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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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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家村是一个闲散的小村落,没啥富庶的产物,但白家村紧挨着的后山林盛产野果,平日靠制作各式腌果和酿酒做做买卖,算不得大生意,但也足以支撑村里这几十户人家的生活了。
  做生意买卖需要一个带头的人做管理,白爷便是白家村管理这些生意的人,平常白爷收购各家各户的腌果和酿酒,再统一由白爷家包装送出。现在这位白爷已是第五代当家了,但白爷这个称呼,却是从第一代当家就传下来的,因为这一声白爷,叫的不仅是地位,也是白家村各家各户对白爷的尊敬,几代下来,白爷已从称呼成为了一个象征,白家村没有村长,白爷自然也承担起了管理村子日常事务的责任。
  虽说是生意人,但白爷家却是书香门第,这一代的白爷已有两个儿子进京当了京官,现下跟在身边的是最小的儿子,叫白禄,白爷自知自家必定要有人承担起白家生意,照顾白家村,这最小儿子便是唯一的选择了。
  白禄尽得白爷倾囊相授,年纪轻轻便已多次跟随白爷在生意道上摸爬滚打,这两年白爷已渐渐把生意交给了白禄,自己开始享福不再问事,现在就等着白禄何时娶了妻生了子,光明正大把这个白爷头衔传给儿子。
  白禄也是好本事,本来白家村的腌果酿酒也不过是分卖给周围的村落,但他偏觉得这样不够,逐渐把生意扩大到了白帝城,这些乡村腌果和酿酒也甚得城中贵人喜爱,这两年白禄在白帝城开了白家村第一家自己的店,生意挺红火,村里的日子也更好过了,白禄往返于白家村和白帝城之间也不觉得累了。
  只是舒心的日子总不会维持太久,这日白禄带着家丁把今年最新的一批腌果和酿酒运进白帝城的时候,刚到城门,却只看到了紧闭的城门和大量的守卫,所有要进城的人都被拦在了城外,白禄看了城门的公告,才知道,白帝城爆发瘟疫了。
  瘟疫传染极强,看了公告的人均赶紧往回离开,倒是苦了原本住在城中的人,只能每日等在城外苦苦哀嚎,等着何日再开城门与家人相聚。
  白禄虽未娶妻,但是早已与城中同为生意人的王家定了亲,这一次瘟疫如此突然,自己半分消息都没收到,无法进城,心中甚是牵挂岳家和未婚妻的安危,一连在城门外呆了五天。这五天给钱贿赂托人走关系,都完全不顶用,白禄深知这次瘟疫的严重程度已非比寻常,不然锁城何必深严到如此地步,牵挂的心更重了,急得嘴都冒出了血泡。
  事情的转机在第六天,白禄安排着人先把这次的腌果和酿酒先送回白家村,想自己留下继续等消息,这时城门下的小门却突然打开,跑出一个卫兵,手中拿着城主最新颁布的悬赏公告:
  为解城中瘟疫,求贤各路大夫,如能解瘟疫者,赏黄金白两。
  公告一出,顿时一片哗然,在城门下聚集的人一下子就消失了一批,想必都是去找各自信得过的大夫来揭榜,白禄看着公告,心中闪过一个想法,赶忙叫人回白家村。
  白钰蝉看着白禄头发衣衫凌乱地讲着,眉头也跟着白禄的话皱着,白禄说到最后,扑通地一下跪到了地上,哭着哀求说道:“求求白贤弟,这回也只有你能解我心中牵挂了。”
  白钰蝉毕竟是在白家村长大,看到下一代白爷如此跪拜自己,赶忙扶起来,边扶边说:“白大哥你先别急,我都没听明白你说的事呢,你这会子拜我又有何用,你先定定神,把话说清楚先。”
  “是我儿子愚笨,竟连托人之事都说不清楚,贤侄莫怪。”白爷拉开白钰蝉,让家里的丫鬟赶紧把白禄扶起来,白禄像没了气一样,颓废地坐在椅子上,一脸呆滞。
  “贤侄,我儿是想求你,去揭了那榜,让他乔装成跟随你的小厮,进城里王家问一问到底如何了。”白爷说着拍了拍白钰蝉的手背,语气一阵悲哀。
  “这,这个,我的医术怕是没办法解得了瘟疫,更何况这又不知是何瘟疫。”白钰蝉冒着汗,心里一片惊慌,他这会可看不上那黄金百两,不着边际的悬赏哪有实实在在躺在包里的银票好。
  “当初你师傅,可是京城流放至此的名医,他一身医术全授予你,我们白家村对他也是毕恭毕敬的招待,你师傅教导你一身医术,不也是希望你能悬壶济世,救人水火吗?”白爷一顿说辞让白钰蝉红了脸,要是白爷知道他师傅就只教了他看一些发热感冒的小病小痛的本事,会不会气得让师傅把那些年蹭的酒都给吐出来。
  “这事发突然,我也未曾想好,我需得回家与三叔商议一番才是。”白钰蝉想把锅甩给白老三,这坏人自己可不要做。
  “贤侄这般说,便是不想帮我家禄儿了?”白爷的语气一下子升高了不少,眼睛瞪着白钰蝉,看得白钰蝉心里一阵发虚。
  “非也非也,毕竟这等大事,总得与家中长辈相商才是孝贤之道嘛。”白钰蝉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说道。
