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有道理

　　傲帝凌坐起来，摒退那些舞女，整个大殿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你当初可是说过做我的贴身婢女两千年的，我的命令你必须得听。”
　　“是答应过，可是少主你的命令我听不清，没办法执行。”
　　死女人！
　　傲帝凌现在完完全全想让她臣服，这么讨厌的手下直接杀了太可惜了。
　　忽然间红晨感觉身子不稳，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压在身下了。
　　“你！……”
　　“嘘。别出声，你是我的婢女，我是你的主人，我对你怎样你都不许反抗的。”
　　红晨眼角一抽。
　　“你……无耻！”红晨怎么觉得他是故意的呢？
　　“记住你不能反抗的啊，”傲帝凌邪魅地笑着，“你现在可以选择跪下来求我。”
　　不知道为什么红晨莫名地想打他一巴掌。跪下来求他？她这辈子还没被哪个这样威胁过呢！
　　“你该不会又是装的吧？我又被人下蛊了？和我明说就好了，不用再用这种方法的。”红晨虽然气，但还是不理解他为什么突然这样对自己。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被下蛊啊，要不我给你仔细看看？”
　　“停，不许脱我衣服！”红晨知道他想干嘛，脸立刻红了。
　　“你说不许就不许啊？你没权利拒绝我的，别忘了这点。”傲帝凌暧昧地道。
　　红晨又羞又气，想反抗又反抗不了，她的手被他抓着，怎么用力都没用。
　　门外剑意涌动，红晨对这剑意感觉很熟悉，紫菱以前用墨邪时就有这种感觉，只不过这剑意比紫菱的强悍多了。
　　雪舞她知道真相，一定要找她问清楚！
　　红晨想反抗，又怕伤着他，什么事都做不了。最后她的衣服被强行解开了，她的衣服是用天蚕幻彩衣制作剩下的材料特制的，很难被破坏，制作的时候解开的法子只有她自己、少主、二小姐知道。
　　她现在真后悔被少主知道了解开的法子……
　　傲帝凌试着扯了一下她的衣服，的确也撕不开。这衣服，有点意思……
　　“你想干嘛？”红晨试着挣扎一下，但是无济于事。
　　“想要你的衣服。”
　　红晨无语，这什么跟什么啊？
　　“那我穿什么？”
　　“妖界那么多衣服你还怕没的穿？再说了，我突然觉得你就这样穿着待在我身边也不错。”傲帝凌摸了摸她身上光滑的肌肤。
　　“你……滚！手拿开。妖界的衣服我穿不了，我修炼魔焰诀一般的衣服穿在身上会被烧掉的。”
　　她这么一说，傲帝凌不知道为什么放开了她的衣服，但是没放开她。
　　“你又想对我干嘛？”
　　又？
　　傲帝凌眼珠子转了下，“你长得又不漂亮，但是吧……看着蛮特别。”
　　“哪特别？”
　　“身材比那些舞女好啊，前凸后翘的。”
　　“……你能不能放开我？”这什么跟什么？身材？是不是重点错了？
　　“不放，我现在就要你。”
　　看他的眼神知道他是认真的，红晨平静道：“你敢这样对我，我立刻就死在你面前。”
　　“你！……”傲帝凌快被她气死，起身松开了她。
　　“我的衣服，给我！”红晨用以前教他武功时训他的语气说道。
　　傲帝凌莫名地害怕，一种发自心底的害怕，就好像一个徒弟害怕很严厉的师父但是又发自内心地尊重师父一样。
　　这是什么鬼感觉？他对他师父都没这种害怕的感觉，怎么会对这死女人有这种感觉？
　　红晨自己把衣服抢回来穿上，气冲冲地朝他吼道：“两千年协议，到此结束！”
　　不是，想赖账？傲帝凌懵了，主要是他现在居然不敢说什么。
　　雪舞轻咳一声从外面走进来，“红晨姐，你别生气，跟我来，我和你解释解释。”
