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陨落

　　“哼，来吧，让我陆彦博见识见识，你们邪恶联盟的厉害！”
　　陆彦博和陆云、南宫若兰三人背靠背地围成一个圈，小羽被保护在最中间。
　　术法•水轮！
　　在三个修为都不差的水系术师齐力释放下，一个巨大的水轮将他们环绕起来，高速旋转，将几个靠前的死士劈成了两节，黑色的液体从断口喷射出来，空气中弥漫起一股腐臭的气味。看到几个到下的死士，尸王没有半点可惜，反而有些得意地狞笑，这股味道其实是一种十分厉害的毒药，在空气中散发后会让敌人慢慢中毒影响身体机能，而死士闻了则会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更加狂暴，这也是他的研究成果之一。幸好水术法有一定的洁净功效，让几人没有闻到太多尸毒，但也有种恶心的不适感。
　　“一起上！”
　　术法•死亡天幕！
　　斯巴鲁招呼一声，迅速张开最得意的死亡天幕，笼罩范围之内水元素的光华都暗淡了几分，死士和修习黑暗术法的人却如浴春风。
　　术法•暗影箭！
　　术法•腐蚀之球！
　　术法•虚弱之光！
　　……
　　一时间，大量黑暗术法攻击在水轮上，暴起一阵绚丽的光华。
　　术法•水轮•破！
　　由陆彦博引导水元素狂暴，巨轮在抵挡一轮攻击后暴发出来，四溅的水箭无差别攻击四周的敌人，又一片死士到下，黑色的液体在空中飞舞，气化作黑色的烟雾笼在场中久久不散。
　　术法•大怒•水龙波！
　　趁着众人忙着抵挡水箭的时候，陆彦博又引导三人的术法暴发出第二轮攻击，一条水龙冲天而起，一个盘旋后俯冲直下目标是斯巴鲁和尸王，斯巴鲁招来一团黑雾挡住了水龙的冲击，尸王则直接招来十几名死士冲向水龙自爆，爆炸中尸骨无存，但带有尸毒的血液侵染了水元素，让它变得漆黑如墨，带了黑暗属性，对两人的伤害减下大半，再几个简单的术法盾就躲过了这次的攻击。
　　“咳……咳……”
　　接连两个瞬发的术法让陆彦博差点喘不过气来，全身仿佛脱力了一般慵懒，激烈地咳嗽打断了他施法的节奏。
　　“师傅！”
　　“父亲！”
　　南宫若兰和陆云发现不对急忙扶住身体巨颤的陆彦博。
　　“嘿嘿，陆老头，天残粉的味道是不是很有趣啊！”
　　尸王看到陆彦博的症状后阴笑着道。
　　“什么，原来是天残粉！”
　　陆云大惊。天残粉无色无味主要是消耗人体机能，原本是对付武者的一种药剂，长期服用会让人体处于一种极度虚弱的状态，术师对体力的要求不高，但也要有基本满足术法反噬力的条件，否则自身会因承受不了而受到反伤。
　　陆云愤怒地看向一边的千夜雪，后者竟然满脸兴奋的神色，仿佛自己做了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我要杀了你！”
　　陆云愤怒的感情冲昏了头脑，不顾一切地冲向千夜雪，双手水元素凝聚成一尺来长的冰锥，竟然想要将她活活钉死。
　　“师兄小心！”
　　“云儿，不可！”
　　南宫若兰和陆彦博惊叫出声，但一切都已经晚了。
　　蓄劲已久的三魔童连手一击，正中要害。陆云前冲的身子被硬生生地击飞，在空中喷出大口大口的鲜血，眼看凶多吉少。但他手上的冰锥不见了，在被击中的同时冰锥脱手射向了千夜雪，没有防备的千夜雪匆忙中避开了要害部位，却让冰锥在她娇嫩的脸颊两边各留下了一道骇人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半边脸颊。
　　“啊！”
　　千夜雪半天才反应过来发生的事情，被自己心爱的人毁去了容貌，她彻底崩溃了，凄惨的嗥叫在夜空中回荡好久好久，无法接受事实的她扭头冲出了陆庄，消失在茫茫山野之中。
　　“父亲，咳……对不起，咳……儿子先走一步了，这么多年没能照顾好你。”
　　陆云急速地喘息着，每次咳嗽都会有鲜血涌出。陆彦博泣无声出，白发人送黑发人内心悲痛到了极点。
　　“南宫若兰若兰，对不起，咳……其实，这次的事情都是因为我，是我向楚红媛告的秘……”
