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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般人绝不可能知道Monster存在的真正意义，也就绝不可能说出那样的话。
将看上去全能的怪物打造成某个领域无人企及的天才，这是Monster对外的说法。
但是实际上，Monster真正的目的是打造出真正全能的怪物。
这是Monster存在的意义，不能被外人知道的意义。
那么清楚知道这一点的她，又怎么可能会只是个普通人？
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人，温霆脑海里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她想要在那个地方将自己打造成那样全能的怪物吗？
只是，也仅仅只是一闪而过而已。
是想到了那些？
他的脸上浮现苦笑，整个人的气势都低了下去，显得他越发苍老。
不。不对。
毕竟她无需打造，就已是怪物。
那她究竟是想做什么？
越是思考反而越是无法理解，温霆死死的皱着眉头。
……完全无法猜测她的目的。
过了好半晌，温霆松开了眉头。
“我知道了。”
闭了闭眼，他到底还是选择了一知半解就好的方式，不再过多思考。
也许一开始，他就只有配合这一条路。
夜九自始至终都弯着眉眼，不见任何惊讶。
毕竟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呢。
“那么就合作愉快了，温霆长官。”
夜九弯着眉眼轻笑，起身离开了位子向门口的方向走去。
只是……
“仅此而已？”
身后响起的声音阻拦着她的脚步，夜九能听出他的语调里的怀疑防备。
夜九要求的实在太微不足道，与她所做一切不成正比。
的确，换了谁都无法不去多想。
虽然对他顾虑一清二楚，但是夜九已经没了再多做解释的念头。
夜九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冷淡的声线溢出唇齿，依旧带笑。
“当然。”
就像是开着个小玩笑一般语调轻快，脸上表情也依旧是弯眸笑着的模样。
“不过要是无聊，就帮我管管我的好妹妹吧~怎么样呢？爷爷。”
夜九说的话里某一个字词的尾音微扬，似乎话里意味另有所指。
温霆一愣，刚松的没多久眉头又皱了皱。
“要……”现在杀了她？
他的话无需说完，因为夜九对他所想心知肚明。
食指竖起放在唇边，夜九低笑着打断。
“对。要好好的管着哦，别做什么坏事才好。”
说着，夜九笑得越发好看，甚至带着几分愉悦。
轻快的笑声在房间里回响，夜九旋转门把手打开门离开了书房。
“咔嚓咔嗒。”
随着这两声轻响书房陷入安静，过了半晌，又是一声叹息响起。
那叹息里面的情绪复杂，让人忍不住也忧愁起来。
看来老爷子的心情不佳？
不过目的达到的夜九可是不会理会。
离开书房的夜九脚步轻快，看来心情不坏。
毕竟情绪外露的那样明显，迟钝如Mask也能察觉。
又没发生什么好事啊……
Mask在心里默默的嘟囔着，不太明白。
不过它没有说出口，也没有对此想太多。
因为它有着更困惑的事。
那就是：宿主为什么要说出一切？
Mask想不明白。
它不觉得是为了看那个人惊讶崩溃的表情，这种恶趣味，宿主只对千昼那个人才有。
但是它也不觉得是为了找个盟友这种理由，因为它有足够的信心相信没有任何帮助，宿主也能完成任务。
所以它无法理解宿主做的这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在里面。
想不出头绪，Mask开始有点烦躁。
“怎么了？”
是因为心情不差的原因吗？
发觉Mask情绪不对，夜九少见的顾及了它。
只是……多怪？
明明夜九口中语调带笑，Mask却又偏偏没从里面感觉到开心的情绪。
“不懂？”
没等Mask回应，夜九立刻又接上了一句。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Mask知道宿主问的就是它困惑着的事情。
Mask点了点头，好半天才想起来夜九看不见，连忙应了一声。
可是得到回应后，夜九却又没有回答，而是笑着又一次反问。
“难道不觉得有趣吗？”
Mask沉默，夜九却也没有特地等它思索。
脚步未曾停顿，夜九走过走廊，来到二楼阳台。
手肘撑在栏杆上，阳光落入她眼底，将眼眸染上了温度。
“明明躯壳只是普通的人而已，却拥有普通的人所没有的敏锐与自信。”
闭上眼感受阳光，夜九轻笑着，语调软的过分。
“不得不说，原主的爷爷还真是个漂亮的军人，以及……一个有趣的灵魂呢。”
话音落下的那刻，夜九微微睁开了眼，瞳孔沉在睫毛的阴影里，幽暗如墨。
“呵呵~真期待呢~”
像这样的灵魂，在知道一切后会不会捣毁剧本呢？
和她一样。
夜九笑得眉眼弯弯，只是那笑里，满怀恶意。
【很少听到宿主这种评价。】
Mask的话与渐近的脚步声一并打碎了夜九此刻的表情，身后仆人已经靠近。
换上原主惯用的表情转身应下仆人晚餐的提醒的同时，夜九也在脑海里回应了Mask的话。语调带笑。
“有趣的事物总是太少。”所以，评价当然也会少。
话没说完，却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