　　红晨如梦初醒，她怎么一生气就没想过去了解原因呢？她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现在只要对少主生气她就很容易失去理智。
　　雪舞神色复杂地看着傲帝凌，“我把她带走一下，你先回冰屋冷静一下。”
　　也只有那个地方才能让他稍微恢复正常……
　　红晨跟着雪舞来到万妖山顶，雪舞难得露出一丝笑容，“是不是很好奇他现在的样子？”
　　红晨点头，“你和少主是不是有很多事情瞒着我？”
　　“有一点，但不是很多，其实说起来你都知道的。他现在的样子和主……和二小姐的病很相似，一生病就跟换了个人一样。之前的事情他也会记不太清，他蛮可怜的，你让着他点。你也知道，他是你带大的，他很害怕你生气的样子。”
　　和二小姐的病很相似？红晨忽然想起那时候二小姐犯病后还失忆了……
　　“或许……我误会他了。”
　　“不，你没有，”雪舞随即摇头，“他的确是想这么对你的，只是没犯病时他不敢而已。他爱你爱得太深，转化成了恨后，他想这么对你来发泄恨意，只是，他又不舍得。不然以你的实力，你早就体无完肤了。都是女人我也不瞒你，他刚刚可以直接占有你也能让你连死的机会都没有。”
　　“你好像很了解他的样子……”红晨有那么点失落，少主还是很敬畏她的，不然不会那么多事情都瞒着她。就像小孩子瞒着长辈一样……
　　“我？”雪舞摇头，“我可不了解他，是别人告诉我的。”
　　别人？红晨忽然惊讶地看着雪舞。能比她还了解少主的，只有……
　　雪舞神色忽然黯淡下去，她有点心疼地说，“她好像早就知道了会发生什么一样，一早就托我照顾他，告诉我关于他的一切事情。”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两个最近在干什么？”
　　“不行，总之你记住相信他就可以了，无论如何都别怀疑他。你相信他、支持他，是他最好的动力。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到了你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红晨虽然好奇但也没逼她说，知得作罢。
　　……
　　西狼族像是得到了消息，特派西狼二王子灰尤和西狼三公主灰月前来请罪，说是准备一下三日后就到。
　　两天后的晚上傲帝凌在寝宫内看着一纸来信，轻笑着把信丢到一旁给红晨：“他们倒是有觉悟，知道自己来请罪，明天和我去见一下他们。”
　　红晨扫了一眼信纸，脸色微变。
　　傲帝凌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了？不就是个西狼族吗，你怕什么？”
　　“没什么，我……不想跟你去见他们。”红晨把信纸放在桌面上，轻轻叹了口气。
　　“你有事瞒着我？”傲帝凌的眼睛半眯起来看着她。
　　这两天傲帝凌的症状也减轻了，性子恢复了不少，对红晨的态度算是有点转变了。
　　红晨不说话，只是低头看了一眼桌面上的信纸，又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罢了。
　　“看你这么紧张，莫非西狼族有什么秘密不成？如果你怕我保护不了你，那你别去了。”傲帝凌说这话的时候有点生气，这死女人居然不相信他？她肯定有事情瞒着他。
　　见傲帝凌也没有逼问下去，红晨轻笑：“看来你也不是那么想折磨我啊。西狼族这次来没有恶意的，你不必防备了，放心见他们就是。”
　　“你怎么知道？”傲帝凌对她越来越好奇了，这死女人有时候也蛮神秘的。
　　红晨没有回答，只是抬眼看了他一下，似心累了一样，“夜深了，我服侍你睡觉吧。”
　　她好像已经……心甘情愿地当丫鬟了。
