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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上门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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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五点整。
  叶墨走下床伸展手脚,虽然一夜未睡,却仍旧精神饱满。
  一转身,看着仍旧昏在床上的妇女,叶墨伸出右手食指,点在后者眉宇之间,灵力渡入刘芳脑海之中,凭借细致的意识掌控,在其脑中运行一个轮回,灵力所到之处,那因为精神紧绷而枯竭的意识宛如久旱逢甘霖,转瞬恢复到最佳状态,若说刚刚的刘芳还处在昏死状态,那现在的她已经是在美梦中熟睡了……
  恢复了刘芳精神力后,叶墨没有收回灵力,而是在刘芳全身周天运转:一周天后,刘芳身体恢复到最佳状态;两周天后,本是泛黄的皮肤好似被洗去了皮肤上的一层“黄油”,变得白皙将近无暇;三周天后,常年劳作而结茧的双手焕然一新;四周天后,肤质恢复年轻活力,紧致且富有弹性,刘芳整个人更是好似年轻了十几岁,若不是那一头半百的头发,只怕就会被误以为是初入社会的女大学生了。
  【水之灵力虽然能滋养肉身,但唯有木之灵力能够恢复消耗的精力,这头发……只能等我达到木灵境再让它复原了……】叶墨收回灵力,也没有叫醒刘芳,而是直接出门去了,他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还不够了解,就算以失忆为借口向刘芳询问,也不如自己亲身去领会来得直接。
  虽说这个世界的一切都那么陌生,但对叶墨而言也不是无从下手,要知道之前在修真界一闭关就是百年、千年、万年,再出关时,凡界的一切较之先前也有翻天覆地的改变,但叶墨每一次都能很快地在游历中融入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叶墨一直把自己当做是一个路人、一名过客,多听少问,不懂了便亲身去领会,即便短时间内无法融入环境,可作为路人、过客,有谁会闲得去探究叶墨身上的异常?
  学校、超市、宾馆、网吧、面馆、书店、车行、饭店,叶墨每经过一处,便走入其中,也不与人交谈,而是直接将意识散出,同时听取所在地点内的人交谈,片刻之后便彻底了解这一座建筑物存在的意义。
  不过,饶是叶墨这么强大的学习能力和适应能力,还是被一些“东西”给惊到了,例如:那街道上来来往往的汽车、摩托,叶墨一开始还以为是这个空间的某种法宝,一直到他将意识探入路边一辆汽车之中,并确定汽车之中并没有蕴含任何灵力,也无法承载灵力,由此便明白汽车绝非法宝,而是一种机关术的延伸。
  【虽然是机关术,可能做到这般精致深奥,即便不是法宝,也堪称宝物了!】
  叶墨对汽车的评价极高,一直到他路过机场……
  ……
  叶墨在外面游荡了四个多小时,觉得自己至少已经初步具有在这个世界生存的常识,这才打道回府,回到了新华社区。
  “刘芳!你少在这里跟我打马虎眼!看你这皮肤,只怕平时没少花钱保养吧?连头发都染成奶奶灰!有钱保养皮肤、做头发,现在跟我说你没钱还我?我告诉你!你今天不把五千块钱还来,我就撕破你这张脸!”一道极度尖酸可破的女性尖叫声从楼上传来,正在走楼梯的叶墨听罢,顿时皱了皱眉。
  叶墨几步登上四楼,发现三名妇女正堵在自家门口,“围攻”屋内的刘芳。
  “大姐、大嫂、二嫂,欠你们的钱,我一定还上!可是墨儿现在不知道去哪里了,你们让我出去找他,等找到墨儿,我就算去卖血也把钱还给你们……”刘芳一脸焦急地说道,然而,三个妇女堵在门口,根本不让她走出去。
  “那小兔崽子十几岁的人了,还能走丢了不成?你别给我耍心眼!你今天不把钱还了,就别想出这个门!之前要不是我家那个死鬼看在你那个短命鬼丈夫面子上,都别想从我这里借走一分钱!现在倒好,你钱拿到手了,倒是把自己养得跟出来卖的似地,只怕在外面也没少包小白脸吧?”
  “那还用说,她丈夫都死了十几年了,没人滋养能活成这样?说不定连那小兔崽子都不一定是谁的种……”
  三个妇女你一言我一语的,将刘芳贬得一文不值,连住在隔壁的邻居听了都暗自在心底里骂刘芳水性杨花之类的。
  “你!你们!你们胡说!”刘芳怒气上头,白皙的脸庞上布满红晕,非是羞涩,而是愤怒招致!
