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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道本无名 / 第29章两日

第29章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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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鳞,我的儿啊~”
  风长老搂着床上少年,一声悲呼,老泪纵横。
  众人泪涌,侧目避之,不忍、也不愿看到眼前这一幕人间悲剧。
  风长老扶起青鳞,为其强输魂元之力续命,奈何青鳞体内魂枯魄散,回天无力。
  强输魂元对风长老的修为影响也很大,但是现场没人阻止,也无法阻止,没有人可以阻止一位父亲对孩子的爱。
  “风长老,我张远之有愧于你啊。”张远之泪眼动容。
  风长老缓缓垂下为青鳞强输魂元的手臂,无声痛哭。
  “近忠,给你三日时间,若是查不出凶手,我就一掌拍死你。”张远之转身,长袍在翻涌的魂力下猎猎作响,举掌一击,将张近忠击出数米,责令道。
  张近忠也极为识大局地嘴角流血,面露痛苦之色,在孟诚搀扶下才艰难起身,证明其父是真的为青鳞之死感到痛心疾首。
  “废物!青鳞少侠在我张府遇害,你竟毫无所知?!”张近忠的呵斥声音不大,却刚好被众人听到,这个时候需要有人站出来承担下所有的责任,张近忠选择了孟诚。
  “昨夜,张瞑少爷出现在星月楼,举止可疑。”孟诚清楚地知道承担这个责任会是怎样的后果,所以,他选择了推脱和逃避。
  “将张瞑拿下!”张近忠出言如令,这时现场需要找一个人承担下来,好在众目睽睽下尽快收场。
  孟诚闻令即起,如猿腾跳,一拳轰向张瞑的小腹。
  张瞑如昨夜风雨中的落叶,跌飞出去。
  孟诚并没有丝毫收手,身形如风,追着如同落叶般的张瞑,手掌化爪,紧紧地擒住张瞑的脖子,正义凛然道:“捏造大爷族令,杀长安灭口,再杀缥缈宗青崇少侠,离间张府与缥缈宗的关系,你定是凶手!”
  张瞑被定了罪,没有任何辩驳的机会。
  孟诚是不会允许张瞑做任何的辩驳,最好永远也别说,所以孟诚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
  “住手!我能证明张瞑少爷的清白。”少女的声音,清脆坚定:“昨夜,张瞑少爷是应我之邀。”
  “云静姑娘,此事人命关天,望你三思!”孟诚没有丝毫收手的意思。
  “三思的应该是你,孟……”
  “云静师妹!”云静的话被同样身着白袍的少年打断。
  云静看向白袍同门师兄。
  长着一双迷人凤眼的白袍少年摇摇头。
  云静转而看向聂长老,聂长老闭目不语,云静只得长叹一息,默默退下。
  张瞑强忍着痛苦,努力地让自己保持平静,思考眼下的处境,然后咬破手指,在左手写下四个字:另有凶手!
  张瞑向众人举起左手。
  风长老转身挥臂,如狂风扫落叶,孟诚被掀飞,右手托举之势,张瞑便被一股无形之力凭空托举,风长老如同一头凶猛的狮子,咆哮道:“说!谁是凶手!”
  张瞑用气流倒灌入肺的咳嗽回应风长老的怒火,孟诚在其脖子上留下的黑紫的指印,昭示着这个冷静的少年刚从鬼门关将自己拉回来。
  “昨夜风雨中,我见到一个熟悉的黑影出现在星月楼的廊道上。”
  “是谁?”张远之站到风长老的身旁,审问着瞑,作为张家的主子,他必须掌握整个事情的主动权。
  “一个熟悉但需要验证的背影。”张瞑回答。
  “你知道在我面前撒谎的代价吗?”张远之皱褶眉头,冷言问道。
  “真相对于一个年青的生命而言,多大的代价都值得。”张瞑避开了张远之的问题转而看向风长老。
  “以你刚才在孟诚手表现出的实力,确实无法做到悄无声息地杀死麟儿。”风长老松口问道,如同打开深牢大狱之门,给了张瞑以生机。
  “能够在孟总管面前,悄无声息地加害青鳞少爷,此人修为的确很高。”
  “给你两日,必须揪出凶手,然后交给我。”风长老转身,侧目看着张远之:“若没有我想要的答案,你张家自己看着办。”
  风长老怀抱青鳞,步履蹒跚,出门而去……
  “诸位道友,请回房中休息吧,我张家定会给诸位一个交代。”张远之在风长老走出房门后站了出来,抱拳道。
  众人无言,这个时候不会有人为与己无关的事多言,抱拳回礼,纷纷出门而去。
  云静回头看了看张瞑,微微叹息,转身离去。
  “说吧,你看到的背影是谁?”张远之负手而立,给了张瞑一个伟岸挺拔的背影。
  “熟悉却又一时无法确认。”瞑答。
  “杀人凶手为了逃脱罪责而信口雌黄胡乱捏造的伪证,自然无法兑现。”孟诚讽道。
  “以我的修为又如何能做到杀青鳞于无影无踪?何况青鳞遇害时,你我皆在园中!”
