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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真真假假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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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夜舟道:“贤侄女,她确实不知情。对付五大高手的计划,是向天啸、万独联手定下。除了他二人,便只有负责传讯的楚别离知情。余者即有接触,也不过雾里观花。”
  花如何稍平怒火,收回杀气。卢夜舟道:“那封信的内容,楚别离瞧过,除了询问凤雏出身,并无多余一字。”花如何怒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曹海盛这奸......哼!”忽觉失态,止住话头。
  卢夜舟道:“贤侄女,向天啸轻视你,也就亲手葬送了自己的野望。周天教主被你废掉一臂,丹教也被你率领群雄,倾覆在即。卢某禀明此事,别无他求,只盼诸位同仇敌忾,一鼓作气,彻底根除邪教。”
  花如何摇头道:“卢叔叔,周天教主的伤势,早恢复了,还从孤阳子的身上得到极大好处,功力远超从前。”卢夜舟一怔,脱口道:“竟有此事?”他这段日子,跟随香罗刹,实不知九宫山上剧变。
  他本还有些琐细小事要报,惊闻此讯,眉头紧锁,陷入沉思。花如何道:“卢叔叔不必担心,周天老魔再难对付,我也不会放过向天啸的。”拳神刀魁本在局外,方知被人算计,高手尊严所致,也都生出一般念头。
  向子莺叹道:“周天教主早已不是人了,恐怕神仙下凡,也奈何不了他。剑仙,我劝你早些放弃,速将武林盟主之位让给家父,还能保全身家性命,以免你们白白送死。”
  花如何冷笑一声,道:“周天教主的厉害,我比你更明白。你以为光凭一句话,就能叫我退缩了?你今日落在我手里,我正要拿你,逼向天啸现身呢。”
  向子莺低声道:“我是为你们好,我不想爹爹......再造杀孽了。”花如何挥手道:“刀魁,你带她下去。瞧好她了,可不准她寻死。”马恒之笑道:“放心好了!”横抱了向子莺,阔步出厅。
  花如何道:“云前辈,请您到隔壁喝杯清茶,解解乏。我和云天且说几句,便去拜见您。”又对许清浊、风倦月道:“清浊,风姑娘,你们陪好云前辈。”卢夜舟见三人离去,道:“我也告退了。”
  他不等花如何开口,转身而出,反手带上大门。厅中甚是安静,花如何、舒云天皆是无言。沉默良久,舒云天才叹道:“如妹,你是不是想说,我的走火入魔,乃我师父故意为之?”
  花如何怒道:“曹家父子欲将秦岭派据为己有,是个人就瞧得出来!他们早不早,晚不晚,偏逢着你内功将要突破,最受不得打扰的时候,却在你修炼之地的附近‘密谈’?你相信有这么巧的事么?”
  舒云天道:“我那夜的行踪,并未告知任何人。”花如何道:“你没告诉他们,他们就不会派人跟踪你?等你开始运功,他们接到消息,这才登上山峰,在你面前演了一出好戏!”
  舒云天道:“你别急着下定论。”花如何怒道:“还需要下定论?全都是明摆着的!曹海盛将要退位,正不知该怎么把掌门传给他儿子,向天啸一封信送到,恰好启发他了!”
  舒云天默然。花如何恨恨地道:“不管向天啸有何奸谋,曹海盛等不及了,只想先把你除掉,为他儿子扫平障碍!”舒云天道:“你我身世如此,无论我何时闻知,也无心再做掌门。这位子,让给他们罢了。”
  花如何喃喃道:“不,云天,你不明白......就连我们的身世,也许......那几页纸......”她语气略带慌乱,舒云天没能听清,问道:“怎么了?”
  花如何轻轻摇头,猛然起身,说道:“云天,咱们出发去秦岭,捉住曹家父子,查明一切!”舒云天叹道:“我就猜着你要这么做。可眼下众志成城,你身为盟主,对盟友猜忌拿问,岂不令群雄寒心?”
