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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风云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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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雷霆听到儿子的话,下巴都快惊到地上了,一向清心寡欲的聂千寻怎么就突然要娶一个姑娘。
  “怎么如此着急?这是哪家的姑娘?”
  “父亲您也认识的,在落霞镇开‘汲古’书斋的夏鸿志家中独女。‘”
  聂雷霆想了想,夏鸿志他是认识的,狂爱读书,教出来的女儿想必也不错。
  “爹也不是不同意,只是事关紧要,得慢慢计议。”
  聂雷霆浓眉紧皱,认真思索的严肃模样与他憨厚硬气的脸膛稍微有些不相符。
  聂千寻望着爹此刻的样子,心底淌过一股暖流。
  他知道自己并不是聂雷霆的亲子,也知道爹是那人的旧属,当年只是按照那人的吩咐将他收入膝下,认作长子。
  可是爹心中毫无芥蒂,把当做亲子扶养长大,嘘寒问暖,事无巨细,教他一身武艺,又找来沧州最好的先生给他传授知识。
  此刻看到爹对他的要求没有责怪,反倒为他考虑,忧心至此,心中温暖无比。
  他甚至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置身于父慈母爱的正常家庭,而没有那人的打扰……
  可是,他的时间不多了,那人交给他的终极任务,他要开始谋划第一步了。那人与他之间的联系一直是瞒着爹的,聂雷霆只当儿子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思及那人,聂千寻窄目划过一丝冷意。这样的生父,阴险狠辣,不要也罢,可是!违抗他的命令,爹娘和他身上所中‘烈火’之毒便无药可解。现在依靠每月那人送来的药物稍缓药性,只是长久下去,毕竟不是办法,况且毒性伤身,终是不好。
  想到那人用爹娘来威胁他,聂千寻的眼神变得冰寒无比。
  因此,他得赶紧办成那人交代的事。那人虽阴毒,却也是不会食言,料想他如果食言激怒自己,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爹,孩儿心中自有分寸,您只需同意了便好,接下来的事交由孩儿去办。”
  聂雷霆定定地瞅了他一会儿,望着眼前长身玉立,面色温和的长子,不由得被他说服,忖道:自有分寸,也是,他这儿子做事靠谱,从不会胡来,今日这婚姻之事,想必也是经过一番斟酌考量,儿大不由爹,就随了他去吧。
  想罢,方才的担忧之情就被喜悦冲淡,眉头舒展,想到这是儿子的大喜事,要好好操办才是,提亲得稳妥些,便寻思着寻个媒人来,再好好地准备一下聘礼。
  口上却说着:“你这般少年人上哪懂得提亲的规矩,这事就交给爹来准备。”
  说罢,似是想到了什么,略有些激动地上前拍拍儿子的手臂,又拈了一把胡须,便急急下去吩咐人着手准备提亲之事了。
  聂千寻瞧着父亲有些兴奋的可爱模样,不禁莞尔。
  目送他出门,便转头望向母亲韩娇月,静静地等待母亲的询问。
  韩娇月刚才一句话没说,听着父子二人的对话,在聂雷霆身旁立着,心中已有计较。
  听到丈夫答应了此事,便拧紧了柳眉。
  她可不像那憨货,听到了儿子有喜事,便乐不可支。此事仓促,不像千寻素日办事的风格。
  “你与娘实话说来,可是那人又耍什么诡计,胁迫于你?”
  聂千寻方才看着娘的神色,便知她起了疑心,哪知娘居然敏感至此,料想也瞒不过她,便道:“与他有些关系,不过提亲之事是我自愿,并无人胁迫。”
  韩娇月验证了内心想法,脸色愈发难看。
  勉强点了点头:“你何时离开?”
  “半月之内便要启程。”
  韩娇月不发一语,看起来心事沉重。
  聂千寻等了良久,见娘没什么吩咐了,便道:“儿子先退下了。”
  行了礼,转身准备离开。
  走了两步,便听韩娇月唤道:“千寻,”
  回过身来,略微低头:“娘还有何吩咐?”
  韩娇月眼中变幻莫测,犹豫道:“若是情况紧急,你对那人也不必顾忌,”声音有些颤抖,“娘的意思是,若他害你,杀之也不是不可……”
  聂千寻一惊,要他弑父?
  不对,望着韩娇月的神色,暗暗觉得娘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他,盯着她的眼睛想看出端倪来。
  被聂千寻盯的发虚,韩娇月转移了话题:“你说那姑娘叫夏怀瑾?为娘想见见她。”
  聂千寻思索着其中端倪,却一时也想不出,听到这话,点点头,道了一声‘好。’便收回目光,又行了礼,转身出了房门。
  韩娇月见他出门,神色便松了下来,美目里流出痛苦之色,望着儿子挺拔的背影,似乎与另外一个人重叠,回忆起往事,心情复杂沉重,怔松了许久。
  ――
  夏怀瑾也不知聂千寻用了什么法子,把自己老爹夏鸿志哄得高兴不已,没有太多犹豫便应了这门亲事。
  惊叹聂千寻的手法,又有些别扭,她爹就这么舍得,突然来了个男子向自己求亲,这便应下了?
  聂千寻望着她的模样,惊喜中带着些许委屈,知道她在想什么,故意闹她:“怎么了,不想嫁我了?”
  夏怀瑾听他这么说便急着摇头:“不是不是,我想!”又觉得自己这话也太不矜持,有些讪讪:“只是我爹他,答应地也太快了。”
  聂千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岳父认得我是聂提辖之子,与我父亲有过几面之缘,又觉得我甚合眼缘,也是我求了许久,便应下了,有何不妥?”
