此地,也未见得能放的过他。正烦恼间,白狼便直接将矛头引了过来。
  大伯能怎么办?让白狼硬生生塞了个炮仗过来,自己却只能乖乖的端着。贺先生后续的安排,少不得要用到白狼,若是真的放任他人介入,整盘计划就乱了。但眼下的形势,那姓方的剑客怕硬是要比武抢人,周围的几人中,也少不得蠢蠢欲动的。而自己呢?在这一行几人中,手上功夫最差的便是自己了。本以为今日与老友出门叙旧,便没带个帮手,却让白狼这小子抓住机会,这么坑害自己。白狼,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
  哎————思虑再多也无用,当务之急,现将白狼保下来——
  “鄙人蜀无难(nàn),西街无难客栈掌柜。这白发小子,无难客栈保了。”
  “老掌柜,您这——”
  “别问我为什么,我答不出来————”楼上的几位掌柜自然不再多话,可楼下的声音却压不住了。白狼只在一旁看戏,那叫方明的剑客却分明对着蜀大伯说话了:
  “既然前辈也发话了,那么晚辈向前辈讨个说法。若是我要与您争这人,您可敢应战?”
  “你且去客栈,自有人应你——”
  “将我们支走?谁知道又生出什么变故?此地事,此地决,不宜拖延。还望前辈赐教!”
  “我这一身的商服,又没带兵刃,如何与你过招?”
  “前辈既然敢这般应声,如何不敢这般应战?莫要推脱!”
  “老夫势孤,阁下休要欺人太甚!”
  “我这般走的都是江湖规矩,何来欺人?前辈若是不应战,我便将此人领走。您若是想带他回去,准备妥当再来找我便是!”
  说罢,这方明便要拽着白狼出门。大伯人在二楼,仓皇之间,别无主意,无奈大叫一声‘且慢’,便欲应战——还未开口,只听门外声起,宛如虎啸——
  “有人打架吗?我来!我来啦!”
  大伯顿时心花怒放,改口喊道:“方明休走,你的战帖,无难客栈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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