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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鲜血与枯骨的赞歌 / 38 为了荣耀-赫衫

38 为了荣耀-赫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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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衫独自一人站在古老而高大的城墙上,双手抚摸着破损不堪的箭垛,目光忧郁地望着天空,思绪已不知飘到何处。他是一个壮硕的中年男子,身着简单的黑色麻布衣服。
  在夕阳照射下,天空一片血红,如同赫衫衣物上的斑驳血迹,令人汗毛倒立。天空之下,有一座由树木搭建的军营,简陋庞大却又气势逼人。当天色渐渐转暗,一团团营火被点亮,如同星光闪耀于无边的原野之上。
  赫衫宛若一尊雕塑,矗立于城墙之上未曾移动。他早已习惯,甚至能够享受压力,但压在他身上的责任,迫使他连续几天不能合眼。
  “将军,我们守得住吗?”彭昱自始至终忠实地守护在赫衫身后。他是一名无畏的战士,从不畏惧任何敌人。但战争不同于单打独斗,他无论如何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忧虑。
  “如果没有援军赶来,我们最多再守三天。”赫衫回过神来,神情变得愈加颓废。在士兵面前,他永远是自信的将军,唯有面对这位密友,他少见的吐露了心声。“陛下在临行前嘱咐我,若是一个月后还没有援军赶来,便率部撤退。明天是最后一天。”他摇摇头,内心中满是深深的屈辱感。
  赫衫是一个十分自信骄傲的人,他手下的蜥龙军团集结了整个王国的精锐,与北地王国的死囚军团并称北方二雄。
  但他们的对手,是声势浩大的法恩王国。以一千之数抵抗法恩王国近万人的大军一个月的时间,已是奇迹。
  他们都知道,辉石城东西两面临山,是丰兴地区最稳固的天然屏障。一旦此处失手,法恩王国便能够轻声将整片地区控制于手中。
  “将军,法恩王国的狗杂种又要准备进攻了。”彭昱怒气冲冲地喝到。
  黑夜中,点点火光缓缓聚集在一起,最终汇聚称为一股洪流。几台巨大的攻城器械缓缓靠近城墙,仿佛蛰伏与幽冥的巨兽。
  “吹响号角,点亮魔晶灯,让所有人准备战斗。”赫衫拔出腰间挂配的长剑,即便是败走前的最后一战,他也绝不允许任何人辱没了武威王国的荣耀,“蜥龙军团没有一个孬种。”
  凄厉的号角声在身后响起,赫衫身旁的黑色铁杆开始微微震动,随即顶端的半透明晶体放射出白色的光芒。片刻之后,无数的魔晶灯如同倒塌的多米诺骨牌般逐一亮起,将四周照得有如白昼。
  声浪如惊涛,黑色洪流开始向前发起冲锋,无数箭矢从天而降,最前方的战士陆续倒下,鲜血染红了地面的细沙。紧跟在后的战士一个不留神,被死去的同伴绊倒。他们没有丝毫迟疑,迅速爬起身来,嘶吼着继续向前冲锋。
  法恩王国巨大的攻城器械开始缓缓运作,巨大的球状岩石在木制支架痛苦的呻吟声中被抛出,它们携着熊熊燃烧的火焰与青石城墙撞击在一起,激起大片飞散的碎石。城墙厚实坚固,却也在猛烈的冲击下微微晃动。
  投石机旁,一名虎背熊腰的战士沉腰站定,双手扶在一块巨石之上。他身高超过两米,外形如一头站立的土黄色巨熊。战士浑身被岩石般的块状物包裹,背部还探出几根尖锐的突刺。
  在士兵们惊惧的目光下,巨熊怒吼一声,巨大的岩石被他高举过头顶,随后重重放置在投石机的抛射器上。
  战争机器再次缓缓运转,新一轮的落石攻击随之降临。
  战争机器的精度并不高,几轮轰炸并未给蜥龙军团带来多少伤亡,唯有城头的一座堡垒被摧毁。这些巨兽带来的是威慑与恐惧,加之连日守城的疲乏,蜥龙军团的士气瞬间降至冰点。攻城二十余日,法恩一方在最合适的时刻启用了这些临时新造的投石机。
  当投石机停止运作,法恩王国的第一批先锋也已冲到城墙之下。他们将简易的木梯搭在城墙之上,顶端金属质锯齿弯钩正好死死卡住箭垛,令守城士卒无法轻松将其推开。后方,冲车与攻城塔在力士的推动下缓缓前行。
  “昌乐。”赫衫一剑刺穿一名小卒的心脏,对着远处嘶吼道,“你来指挥守城。”他回头看向身后,六名造型各异的男女。
  “猎蜥小队,随我下去。”赫衫提起倚在城墙上的巨剑,纵身跃下。他身后彭昱等人也毫不迟疑,紧随其后跳下高高的城墙。
  赫衫的身体在半空中迅速转变,他的脑袋变得有些尖长,细小的鳞片在他脸颊缓缓浮现;他的四肢与胸口上,惨白色的细骨逐一出现在皮肤表面,如铠甲般将他包裹。当赫衫稳稳落地,他的背部已长出密密麻麻的尖锐骨刺,这些骨刺宛若弩炮般飞射而出,带起一团团妖艳的血色花朵。
  很快,赫衫光秃秃的背部有新的骨刺在生长,他却顾不上许多,提起长剑与城墙下的法恩王国先锋军交手。。
  化魂赋予的强大力量压制之下,普通人类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巨剑的每一次舞动,都会从战场上带走几条生命。
  “武威万岁!”他大声怒吼着,即使在嘈杂的战场之中也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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