  夏怀瑾见他称自己父亲为岳父,不害臊地说他合父亲眼缘,又听他说求了许久,心里是又喜又嗔,之前那点小懊恼顷刻之间烟消云散了,向他送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聂千寻望着眼前灿烂的笑脸,有些不忍心说接下来的话,可为了她的安全,却也不得不说。
  “你我既已订亲,有一些事我也不会瞒你,你可还记得那日我说的话?”
  夏怀瑾微愣,那日的话?他说的哪句?
  聂千寻轻笑:“看来某人那晚注意力全在另一些方面。”
  夏怀瑾脸一红:“我……”却也没‘我’出个什么来。
  聂千寻收起戏谑,正色道:“我说我身份复杂。”
  夏怀瑾也认真起来,点了头。
  “半月之后我要启程前往滁州科考,名为科考,实为幌子,人选内定,”顿了顿,缓缓道:“我被人牵制,不得不做。那人阴狠,我怕留你下来会有不测,与我一道便可护你周全。”
  夏怀瑾听呆了,这一大段信息量太大,怎么这短短几日她的女子之身就被拆穿,又与千寻兄订亲,现在又要往滁州去。
  聂千寻看她懵懵的,知她一时消化不来,自己也苦笑:“这些事以后慢慢与你解释,”抚摩她的长发:“本不想将你牵扯进来,只是,”嘴角噙了笑,“木已成舟,只能如此,”眸色转暖,“别怕,一切有我。”
  夏怀瑾握了他的手:“都听你的。”
  二人相偎,一个已知前途风云莫测,风雨欲来,一个凭直觉也能感受到将有大事发生,两下无话,合怀心事。
  过了许久,聂千寻缓缓开口:“我娘想见见你。”
  夏怀瑾听了这话心里发怵,要见准婆婆啦?点了点头,有些紧张。
  聂千寻察觉她的紧张,抚慰道:“我娘性子温和,想必也不会为难你,只是想看看你是什么样子。”
  夏怀瑾乖巧地点了点头,想到要见千寻的娘,不免还是有些紧张,为了掩饰,在聂千寻的臂膀里蹭了蹭。
  聂千寻看着怀里像猫儿一样乱蹭的小人儿,心里有些发痒,揉了揉她的长发。
  ——
  夏怀瑾今日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挑了一身花色素净的嫩绿色长裙,先在脸上扑了一层细致的紫茉莉脂粉,再用指腹往唇瓣上沾了一层用桃花瓣做成的口脂,本就饱满的唇瓣此刻呈现出莹润的淡粉色。而后又取出胭脂,往两颊涂上淡淡的一层,整个人散发出娇美柔和的少女气质,如同明珠一般。
  聂千寻过来接夏怀瑾时,饶是他平时再淡定自若,看到今日的夏怀瑾,也不由得恍了神。只见她身着绿裙,身形纤细柔美,盈盈地向自己走来,莹白的小脸由于害羞显得愈发娇柔,薄施粉黛,眼波流转,竟美得恍若小仙子一般。
  夏怀瑾见了他的神色,心中不免有些高兴,又有些紧张:“千寻兄,我这样打扮可妥?”
  聂千寻听到她的问话,这才回过神来,毫不遮掩地将她从上到下看了一番,眼眸越来越黯。
  夏怀瑾羞得不行,却又是自己让他看的,就忍着害羞,一动不动地任他打量。
  “真是妥得不能再妥了,平日里怎么不见你这般见我?”语气中竟带了一丝醋意。
  夏怀瑾觉得有些好笑,抱了他的手臂,撒娇搬地晃了晃:“以后我都这样穿,好了好了,我们快走吧。”
  聂千寻本就是故意玩笑说的那话,笑了笑,握了她的小手,带她去了聂府。
  ——
  聂提辖见夏怀瑾乖巧守礼,自然是十分满意,笑的合不拢嘴。韩娇月也是始终面带微笑,只是目光一直不动声色地打量她。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男人先出去,我要跟我这好儿媳好好聊聊。”韩娇月笑道。
  聂提辖十分听妻子的话,便跟着儿子出门了。聂千寻给了夏怀瑾一个眼神安慰,示意她不必紧张。夏怀瑾也用眼神回应了他。
  韩娇月将这二人的小动作收入眼中。
  笑着看向夏怀瑾。
  夏怀瑾的心砰砰直跳。刚才她第一眼见到韩娇月,就明白为何她的千寻兄生的如此俊美了,原来是随了他娘。他的母亲面容极美,三十多岁的年纪看着并无妇人之态,反倒十分年轻,且有一种成熟的风韵。千寻的眸子更是与她十分相像,琥珀色的眼睛像是一道漩涡,把人吸入其中难以自拔。
  此刻这双美目正含笑看着自己,她不敢直视,微微低下了头。
  “你与千寻本是同窗?”韩娇月含笑问道,可夏怀瑾莫名觉得这温和的语气中隐隐有防备胁迫之意。
  乖乖地答了几个问题。韩娇月见她乖巧老实,紧张却诚实,心思单纯,且言语中听出她确实不是南翎亲王的人,便放下心来,语气也更加柔和。
  末了,拍拍她的小手,给她封了些见面礼,夏怀瑾小脸微红,向韩娇月道了谢。
  出了门,聂千寻见她微微有些兴奋的神色,便知母亲没有为难她,眸色变暖,放下心来。
  ――
  宛依凝都听呆了,仿佛做梦一般,她这几日没去找夏怀瑾,她怎么就突然跟聂千寻定亲,突然就要去滁州了。
  嘴巴张了好久,夏怀瑾伸手在她跟前晃了晃,她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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