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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水星记事 / 章 八 新

章 八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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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蓝刚出门,从侧边就伸出一只芊芊素手拎起他的耳朵就是一扭。只见长生半是嗔怒半是担忧地看着正一叠声告饶的小伙伴,嘴上却狠狠地说道:“臭小子,我看你还躲不躲?”
  “哎哟,哎哟,不躲了不躲了……”蓝一只耳朵被拧着,只好半躬着身子不敢擅动。
  “说,之前见我干什么撒腿就跑?我能吃了你不成?”长生想着一个月来每天的牵肠挂肚和担忧,更是没好气地手上使劲拧了拧。
  “哎哟,要掉了,真要掉了。大佬,我错了……”自知有些理亏的蓝就差噗通一下跪地并抱着长生的大腿喊饶命,这才好不容易让耳朵逃脱被继续蹂躏的命运。
  “说吧,那天又哭又闹的之后还躲我一个多月,到底是怎么回事?”长生拽着蓝的袖子随便寻了个地方坐下,大有三堂会审般的架势。
  蓝闻言,面上的神情就免不了一黯。
  “真是因为那个盒子的原因?”长生小心地试探着问道,面上缓缓涌现出无数的愧疚和不安。
  “不是!没有!你别瞎想!”少年人闻言,头晃的像是个拨浪鼓。
  “那是怎么回事?”长生追问。
  少年人抬头和长生清亮的双眸短暂对视了一下,就如同被烙铁烫到一般慌忙的别向其它地方。
  长生眼看着好友的衣摆在不断的搓揉下以不寻常的态势变形延展,无奈地叹了口气后安抚道:“你不想说就不说吧,但是有事情一定要和我讲。”
  说着,便欲像往常一样伸出手准备揉揉他的头,蓝一错之下却避开了,徒留长生的一只手空荡荡地停在半空。
  可长生是谁?对于上一辈子和五大三粗的汉子们没事的时候经常喝酒撸串来了兴致还掰掰手腕,并且还掰赢的她来说,现在遇到的不过都是小场面。
  正当长生斟酌着言语,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安慰蓝的时候,却见蓝独自起身,扶着栈道上的木桩子,眺望着碧波万倾的海面,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朝谁发问似地说道:“有时候,是不是不知道才最幸福?”
  长生看着突然起身的好友,忽然觉得他周身的气质大变,就仿佛已是人至迟暮,对着此生的波澜缓缓感叹,因而也不由得勾起深埋于记忆深处的东西。
  长生想着上一世的种种经历,福至心灵地想起一句话:“总有人需要去在漆黑的夜里点亮火把,并让黑暗的脚步止于面前。”
  如是想着,也一并说了出来。
  “你就不怕?……”言语未尽,长生却莫名懂了他的意思。
  “怎么不怕?”想起上一世最后烈焰焚身的痛苦,长生半是感叹半是追忆地说道:“但当需要我的时候我依然会去做,因为很多人已经倒在了之前的路上,不能让他们的牺牲和付出只成为无用的谈资甚至是一些人口中的笑料。”
  “可不可以问一句为什么?”蓝的眼眸里倒映着模糊的人影。
  “可能是因为世上有趣的东西太多了,不愿意也不忍心让未来变得单调和无趣。”长生回答,却也在心里默默地说道:“还有那些在我们背后被我们深爱着的人们。”
  蓝闻言,豁地扭头,毫不掩饰地打量着长生。
  一同撑着木桩眺望的长生似有所觉,缓缓地扭头对视。
  两道目光相撞,蓝这才发现,对面的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之下,竟似乎像是藏着广袤的深海一般。
  再一眨眼,却又还是那个巧笑言兮的小姑娘。仿佛之前的成熟和透彻不过是一场海上突如其来的迷雾一般。
  蓝点了点头,属于少年人的腼腆和活泼重新占据眼角眉梢。
  长生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好友接着闲谈,不动声色间却若有所思。
  ……
  是夜。
  长生捧着一本厚厚的故事书半依靠在床头,弟弟三七小小的身躯埋在被子里,依偎着她安静地听着故事,就如同她小时候父母常做的那样。
