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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极意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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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道峰。
  问道台。
  九华仙君盘坐于云边,随晨曦破晓,飘渺仙影终显真容,片刻之后,降下天外仙音——
  “仙修,又称灵修;可证道、窥长生,乃修身、修德、修本真之玄妙法门,故修此法门者,可称修真者。”
  “欲求仙道,先探元魄,又有先辈称之为元魄之境。”
  “凡躯新生,元魄天定,九成凡人之元魄为最劣之凡魄,此元魄不足以仙修。”
  “而修真者之中,九成九为黄魄,此为仙修最低标准,亦是最常见之元魄。”
  “黄魄之上,又有玄魄、地魄、天魄,每上一层,皆是天地造化之功,无一不是人中龙凤、天之骄子!”
  “越元魄之境,方可探寻仙修之道,其初境即为元灵之境。”
  “天地万物,合五行生灭,故修真者开拓心海,纳天地间之五行灵气,孕化灵力。”
  “元灵境界合五层,第一层水灵境,乃引水之灵气入体、契合根基功法,于心海之上凝炼灵力漩涡,成则入门。”
  “此后,再修木灵境、火灵境、土灵境、金灵境,至五行圆满,则元灵大成;有悟性超绝者,可入雷灵境,得五行衍雷之能,自可纵横天下!”
  “元灵大成者,寻虚实、探生死,可窥元婴之境。”
  “天地孕化,五行渐变,谓之五运;五运者,太易、太初、太始、太素、太极也。”
  “入太易元婴之境,灵力漩涡雾化,呈形象未分之态,心海之上只存灵力,灵力耗尽则元婴灭!”
  “太初元婴者,元气始萌,趋于凝形,灵力运转,渐入罡气之态。”
  “太始元婴者,气形之端,初现形态,灵力悉数转为罡气,功法一经运使,自有无形威压,自内而外,睥睨八方!”
  “至太素元婴,形变有质,婴体定型,是无形、亦有形,此为元婴大成之兆。”
  “太极,合阴阳轮回、死生枯荣,悟之,证道!”
  “太极元婴,质形已俱,罡气流转,自元婴中催生玄劲,谓之罡力,乃天地至强之劲力!”
  “太极元婴者,元婴境界之圆满,再进一步,称神——元神之境!”
  “元神境界,修六识,即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神识,六识由凡脱俗,升入神境,乃启元婴之六识,内外六识契合,神人之境也!”
  “元神修者,悟神通、开神识、得神力,更有元神强者,以元神孕身外化身,能为通天!”
  “元神之境,千载大成、万年圆满,再窥近仙之境——元魂境界。”
  “元魂,源魂也,乃生命之源、修真之源、成仙之源!”
  “元魂初境,自天地五行取一为魂,此魂非三魂,乃元神之魂,一魂精修、四魂并生,催衍元魂之力,又称元力。”
  “五行取魂,育仙人之魂,此魂为修者命魂、命数;三魂灭、命魂不死,虽肉身殉道,然命数未穷,自可再塑真身!”
  “元魂初萌,证入命魂,则肉身难载命魂,修者必然受损,百日内修为尽失,一如凡人,至百日后,命魂塑半仙之躯,仙躯可载元力,神通近天!”
  “合证道元神、半仙之躯、不灭命魂,则长生!”
  ……
  天道峰下,无数求仙之人膜拜仙君,其中极少数人悟道,当场感应到天地间的水之灵气,遂引灵气入体,跨越仙修门槛,而在人群的最外围角落,一名十七八岁模样的青年也感应到了水之灵气,却没能将灵气纳入心海。
  【我一介凡俗,没有根基功法指引,纵有仙修资质,焉能入门?】青年摇头轻叹,这在场之人数十万之多,其中八成都是修真门派出身的,另外两成就是像青年这样毫无背景的凡人,只因心中对仙人之境充满向往,才慕名而来,倾听九华仙君讲道,希望能跨入修真门槛,一窥长生之道。
  但仙凡之别,又岂是听一次讲道就能跨越的?