　　陆云的一句话让扶着他的南宫若兰全身一僵，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风云堡陆云和楚红媛的巧遇造成了今天的种种，上次在小院就猜到是楚红媛要杀人灭口，事隔快一年，没想到楚红媛不但没有忘记反而在一年前就计划好，收买心怀恨意的千夜雪，毒害陆彦博，破坏陆家庄和今天的邪恶联盟围攻，如此狠毒的妇人心让人为之心寒。
　　“嘿嘿，既然死也让你死的明白点，基本上你说的都没错，只不过对付陆庄不是楚红媛的注意，而是楼兰国主叶雄，不想再看到你们陆家庄的存在。”
　　尸王得意地奸笑声响起，击败敌人除了实力上的击败，还有心灵上的击败，后者往往比前者更加彻底。
　　“不可能，我陆家对楼兰立下汗马功劳，怎么可能这样对我们！”
　　陆彦博几乎是用全身的力气吼出来，哪次楼兰的保卫战中没有陆家的人抛洒热血，导至现在陆家人丁单薄的原因就是战争，可是竟然得到这样的待遇何其悲凉。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帝国的首席医师怎么可能连天残粉都诊治不出来呢！”
　　尸王阴阴地冷笑，他在期待着陆彦博的尸体变成死士后的惊人力量。
　　“为什么，为什么！？”
　　陆彦博瞬间像漏了气的气球焉了，一开始他就意识到了问题的复杂性，正是因为对帝国的信任才没有想到中毒上去，没想到最毒的人却是最信任的人，一天中让他承受太多的打击，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不由自主地重复着同一句话。
　　“功高盖主啊！嘿嘿！你不明白吗？只怕是你不原意去相信罢了，叶雄的野心路人皆知，而你没有帮助他征服天下的意思，那也就算了，但不要忘了你还手握监国重权，不踢开你这块绊脚石，他叶雄就犹如剑悬于顶，坐卧难安。”
　　斯巴鲁看到一个强者的陨落多少也有些同情，谁遇到这样的遭遇都会失去理智。
　　“亲小人，远贤臣，社稷危矣！”
　　陆彦博仰天长叹：
　　“我楼兰，若无数十年的积蓄，何来雄霸天下之姿，叶雄你必将成为楼兰的罪人！”
　　“师兄！师兄！你醒醒！师傅，师兄他不行了！”
　　南宫若兰惊叫声打断了陆彦博的感概，急忙回身扑到跟前，只见陆云脸色苍白睁大的两眼中神采已经涣散，张开的嘴里发不出一丝声音，抬起的双手仿佛要抓住什么，但猛然间垂到了地上……
　　场中被巨大的悲伤所笼罩，仿佛死亡天幕和尸毒瘴气都失去了效果，压抑的宁静让斯巴鲁等人后背冒起一阵虚汗。
　　“是时候上路了！”
　　术法•死亡缠绕！
　　斯巴鲁率先发动了进攻，黑色的光球拽着长长地尾巴飞向陆彦博，其他人也都发出自己得意的术法攻了上来。
　　“来吧，来吧，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水术法的终极奥义——术法•水幕天华！”
　　陆彦博突然间豪气大发，须发无风自动，苍白的脸上闪现出一层娇艳的殷红，看上去无比诡异，周身气劲猛然间上升到一个恐怖的境界，背上插着的匕首也被逼出体外，带着一股殷红的血线，扎进远处的岩石里。
　　浓厚的水元素瞬间聚集起来，形成一层厚厚的水幕将陆彦博他们笼罩在内，死亡天幕被破开，尸毒瘴气也被排挤在外，几人的攻击只在水幕上激起一阵涟漪。
　　“不好，是兵解术！”
　　斯巴鲁几人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一个普通人兵解都会爆发出几倍的威力，巅峰天阶大宗师的兵解可达到何种恐怖程度？几人急忙往后退，保持在安全距离，并且拼命地往自己身上增幅加防，准备迎接天阶大宗师的愤怒！
　　兵解术在短时间内能够让人爆发出几倍于平常的实力，但也有致命的弱点就是以燃烧生命潜力为代价，到最后基本上是同归于尽的结果。
　　“尽量拖延时间。”
