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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挟泰山以超北海 / 山穷水尽疑无路

山穷水尽疑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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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放翁终于还是落榜了。
  仙榜出炉这天,山下的人都在静静等待着,即便南疆是的当今圣上,在仙榜出来之前,也只能与小老百姓一样,干望着。
  点苍山大选毕竟是二十年才有一次的大事,且选的都是修仙种子,与科举考试相比,自然更加引人瞩目。
  山下的俗人若是有幸进入点苍派做个弟子,无论金钱名誉,还是身份地位,都将是一次极大的飞跃,当真是鲤鱼跃龙门。
  谁家出了个修仙种子,谁家的修仙种子被哪位仙人看中,收为弟子,谁家修仙种子的师父,就连当今圣上见了都得拜上三拜……诸如此类的热闹,向来都不会缺看客,也决少不了煽风点火的长舌妇和添油加醋的好事佬。
  图个热闹的看客往往只知山上仙人的地位如何如何尊崇,却不知其地位为何如此尊崇。
  在一个国家,山上仙家的权力往往凌驾于皇权之上,只不过山上的仙家,除了那些涉及自身利益的大事,很少过问朝政之事,总给人身在云端、不问世事的高深莫测之感,是以才会有当今圣上统治着黎民百姓的表象。
  其实,皇帝不过是在替山上的仙家统治着黎民百姓。
  程放翁现在还清楚记得,他看仙榜时,越来越沉重的心情,榜上每看过一个名字,他心情便低落一分,直到最后,完全失去希望。
  那无疑是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
  最后,分数线也已统计出来。这一届大选的分数线非但没有降低,反而上涨了五分。
  七十六分。
  他与那分数线足有十二分的差距,未能达到分数线便意味着连成为点苍派杂役弟子,也不够资格。
  “那我这十几年来的努力算什么?”他不禁在心里问自己。
  更令他难受的是,三狗不仅成功入了点苍派,而且还是内门弟子,而且皆成为了沧浪峰几位长老的嫡传弟子。
  点苍派,沧浪峰,天下但凡知道点苍派大名的人,绝不会不了解沧浪峰。
  这沧浪峰的地位虽不及点苍派掌门华玉清执掌的龙泉峰崇高,但若论整体实力,恐怕并不输龙泉峰,甚至要稍胜一筹,毕竟沧浪峰有那位绰号“打遍天南无敌手”的武夫坐镇。
  那武夫的境界虽到不了凌虚,打架的本事却在整个南疆乃至东越一枝独秀。
  有道是:“拳摧南疆,脚踩东越,打遍天南无敌手。”
  至于程立雪,则以内门弟子的身份入了鹤云峰,目前还未有哪位宗门大能将其收入门下。
  程放翁并没有选择与程立雪同行,一个人灰溜溜地先往山下去了,他还得赶紧去山下的客栈和父亲会和,然后赶在今天晚上之前回家里去。
  瀛台城里的客栈贵得呀!
  程放翁到客栈的时候,程父正在客栈一楼吃着一碗清汤面,心道:“这清汤面哟,不过一碗面条加点肉汤,再撒点葱花就要他妈的五个铜板。好在我早上多困会儿觉,早饭午饭合将起来凑一顿吃,这样一天两顿倒也挨得过去,否则怕是要动那笔‘放翁的钱’了哩。”
  “嗯,看来以后若再来这瀛台,还是得多带点钱,哎,就怕家里那婆娘肉疼不肯嘞!”
  “不过别说,家里那婆娘虽然天天叨叨地人烦,做的饭菜倒比这清汤寡水儿的面好吃多了,这几天没吃她做的饭菜,倒想念得紧哩。”
  “等放翁的事儿罢了,回到家,可得好好吃上一顿家里的饭菜!顺便再夸奖那婆娘几句,平日里还是太小气,夸得少了哩。”
  正这样想着,忽地看见程放翁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看那沮丧表情,立时明白结果不理想,但还是上前问道:“放翁,咋样?”程放翁于是一五一十地把整个应试过程说与了父亲。
  暮色四合。
  程放翁与程父却并未回去,也并不在回去的路上。
  芸栖客栈的一间丁字客房里,程放翁失了魂似地坐在床沿,程父坐在他身旁,一言不发,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
  空气安静许久,程父终于打破这沉默,说道:“我昨儿早上去了趟南滇县里,见了你二叔一面,托你二叔给你找了个门路,想着万一你这次大选没选上,这个门路或许能给你托个底哩。”
  程放翁听父亲这么一说,心中郁结稍缓,更燃起了一星半点的希望,忙问道:“啥子门路?”
  程父嘬了口烟,说道:“你二叔当年一个关系不错的同窗,科举考试是只考到了举人,不像你二叔,进士出身,但他命也好着哩,当年在点苍派的山下势力中捞了个肥差,负责打理点苍派的一个钱庄。”
  “这么多年下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点苍派这次大选便给了他不少推荐名额嘞,说甚么经他推荐的人,只要大选成绩及格,就能进点苍派哩。”
  程放翁虽颇为不信,但总算有了希望,精神好了不少,说道:“竟还有这等好事?”
  程父道:“不过事总无十全十美的,经他推荐进入点苍派的人,是做不了啥嫡传弟子、内门弟子的,即便外门弟子也无资格做,只能做个杂役弟子。”
  点苍派的弟子也分等级,地位由上到下,分别是:嫡传弟子、内门弟子、外门弟子、杂役弟子。
  其中,在嫡传弟子中还能分个高下,嫡传弟子一般是宗门大能的亲传弟子,师父的地位越高,弟子的地位便越高。
  程父叹了叹气,接着说道:“说实话,我是不大乐意你去当什么杂役弟子的,我听说这杂役弟子,每天干得活儿可不轻嘞!”
  “我还是盼着你你去考个功名,哪怕做不成官,当个吏也是顶好的呀,再不济,在咱们村的学塾教个书也行啊,只要日子别过得像我和你娘这么苦、这么累就行。”
  程放翁听完父亲的叙述,知经那人引荐只能做杂役弟子,又有二叔在中间牵线搭桥,这时终于信了,说道:“爹,这个机会我还是想试上一试,若是还不行,再考功名也不迟。”。
  “行,爹明白你的想法了。”程父将烟灰抖入痰盂中,然后从怀中摸出个小布袋,将旱烟兜住,自出门去了,留下程放翁独自一人在客房沉思。
  程放翁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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