  就例如这名叫做叶墨的青年,早在前来天道峰之前便已经能感应到灵气的存在,但在没有根基功法的情况下,凡俗肉身根本无法承载灵气,若是强行接引,反而会有葬送性命的危险。
  叶墨仰首望着天际之上的飘渺仙踪,心中虽有不甘,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天道峰……
  叶家村以北百里,一座明珠城伫立在各方商道中间,成为了方远数百里内最大的贸易城,每天进出明珠城的商人不计其数,城中贩卖的商品自是应有尽有,甚至可能有从修真界流出的法宝、秘籍,不少怀着修真梦的人常年在明珠城内“捡漏”,偶尔也会出现一两个得了宝贝而有幸跨入仙门的幸运儿。
  却说这叶墨从天道峰回到叶家村后,从此断了仙修之念,过上了朝九晚五的农耕生活,因为家中亲属在他出生之后不久便因一场瘟疫而相继去世,所以十七年来都是一人独立生活。
  而这一天,叶墨扛着自家种的蔬菜,花两天一夜走了一百多里路,到明珠城进行买卖。
  叶墨到明珠城时,天色已经昏黄,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分,城中不少商贩已经撤离,若不是如此,凭叶墨扛来的蔬菜,只怕也占不到路边的摊位。
  【蔬菜!新鲜的蔬菜!】叶墨将担子摆在路边,然后开始吆喝,在这个灵气充盈的修真世界,摘下来的蔬菜十几天内都会保持新鲜的状态,何况是刚摘下来两天的?
  街道上来往的人很少有被卖菜的吆喝声吸引住的,会关注卖菜的都是明珠城当地的居民,半个时辰的时间卖出一筐,叶墨见天色已经暗了,准备先收摊找个地方过夜,明天趁早再过来摆摊,把另外一筐也卖了。
  “咦?小伙子,你这菜看着不错啊……怎么卖?”一名衣衫褴褛的老者在叶墨的摊位前停下了脚步,一脸意外地观摩筐中的蔬菜。
  【一斤一铜,这一筐共二十斤。】叶墨看有顾客上门,也不急着离开。
  “嗯……这菜色泽光润,肯定是费心思培养的,一斤一铜,的确值得……只是……”老者点了点头,但随即又面露难色。
  【以物易物也可以,只要不是相差太多,我可以优惠一些。】叶墨此时也看出来这名老者身上恐怕没钱,便提了一个折中的建议。
  “这个……说来汗颜,小兄弟看我这一身,只怕没什么能拿来交易……哦!对了!前几日,我在城北的乱葬岗外拾到一本书,小兄弟且看!”老者恍然回想起,赶忙从衣袖里取出一本破破烂烂的书册,封面上只三字——木心力。
  “小兄弟,你看这书能换你一斤蔬菜吗?”老者用双手捧着那本书,递到叶墨跟前,用满是期待的目光盯着筐中的蔬菜。
  叶墨接过书册,虽然从小孤独,但他在叶家村也跟着村长学习过一阵子,倒是认得文字,那封面上的“木心力”显然是另外三个字的结构,只不过封面被腐蚀得太厉害,导致字不成字,只能识别出“木心力”这三个文字。
  【这书……应该有不少年岁了,老者会在乱葬岗外拾得,恐怕是有盗尸者离开时遗落的……此书不详……】叶墨看手中的书只有寥寥七页,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其中不少文字是他识别不出来的。
  叶墨正打算拒绝老人的交易时,一抬头看见老者望着那蔬菜的热切目光,心中迟疑了。
  【老人家,我便收下此书,予你一斤蔬菜吧。】
  “真的?哈哈!太好了太好了!”老者听罢,一脸雀跃,心知是叶墨好心,又是连声道谢,而后提着一斤蔬菜离去……
  是夜,叶墨以一铜的代价,得以在明珠城内梦仙楼的马房住下,至半夜梦中,叶墨竟梦见那本“木心力”。
  【极……意……功……?】叶墨在梦中看到书册封面被一股玄力覆盖,随即补足了残破的封面,得以正确解读封面上的那三个字。
  紧接着,七页文字脱离纸张束缚,逐一飞入叶墨眼中,就好似一字一字地刻印在他的灵魂之中,即便他想忘也忘不掉。
  【这……这竟然是一门根基功法!】
  七页文字完全刻入灵魂的瞬间,叶墨明悟,同时也失去了意识……
  次日,叶墨醒来时再去翻找那本书,发现书册无论是封面还是七页泛黄书页,都已然成了“无字天书”。
  【这是机缘!】
  叶墨狂喜,当即就在马房之中,运极意功,引水之灵气入体,跨仙凡之别,证元灵之境!
