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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正式开始”
“当然”
“首先我有一个要求，希望皇帝陛下可以主持听证会”
艾金斯冷冷的笑了一下。原来他那张马脸还能够装得下笑容啊，两颊之间还能够用力挤出一个弧度的空间。
艾金斯说道：“你是从外地来的吧”
“是的，但是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我和你一样，还有那个护卫队的队员一样，都是帝国的公民，我们享有同等的公民权利”
“没错，你说的没错。只不过你们住在外地，并不了解中元现在的情况。事实上，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没有皇帝陛下主持的听证会了”
“什么？！那我应该向谁上诉呢？还有什么其他的途径么？”
“没有，实际上没有任何的途径。根据法律，作为公民的你，可以向皇帝陛下上诉，但是不会有任何的听证会。你应该了解一下，当今的皇帝并不是当年的门罗主干的优秀子弟，只是一个旁支里选出来的庸人，被人操纵的傀儡。现在整个中元都已经在贵族的手肿了，换句话说，内阁议会就是最高权力机关，不过这一切早就被人本主义所预测到了”
谢顿吃惊的说：“真的么？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不去改变，既然杰斯博士能够预测中元未来的三百年......”
艾金斯解释道：“首先你要知道大先知这个职位，自从帝国扩张到现在这样广阔的领土，物理学和数学的不断发展，人们早就觉得大先知只是个大骗子而已，没有什么人会相信他。何况大天神这样曾经作为我们唯一的信仰，早就破灭，人们也不会相信多年前一个异端教徒提出的人本主义，加上我们被内阁议会限制着。”
“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可以告诉你，杰斯博士整整50年的心血都倾注在人本主义上，他最远可以预测未来1500年的历史”
“那么就算他能够预测15000年的历史，为什么昨天早上不能够提前告诉我这样的事情，也早点来警告我，这样我就不会遭遇牢狱之灾！”谢顿有些激动，手心里已经冒出了些汗
“经过昨天杰斯博士的演示，我很清楚的人本主义是一门复杂的统计科学，预测个人的未来是不会有任何的准确性。只能够预测大体的方向”
“你错了，杰斯博士早就已经料到了今天早上你会被内阁议会的人抓捕”
“什么！”
“非常抱歉，这就是事实。对于他所主导的坚绝计划，内阁议会表现出来的敌意越来越大，要不是顾忌杰斯博士是大先知，内阁议会的人早就动手了，不过他们也使出浑身解数，来阻扰我们招募新人。通过人本主义计算得到数据显示，假如现在就让冲突升到最高点，会对我方最有利。可是，内阁议会的进度似乎比预期的慢了一些，所以昨天杰斯博士才会去找你，迫使内阁议会采取更进一步的行动，这是事件的真相”
谢顿吓得喘不过气来。“你们是在是欺人太甚了！”
“拜托，这是不得已情况下的举动。我们选择你，绝对是没有任何私人的理由，都是通过数据精确地分析得出的。你必须明白杰斯博士的坚绝计划是他筹备了整整30年的心血结晶。任何几率够大的偶然事件都会被涵盖其中，好好处理，这件事情就是其中一件。我被派来这里唯一的目的就是安抚你这只受惊的鸟儿，让你安静下来，不用害怕，这件事情会有一个令你满意的结果。对我们的计划而言，这是肯定的，对你个人而言，也是肯定的”
“这有多大的几率，让你们如此肯定”谢顿追问道
“对于本计划是95.7%”
“那我呢？”
“据那群数据分析员的分析结果是94%”
“那我被处决的几率还有6%？”
“并不是这样，处决的话需要调整事件参数，据说不到万分之一的概率”
“算了吧，人本主义对于个人的几率计算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我现在想要见杰斯博士一面，你可以叫他过来么”
“抱歉，这件事情我做不到，因为杰斯博士也已经被人逮捕了”
“什....！”谢顿震惊的直接站了起来，才刚刚喊出半声，房门就被推开了，一个护卫队的人员冲了进来，一把抓走了桌子上的笔，上下左右用专门的仪器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艾金斯沉着的说道：“我需要那只笔，来记录一切”
“亲爱的律师，我们会拿一只我们自己的笔给您的”
“既然如此，那么我的访谈到这里就结束了”