  “你放心,你家白老三,知道后不会拒绝的,现在只问你帮还是不帮罢。”白爷的胡子都气得吹起来了,白钰蝉知道,这事说到白老三面前,就必然是要去的了,白家村多年仰赖白爷家才有今日,如此报恩时刻,性格耿直的白老三又如何会放过呢。
  “不是不帮,只是,只是……”白钰蝉眼睛在屋内乱扫,却看见莲戈坐在一旁悠闲地喝着茶,完全不管不顾自己的死活,白钰蝉深知自己是没有盟友了,话锋一转,说:“只是这瘟疫到底是怎么样的,总得先与我说说,我回去翻翻师傅留下的医书,看看是否有可解之法,不然贸然前去,也不过只是徒增白帝城累赘而已,毕竟瘟疫牵扯到的是人命呀。”
  白钰蝉言下之意是瘟疫如此凶险,白禄进去要是有个万一,也不是不可能的。白爷很快便理解到了白钰蝉的意思,他坐回上位,不说话想了许久,看了眼白钰蝉,又转过去看了眼白禄,最后重重地说了句:“禄儿,你可想好了,这件事并非说进了城就能解决的。”
  “王家于我有知遇之恩,不然今日我又如何能在白帝城立足开商,如不能此刻为王家解忧,我又如何对得起王家,如何对得起箬蓝,只是,只是……”白禄看向白钰蝉的眼神充满愧疚,是啊,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啊,白钰蝉的命也是人命啊,为了自己的私欲却要人家以命相帮,这又是个什么说法。
  “白贤弟,要不你就帮我装扮成大夫,教我几句医术说辞,我蒙骗过守城护卫即可,进了城便行。”白禄说着眼泪都飚出来了,白钰蝉看着如今的场面,心里也是乱糟糟的。
  ‘世人都说悬壶济世是大功德,可钰蝉你要记得,行医并非为功德,也非为钱财,行医救人不过是避免遇到他人痛苦而无能为力,解脱自己的一个办法罢了,救人其实也是在救自己。’
  白钰蝉脑中闪过师傅曾说过的一句话,看着扑倒在地上嚎啕大哭的白禄,最后悠悠地说了句:“白大哥,你还是先和我说一下那瘟疫,到底是什么情况吧。”
  夜晚,白婶儿送来了饭菜,莲戈一边吃着一边说:“三婶你的手艺可真不错,比我家厨娘的好多了。”说完又扒了两大口饭。
  “你这孩子一点都不像公子哥,怕你家中长辈看见了,可要一顿教训了。”白婶儿的话让莲戈缩了缩脖子,看来说到莲戈痛处了。
  白婶儿看着屋外小院落那方的烛火,一个人影在屋内来回穿梭,脸色满是担忧的神色,手中的绢帕被绞得都快断裂了,不住地叹着气说:“这猢狲,饭不吃在那翻啥医书呢,老头儿也是真的,死活不愿意来劝劝。”
  “三婶儿,你别担心了,人饿了就会出来找吃的了,他现在肯定没心思吃饭,我刚看他把蛀了虫的书都翻出来了。”莲戈在后边劝道。
  “这老头儿也真是的,他们白爷家的儿子是命,我们家的就不是命吗,他家还有两个进京当了官的,我们家可就只有这么一个了,要是老五泉下有知,我们把他儿子拉去送死,以后泉下相会的时候,我可有啥脸面再见老五夫妇啊!”白婶儿越说越伤心,拿起绢帕抽噎起来,莲戈看到此景,不知该如何劝,只能埋头扒饭。
  “不行,我得回去和老头儿说清楚了,他要是拉不下脸面去和白爷说,我去!我可不能让白家最后一点血脉,丢在我这里。”白婶儿说着边哭边出了院子,莲戈笑着继续扒饭,自言自语了一句:“有我在,他哪有办法死得了哟。”
  翻着手中的医书,白钰蝉脑门上一层的汗,快速翻看几下又放了下去,抓起另一本又是一顿翻,同样翻了几下又丢到一旁,白钰蝉的汗也越来越多,心中焦躁的情绪也越积越多,几乎都要撕裂自己的脑子了。
  “你要不要先吃口饭再看?”莲戈端着一个饭碗站在门口问。
  “你先吃吧,找不出来哪有胃口吃。”白钰蝉抬起手擦了擦额头的汗。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有瘟疫爆发?”莲戈说着夹了一口红烧肉进嘴里,有滋有味地嚼了起来。
  “你这问题问得,我要是能知道瘟疫怎么爆发,我不就成神仙了吗?”
  “莲岚哥哥教过我一个道理,万事万物均由起因,我想瘟疫也是一样的,它不会无缘无故地来,也不会无声无息地没,你现在一脑门扑在瘟疫的病症上找法子,这世上那么多病那么多解法,你不在这熬个四五年,我看是找不出法子了。”莲戈说完,又塞了一块酸甜排骨进嘴里,啪嗒啪嗒地啃起来。“不过四五年以后,等白帝城里的人都死光了,这瘟疫肯定也散了,你研究出的那些方子,我看也是没机会用了。”。
  莲戈的一番话一下子点醒了白钰蝉,他从书堆中抬起脑袋,心想:对啊,与其从瘟疫的病症上找解决方法,还不如先弄明白瘟疫为什么会爆发。
  白钰蝉开心地转过身子,笑着说:“没想到你小子脑子也挺灵光的。”烦恼一下子没了踪影,肚子里的馋虫紧跟着叫出了声,白钰蝉开心地丢开医书,走路一摆一摆地走回主屋,不一会主屋传来一声怒吼:“你小子怎么把红烧肉和糖醋排骨都给吃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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