  此后,叶墨不再返回叶家村,而是混迹于城中,虚心地与人求学求知,因为极意功的那七页文字中有不少是他无法识别的,这会极大地影响他后续的修行。
  好在叶墨学习能力本就不弱,不过半月,便能通篇理解极意功,得知此根基功法共四层,每一层分九重天,每提升一次九重天便会经历一次意识升华,一旦成功升华,则悟得一项意识神通,虽然叶墨不知道意识升华、意识神通代表的含义,但这目前为止还不影响他的修行进度。
  一日,叶墨城南外的绿竹林内冥想修行,此时的他经过六年苦修,已经在元灵境界上前进一步,达到了木灵境,而在这绿竹林中,木之灵气较为浓郁,是最佳的修行场所。
  此时,一名身着华服的老者背着一名八九岁模样的男童路经绿竹林,在竹林外的一块岩石上驻足休憩,而叶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这两人的出现,因为极意功的原因,让他在五年前就开启了灵识,而今,他的灵识已经能够覆盖周遭百米地境,且对范围内的一沙一石一草一木都了若指掌。
  “鹰伯,你说那斩龙剑当真能灭杀那孽畜吗?若是不能,我们这一趟岂不是白走了?”男童坐在岩石上,一脸忧愁地问道。
  “呵呵,少主且放心,那斩龙剑乃是神阶灵品的宝物,普天之下仅有的四件神阶宝物之一!那孽畜盘踞葬魂渊,先后受各方义士围剿,已经不复巅峰,待剑尊提斩龙剑出山,定能一举将之格杀!”鹰伯信心十足地应道。
  “神阶灵品的宝物,究竟有多厉害?”男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而后问道。
  “少主有所不知,这世间宝物与修真功法并用一种品阶标准,分别为凡品、黄阶、玄阶、地阶、天阶、神阶、帝阶、仙阶。”
  “众所周知,宝物、功法在受到灵力影响时,会产生各种奇特光效,这类光效又被统称为——魂光!”
  “其中凡品,乃修真界外流传的凡铁,此类宝物、功法的魂光是青、白、黄三种不同的流光,若未产生流光,则属于凡品中最劣等。”
  “从黄阶开始,才算真正的修真宝物,故称法宝;而黄阶分下品、上品、极品三等,黄阶法宝、功法的魂光是一定数量的绿色光环,光环数量越多,则代表品级越高。”
  “玄阶魂光为蓝色游光、地阶魂光为紫色残影、天阶魂光为银色符文,与黄阶同样以魂光数量分为下、上、极三等。”
  “天阶以之上虽然还有三个等阶,但还流传于世的仅有神阶宝物、功法,且都为神阶三等中最低等的灵品,此类宝物、功法的魂光是金色图腾!”
  鹰伯耐心地为男童讲解,随后一老一少离开了绿竹林……
  竹林中的叶墨自然是听到了鹰伯的讲解,心中不由得有些失望。
  【原来宝物、功法竟然还有这样的区分之法,只是……按照那老者的说法,我所习的极意功并没有呈现出魂光,这竟是一门凡品最下等的根基功法……】叶墨摇头苦笑道,不过,他也并没有灰心,毕竟他本就是一介凡俗之辈,因缘际会下能得极意功,跨仙修门槛,已经是莫大的机缘,若是再贪心不足,是极不利于心境修行的。
  【我虽然已入仙修门槛,但对于修真界的事情却知之甚少,此时既然已经将木灵境修为稳固,也该是离开明珠城,到各地历练修行了……】
  叶墨心思把定,转身离开绿竹林,往明珠城北方而去……
  半月后,各地流传着这样一条情报:尘剑门掌教·剑尊出山,提镇派之宝·斩龙剑前往葬魂渊斩杀鬼龙,反被鬼龙重伤,斩龙剑失落于葬魂渊底,破了久远前设下的封印,导致鬼族现世,倾巢而出!
  ……
  叶墨离开明珠城,这一日路经葬魂渊西南十里之外的一座小山峰,并在山脚遇见一名身受重伤的中年男子,便将其救下。
  三日后,那男子醒来,却精神恍惚、不发一语。
  又过三日,叶墨见男子伤势痊愈,准备孤身离去,那男子终于开口。
  “我授你九招绝世剑法,你替我做一件事。”
  【何事?】
  “斩杀葬魂渊之上的鬼龙!”
  【前辈,我修为浅薄,纵有旷世剑招在身,也难抗衡鬼龙之威,况且鬼族现世,鬼龙退居葬龙渊底,晚辈能为浅薄,只怕要辜负前辈宏愿。】叶墨此时大概猜出男子的身份,却不敢言明。
  “你能不能斩杀鬼龙,不在本尊考虑之内!只要你答应,九招剑式倾囊相授!你敢或不敢!”男子情绪激动,眉宇间的怒意充斥着杀意、不甘。
  【鬼族祸世,人人自危,晚辈愿意投身其中,竭力对抗鬼族,却不敢说自己有能力斩杀鬼龙,若来日修为有成,愿与之全力一战。】
  “好!好!好!注意来!此九式剑招,无一不是剑道精髓,任何一招皆可问鼎剑道顶峰!”