　　“服侍？第一次见你说这种话。你怎么服侍？”
　　“想什么呢？快去睡觉。”红晨指着床像教训小孩一样。
　　傲帝凌嘴角一抽，这死女人真是烦……
　　他莫名想起小时候不肯睡觉有一个人哄他、抱着他睡。
　　哄他这么恶心的事情，他肯定不能接受的……
　　他鬼使神差地道：“要不你抱着我睡吧。”
　　红晨无语望天，她拍了拍脑门头疼地道：“你都多大了还要我抱着你睡？”
　　“以前你不就是抱着我睡的吗？现在怎么不行了？再说了我还没嫌弃你呢。”
　　这祖宗真难伺候……
　　傲帝凌倒也尊重她，没要求她脱衣服什么的，这让红晨感觉轻松了很多。
　　外面下雨了，雷声大作。
　　在红晨怀中的傲帝凌明显害怕地颤抖了一下，更紧地依偎着她，往她怀里靠了靠。
　　红晨察觉他的反应，一阵心酸涌上心头。他哪会害怕打雷啊？害怕打雷的人是二小姐啊！
　　二小姐，如果你在天有灵，帮帮少主吧，他完全照着你的方式活。
　　红晨只感觉眼睛酸涩，随后有什么晶莹的东西滴到了床上。她抱着傲帝凌抱得更紧了。他身体要是觉得冷，可以让她抱着他避寒，可是他的心要是寒了，又有哪能给他避寒？
　　二小姐，你看得到吗？你听得到吗？
　　红晨微微转了一下头，朝傲灵衣所在的冰屋的方向看去。
　　二小姐，红晨姐真的无能为力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冰屋内傲灵衣的身体闪动了一下金色的光芒。抱着墨邪半倚着门静静看着外面瓢泼大雨的雪舞忽然惊起，她环视四周，却什么都没发现。
　　她的手上忽然间闪动了一下紫光，灵木手镯自己现了形，平日里一向冷漠的她惊得微微张开了嘴。
　　是你吗？
　　……
　　第二天早上醒来太阳初升，雪舞也不敲门直接进来了，她拿着墨邪清冷地道：“灰尤和灰悦快来了，你们两个准备一下，总不能直接起床就见人家吧？”
　　傲帝凌和红晨起来后，雪舞古怪地盯着红晨看，随后又古怪地盯着傲帝凌看。
　　傲帝凌：“……你别看我，鬼知道她为什么哭了。我绝对没欺负她。”
　　雪舞点了点头算是相信他，“她和璇儿过来了。”
　　傲帝凌眉头一皱：“她这时候过来干什么？”
　　红晨的好奇心不强，本来不想问的，但是涉及到了陆璇，她还是忍不住问：“你们在说谁啊？”
　　傲帝凌顿了顿：“你不认识的。凰儿，先让她去万圣殿等着。”
　　雪舞“嗯”了一声，化作一道玄光消失不见。
　　红晨本来想就这样什么也不装扮就去见灰尤和灰悦，但是傲帝凌不肯啊。
　　他的女人……哦不，丫鬟，他的丫鬟这样子和他一起去见客太失礼仪了。
　　红晨头一次盛装打扮，头梳凌云髻，戴一根夺目的点翠凤尾簪，还戴着一些珍惜罕见的首饰，让她看起来熠熠生辉。
　　穿着仿制的白色天蚕幻彩衣，白色打底，紫色镶边，层层叠叠的裙摆荡开，仿佛一朵开放在高山上的雪莲花，洁白耀眼。
　　真正的天蚕幻彩衣是紫色打底白色镶边的。之所以穿仿制的，有一部分原因是妖界王后才能穿这一规矩，而最主要的原因是真正的天蚕幻彩衣如今穿在傲灵衣身上。
　　天蚕幻彩衣水火不进、百兵不侵，是这六界中最强的防御。
　　红晨看着镜中的自己简直不敢相信，她平静时温婉典雅的气质配上这素白的美丽长裙，让她看起来美丽而又温柔、大气，颇有点妖界王后的味道，只是少了分威严。
　　傲帝凌看到她走出来，眼前一亮，仿佛被她惊艳了一样，“红晨姐，你……好漂亮。”
　　“啊？什么？”红晨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有吗？”
　　“有啊，红晨姐，我觉得你以后应该好好打扮一下了。”
　　“等等？少主，你刚刚叫我什么？”红晨突然惊讶地看着他。
　　“哪不对吗？”傲帝凌被她搞糊涂了。
　　红晨微微一笑：“没什么。”
