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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行者武松在仙界 / 第六十三章 那两个幽幽小小的黑球

第六十三章 那两个幽幽小小的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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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过了一会儿,那去层上忽然凭空出现了两颗亮小晶晶的带点乌黑的,薄如蝉翼的球,在天空幽幽邪邪地飘移着,发出两道乌紫乌紫的光芒,那样直直地向下照射着,那柱邪光上有两股邪恶的黑烟黑色在不断地翻滚着,隐隐地嗡嗡有声。
  那两柱邪光继续细细致致地飘移挪动着,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东西。但每当那两柱邪光照射到那块巨大平凡的石头上去时,或照射到一通道人他们居住的那座茅草屋上去时,那只雪域灵提便驮着那朵巨大厚重的白云,快速地飞跃过去,遮挡住那两道邪光的照射,反射、折射得那两道邪光四散而一片迷蒙。
  一通道人微微地笑了。他慨然地说:“那幽冥魔怪果然阴险狡诈,他真的来了。”小武松百般奇怪地说:“师傅,那两只小小的,乌黑的球,就是令天下一些修道人闻风丧胆的幽冥魔怪吗?”
  一通道人朗然而笑,说:“今天总算又让你增长了一些见识,漫漫修真修仙路上,增长见识,获取经验,十分重要,有时江湖见识,人世经验,比道行、功力还重要,足以预料在先,避凶自保。有些人道行很高,功力很强,但他们却儿狂妄自大,眼一切,不知修真界的算计诡诈,凶险莫测,结果阴沟里翻了船,死得不明不白,死了不知是怎么死的。”
  小武松惊奇不已地问道:“听你的口气,这两个乌黑的球不是幽冥魔怪,那是什么东西?”小武松走近一通道人,向前倾着身体,大牛眼睛的眸子忽闪忽闪的,有些迫不急待。
  一通道人说,那是旁门左道修炼的一种功法,他们的天目功法是在他们的天目中凝集阴气,慢慢地形成两个乌黑的,亮晶晶的球状物,那样薄如蝉翼的,却是邪道门中的精华,那是他们天目中异化出来的元神。正道修行者,养浩然正气,与天地*****相互接通为一体,旷日持久地修持,自动地提高自己天目的纯正境界,一层层地,一步步地,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渐渐地透视各种假象、迷象、幻象、色象、魔象,能够普阅周天之事,普辩周天之物,在不同的境界、层次中,看到不同境界、层次的真相。当然,在每一个境界、层次中,都会有其局限性而被一定的假象、幻象、色象、磨象迷惑,出现了失误,甚至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重大错误,以至终生悔恨。修行者,必须以大勇气来面对这种难以避免的错误与悔恨,超越出此恨绵绵无绝期的魔境。修行者最忌执著于因善心犯错,后悔不迭地一味沉浸其中,堕入了魔境。有时犯下了错误,便导至了一生要与自身的悔恨交加的魔性相抵抗,不忍受其吞噬而彻底地堕入魔境。
  一通道人,也许是意识到,形式所迫,小武松不得不离开师傅,独闯天涯去寻觅更适合他的功法,他一时难以言传身教地对他倾囊相授,尤其是传授他一些修真界的奇闻轶事以长见识和临事临敌的经验,他便一反从容散谈的常态,变得絮絮叨叨,恨不得和肚子地倒给他,以确保他逢凶化吉,遇险呈祥,足以在变幻莫测的凶险中自保。小武松懂得师傅的用心良苦,前途坎坷,人心莫测,师傅的每一句话将来都对他大有帮助。有许多经验,都是师傅付出了惨痛的经验,方领悟获得的,弥足珍惜,铭记在心。
  一通道人说着,深深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心中翻腾的心事,让他欲言又止,但那心事一经翻腾起来,就让人感觉师傅似经历过大悲大痛,痛不欲生,他坚强地沿着修行的正大光明的大道前行,竭尽全力地抵抗那巨大阴影的侵噬,熬过那段心路历程,真的是太不容易了。那一刻,他忽然感到师傅很孤单,孤单得师傅虽然近在眼前,而其形单影只地像远在天边。他在那遥远的地方,与那巨大的阴影相抗相搏着。
  小武松深深地望着师傅那有些异样的神情,想全力以赴地出手,帮助师傅驱除掉那巨大的阴影,从四面八方向师傅的合拢包围。但那些巨大的阴影,那样阴森森的,诡异凶残,却又虚无飘渺,无从下手。小武松感到天地岁月一片茫茫,唯师傅是实实在在的依靠,他暗下决心,无论是有形之敌也好,无影之敌也好,他都要与师傅并肩作战,生死相依。
  一通道人和小武松继续仰望着天空。天地一片静谧。唯有那两颗那样乌黑贼亮的球,在满天空地飘悠移动,四处巡视。但是,任由那两个球如何地东飘西荡,那只雪域灵提卧在天空驮着的那团巨大袅袅的白云,便随着那两个黑球一起移动飘荡,那样亦步亦趋,那两个黑球走到哪里,那只雪域灵提便跟到哪里,那样恰到好处地挡住那两只黑球的巡视。
  一通道人的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但那微笑中又透出几分侥幸,那侥幸是他深知那幽冥魔怪的邪恶道行深不可测,他闯过十八层地狱,在幽冥界中练成了邪恶的功法,那是匪夷所思的,非一般的邪魔妖道所能做到的,种种的迹象表明,那幽冥魔怪的心性极端地偏执阴势,冷峻坚韧。而且,他似乎有着极强的吸阴生存能力,那怕打得他三魂七魄俱散,它只要在那儿碰到一丝一缕的阴气,它亦可于那瞬间吸附阴灵之气而死而复生,聚拢那飘散而去的三魂七魄。一通道人曾长久地沉思过,难道幽冥魔怪当是不生不灭?难道真的是一筹莫展,正义战胜邪恶而束手无策?