　　尸王恨恨地道，兵解后的尸体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因为他一生的潜力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了。
　　“师傅！”
　　南宫若兰泣不成声，感觉自己真的很没用，看着亲人一个个离自己而去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若兰，你要坚强，小羽还需要你。邪恶联盟不是寄人篱下的角色，看来他们的爪牙已经伸到了大陆各处，相信李旻也在他们的算计之中，你若还承认是他的妻子就要活下去，把今天的事情都告诉他，我相信他是一个识大体的人，你们之间的误会也能解除，让他号召天下来对抗邪恶联盟。”
　　身处风暴中心的陆彦博反而没有了先前的愤怒和悲伤，流露出一副超然平淡的神态，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感觉到一股空灵感。
　　“师傅，我……”
　　“不要说了，就现在！”
　　术法•冰•咆哮！
　　陆彦博发动了水系禁咒，狂暴的水元素凝结成冰晶在狂风的卷席下如绞机般袭向众人，气势比上次卷轴的还要大上几分。
　　支持着元素输出的陆彦博脸色越来越红，仿佛要滴出血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下，但一瞥眼看见若兰还在那呆坐着，急得他脸上青筋直冒。
　　“若兰，快！难道你要看着师傅白白牺牲吗？”
　　陆彦博喊了一句就被术法反噬之力击得喘不果气来，只能瞪大了眼睛催促。
　　南宫若兰心痛如绞，但现实的残酷让她没有选择，抱起哭得一塌糊涂的小羽，咬牙撕开卷轴，一股强大无比的青色元素瞬间将她和小羽包裹在内，远远看上去就像一颗闪着荧光的卵。
　　术法•风神遁！
　　光卵形成之后便在南宫若兰的操控下一飞冲天，越过死士的拦截，飞出崖口，然后朝山下直线掉落，有风元素的保护，两人定可以安全着陆，到时候，斯巴鲁等人想追都来不及了。
　　“师傅……！”
　　看着身后的景象越来越模糊，南宫若兰嘶声地喊道，早已流干的泪水又再次汹涌而出。
　　在冰咆哮袭击下的斯巴鲁等人，想阻止已来不及。陆彦博知道自己时间不多，术法一个接一个地爆发出来，全是高级的术法，连水元素的战斗形态都召唤出来，四个两米多高的水元素体拎着两个巨锤四处狂砸，大片大片的死士被秒杀，水元素体存在的短短一分钟里就清理了尸王带来的五百死士，还将他砸成重伤，要不是斯巴鲁援救及时，说不定就去见魔主大人了。
　　术法•暴雪！
　　陆彦博出手又是一个无差别攻击，大团的雪球直射而下，轰击着地面，飞溅的雪花让粘到的人都被寒气冻结，行动能力大打折扣，而且落下的暴雪并不溶化，反而在地上冻结起厚厚的一层，躲避不及的三魔童都被冻结在了冰层上。
　　术法•极冰•裂！
　　厚重的冰层断裂开，汹涌的寒气让万物变得更加催若，岩石、树木、楼台……在一瞬间塌陷成为碎片，三魔童当机立断，自断双腿才幸免遇难。
　　“哈哈……哈哈……”
　　陆彦博豪气干云，这是他一生中使用术法最酣快淋漓的一次，很多无法释放的术法都在此刻成为现实，代价是惨重的，但在人生的最后关头让他感受到了术法之神的意境，一生修行也不过到此境界，或是终其一生也未必能到达，不妄此生！不妄此生！
　　“狂暴吧水中的精灵，用您纯洁不染的甘醇，来洗沷罪恶的渊源……术法终极奥义——元素之怒！”
　　刚才的奥义术法水幕天华就让攻击无效，现在需要吟唱来引导的术法来势更加恐怖。
　　水元素如同沸腾般在空气中跳跃，让空间都感觉在晃动，模糊的视线中出现满天的浪潮，夹杂着爆炸般力道的冲击，仿佛要把一切都淹没在浪底，虽然知道只是视觉上的影响，但如此逼真的感受让心理脆弱一点的人都会被吓死，更别说抵御一波波浪潮的攻击。几人在浪潮中痛不欲生，被水元素包裹住又在身上一个个爆炸开，所造成的伤害让所有防御在瞬间崩塌，鲜血也在瞬间染红了四周，冲刷过的浪头在身后一个高腾又倒压回来，大地都被压得塌陷下去，几人再也站立不住，迷失在汹涌的元素浪潮中……