　　她这一笑，仿佛寒冬过后盛开在河涧的第一朵花。傲帝凌又看傻了。
　　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红晨嗔道：“少主，看够了没？”
　　“咳咳……”傲帝凌赶紧移开目光，“红晨姐，我只是多看两眼，没别的意思。”
　　“走了，出去了，客人都等久了。”红晨白了他一眼，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看见打扮得漂亮点的女人什么都忘了。
　　傲帝凌感觉她这温婉的样子不像红晨姐了，像红晨妹妹。只是一想起以前她教他武功、兵法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哆嗦一下，赶紧把这种想法收了回去。
　　妖王宫的大殿前，红毯铺地、乐师奏曲、舞女起舞，郑重迎接西狼族的灰尤和灰悦。红毯的两边还有一些珍惜花木装饰。
　　按理说傲帝凌是君，他们是臣，本来不必如此，可这是红晨安排的。这样做虽失了妖界王室的面子，但是傲帝凌说都懒得多说一句，红晨姐高兴随便她怎么做……
　　灰悦也是盛装而来，浑身金玉相衬，珠光宝气，穿着拖地水天蓝裙，裙摆摆动之下犹如海上水天相映。
　　灰尤穿着虽然不如灰悦那般夺目，但也是穿着西狼族高贵的衣服，显得非常英气，无端添了几分气质。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们两个踏着红毯进来时，傲帝凌明显感觉到了红晨的紧张。
　　红晨有点打退堂鼓：“少主，我……我想离开一下。”
　　傲帝凌和雪舞同时转头看着她，面带疑惑。傲帝凌不知道红晨有什么瞒着他的往事，他握着红晨的手：“红晨姐，不管什么事，我陪你一起面对。”
　　雪舞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西狼族和她有什么往事，当初水云阁把妖界重要的人里里外外全都查了一遍，唯独没有查红晨。不是她不想，而是傲帝凌要求的不能查。待在红晨身边一万多年，想必他也看出什么来了。
　　红晨的内心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灰尤和灰悦来到大殿上，神色庄重，双手放在胸前弯腰对傲帝凌行礼。
　　“灰尤见过少主。”
　　“灰悦见过少主。”
　　傲帝凌从妖王的座位上起来，颇具妖王的风范，“二位远道而来，不必多礼。”
　　灰尤和灰悦抬起头，看到站在傲帝凌旁边的雪舞，两人均是眉头一皱，对视了一眼。这个人绝对不是傲灵衣，偏偏又是她长得一模一样。
　　雪舞还是一贯的清冷开口：“二位，妖王几个有事，妖界暂由少主代管，你们有什么事直接和少主说就好了。”
　　雪舞明显不想说自己的身份，灰尤和灰悦也识趣地没有问。
　　灰悦看向红晨，微笑道：“红姐姐。”
　　灰尤也是轻笑看着她：“晨儿姐。”
　　雪舞和傲帝凌对视一眼，尽是疑惑，他们，很熟？
　　红晨见到他们两个反而没有想象中的紧张，她上前笑着道：“小悦，尤，好久不见了。”
　　尤？
　　傲帝凌听到这称呼脸色不好了，貌似红晨姐都没这么亲密叫过他吧？
　　察觉到傲帝凌的反应，红晨微微露出尴尬的神色，她回头看了傲帝凌一眼，傲帝凌脸色恢复正常朝她点头她才松了口气。她怕的就是少主误会，毕竟她从来都没和少主说过。
　　灰悦上前握住红晨的双手，高兴地道：“红姐姐，你今天真漂亮，听说你七千年前做了妖界的护法，你不会嫌弃我吧？”
　　“怎么会呢？小悦，你是越来越漂亮了。”红晨见到她还是非常高兴的？
　　灰悦说话没个正形，她上前一步朝傲帝凌道：“少主，西狼族并未参加反叛之事，只是知情不报，还请少主恕罪。另外，我二哥喜欢红姐姐很久了，此次来恳求王尊赐婚。”