  花如何冷笑道:“我意已决!秦岭派掌门本应是你,曹家父子奸佞而已,几时也配称‘盟友’了?”舒云天情知难以劝她,暗生叹息。花如何主意既定,渐收了怒火,与舒云天出门,一同拜见云刚。
  花如何早从徒弟口里,得知拳神事迹,极为钦佩,态度谦逊,再三向他致谢。云刚见二人这样恭敬,反倒不适,哈哈数言,打消了隔阂,方才畅谈无阻。一说到徒弟,双方几乎默定亲家,更觉亲近。
  谈到傍晚,花苑又摆下宴席,欢迎拳神和湘漓宫众女造访。莫长青叔侄与卓香茗、四大教师交谈半日,互通学问,长久以来很多困惑,都得解答,各自欢欣。卓香茗还将一枚“太岁丹”赠给莫忘竹,作为见面礼。
  欢宴罢了,群豪告辞,分别到汉阳镇上歇宿。湘漓宫弟子却隐居惯了,不爱住在酒楼、客栈等嘈杂之所。花如何邀请她们暂居花苑,众女喜爱庄内美景,纷纷答允。
  花如何隔日便把家中男仆长工,都派去了附近酒坊,以免女客相处不适。花苑女子本多,这么一来,更是几与湘漓宫无异。众女大为欣然,甚至有弟子建言,就在花苑旁边,再建一座宫殿,乐得长住。
  卢夜舟从不在义兄家中食宿,众人回花苑的当天,他就走了,并带去那些刽子手,替他们寻觅安身之处。白清砚也携陈在渊踏上归途,二人是同乡,白清砚决意好好训导义弟,帮其改过自新。
  云刚好不容易回一趟中原,想寻各大门派的老朋友叙旧,仅住了一夜,就要告别启程。花如何不敢挽留,只好送行,云刚瞧她欲言又止,笑道:“剑仙,我既答允相助,时候一到,自会前来。”
  他见风倦月站在花如何身后,无动于衷,恼道:“月娃,你又不随我去?”风倦月道:“你和一帮老头子喝酒谈天,我跟着干嘛?”云刚查知徒弟武艺大进,还想带在身边,向老友显摆一下,闻言叹了口气,摇头走了。
  云刚才走,有人来报,称刀魁也不告而别,一同离去的,还有向子莺、沈素衣等女子。花如何吩咐:“派人跟踪他们。若是刀魁放了向子莺,你们便将她捉住,送回花苑,等候我命令。”那人领命去了。
  许清浊奇道:“师父,听你的话,似乎也要离开花苑一阵子?”花如何颔首道:“不错,我和云天得去趟秦岭派。”许清浊想起卢夜舟的话,道:“是去调查曹家父子么?”花如何点了点头。
  许清浊道:“师父要多少人随行,我替你召集来。”花如何道:“不用了,就我和云天两人。”她原本是准备大张旗鼓,率领群雄驾临秦岭派,将其整个门派控制住,当众审判曹家父子。
  不过,舒云天劝她大局为重,她左思右想,最终答允了,仅以私人名义出行。风倦月很是崇拜凤雏,早想瞧一瞧他的门派,便称自己也要去。许清浊虽然想多陪陪母亲,不愿与心上人分开,亦请求跟随。
  花如何查访心切,四人用过午饭,便即出发,快马加鞭,沿途少歇,两日已抵达陕地。秦岭地处陕南,山岭连绵,覆盖辽阔,故而元末明初之时,容藏大大小小数十门派,不被官府所知。
  秦岭派为诸派统一而来,其门庭自是坐落在秦岭最高山——太白山上,俯瞰群山,与天比高。四人经武功县走褒斜道,入太白山,一路名胜、道场、庙宇数不胜数,传闻药王孙思邈也曾在此地隐居。
  不过,花如何并无闲情观赏,顺着古栈险道,匆匆攀登而上。风倦月难舍壮丽风光,却不想拖累其他人的脚步,只有边走边瞧,多瞥几眼。半山腰以后,皆属秦岭派地盘,道边立有一座知客亭,然而空无人影。
  舒云天道:“除非有什么大事发生,须召集全员,否则亭子里,肯定有人把守。”许清浊奇道:“大事?莫非他们已知咱们要来?”舒云天摇头道:“真有贵客造访,更不会无人知客。”
  花如何道:“兴许与你那三个后辈有关。”她一个月之前,从邓无魂口中得知丹教财宝下落,便派出了姬龙峰等人,前去川中向家搜寻。许清浊与姬龙峰交情匪浅,闻言惊道:“难道姬兄出事了?”