谢顿眼巴巴的望着艾金斯收拾自己的公务包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自己又变得孤独无助
审判并未进行得太久（谢顿认为这就是审判，虽然它与谢顿从书上读到的那些精细的审判过程，法官，律师之前的相互辩论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如今才在这里带了三天，谢顿就开始出现精神恍惚。自己的记忆已经无法发回溯当天的审判情形了
谢顿其实只是被审问了几句，主审官大部分的火力还是集中在杰斯博士身上。然而勒布朗杰斯始终泰然自若的坐在审讯椅上，对于谢顿而言，那是他整个世界的唯一支柱
旁听的人士并不多，全部都是从贵族当中经过精心挑选出来的，与外界的新闻一般，普通的民众没有权利旁听，因此外界几乎不知道这位人本主义大先知已经开始大审。法庭的气氛十分的凝重，检方和法官充满着对被告的敌意，原本律师，检方，法官三分权利，形成稳定的三角关系，在这里因为法官和检方的靠近，显得律师这一方无比的弱小。
内阁议会当今的权利中心人物来了五位，五位大议员坐在高高的方桌之后，背靠着红色背垫的高大椅子，他们身穿着鲜艳的黄色与黑色相间的制服，那是国旗的颜色，头戴着闪亮但是不张扬且紧凑的单羽毛官帽，那羽毛传说是凤凰的初生之羽，代表着圣洁，不可侵犯，充分的展现着他们在法庭上的地位。坐在五个人中央的就是仙人的最高议员凯金斯，谢顿还没有见过如此尊贵的贵族，在他那人生中见过最大的官也不过是乡下的一名落魄男爵而已，不得不说这样高等的贵族，有着难以描述的魅力，那是上万年来积累下来的一种名为底蕴的东西所带来的，不自觉的让谢顿想要多看几眼。整个审判从头到尾，由最高议员凯金斯所扮演的主审法官一角，几乎没有多说半句话，正所谓言多必失，他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身为贵族的他也不会与他人多说一句话，掉了自己的身份，堪称贵族中的经典范例
这时内阁议会中的检察长看了看笔记，准备继续审讯，而杰斯博士仍坐在证人席上
检方问：“我们想要知道，您说主持的这个计划，目前为止总共有多少人参与”
杰斯答：“127名科学家，涵盖数学，物理，生物等多个领域”
检方问：“包括盖尔谢顿博士么？”
杰斯答：“盖尔谢顿博士是第128人”
检方问：“那么总共有128人，那么请好好想想你之后还有129,130人么？杰斯博士”
杰斯答：“盖尔谢顿博士尚未正式加入我的组织，在他加入了之后，总人数就是128人，正如我刚才所说，现在只有127人，至于以后不好说”
检方问：“那有没有可能接近10万人呢？”
杰斯答：“10万名科学家么？当然没有”
检方问：“我并未强调是科学家，我是问总人数有没有10万人”
杰斯答：“总人数的话，那么10万人可能是一个正确的答案”
检方问：“可能？我认为这是不容置疑的结果，我认为在你的计划之下，总共有98752人”
杰斯答：“我想你那是把妇女还有小孩子都算了进去”
检方问：“（提高音量），请被告不要回答无关问题，我的陈述是说98752人，你不用特别指出什么”
杰斯答：“这个数字我接受”
检方看了一下笔记，然后问道：“那么，这个问题暂且告一段落，回到这次审判最根本的问题上来，杰斯博士，能否就你的观点，说一下对于中元未来的想法”
杰斯答：“我早已经回答过了，现在我再说一遍，在未来的500年内，中元将变成一片废墟”
检方问：“你不觉得这种说法，代表着对帝国的不忠么？”
杰斯答：“不会，大人，因为科学真理是客观事实，不带有主观色彩”
检方问：“你怎么能够确定你说的代表着科学的真理？”
杰斯答：“我确定”
检方问：“有什么根据？”
杰斯答：“根据人本主义下的包涵杰斯三大定律在内的所有规律都能够归于一个完美简洁漂亮优雅的大统一公式内”
检方问：“你能够证明你所谓的公式真的成立么”
杰斯答：“当然可以，如果你能懂的话”
检方微笑着问：“你是说，你的真理太过于复杂玄奥，超出了普通人的理解能力了么？我觉得这并不是真理，真理应该简单，直接，清楚，不带有任何的神秘色彩，让人能够轻易地了解”
杰斯答：“对于某些特定的人群来说，这并不是困难的东西，而且会惊叹于它的完美。让我举个例子吧，在人类研究能量的时候，总会发现有一部分能量以一种称之为“热”的形式出现，也就是通常俗称的热力学，人类从上古七国时期就已经明白了其中的真理，但是即使你理解了其中的真理，你也无法用它设计一台简单的发动机，不甚至连水蒸气发动机都没有办法，即使你可能聪明绝顶，但是如果不沉浸其中，是没有办法的。不知道各位博学多才的内阁议会大人们.....”