  “剑揽九天!”
  “剑破苍穹!”
  “剑气神来!”
  “剑荡八方!”
  “剑锋狂舞!”
  “剑意纵横!”
  “剑斩虚妄!”
  “无心无剑!”
  “坐忘剑道!”
  九招剑式,叶墨花费三年时间习得九招剑式的皮毛,得以入门,此后只能通过不断地历练感悟剑招精髓,已非传授者所能助涨。
  叶墨习得剑招的次日,那男子失踪,从此了无音讯……
  鬼族祸世三年,哀鸿遍野、民不聊生。
  修真界各大门派数度围攻葬魂渊,屡屡无果而终,期间传出无数英雄事迹,也有无数英雄陨落葬魂之中。
  叶墨投身诛鬼大军,在七年内多次与鬼族交锋,不断淬炼九招剑式,仙修境界在一次次生死战后飞速提升,已达太极元婴大成之境,在诛鬼大军中也开始小有名气。
  然,就在鬼族乱世的第十年末,一名十岁孩童持木剑,独上葬魂渊,斩鬼千万、惊若仙神,引动渊底鬼龙再现!
  孩童与鬼龙戮战三天两夜,最终斩龙身、断龙角、毁龙骨,以鬼龙筋、骨、鳞合铸一剑,并以此剑大破鬼族大军,鬼族灭绝之时,孩童于葬龙渊顶大笑“苍天痴愚”,从此以“笑天痴”为名,被冠以“鬼龙剑客”之尊称,并在此后百年无敌于天下!
  经历诛鬼之战,叶墨得知自己所习九招剑式乃是尘剑门秘传的尘剑九式,也因此确定了当初授招之人乃是尘剑门当代掌教·剑尊,但此后剑尊音讯全无,尘剑门只得以“剑尊之徒”的待遇将叶墨招入门。
  百年静修,叶墨初入元神之境。
  时天下安定、强人辈出,有好事者著“乾坤宝轴”,将诛鬼之战以来的所有强者录入其中,列出四仙、九剑、十二名士。
  四仙者,九华仙君、斩龙剑仙(即笑天痴)、玲珑仙子、茶仙。
  九剑者,剑神、剑魔、剑圣、剑鬼、剑灵、剑宗、剑尊、剑皇、剑帝。
  十二名士,即元神境界之上的十二名当代青年才俊,且修行时间都不超过百年。
  乾坤宝轴的出现,导致一些潜修的强者纷纷出世,为争夺不世名望,对榜上除四仙之外的二十一人发出挑战,此名人之争延续数甲子,九剑之名未有更替,倒是十二名士被换下一批又一批。
  就在名人之争期间,不在漩涡之中的叶墨离开尘剑门,游历四方,这是他沉淀心境的做法,因为感觉自身修为境界提升得太快,已经快超出自己的掌控范围,而在游历过程中,叶墨是以一名凡人的身份入世,期间不会动任何能为去左右世间因果,即便想要牵涉因果之中,也会以凡人的方法去决断,如此才不枉费这一趟游历。
  时光穿梭,岁月荏苒,一眼繁华,转瞬千年。
  自叶墨入仙修以来,已过千年,其元神之境也已大成,乾坤宝轴之四仙、九剑纷纷飞升离世,十二名士隐世不出,就连修真界也开始与凡人生活的世界分离开来,世间开始只流传着仙人的传说,却已经极少有看到仙人的例子。
  这一年,是叶墨尝试从元神大成之境突破到元魂之境的第三百年,三百年来,他已经数次闭关,却仍旧无法做出突破。
  【或许是我的心太急躁了……】叶墨心想道,随后便又萌生入世游历的念想。
  这一次入世,叶墨直接以能为禁闭自身有关仙修的所有记忆,彻底以凡人姿态步入红尘,在一小村庄内过活。
  四年后,叶墨与村中一女子相识相爱、结为夫妻。
  之后两年,叶墨之妻先后为他产下一儿一女。
  十五年养育,女儿远嫁、儿子成家,夫妻二人喜忧参半。
  三年后,儿子一家背井离乡,只留下夫妻二人整日翘首以盼、满心挂怀。
  又二十年相濡以沫,夫妻二人于乡里田间为伴,知足常乐。
  “夫君,那山的一头,有什么?”
  一日,妻子向叶墨偶然问起。
  【我也不知,也许是另外一处村落,又或者是一座城?】
  妻子听罢点了点头。
  第二日,妻子重病昏迷,梦魇恍惚中,不停喃喃着“山的那边、山的那边”。
  叶墨请村中老医为妻子看诊,却得知妻子油尽灯枯,纵有仙神,无力回天!