　　灰尤立刻道：“小悦，闭嘴。”
　　傲帝凌的脸色立刻黑了下去，他终于知道红晨姐为什么刚刚想走了，原来这就是原因啊。
　　看到傲帝凌的脸色那么难看，灰尤立刻拉着灰悦跪下，“少主，我等知情不报，实为重罪，但西狼族为妖界镇守西边多年，还请少主法外开恩。”
　　“行，恕你们无罪。”傲帝凌出奇地好说话。
　　灰悦立刻跳起来，“少主，真的？就这么简单啊？”她一下子得意忘形过头了，“少主，那赐婚的事情你干脆也替王尊做主吧。”
　　红晨尴尬地转头看着他，傲帝凌单手撑着下巴，似很纠结：“这个……让我考虑一下。”
　　灰悦大手一挥：“少主，不用考虑了，二哥和红姐姐郎才女貌……”
　　灰尤拉住她的手，正色道：“小悦，闭嘴，不许再说了。”
　　傲帝凌也没有生气，只是问红晨：“红晨姐，你觉得呢？”
　　红晨尴尬地神色更甚，少主一定是故意的！
　　灰尤和灰悦还有傲帝凌都紧张地看着她，傲帝凌明明知道结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紧张……
　　红晨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拒绝他，但是少主的做法又让她骑虎难下。
　　“我……我觉得现在提这些事情还是太早了。”
　　“为什么？红姐……”
　　“小悦！”灰尤抓住她的手腕对她摇头，示意她不要说了。
　　灰尤是个聪明人，刚刚傲帝凌的表现那么明显，他要是看不出来就是个傻子了。
　　“行吧，那红晨姐的婚事先不提，等她什么时候觉得合适了、考虑好要嫁给谁，本少主到时候一定亲自上门提亲。只是，传我命令，从现在开始，在红晨姐没考虑好之前，任何人不许向她提婚姻大事，也不许问她有没有考虑好，就是有我师父的同意也不行。”傲帝凌对红晨得意地笑了笑，红晨却只是瞪了他一眼。
　　灰尤略微失落，灰悦直接气得跳起来，“少主，你凭什么管红姐姐的终身大事？你还是红姐姐带大的呢，你才多大啊，红姐姐多大了。”
　　话一出口，吓得灰尤直接跪下赔罪：“少主恕罪，三妹年幼，冒犯之处灰尤愿替她受罚。”
　　谁不知道现在的傲帝凌非常残暴？更何况还是关于他喜欢的女人的事情，灰尤怕他一火，他们两个受罪还是小事，牵连了西狼族那他们两个罪过就大了。毕竟西狼族有错在先，傲帝凌直接不追究，他已经万分感激了。
　　傲帝凌挑眉看着她，也没有让灰尤起来。这没大没小的样子，他怎么觉得那么像一个人呢？
　　因为傲灵衣的事情，傲帝凌多少有点变化，红晨试着开口为他们求情，“少主……”
　　“红晨姐没你的事。”
　　傲帝凌重新坐回妖王的位置上，半眯着眼盯着傻站着的灰悦。
　　灰悦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跪了下来不敢抬头。
　　走下妖王的宝座停在他们两个前面，傲帝凌对灰悦道：“抬起头来。”
　　灰悦战战兢兢地抬头看着他，她感觉傲帝凌的目光好刺眼，她想移开视线却被傲帝凌捏住了下巴。
　　“少主！”
　　“少主？”
　　前一个是灰尤后一个是红晨，红晨不担心傲帝凌会真的和灰悦算账，但灰尤一颗心都悬在嗓子眼了，怦怦跳。
　　傲帝凌瞪了灰尤一眼，灰尤无奈低下头继续跪着。同时他给了红晨一个安心的笑容，让红晨松了口气。
　　灰悦以为他真的生气，都快急哭了。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少主……我，我错了。”灰悦害怕地挤出几个字。
　　傲帝凌松开了她，站直着身体蛮认真地道：“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