此时，一位大议员倾身对着检察官耳语。尽管将声音压得很低，却仍然能够听到其中严苛的语气。检察官满脸通红，马上一摆手，打断了杰斯的阐述
检方再问：“杰斯博士，我们不是来听你的演讲的，我们姑且假设你的科学真理对于某些人群是正确的。但我认为你真正的目的不在于科学真理的阐述，预测灾难，传播所谓的真理，只是意图去摧毁帝国公民对于帝国政府的信心，以此建立你所谓的人本主义大宗教对吧”
杰斯答：“没有这回事”
检方问：“我还以为，你意图宣扬所谓的“中元毁灭理论”，应该会有一段相当长的动荡时期”
杰斯答：“这并没有错”
检方问：“单凭你所谓的预测，你就想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并为此召集了整整10万人的大军？”
杰斯答：“首先，10万人一点都不多，只是现在一个稍大的村庄就有的人数，不知道为什么坐拥千万兵力的你们在害怕什么，即使真的有这么多人，如果你简单的调查一下，剔除妇女，未成年小孩子，科学家，能够服役的人加起来不到1万人，而且没有合格的军事官，是无法进行训练的，一群杂牌士兵，能做出什么”
检方问：“你是否替什么组织或者个人工作”
杰斯答：“我绝对没有被任何人雇佣”
检方问：“所以你所表达的立场，绝对是公正无私的，只是为了科学而献身么？”
杰斯答：“我的确如此”
检方问：“那么，让我们看看你如何献身科学，杰斯博士，请问未来可以改变么？”
杰斯答：“当然可以。就如同你如果踏进河流的时候，你这一刻看到的河流和下一刻看到的河流当然不一样，但是如果你想着下一刻的河流和你之前看到的下一刻的河流有所区别，只要丢进一颗石头就可以了，所以你只需要带上一公斤的魔法炸弹，在这间法庭引爆，当然也有可能想要引爆炸弹的人被制服了，所以不会发生引爆，但是无论如何，只要产生这个念头的时候，没有发生引爆的那一方世界产生的影响几乎没有，但是引爆的那一方对于未来产生的影响有些许的变化”
检方问：“你这是诡辩，杰斯博士。那么，我想问的是，人类整体的历史会改变么？”
杰斯答：“是的，就如同这一刻丢进石头的河流和上一刻没有石头的河流是不一样的”
检方问：“那，这容易么？”
杰斯答：“不，这极为困难”
检方问：“为什么？”
杰斯答：“任何事物都存在着惯性，每一个人身上都带有一定的“势”，如果想要改变这个“势”，就必须打破原有的惯性，强行改变，但是这需要日积月累，且强大的力量不断的去推动，才有改变这样的强大的惯性的力量，这需要很多人的集体力量，倘若人数太少，可能无法改变，或者花费时间很长。尊敬的检察官大人，能够明白么”
检方问：“我想我能够理解。只要有很多人采取行动，中元就不一定会毁灭，对吧”
杰斯答：“是的，这是一个正确的说法”
检方问：“比如说10万人？”
杰斯答：“不，这可差远了，大人”
检方问：“你确定么？”
杰斯答：“请想想看，整个中元就有着300亿的人口，再思考一下，毁灭的倾向并非中元独有，周围的城市，以及小村庄都有这样的趋势，而整个拜尔帝国的人口超过千亿”
检方问：“恩，我明白了，简单来说就是，10万人仍然不能改变这种趋势，需要他们的子子代代历经500年的努力？”
杰斯答：“恐怕不行，500年太短了，一瞬之间就过去了”
检方问：“据你这么说来，杰斯博士，我们只剩下一条理论了，你用你的计划召集了整整10万人，却不足以在500年内改变中元的历史，更别提帝国的未来。换句话说，他们是无法阻止未来中元被毁灭的”
杰斯答：“您的话语是正确的”
检方问：“那么话说回来，你的10万人，没有任何的不法意图？”
杰斯答：“完全正确”
检方缓慢而带着满意自信的口气问：“既然如此，杰斯博士，请全身贯注的听这个问题，我们需要你经过深思熟虑的一个答案。那10万人究竟是用来干嘛的？”
检察官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尖锐，可以说整个审判的过程就是为了这一刻，他一步一步的将杰斯逼近这个死角，让他掉进自己的圈套之中，并将所有的后路都已经一一堵上
旁听席上的贵族因此掀起了一阵骚动，甚至有些年轻的议员都有些冒冷汗，除了最高议员仍然不动如山之外，其他的四位坐在最高议员身旁的二把手都在小声的交头接耳
勒布朗杰斯却镇定自若，不为所动，静静地等待着骚动的声音渐渐消退
杰斯答：“为了加快毁灭的进程”
检方问：“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杰斯答：“答案非常简单。中元，不，整个帝国的毁灭是不可逆转的趋势，这是人类历史发展下去必然会出现的一个大趋势，矛盾的不断积累，却不去解决矛盾，试图去逃避矛盾，终将会被矛盾带来的巨量冲击所淹没，事实上，这样的毁灭迹象早已经在几百年前就开始了，只是帝国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根本没有人感觉，但今后这样的过程将会越来越快，如同浪潮一般......”
