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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阳关无故人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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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何,自从叶君进来之后,原本吵吵嚷嚷的酒馆忽然间静了许多,有的人似乎还时不时地朝他瞄几眼,喝酒的人也不喝酒了,只是摸着酒杯,似在思考问题。酒馆内气氛怪异,可叶君根本不离这些,依旧我行我素地趴在桌上,等着美味佳肴。
  便在此时,远听得我一声马嘶后,门又被推开,一个身背巨匣,挎着大刀,满脸虬髯的中年人振去一身风沙,大跨步走进店内,大声嚷道:“小二,来一斤竹叶青,两斤牛肉,要快!”随后带着一阵风似的坐到了叶君邻桌。
  原先那叫老莫的已经陪笑着出来,先上了叶君要的酒和菜,又把另一壶酒摆在了那中年人桌上,之后快步进厨房又出来上了中年人要的牛肉。这一阵来去匆匆,上酒端菜倒是迅速,叶君瞧在眼里,嘴角微扬,可他早已没了刨根问底的心,因为肚子实在是太饿了。
  而邻桌的中年人也开始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想来定是饿极了。当酒过三杯,肉过五味后,忽听得那中年人口中边嚼着牛肉边道:“你们别再看了,动手吧。再看下去,老子就要吃完走了。”话音刚落,一根筷子以极快地速度出现在中年人桌上,插在桌面上,没入半截。
  惊变来得太快,一切都好像一场没有彩排的表演。中年人猛地掀翻了桌子,拿起手中大刀舞了开来。那些旁的坐客也纷纷抽出暗藏的刀剑,向中年人围攻过来。
  面对十数人的攻击,只有一人的中年人并不觉得吃力,大刀大开大合之间,身周一丈之内劲气满布,难有近身之人。虽然背上有巨匣累身,可中年人刀法雄浑,步履迅捷,在十数人中来往自在。
  中年人舞了数十招,场上已少有人进攻,或死或伤,孤身一人的中年大汉竟有以一敌十的勇猛。中年人哈哈大笑,喝道:“再来啊!”
  眼见得人多竟未能取胜,但听得一声娇喝,一颗铁球自红绫牵引而来,叮得一声清响,击在了中年人刀身之上。中年人抬眼瞧去,见得一女子半披红衫立于阁楼之上,略施粉黛的容颜上挂着一丝轻怒,红衫半遮半掩间露出几段羊脂般玉臂,左肩上纹着一只赤红的蝎子,模样甚是恐怖。
  中年人大声道:“红蝎娘子问媚娘?想必莫金蝉也在此吧。呵,莫问酒家,莫问,我早该想到是你们两个的。”
  红蝎娘子轻笑一声,说道:“老莫啊,人家都把你认出来了,你就别藏了。”
  “哈哈哈,”原本在厨房的老莫笑着走出来,伸手撕去脸上的假面,露出本来面目,看起来也才三十上下,不见得多老,“我倒以为还能再装一会,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认出来了,都怨你,小蝎子,为什么要这么快使出红绫。他认出了你,自然也就认出了我!”
  问媚娘娇嗔道:“这能怨我吗,我再不出手,我们的人都快被他杀完了。你倒好,也不出来帮忙,就知道在一旁说风凉话。”
  莫金蝉骂道:“臭蝎子,你不知道我的金蝉粉发作需要时间吗?他没发作之前我敢出来吗,我又打不过他!”
  问媚娘娇柔的脸一摆,也骂道:“等你的金蝉粉真正发作了,我们都死得差不多了!”
  莫金蝉欲待回嘴,中年人已然喝道:“你们居然下毒了?”
  莫金蝉笑道:“我们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下毒,我们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中年人铁关山瞪眼道:“不可能,所有吃的喝的我都用银针试过,都没毒,你们又从哪下的毒?”
  问媚娘呵呵笑道:“你可知道是谁给你的筷子?”
  铁关山心中一惊,回忆莫金蝉端上牛肉时附带了一双筷子,难道是那时!想到这,铁关山只觉胸中滞塞,血脉不通,隐隐然有凝固之感,猛然提一口真气,更觉丹田空空如也,毫无真气可言。不一会,脚下虚浮,随着莫金蝉一句“倒”而应声落地,可意识却清晰如常。
  问媚娘格格笑道:“金蝉粉是老莫独门所制,专门阻塞内息,瞧你这个样子,想必是你乱用真气,导致穴道被堵,哈哈!”
  莫金蝉白了他一眼,快步走到铁关山身旁,说道:“女人就是话多,还不过来搭把手。”弯下腰解开绑在铁关山背上巨匣的绳子。
  铁关山眼睁睁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可有心却无力,真气难提,内功难运,眼中迸射出愤怒与无奈的神色。
  不过莫金蝉可低估了巨匣的重量,巨匣很重,重得莫金蝉双手青筋凸起,面色涨红。也不禁暗自佩服铁关山的实力,口中却嚷道:“臭蝎子,快点过来!”。
  “真是没用,”问媚娘移步旋身,从二楼飞身下来,落在莫金蝉身旁,玉手伸出,往巨匣把手处提去。
  便在这将触未触之时,但听得一声裂空之响,一柄银色的短剑闪电般划过虚空,带着一丝寒芒准确无误地插在了问媚娘食指与中指指缝之间,“叮”地一声直没入地面至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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