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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姜云传 / 第四章真人太虚

第四章真人太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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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饭喽!”姜云端着最后一盘肉,高兴的向石床附近的饭桌走了过来。
  这时候,饭桌前已经坐满了人,除了头狼,剩下的便都是狼族的高层——姜云的叔叔婶婶们。一共八头可以化为人形的狼。
  他们有说有笑,不亦乐乎。
  “哎呀!大哥,看来姜云这小子是得了你的真传了,哈哈,好香啊。”小白狼的父亲伏在桌上,一副吃货样,不停地吸着鼻子。
  众人哈哈大笑。
  “你看你那熊样!丢不丢人”白狼母亲嫌弃的说道。
  “弟妹,话不能这么说,你应该说看你那个狼样儿”另外一头狼模仿着白狼母亲的口吻插进来一句。再次将气氛带高了一截。
  他们说着,姜云已经将菜放到了桌上。而后,他又躬下身,从他父亲的脚旁提起来一坛酒。酒的封口被打开的那一刻,酒香立即四散了开来。除了头狼,其余众狼瞬间便被吸引了,不再开玩笑沉默了下来。目光立刻被姜云手里那坛酒吸引住了。仿佛一群色狼,看着一个被剥光的美女。
  “看把你们馋的!”头狼看着他们,觉得好笑。但同时,一股自豪感也从他心底升了起来。因为,这是他的酒,他亲自酿的果酿。
  “大哥,你终于舍得把你这坛五十年陈果酿拿出来了啊!”白狼的父亲吸着鼻子,感动地快要落泪的说道。
  “这多亏姜云啊,要不是姜云,你恐怕还得等上个百把十年呢!”坐在他旁边的她妻子之外的一头黑狼说道。他虽然也很馋姜云手里的美酒,但还算理智。
  “哈哈,这话说得好,来来来,姜云,给叔倒上,给叔倒上,今天我要好好的敬你一杯,哈哈……”众狼都没有想到,白狼父亲,居然厚颜无耻的就接下了黑狼的话,提起碗站起身伸过去便要向姜云讨酒喝。
  “好,小子给大家满上,”姜云提着酒坛先给白狼父亲倒了一碗酒,接着又将所有的酒碗满上后,便坐了下来。
  “白止,你还真是厚颜无耻啊你。”众狼一同鄙视他。
  可是,他满不在乎。
  不过,众人也不生气,只是被他逗得开怀大笑。
  一会儿后,头狼开口说话了,他严肃的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愁,一丝落寞:“兄弟姐妹们,吃完这顿饭,姜云就要离开了,咱们大家,一起敬他一杯,祝他一路顺风。”。
  众人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笑容消减了不少。他们都知道,吃完这顿饭,这个十多年来带给他们无数欢乐的孩子,就要离开了,从此后,他们在不能享受这份这个特别的人给他们带来的欢乐,就算能,也太少太少,且遥遥无期。
  “来,小子,我们大家敬你一杯。”众人红着眼眶,努力的挤出了这句话。
  姜云忍不住眼眶里满满的眼泪,泪落两行。他看着眼前这些善良可爱的亲人们,心中满是不舍。还有外面,那些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小狼们,他实在是不舍离去。
  ………………
  …………
  ……
  这一顿饭,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也许是到了夜里,其中,分别有狼去做了新的菜,一共四次。姜云父亲也不断的将他的藏酒毫不吝啬的拿了出来,一坛一坛,几乎消耗了他百年珍藏,最后,山洞里酒坛子堆了一地。本来说好的今天走的姜云,最终没有能实行计划,只得等到第二天。
  第二天,东方渐白,鸟语虫鸣刚刚响起。
  姜云便离开了山洞,离开了狼族领地,来到了他每天都会来的悬崖边。
  他出来的时候,他的父亲头狼和他的叔叔婶婶们都还熟睡着,(或许有的醒了,但也依旧装睡,因为他们不想,离别的时候再次落泪,他们怕,自己会一不小心忍不住,留下了姜云……)他不想他们来送自己,与其那样即使不舍最终也还是要离开,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一个人先走。至少,可以不用经历那样的场面,也不用那么伤悲。
  “没想到,这一天居然会来得如此快!原本我还想,怎么着我也会再来两三次才会走的。”姜云站在他每天坐的那个位置,看着远方,心中惆怅无比。往后,是自己的亲人,往前,是未知的前途,这样的抉择,痛苦无比。
  “罢了,父亲,叔叔婶婶们,兄弟姐妹们,你们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站了一会儿后,姜云终于下定决心地离开了。