原本的骚动在这个时候，也有些转变成了模糊的咆哮声，一些污秽之语。检察官也立刻打断杰斯，咆哮道：“你公然宣传......”然后就打住了，因为这个时候旁听席上已经传来阵阵的“叛国”的怒吼，这表明无论如何，今天杰斯都会有叛国的罪名被安上
最高议员凯金斯，伸出右手缓缓举起木槌，在众人的注视之下，重重的敲下，法庭内响起一阵庄严，不可触犯的“铛”的一声，等待回音消失，旁听席上的骚动和咆哮同时停止。检察官做了一次深呼吸...呼....呼
检察官用夸张地语气问：“那么，杰斯博士，你可明白，你提到的这个帝国已经屹立了12000年了，历经数代的起起伏伏，受到了千亿人民的祝福和爱戴，伟大的门罗氏一直屹立在这最高之巅”
杰斯答：“对于帝国的历史和现状，我有着很严谨的调查，请恕我直言，我在这面的知识储备比在座的各位总和都要多得多，不，应该是帝国现在最多的一位，包括那消失的五百年”
检方（下意识地忽略消失的五百年）问：“这只是你们一群科学疯子所做出来的预测，加上你并不能够证明它的正确性给我们这些公民和贵族看，并没有明确的可信度，对于这样的展望，我个人是深表遗憾的，伟大的帝国将会继续下去，我承认帝国在现阶段是有很多不好的地方，但是我们会不断地进步，而如果帝国覆灭之后，整个世界都将会进入一个无政府状态，整个世界都将回归原始社会，那将是一个茹毛饮血的社会，那是更加糟糕的一个状态。”
杰斯答：“我个人可没有说帝国覆灭之后的无政府状态会更糟，所谓破而后立，不破不立，腐朽的制度根深蒂固，唯有连根拔起才能够改变这一切，我的计划所要做的就是将这个无政府状态的过程不断地加速压缩。然而在座的个人都是权利体系中的高层人物，应该明白，帝国的覆灭是一件牵连甚广的一件事，可没有那么容易就能够改变。它的原因包括新兴阶层和旧贵族阶层的碰撞，阶层之间的固化，知识的私有化，教育资源的不公平等等。正如我所说的，它早就已经悄悄的进行了数个世纪，这已经是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不可你转的趋势了”
检方问：“帝国现在的国力仍然和往昔一般强盛，这不是肉眼可见么”
杰斯答：“任何东西如果只看表面的话，那么谁会深入其中，明白真正的道理，也不会有物理，数学等等科目的发展，表面上帝国的确强大，经济持续发展，军事科技强大，魔法科技不断前行，仿佛帝国会延续千秋万世。然而检察官大人，任何腐朽的树木，如果从根部开始，你如果不去挖掘土壤，是无法看见的，你只会在树木被暴风雨连根拔起之时才会看见这一切，而在这之前，你看到也只是一颗强壮的树木。此时此刻，暴风雨已经来临，在帝国之树的枝干上不停地呼啸着，如果我们利用人本主义，倾听这一切，就能够将最细微的咔嚓声听见”
检方心虚地问：“杰斯博士，我们来这不是为了听那咔嚓声”
杰斯坚定的回答：“帝国的未来终将会与它所有的成就一起消失，它积累的一切都会消散。加上帝国实施知识私有化，让边疆教育甚至停留在百年之前的知识水平，随着帝国本身秩序的瓦解，整个帝国将会进入不断地起义之中，不再是现在这样小打小闹的革命军可以相提并论，是真正的革命，整个帝国的货币体系也将倒塌，唯有金子和瓦利亚钢可以做为流通的货币，人口将会因为战火而急剧减少，各个城镇之间的传输塔将会被破坏没有往来的交流，将会和帝国彻底失联，如此的情况将会一直下去”