　　当一切都安静下来的时候，陆家庄已经消失了一大半，战斗的场地陷下了两米多深，死去的人尸骨不存，一代天阶大宗师的陨落，以华丽而终结！
　　“咳……咳……”
　　一片残渣乱瓦中爬出一个纤瘦的身影，是斯巴鲁，他躲得最远，受到的攻击也就相对要小，但也让他耗尽了法力，披散的头发破烂的衣服，踉跄着走到深坑前向下望去。
　　“帮我一把！”
　　深坑某处传来一声嘶哑的求救声。
　　在斯巴鲁的帮助下尸王略微发福的身躯从深坑里爬出来，现在的他只剩下一只手臂，刚才在禁咒的攻击下，不得不自断一臂用黑暗术法独有的‘献祭’来保全生命，两人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天阶大宗师的愤怒，不，应该说是术法之神的愤怒在两人的心理留下了恐怖的记忆，现在能呼吸到新鲜空气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幸福的感觉，他们是赢了，但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还有逃走的南宫若兰母子，幸好留有后招，否则回去怎么交待。
　　“三魔童呢？”
　　“陪陆老头去了！”
　　短暂的休息后，两人急忙离开了现场，刚才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一定会吸引其他人过来查探，现在两人处在虚弱期，被人发现了只有待宰的份。
　　话分两头。
　　南宫若兰和小羽在撕碎卷轴后就被带到了后山山下的一处树林里，看着山上绚丽的光华南宫若兰心如刀绞，越华丽就证明越高级的术法，越高级的术法就越会加快死亡的步伐。
　　还没等南宫若兰收起满怀的悲伤，树林外就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敌人来的好快，南宫若兰无暇多想，将小羽负在背上向最近的城镇跑去。
　　一路上南宫若兰都不敢停歇，偶尔还拐就个方向绕个大圈子来甩到后面的追兵，还好有小羽的疾风术法辅助，让速度快了好多，但几次下来小羽已是累得不行，毕竟他的耐力还无法和成人相比。
　　可是不论南宫若兰兜多大的圈子，都无法将身后的追兵完全甩掉，最多一会儿就会重新追踪上来。稍一留意就发现一只讯莺的踪迹，一定是被人下过术法标记，不然也不会被讯莺给跟上，当下若兰急忙使用驱散术，但不见有什么效果，看来施术人的级别要高于南宫若兰，就这么一会儿，脚步声又在身后响起。不得已，还是只能比拼耐力。南宫若兰也试着击杀讯莺，但操控的人明显是个高手，总让讯莺在安全距离外游荡，让南宫若兰几次无功而返。
　　“小姑娘，看来你的耐力不错嘛！”
　　最终南宫若兰还是被追兵堵截在了城镇边的树林里。带头的是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子，半驼的身体干扁扁的像根老树桩子，邋遢的黑袍上油渍片片，手里一根油光闪闪地木棍上还挑着一个酒葫芦。若是在人群中见着他还以为是个要饭的，但在他肩膀上停着的讯莺证实了他的身份，邪恶联盟乞魔——洪九。
　　“哼！”
　　南宫若兰冷哼一声，没有搭话，现在她能做的只有尽量恢复体力，才有一拼的实力，紧了紧衣襟，确认怀里的小羽没有大碍后，准备放手一搏。
　　“哟，年纪不大，脾气到是不小，让老夫来会会你。”
　　洪九是个暴脾气，抡起木棍就攻了上来，大酒葫芦如链子锤般呼呼生风，让他的手下都退出一段距离才不受波及。
　　是武者大宗师！若兰拉着小羽急退，并在身前快速凝聚起几道水盾。
　　“嘭、嘭！”
　　几声闷响，洪九砸开了水盾的防御，速度不减地直冲过来。
　　术法•水轮！
　　术法•极冰！
　　南宫若兰的速度严重不够快，只能拼命撑起防御，旋转的水轮被破后竖起一块冰盾，但她还达不到‘裂’的境界。
　　“咔嚓！”