  “昨夜行凶未果,担心自己身份暴露,所以你定有同伙!”孟诚断定道。
  孟诚的话让张瞑紧张不已:“你认为张家推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能够相抵缥缈宗青鳞的命?能够平复风长老的怒?那么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太高估张家在二宗心目中的地位了。”
  “你宣称入府族令是大爷差长安于你,可大爷并无此令,紧接着长安便死了,这又如何解释?”
  “我说的句句属实,请族长给我两日时间,我定会认出昨夜凶手的背影。”张瞑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双手抱拳,单膝跪地,惊慌失措,急切道。
  “瞑儿在外漂泊多年,初入府中,也没有修为,根本不可能杀死长安和青鳞,请父亲明察。”张近香上前替张瞑求情。
  “好吧,我便给你两日时间,若是查不出凶手,你自己就怨不得别人了。”张远之说完大步而出。
  孟诚看着跪地的张瞑,轻蔑一笑:“怂包!”
  崔勇颇为失望地摇摇头,跟在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的二爷身后出了门。
  张瞑擦擦额头的汗:“多谢姑姑替瞑儿求情。”
  “你没事就好,我去求父亲将族中下人召集起来让你辨认,尽快指认出凶手,洗脱罪名。”张近香扶起张瞑。
  “族长早已知晓我并非凶手。”
  “族长爷爷早已知晓?”周明不解地问道。
  “族长所做的一切就为了顺理成章地说出最后一句“怨不得别人”的话罢了。”
  张近香、王伯与周明三人闻言深深叹息一声,默然无语。
  “走吧。”张瞑微微一笑,平静从容,迈步出门,不见之前半分的惊慌失措。
  “去哪?”王伯快步追上瞑问道。
  “地藏室。”
  “查案?”跟在身后的周明忍不住追问起来。
  “两日时间可不算长,总要做些什么。”瞑却没有丝毫担心的意思。
  此时,一个下人迎面而来,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看到四人深深一礼道:“周明少爷,山下一位自称是您的车夫,说有要事找您。”
  闻言,周明神情隐藏着一丝慌张。
  “明儿,怎么如此对待车夫!快去请上山来!”张近香对周明的做法颇为不满,出生豪门的张近香,深刻地知道善待下人的重要性。
  “回母亲大人,我会妥善安排的。”周明说完便一路小跑而去。
  张近香看着急匆匆下山的儿子,留下一声叹息。
  张瞑却为眼眸中渐远的背影眉头深锁,不合常理的背后,都有常人难理的原因。
  “姑姑回屋歇息,瞑,先行退下了。”张瞑躬身一礼辞别时,极为巧合地打了一个喷嚏,几滴口水沾染在张近香的裙边,令张瞑颇为尴尬:“瞑失礼了,还请姑姑见谅。”
  “不碍事,你要多休息身体,你的事有姑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张近香溺爱地扶起如同犯了沙头大错般向自己赔罪的张瞑,语气和蔼,对瞑的关心丝毫不比对待周明少。
  “瞑让姑姑操心了。”张瞑看着张近香沾染了几滴唾沫星子的裙角,眉头舒展,嘴角露出了豁然开朗的笑容。
  张近香看到张瞑的笑容宽慰很多,转身与张瞑分别后,张近香的宽慰又转变成一道枷锁,一道系着自己孤苦无依的侄儿性命的枷锁,作为姑姑该如何解锁救瞑呢?
  难啊!
  张瞑得笑容却一直挂在脸上,倒不是因为姑姑的承诺,而是张瞑解开了一个谜团,一个能够让凶手范围缩小很多的谜团。
  王伯跟在瞑少爷的身后,看着主子脸上的笑容,百般不解,随即问道:“少爷,您想起那道黑影是谁了?”
  “王伯,今夜你早些睡吧,不用等我了。”张瞑答非所问。
  王伯点点头,跟在少主子的身后,也不再问。
  “站住!”两名下人拦住将要推门进屋的张瞑拦住,厉声道:“大爷有令,地藏室重地,闲人勿进。”
  王伯站出来,下人之间的事,还得用对待下人方式解决,喝道:“瞑少爷奉了族长之令,还不让开。”
  守门两名下人彼此看了看,两难。
  “长丰,长乐,让瞑少爷进去吧。”声音温和,却颇为分量。
  长丰长乐二人急忙行礼、推门、让身,没有丝毫迟疑,这是跟随一族之长多年的齐总管积累出来的威望,不怒自威。
  “齐总管。”张瞑敬道。
  “瞑少爷,请。”齐总管躬身请礼,是一个下人对待主子的姿态,没得挑剔。
  地藏室,就是修建的比平常修真家族的房屋还要奢华的地窖。
  长安的尸体便停放在这里。
  “伤在头顶,指甲完好,没有崩缺,现场没有打斗痕迹,口腔只有腐肉,没有中毒,鞋面前段有血迹。”张瞑检查完长安的尸体,让王伯将这些一一记下。
  “张瞑少爷,我让人在星月楼给您安排一件房间吧?”齐总管对做完这一切准备出地藏室的张瞑说道。
  王伯闻言看向张瞑,想起刚才张瞑对自己说的话,惊讶不已。
  “有劳齐总管了。”张瞑点头谢道。
  “不敢,都是老奴应该做的。”齐总管显得极为恭敬。
  张瞑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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