  一通道人仰望着天空,察观着那两只黑球的动向。他旷达乐悠的微笑,内敛消失了,如临大敌,一派肃然严峻。他的眉头紧琐,眸光霍霍闪出精光,像利箭一样地要穿透天空、人生、岁月的茫茫迷雾和邪气。
  小武松望着那两个黑球,在天空那样急匆匆地肆虐,不达目的不罢休,他胸中沸腾起至刚至阳的热血,勇者无惧,不畏生死,满不在乎一切厄运,他身上的那股豪气如同吸三江四水,八面来风一样地浩浩荡荡,鼓荡于四野。
  一通道人深沉地说:“徒儿,以后当你遇到这两只乌黑的球,你可要千万倍地小心谨慎,以防那幽冥魔怪通过此两从他邪恶至极的天目中出窍的两个天目元神,追踪到了你,他发现了你身上的至刚至阳,日后必然成为他的劲敌、克星,他必然会对人痛下杀手,那他的邪恶天性是必欲对你毁之而后快的。”
  小武松说:“师傅,一般人是练出人的丹田处的元婴,到相当的境界,层次,一步步地渐渐上升到人的百会穴,从百会穴飞升出来的,那是修真界很普遍的事,差不多尽人皆知。可是,那幽冥魔怪是如何从他的天目中无中生有地,生出元婴化为元神的?难道是如天地造化大自然一样?那他岂不是邪道通天,与天地同神奇广大?那是天地不容的?”小武松倒吸了一口凉气,但迅疾地斩钉截铁地说:“那应该是不可能的!”
  一通道人那萧然冷峻的脸上,又荡漾起一层温暖的微笑,他真的为他自己此生有幸,收到一个如性聪颖的徒弟而高兴万分,那是朝阳一般从他心中地升起的太阳一般清新温馨,朝气勃勃的希望之暖,温暖了他苍凉旷漠的一生。他仿佛望到了正义战胜邪恶的曙光,让他在那巨大阴影的合围压迫下,苦苦地支撑中孤单无助时,茫然疲惫时,翘首期盼时,升腾起了自信的后劲,源源不断地给他以创造出奇迹的几分怡然自得。他由此长长地舒缓地吐出几口心中那股不为人知的郁闷气,心胸真正地又旷达几分,真正地做到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此前,他感觉到那巨大的阴影合拢包围,压迫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他只是一味地自我激励,不可倒下了他自己的信念,告诉自己信念无敌,苦苦地支撑,在天高地远,一片渺渺中,苦苦地支撑,谢天谢地,他双掌合一,对天地作揖,暗暗地感谢天地赐给了他一个如此天赋异秉的徒弟。一通道人在回首一片人生云雾遮断归途的苍茫深邃中,又静默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地对小武松说:“徒儿,你悟性颇好,又有一身至刚至阳的真身真气,你很有可能是将来战胜那幽冥魔怪的希望,是将来正义战胜那无恶不作的魔怪希望,是给黎民百姓带来福音的希望。无论何时,你绝不可盲然地意气用事,孤军作战,不要性命地拼死一战,须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首要的是要保全你自己的性命,还有,无论遇到何等的挫折或伤心事,你都不可颓然地倒下,不可自暴自弃,须记住男儿当自强,男儿勇于担当天地大义大道,男儿勇于让生命绝处逢生,打掉了生命的亭亭如盖的枝枝叶叶,再生长一次。”
  小武松静默地听着。师傅的话有颇深的含义与深意,他听得倾懂非懂。他听着,他的心绪便飘到了天地九霄云外,深谷渺渺之中去了。他深深地震憾,师傅的话如滚雷一样,从他心灵稚嫩纯真的天空一阵阵地滚过,轰隆隆地一阵阵地震颤。师徒如父子,心绪亦相连,临行句句话,字字重千钧。
  当那两只乌黑的球飘远了。一通道人对着那幅挂在茅草屋的墙壁上的画,又含了一段咒语,蓦地,一束银白的光亮照在那块巨大的,平凡的石头上,那块石头霍然分开,露出一个洞来。一通道人以一种一万火急,兵贵神速的口气说:“快快进洞!”说着,他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取下了墙头上的那幅奇画。小武松会意地冲了上去,背起了师傅。他昂首阔步地向茅草屋外冲去。当他冲到半途,师傅忽然从怀中掏出两个打火石,相互一撞击,腾地燃起一星火,烧着了师傅手中临出门时从茅草屋上拔出的茅草,师傅使出太极阴阳道的内力抛甩劲,轻轻地一抛,那根小小的,轻飘飘的茅草,居然被师傅抛在了远远的那个茅草屋顶。那干枯多年,又在烈日炎炎下晒过多年的茅草屋,腾地一下,点燃了,冒出了熊熊的火焰,迎风渐长,毕毕剥剥地燃烧着,火势渐呈撩天之势。
  小武松被师傅的出乎意料之举吓了一跳,他吃惊地扭转头来,询问师傅:“师傅,你干嘛烧了咱们居住多年的茅草屋,难道我们以后再不回来住了?”说着,他又频频地回头,对那与师傅一起生活多年的茅草屋,深深地眷恋,一种往日岁月静好,师徒情深的美好日子,在那烈火中飘然远逝了。他心中涌起一股逝者如斯乎的浩叹和心灵温热空茫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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