  就在三个妇女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叶墨及时开口了。
  【明天的这个时候,你们再来,欠你们的钱,一分不差。】
  “呦!这不是叶墨嘛!快来让大姑看看是不是长高了……”那个被刘芳叫做大姐的妇女一脸虚假笑容地朝叶墨招了招手。
  叶墨也不应答,直接催动极意功,将意识散出三股,集中在三个妇女身上,给三人造成无形的威压感,让她们自心底里对散发出威压的叶墨产生最原始的恐惧感。
  “啊!鬼啊!!”
  三个妇女顿了顿,盯着叶墨看了几秒钟,最后几乎同时抱着头,尖叫着跑了……
  “墨儿!你!你没事了?”刘芳看到叶墨回来,也顾不上刚刚被恶言攻击的事情,赶忙上前搀扶叶墨,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摔倒。
  【我已经没事了,进去吧。】叶墨没有挣脱刘芳的搀扶,但脸色依旧冷漠。
  回到家中,刘芳拉着叶墨左看看右看看,确定了叶墨的身体的确恢复了之后,这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冲到厨房,烧香拜佛,满口感激之语。
  叶墨冷眼旁观,对刘芳这个女人充满了好奇。
  【你跟人借了多少钱?】叶墨看刘芳已经拜完,这才开口问道。
  “也没多少……你放心,妈会想办法还上的!”刘芳支支吾吾,然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以别人的角度来看,或许认为刘芳是个乐观的人,但在叶墨眼中:刘芳只是在逞强罢了。
  【你既然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你……但我有一个问题……希望你正面回答我。】
  “嗯!你问吧!”刘芳微笑着点了点头。
  【如果我的记忆永远不会恢复,你介意吗?】叶墨言罢,刘芳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怎么会……医生说了,你还是有机会恢复记忆的……”刘芳勉强笑道,也不知是在说服叶墨,还是在说服自己。
  【如果你介意,可以把我当作是另外一个人……】
  “够了!”
  刘芳突然间爆发出惊人的嗓音,低着头,双手攥成拳头,浑身瑟瑟发抖,一副已经被现实压得快崩溃的模样。
  许久,刘芳抬起头来,眼中泛着泪,但还是强颜欢笑道:“墨儿,你一定会好起来的……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妈有办法……以后不要再说这种伤妈心的话了……”
  【如果你想这样,我无话可说。】
  叶墨依旧冷漠,但也没有继续说刺激刘芳的话,转而开始思考怎么在一天之内赚到足够多的钱,毕竟他可不希望那三个妇女每隔几天就来这里闹一次。
  讨债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但当刘芳到厨房的洗碗池边,准备洗把脸清醒清醒时,才意外透过墙上的镜子看到了此时的自己:冰肌玉肤、肤若凝脂,那吹弹可破的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那是十八岁的自己,甚至比当时的自己还要清秀靓丽,以至于第一眼就让她产生错觉,以为镜子中的是另外一个人。
  “怎么会这样?”刘芳此时终于明白为什么刚刚的那三人反应会这么大,饶是她本人也盯着镜子恍惚了好几分钟才回过神来。
  “难道是墨儿?”刘芳脑海中浮现这一种可能性,但很快又把这种可能性排除。
  “我睡着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刘芳盯着镜子中的自己,感觉一头雾水,怎么也找不到足以说服自己的理由。
  强压下心中的疑惑,刘芳简单地做了一顿午餐,虽然她很想买一些有营养的东西回来,可囊中羞涩,真的是拿不出多余的钱来。
  “墨儿现在身体也好了,下午就去做点钟点工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刘芳一边吃,一边在心中盘算着,渐渐地对明天充满了自信。
  【我吃饱了,刚刚那三个人……一共借了我们多少钱?】叶墨吃得不多,事实上,修真者只要拥有灵力,便已经处在辟谷的状态。
  “墨儿!妈说过了!钱的事情不用你担心!你身体既然好了,那下午好好在家里休养休养,明天开始就去上学……嗯,我一会儿跟你班主任说一说,让学校给你换个班……”刘芳说着说着,突然间想起什么事情,不一会儿就拿着手机跑到一边去打电话了。
  叶墨对于“手机”、“电脑”这类道具,反倒没有那么无法接受,在他前身的修真界中,就有一种传音灵石能够远距离进行交谈,也有用来记录典籍、影像的灵石。
  【应该到哪里才能弄到钱呢?】叶墨望着正在跟班主任通话的刘芳,心想就算问她也不会得到答案。
  有那么一瞬间,叶墨都想尝试自己画出“纸币”,毕竟他刚刚出去时,已经通过观察得知这个世界的货币就是那一张张色彩鲜艳的纸。
  【不行,此法风险太大,货币乃是一方空间之民生根本,绝非轻易可以仿制……罢了,既然在这里得不到赚钱的方法,便出去向人询问吧。】
  叶墨无奈叹气,起身跟刘芳打了声招呼,便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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