  舒云天也颇担心,道:“咱们快些上去。”虽没知客弟子,他自己出身秦岭派,对此地道路十分熟悉,引着三人取捷径而行。不知走了多久,地势渐转平坦,进入一片沟谷,四周数峰叠翠,冰湖点缀。
  但见石砌成墙,围有数里,其间屋楼林立,还有几座大殿,棱角雕纹,造型古朴,应是旧时遗留,尽显沧桑。人间虽是暑日,山顶寒气扑面,花如何怕舒云天受冻,与他十指紧扣,暗暗渡去真元。
  直至秦岭派门庭之前,尚无人出来迎接。舒云天大觉不安,抢前几步,跨入庭中,倒是一愣。原来,庭内既非空空如也,也无乱尸横陈,反而跪满了弟子,整整齐齐,密密麻麻。
  舒云天发觉人人缟素,心头一沉,暗想:“谁死了?”终于有人听见步伐声,陆续回过头来,大觉诧异。几个弟子窃窃私语:“剑仙来这干嘛?与同盟有关么?”“大师兄也来了!”“那人是舒师伯吗?”
  因为曹云星的缘故,秦岭派弟子在武林大会上多受冷落,埋藏不忿,对花如何这个武林盟主颇有微词。有些弟子担心她是来找茬儿的,唰地站起身来,警惕地盯着四人。
  许清浊见他们怀有敌意,挺身而出,喝道:“武林盟主驾到,何不见礼?”众人互望一会儿,许多人不情愿地道:“见过盟主!副盟主!”声音参差不齐,有的躬身低头,有的原地发愣,还有人刚行完礼,急忙转身跪下。
  显而易见,他们正举行什么仪式,被突然出现的四人打扰了。许清浊问道:“你们掌门人呢?”秦岭派弟子闻言,左右让开,空道往前,尽头的大殿,挂满白帐白条,果然是在祭拜谁。
  曹云星一身素白,眼睛红肿,与弟子姬龙峰,一前一后,跪在地上。大厅中央横着一人,仰天而躺,浑身盖着白布,露出了脑袋。舒云天一怔,脱口道:“师父?”快步走上前。
  曹云星叫道:“不错,爹爹被人害死了!”忽地望向走近的花如何,面上三分恐惧,七分愤怒。花如何暗想:“我刚要查他,他就死了,哪能有这么巧的事?”注视曹海盛尸体,沉吟不语。
  曹海盛尸身多有腐烂,但还能瞧出他五官狰狞,仿佛临死之前,忍受了巨大痛苦。花如何更觉蹊跷,问道:“姓曹的怎么死的?”语气极是不善。秦岭派弟子听了,均是变色,又敢怒不敢言。
  曹家父子陷害舒云天,几乎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他们一番谋划,诱使凤雏走火入魔,本就意图杀人。好在舒云天修为精湛,经脉俱毁,却保得一条性命。换一个人,只怕得死十次了。
  花如何心知肚明,压根不同情曹海盛,反觉他死得太便宜,隔了片刻,未闻回答,又冷冷地道:“我问,曹海盛怎么死的?没人知道吗?”曹云星怒道:“花如何,你成了武林盟主,便能肆意羞辱盟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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