  妻子重病的第三天,叶墨背着妻子离开家乡,登上“那座山”……
  叶墨年岁已高,但凭一股信念,六个月不吃不喝,翻越了那座山,站在山那边的山脚,眺望另外一番风景:
  【烟波浩渺……无垠无尽……这……这是一片汪洋大海啊!】
  叶墨感叹之际,身后竟传来妻子充满喜悦和满足的声音。
  “……夫君,你是这大海,广纳天地……而我……是那烟尘、那海鸟、那游鱼、那晨曦……自天地来,往海中去……纵消陨,亦伴君左右……”
  言毕,叶墨之妻寿终正寝,叶墨跪于海边,落下挚情之泪。
  与此同时,叶墨的修为桎梏告破,记忆复苏、境界飞升,终达元魂之境!
  【吾妻秋月,这四十五载相伴,以万世独钟为报!】
  叶墨以大神通,于海中立下一石碑,并刻下十八字,从此心中情爱随逝者而藏,心海平静、再无波澜。
  此后,叶墨回尘剑门闭关静修,谁知这一闭关便是万年岁月。
  待叶墨再出关,修真界已然翻天覆地:魔界来袭,十二名士相继陨落,各派强者入魔的入魔、逃亡的逃亡,偌大修真界竟已无人能主持大局。
  而此时的叶墨已是拥有万年修为的老祖,甫一出关,便被尘剑门奉为祖师,各派纷纷前来拜谒。
  叶墨虽向来无心参与纷争,但看魔界已经将修真界扰得无一寸清净之地,便答应出手,当即以雷霆手段,三次镇压魔界攻势,逼得魔界示弱,派魔界王女与之相约在天道峰谈判。
  时天道峰已成无主之地,前主·九华仙君早在久远前飞升离世,但修真界之人畏惧九华之名,故一直不敢入主天道峰,直到叶墨出世,被众修者推上高位,鬼使神差之下,竟成了天道峰新主。
  天道峰。
  问道台。
  叶墨站在云端,俯视脚下山峰,思绪不由得飘回久远前:那时的自己,还只是山脚下一名满怀仙修之梦的凡人,而今一晃万载,自己竟然已经站在九华仙君当初的高度,当时的自己又岂能想到今时今日?
  后来,叶墨与魔界王女谈判,得知魔界之中面临毁灭危机,才引动魔界入侵修真界,为平息两界纷争,叶墨答应入魔界平复危机,也因此平息了这场延续数百年的两界战争,同时,叶墨也被两界并封为——极意仙君!
  仙君之名,向来只封给当世第一人,叶墨能得此尊名,其影响可见一般。
  魔界,与葬魂渊底的鬼族居所相同,存在于修真界之外的一个独立空间,叶墨一进入魔界便感觉到一种若有似无的排挤感,似乎这个空间是活的,且感受到叶墨身上那足以影响一个空间生灭的强大神通,故而产生了敌意。
  魔界面临的危机是一个存在于虚空的裂缝,那裂缝拥有极强的引力,将周遭百米内的所有存在吞噬殆尽,且随着时间推移,裂缝不断加深扩大,所影响的范围已经达到数十里,要知道魔界也不过两千里地境,若没有有效制止裂缝扩大的方法,整个魔界早晚会被裂缝彻底吞噬!
  从魔界王女口中得知,魔界记载中,这裂缝曾经在很久很久很久之前出现过一次,魔界先辈已经得知此裂缝会毁灭所有有形之物,唯有无形的意识能够在裂缝中存活,且被裂缝吞噬的意识越多,则裂缝会越小,最终完全消失。
  叶墨得知这一情报之后,若有所思。
  【我得极意功,入仙门、得神通,乃机缘。】
  【万载潜修,极意功已经臻至大成,我的意识已经强到连自己都无法揣度的程度。】
  【而今,此裂缝出现,引动两界战乱,而我之极意功恰巧能够断绝此祸端……】
  【此乃天意,亦是我之天命。】
  叶墨并没有留恋虚名和修为,只身冲入虚空裂缝之中,其肉身在裂缝之中转瞬消陨,只余一道亘古不灭之意识长存虚空,漫无目的地游荡着……
  (以上为主角前身,正文即将展开,都市篇、末世篇、修真篇、宇宙篇、穿越篇、仙界篇相继来袭,其中会有增减,且顺序不固定,因为是新手,所以文笔不是很好,只能想到一点写一点,见谅见谅。)
  (此外,本书主角的《极意功》乃是其核心功法,灵感来源于龙珠的自在极意功,后者是肉身驾驭意识,而前者则是意识占据绝对主导,是完全相反的两种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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