（知识私有化：帝国为了边疆革命军里面不会出现知识丰富的人，所以所有的知识体系都牢牢的抓在帝国手中，各地的教师拿到手的都是百年前的知识课本，并且在使用一年之后，就会消失，不可复制，连抄写都是不可能的，因为在拜尔帝国本身的魔素浓度很高，为了写在纸上，一定要有特制的帝国的笔，可惜这项工艺没有千年的积累是无法完成，加上所有的科学家几乎都是在帝国监视之下，他们是无法传播知识，导致了整个帝国的知识是私有化的，只属于中元所有，所以所有人都往中元靠，但是边疆的知识水平相当落后，有些甚至还活在帝国开国5000年左右的水平。）
（传输塔：帝国的信息传输除了魔导飞船运输信件，口信这样原始的方式之外，最主要的就是传输塔之间的魔法飞信，由于魔法飞信在传输过程中会遇到魔素的干扰，以及坐标的不精确等等问题，所以传输塔的出现，是为了魔法飞信在传输过程中，不断地调整坐标，以及补充魔法能量，可以抵御天然魔素的干扰，一旦传输塔被人毁灭，人类依靠魔法飞信传输的距离将不超过100公里，这将导致城镇之间的失联）
检方在一片寂静中小声的问：“永远么？”
杰斯答：“人本主义的出现，不仅可以预测帝国的覆灭，还能够预测将会到来的各种黑暗时代。各位大人，如同检察官所强调的，帝国已经屹立了整整12000年了，但是其后的黑暗时代将会持续整整30000年，仅次于我们人类帝国在精灵，矮人等六国之中崛起的历史啊！”
30000年之后，将会有第二个庞大的人类帝国将会建立在这片土地之上，但是在这两个文明之间，将会有不知道多少人民会遭受苦难，而我发誓要做的就是对抗这样的命运
检方问（恢复正常）：“你刚刚说中元的毁灭是不可避免的，那么想必，你对帝国的覆灭也是束手无策的”
杰斯答：“没错，我没有办法阻止帝国的覆灭，我能做的就是将其中的黑暗时期不断地缩短。各位大人，只要允许我立马行动，便有可能将整个黑暗时代缩短在千年之内。我们正处于历史的转折点上，必须加以强大的力量，让那些突如其来的重大的事件稍加偏转，即使只是偏转一点点，虽然仍然无法改变整体的大趋势，但是可以减少29000年的灾难啊”
检方问：“那么你准备如何进行？”
杰斯答：“将人类到目前所有的知识进行复制。人类的知识，不是一个人甚至一千个人可以包括的，当我们的社会组织破裂之后，知识私有化将会让我们的知识变得支离破碎。到时候，每个人手中只有一些看起来有用实际上又缺失的知识碎片，不可能传承下去，而在战乱之中，发展知识，无疑是困难的，所以如果我们现在将手中所有的知识都集中起来，它们将不会再出现遗失，未来的世代可以从这些知识中获取有用的部分，不必从力学三大定律，一加一开始一切，而是能够快速的继承，这样整个暗黑过程也能够不断地缩短到千年内”
检方问：“你说这些......”
杰斯答：“我的整个计划，就是我手下的3万名科学家以及他们的妻小，都献身于一部完美的知识大百科《魔法传承之书》的准备工作。他们许多人一生都只能完成这个庞大计划的一小部分，而我甚至看不到这个计划的展开，但是在中元完全覆灭之前，我能够保证各个城市的图书馆中有一套这样的书籍”
最高议员凯金斯举起法槌敲了一下。
勒布朗杰斯走下证人席，在护卫队队员的牵引下，回到盖尔谢顿的身边
杰斯微笑低声说：“你对于这场表演有什么看法么？”
谢顿答道：“十分精彩，您已经先发制人，说出自己的目的，但接下来会怎么样呢？”
“他们会选择休庭，和我达成私底下的协议”
“您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