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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良晃晃悠悠的出了鸡鸣寺山门,长长地喝了一口葫芦酒。
在佛寺中,沈良不便喝酒,所以游转了半个时辰,他都没有喝酒,被憋得难受。
“施主,走好。”东来和尚在门前与沈良招了招手。
“和尚,走好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沈良翻了个白眼。
“和尚读书少,不识的。”东来和尚老脸展开,笑道。
“算了,和尚没头发,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沈良抬手快速的摸过老和尚的秃顶,然后又脚底抹油,快速溜下寺门前的台阶,到了台阶之下。
老和尚无奈,只能摇摇头,然后诵一声佛号,宽慰自身,少生怒气。
沈良走了,只招了招手,然后离开。
逛鸡鸣寺挺无趣的,大概就是左看看,右走走,然后吃过一碗斋饭,而老和尚的话太少,沈良说一句,他才回一句,完全没有迎客的样子,而且老和尚对于沈良说的话都没有聊到深处的意思,只说表上一层,内里一层就不说了。
不过鸡鸣寺的药师佛塔沈良是爬完了,虽然最后一层老和尚也没有打开,但沈良也无须上阁楼就能见到其中景象了。
里头真的摆着一枚佛骨舍利,是药师佛的一根指骨舍利。
鸡鸣寺的好东西大概也就这一份佛骨舍利了。
走出鸡鸣寺,沈良决定再去酒龙街走一趟,去看看黄酒酒馆。
走过武庙街,沈良又遇上了那个耍蛇人。
而这耍蛇人与宝净和尚对上了。
宝净和尚也看出耍蛇人的蛇有古怪。
于是他便与耍蛇人争辩起来,武庙街虽无多少人气,但至少也有人,所以两人的争辩也就引来路人的围观。
沈良看了几眼,听了几句话,就走了。
宝净和尚没钱,就想空手套白狼,耍蛇人自然不肯将蛇交给宝净和尚,而宝净和尚直言两条蛇是妖怪,他是想帮耍蛇人,遂两人就陷入争辩中。
也不知宝净和尚哪儿来的火气,居然与耍蛇人争得面红耳赤的。
围观者没有火眼金睛,不明事理真相,自然对宝净和尚想空手套白狼的想法嗤之以鼻,觉得是假和尚想骗钱。
也有人准备上鸡笼山找鸡鸣寺的和尚来说理调解。
因此沈良也懒得去管,耍着手中酒葫芦便走了。
在走出武庙街时,沈良赶巧就看到了秦淮河上花船见到的胖员外,他气喘吁吁地往武庙街里头跑去,双手扶着腰,满头大汗,走得一拐一拐。
他没有看到沈良,他只看到了那围观人群中闪亮的光头。
行了,这都不用山上和尚来管了,这位胖员外就能管了,毕竟胖员外有钱。
出了武庙街,沈良便往金陵旧城去了。
从金陵新城走向金陵旧城,就好像是从荒郊野岭走到繁华城市,这两者之间相差之大,让人都觉得新城没有建的必要了。
不过新城是朝廷工部督造,建是肯定要建完的,之后说不得还会迁移金陵周围县城的人来添加人气。
九龙大街依旧繁荣,人头攒动,车马横行。
九龙大街为九纵,九纵正对着新城,所以沈良也不用从各条大街穿行后才能到酒龙街。
沈良还未走入酒龙街,九龙大街所通达的一条大道上忽有一声惊呼声响起。
是一场雨,一场大雨自东边来,往西边去,还不见阴云来,只有雨水啪嗒啪嗒的砸落下来,一时间,行人躲之不及,都成了落汤鸡。
雨水很快就追到沈良的身前,不过沈良已经三两步撤走,躲到了大道边上的一个茶水楼中。
茶棚中挤了不少人,不过沈良跑得快,直接上了茶楼的二楼,并占了一个位子。
大雨还在前进,向着新城区滚动去。
原本人头攒动,人山人海的大街转瞬间就只余下三三两两落汤鸡在飞奔,寻找躲处。
“油油而云,潇潇而雨者,天雨也;急势而来,急势而去,龙雨也。”有人在茶楼中一声吟唱。
这是想耍一下学问,但此时的雨却没有半点止住的意思,哪有急势而去了。
遂有人嘲一句:“你当下雨是龙撒尿啊?!”
“哈哈哈……”
一时间,茶馆内因为这一句话,笑声四起,被突来的大雨袭击的郁闷气氛为之一散。
沈良听到这话,也大感有趣,会心一笑,然后看向说此话的人,以及被嘲的人。
说此言者是个背负竹编书箱的壮硕书生,书生面黑,络腮胡满嘴,看上去是个豪爽人,听周围人与他对话,他自称自己姓燕名飞字赤霞,语调是甘陕一带的。
而被嘲者则是一位瘦弱书生,看样貌,沈良还认识,是沈良的邻居顾有志。
也不知顾有志是怎么到这的,但是沈良没有准备帮助他脱离窘迫。
不过那书生燕飞似乎不是常人,应是修行者一个,应是能看出这一场雨的古怪。
只不过不知是妖怪在作怪,还是某个修行者在作乱,但这样一场雨确实有违天时了,若在古时候,这种违背天时的妖怪和修行者绝对会被拉上神仙台,受几下天罚的,若是真龙做的,那就是上剐龙台,直接剐死,这叫做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沈良坐在茶桌前点了个茶水,然后便看着外头雨哗啦啦的下。
雨下得都化作了幕,又好似雾气腾腾,只是太阳依旧立在半空,乌云没有凝聚现身将太阳遮盖,所以虹光便在这一场雨幕中闪烁隐现出来。
看过窗外,能看到有两道七彩虹光悬挂在天上。
雨下了一刻钟,道上积水满满,能没人脚脖子。
雨散去后,天上的虹光也尽皆散了,惹得好多人的诗情画意全消。
顾有志在雨散后便跑出了茶馆,虽然他穿着布鞋,但依旧是走了,茶馆里头实在是闷,不仅气闷,还胸闷,还心闷,总觉得周围人看来的目光中全是嘲弄。
不少人有急事,也与顾有志一道走了。
沈良看看自己脚下的布鞋,也决定下楼去了。
而且他的裤子是短裤,衣裳也是短衫,不似其他人一样要长衫拖地,所以他下楼没有任何的负担,只要将鞋子脱了便是。
但是他还没走出多久,便有人叫住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