　　极冰没能挡住洪九的进攻，但成功地消去了大半的力道，几个水盾挡住了他冲刺的步伐。
　　“嘿嘿，有点本事，不过这才刚刚开始！”
　　洪九嚣张地大笑起来，重新调整姿势准备下一轮的进攻。
　　术法•水龙波！
　　若兰这次抢先攻击，对付武者首先不能让他近身其次不能让他冲锋连击。
　　巨大的水龙咆哮着冲向洪九，大口一张狠狠地咬住敌人，盘旋一周后直轰地下，整个水龙化成冲击波进行连续攻击。这都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洪九没能躲开只能运气硬抗。
　　术法消散后地上留下了一个大坑，洪九正站在坑里，浑身上下都湿透了，看起来更加邋遢不堪。南宫若兰想连续攻击但刚才的术法有些超支让她不得不稍作休息蓄积下一次的攻击。
　　洪九的脸上再笑，但眼里布满了煞气，刚才的攻击虽然没受什么大的伤害，但震荡的滋味让他很不好受，若在来上一次估计得吐几口血才行。
　　“去死吧，”
　　武技•地斩！
　　洪九愤怒地跳起，朝虚空一斩，一道红色的气劲如半月般劈向若兰。
　　术法•极冰•刺！
　　南宫若兰再次竖起坚硬的冰墙，又横移一步，法杖杵地，一条冰带在地上朝着洪九延伸，到他脚下时猛然射出一根冰刺。脚下微痛洪九便察觉有异身体拔空而起，又一个后翻，手中的木棍敲在冰刺上，将它震成碎块。
　　术法•水龙波！
　　身在空中的洪九成了若兰的靶子，准备好的‘水龙波’再度出手。
　　“轰！”
　　还是刚才那个位置，坑又大了几分，洪九摔倒在地，嘴角有一丝鲜血，受了一点轻伤。
　　“啊！”
　　武技•野蛮冲撞！
　　洪九怒吼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脚下一错就冲了出去，红色的气劲形成一层保护，直撞向若兰，施术后的南宫若兰一时回不过气来，想要闪躲已来不及，忙将小羽推倒一旁，匆匆凝聚起水盾就和洪九撞在一起。
　　响亮地爆炸声后，南宫若兰倒飞出去，洪九则一个踉跄退后两步。
　　“妈妈！”
　　小羽惊恐地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南宫若兰摔倒的地方，只见南宫若兰口角流血，面色一片苍白。
　　“咳……没事，小羽扶我起来。”
　　南宫若兰挣扎着爬起来，一阵虚弱感袭来。
　　“只有这样了”
　　南宫若兰一下子平静下来，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对小羽交待道：
　　“小羽，记住妈妈的话，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挫折和困难你都要好好的活下去，答应妈妈好吗？”
　　小羽不解地点点头，担心地看着摇摇欲坠的母亲。
　　“嗯！”
　　南宫若兰突然脸上泛起一层妖异的红光，身上气劲猛然狂涨，剧烈的冲击和疼痛，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低沉的疼吟。
　　“不好，兵解术！”
　　武技•破空斩！
　　洪九发现南宫若兰使用兵解术后，立刻发动了远程攻击，红色的气劲破体而出狠狠地斩向两人。
　　南宫若兰的脸上一片安详，对迎面而来的气劲一点也不在意。
　　“啪！”
　　气劲结实地打在了南宫若兰的身上，但却没有打断她术法的进行，在下一刻华光一闪，失去了两人的身影。
　　“吼！又被她们跑掉了，术法标记也超出了时间，不过中了一记破空斩也活不了多久，一个小孩子就让他自生自灭吧，我们走。”。
　　洪九郁闷的大吼一声，今天的战斗虽然赢了但让他感觉很憋屈，回去后少不了要找人狠狠地发泄一下。
　　树林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偶尔风走过，留下一片沙沙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