  长生柔和,安宁的声音缓缓地在屋子里流淌,只见她说道:“后来,四大镇守一齐出现,联手镇压了那些不断伤害着族人的天外来客,第一次战争这才算是告一段落。而在战后,因为之前那场绵延许久的战争,我们开启了恢复和改造失落时期的技术的时代。”
  “那镇守们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出来阻止那些天外来客?”三七漏出对小眼睛,强忍着困意问道。
  长生下意识地拂过戴在脖颈上的那颗木珠,这才解释道:“据说镇守们并不居住于我们的这个世界,他们为了抵御更大的危险以及为了保守很多危险的秘密,不得不远离族人。而当他们察觉到问题的时候,却已经无法轻易的将那辆失控的列车快速地停下。”
  “唔……”三七半睡半醒间回了句含糊不清的话语,随后便沉沉地睡去。
  长生一时间也没听清,想来要是重要的事情小不点明天一定会第一个就问出来,遂笑着帮他掖了掖被角,又关掉灯光,这才轻手轻脚地缓缓离开房间。
  “三七睡了?”碰巧见到父亲披着雨披一身潮气地进门。
  “睡着了。”长生点点头,顺手接过母亲准备许久的热茶并递了过去。
  长生的父亲脱下雨披,又抖了抖身上沾的水珠。这才接过那杯热茶,先捂了捂手,这才一口一口地慢慢地嘬饮着。
  一时间,室内尽是茶香和萦绕的淡淡热气。
  “闺女儿,夜潮就要来了,你怕不怕?”长生的父亲促狭地问道。
  “怕,害怕的要命。”长生没好气地回答。
  长生父亲见自家闺女嘴上说着怕,却四平八稳地坐着,就知道没逗成功,转而却对着自家老婆和闺女嘿嘿嘿地傻笑起来。
  长生亲耳听见亲妈颇为嫌弃的无奈的叹息,却又见他二人默契地接过空杯子,复又满上原路送了回去。
  自觉吃了一大碗新鲜狗粮的长生自觉移开目光,并朝着窗外看去。
  窗外大雨倾盆,狂风呼啸。雨点打在窗户和外墙上的声音混合着风声的尖啸,更加地衬托出室内的温暖和安宁。
  当然,要是没有旁边那一对老夫老妻秀恩爱就更好了。
  故而不由得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夜潮时的样子。
  听父亲说,夜潮或是隔三年,或是隔五年,最长不会超过六年就会出现一次。
  历史上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早已不可考,只道是见于记载的时候,人们已经发展出完善的应对方法。
  “当年的那些前辈们怕不是一路走一路丢吧?”长生无奈地揉揉额角,将发散的思维收回,却还是没忍住吐槽的欲望。
  那会儿自己看起来还小,但凭着内里是个老阿姨的优势,却也将当时的境况记了个分明。
  也是这样的瓢泼大雨,也是这样的狂风呼啸。
  从白日开始,就有一波接着一波的浪头袭来。但凭借着球状房子和周围一圈又是甲板又是稳定器的特殊结构,影响并不是很大。
  而当天空逐渐昏沉,从白日转向黑夜时,浪潮便来的越发的急促和剧烈。
  当这个时候,人们会将自己的房子整个儿地缓缓下沉到海面之下数十米的地方,安静地等待着如幕墙一般这天蔽日的浪潮过去。
  “就是这个时候。”长生看了看表,透过窗户看向周围。
  只见周围许多的球状房屋顶上缓缓亮起一圈橘黄色的灯光,不多时,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嗡嗡声,包括自家的房子在内。所有人都缓缓地向着水面之下沉去。
  当房子的最高处没过水面,水下的沉静转眼之间代替了水面之上狂躁的急风骤雨。
  大家颇为悠闲地缓缓下沉,偶尔还会见到一部分人有规律地闪烁着屋顶的灯光权当是和邻居们打着招呼。
  “真像是水母。”长生忽然想起前世在纪录片中看到的那些海蜇的近亲们。
  不由得略有些遗憾地回味着记忆里老醋蜇头的酸嫩脆爽。
  随后就见她极不淑女地偷摸着咂巴了下嘴,这才将整个注意力拉回近前,欣赏着隔几年就能遇到的景色。
  长生爸妈早就看腻了,故而仍旧窝在一起各做各的。
  直到长生猛的突然直起身子,又叮呤咣啷地碰翻身前的茶具。
  “娃,你激动啥子嘛?”长生的父亲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举动激烈的女儿。
  “爸,可能我们有大麻烦了。”长生一脸凝重地干涩的说道。。
  长生的父亲顺着闺女的视线朝窗外看去,待他看清之后,极其没有形象地说了句:“卧槽……”
  话音刚落,警报声响彻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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