  离开了悬崖,他奔跑着,往山上跑了去。也许他是想,让风,吹干自己的眼泪,让自己不那么悲伤,也许,他是想用极致的奔跑,,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虽然是人,只有两条腿,但是现在,他的速度,比之飞快的极速奔跑的狼丝毫不慢,甚至还要快一些。山林间,只看得见一串黑影,左移右摆,不断地往山上飞去。
  昆仑山的山腰以上,不同山腰以下,到处都是雾气弥漫。而且,越往上,雾气越来越浓。
  尽管如此,但姜云一直不减速的跑着,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跑了多远。只知道,前方,依旧看不到尽头。
  风刮着他的脸往他身后去。天色渐渐明亮了些。有零星的光照进雾里,他们的轨迹,一览无余。想来,应该是到正午了。
  “小子,你跑些什么?”终于,姜云跑的有些累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个声音。
  姜云停下来,警觉地环视四周,寻找声音的来源。
  这时候,那声音再一次响起:“不用找了,我就在你后面。”。
  姜云转身回头。可是却看不真切。他问道:“你是谁?”。
  “本道太虚真人。”。那人神气的说道。
  “太虚”听到这个称谓,姜云莫名的想笑。他本是天生就会说人语,但是有些时候,有些词语他却不理解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还是忍住了,他知道嘲笑是什么意思,若果是笑出声来,那就不妙了。他抱拳道:“请恕在下见识浅薄,不知前辈是何方神圣,前辈可否现出真身来?与晚辈见上一见!”。他的话语,恭敬却又不卑不亢。
  “这山上多艰险,小子你却是如何上来的,身上竟无一点伤,就连衣物都是这般干净!”太虚说着,果然现出了真身来。不过却不是走出来,而是飘了出来。
  这一举动,令姜云惊讶。他的心中不自觉涌起一丝敬佩。
  透过浓郁的雾气,姜云只见太虚真人身穿一件白色的道袍,白得快要与雾融为一体,他全身上下,看得见的地方,除了皮肤有些黄,居然全是白色的,头发,眉毛,腰带,鞋子,帽子,甚至还有他手里的拂尘(虽然拂尘本来就只有白的。)。他看上去,已经有些年纪,但是却十分精神,仙风道骨。他的眼睛,十分深邃,看上去如同两汪江洋。让人一不小心仿佛就会陷进去一般。
  “小子,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见姜云不答话,且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太虚真人有些不悦的说道。
  “啊…”姜云恍若梦中惊醒,连忙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尴尬的笑说道:“前辈,不好意思,晚辈失礼了!”。
  “无妨。你还没告诉我,这山上诸多艰险,你是如何安全上来的?”。太虚真人再次问道。他虽然没有生气,但语气严肃。
  “回前辈的话,小子是一路奔跑上来的,并未遇到什么风险。不知,多艰险,是?”姜云如实回答道。
  “你确定没遇到什么?”。
  “回前辈,没有。”。
  “这就奇怪了,我明明放了蛇,鼠,蜈蚣,蝎子,蜘蛛,老虎,狼,狮子,狗………一系列的精怪在路上…………”太虚真人不自觉的往自己右下方斜眼想道。
  不过随即,他又释然了,因为他看见了姜云手上的云梦镯。
  他知道,云梦镯乃是狼族圣物,充满了狼的气息,而他身上也是一样,就算抛开云梦镯不说,他的身上狼的气息仍旧很重。可能就是这两个原因,才导致了他一路并未遇到自己的“安排”。
  “小子运气倒是不错。”他道。
  “小子不敢。”姜云谦虚地道。
  太虚真人点点头,问道:“小子,你来这里,所为何事?”。
  “回前辈,小子来这,是来拜师学艺的,听闻这昆仑之巅,有仙的存在,所以,我想来寻找,习点本事………”姜云诚恳的说道。
  “哈哈”太虚真人被姜云的话语逗笑了:“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趁着天色仍早,你还是回去吧!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为何?”。姜云面上仍旧冷静。
  “因为这里,没有仙!”。
  “当真?”。
  “当真。”。
  “我不信。”姜云说完,转过身,不想再多言语,不管有没有,我都要寻他一寻,怎么可能听这老道一面之辞便放弃。想罢,他再次转过身来,抱拳对太虚真人辞别道:“前辈,在下告辞了。”。
  说完,也不等太虚真人回答,他便转身头也不回的向前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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