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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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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人?这大白天的你要是没说谎,难不成你还是妖不成?”白婶儿一脸的不可思议,寻思着这姑娘怎么满嘴疯话,看来白钰蝉说的不假,真是一个疯女人。
  “对,没错,我就是妖。”听月一脸的笃定。
  这下白老三彻底坐不住了,一脸的愤怒,他站起来快速走到白钰蝉身边,用手中的旱烟杆不住地敲着白钰蝉的脑袋,一边敲一边念叨:“我让你把疯女人带回家,我让你带回家,好小子是不是看人家有姿色给拐回来了,我告诉你,今天就给我把人送回去,一天都不能耽搁,赶紧,马上。”
  白钰蝉被敲得满头包,一边躲着一边叫喊:“三叔,你就别管我了行不,等我治好她我自然会送她走的。”
  “你治?你治得好吗?你医术有你师傅皮毛一半没有,就会做不着边际的白日梦。”白老三的敲打变得更快更狠了。
  “行啦行啦,哎呦,这一天乱的,这小子和他爹一个性子,当初他娘是怎么被娶回来的你忘啦?我告诉你,都是命,你们白家的命,走吧走吧,别碍着了,你说他又不听。”白婶儿抓起白老三的手,一边说一边往屋外走,还丢了几个眼色给白钰蝉,白钰蝉领悟了白婶儿的眼神,跟在后面追着说:“三叔三婶儿慢点走,等我把她治好了就送回去的了,你们别操心了啊。”
  白老三和白婶儿的脚刚踏出屋子,白钰蝉立马把门给关上,喘着气摸着胸口,怎么从昨晚到现在,自己无法消化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来呢?白钰蝉看向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听月,她倒是轻松,开始满屋子捣鼓翻找着,一边翻一边问:“我的新月刃呢?”
  “姑奶奶哟,你的刀我扔在药房了,你就别翻了,我这就给你拿去。”白钰蝉说完往里屋走去,听月一屁股盘坐到地上等着白钰蝉,顺便端详起周围的一切。
  ‘人族真有意思,用木头盖个洞来住,难道他们都不知道出去找个洞穴么?’听月看着四周的房屋结构,满脑子的疑惑,这众多的东西没有一样自己是见过摸过的。‘山岳祭司说过,万年之前人类就丧失了与星魂的链接,变得五目封闭不识星魂,看来祭司说的不假,这满屋子没有一样东西有着星魂的依附气息。’
  白钰蝉双手提着新月刃,气喘吁吁地进了屋,一边提着一边说:“这刀怎么那么沉啊,这是用什么东西造的刀啊。”
  听月看见白钰蝉提着新月刃走来,微微一笑站起身子,伸手一提就拿过了白钰蝉手中的新月刃,对比白钰蝉的气喘吁吁,听月这个动作感觉不到丝毫的费劲。
  听月从刀鞘之中拔出新月刃,白钰蝉看到新月刃的刀刃通体如蝉翼般透明,如果不多加注意,完全看不见刀刃的刀身,可昨晚看到的这把刀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呀?起码昨晚还看得见这把刀的刀身模样。
  听月一只手丝毫不吃力地挥舞着新月刃,阳光辉映下,新月刃闪出缕缕光芒,如同山中采出的晶矿一样,白钰蝉甚少能看见这般奇异的东西,一下之间看得有点出了神。
  “这不是刀,是刃,是澜泉大哥送给我的,这刀刃是用双头雀鸟的蛋壳磨成的,双头雀鸟的蛋壳会在光芒下变得透明,夜里会现出原来的样子,而且蛋壳非常坚硬,花上那么点时间打磨,蛋壳就可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削什么都不费力。当时澜泉大哥为了磨这块蛋壳,可废了不少的功夫。”听月笑着回答白钰蝉的疑惑。
  白钰蝉看着听月舞动新月刃,这才有机会和时间细细观察听月。虽然听月一身白衣和平日里见到的素衣女子差不多,但听月的这身白衣没有飘逸水袖,也没有翩翩裙彩,简单的裁剪让穿的人多了一份飒爽英气。白衣透而不露,光芒映射在白衣上还有淡淡的反光,如果不是衣服上那几处因为伤口染红的裂口,想必可以更美。
  “听月,你说你是妖,是真的吗?”白钰蝉说出了心中最想问的问题。
  “是啊,我就是妖啊。”听月收回了新月刃,回头看了一眼白钰蝉,发现他正呆呆地盯着自己。
  “那你是什么变的妖?是草木还是动物呀?你修炼了多少年才变成人形的呀?你吃人吗?你是不是修炼都需要杀人饮血才能增强功力啊?”白钰蝉压抑不住内心的疑惑,问题如炮弹一样连连发出。
  “妖就是妖,生下来就是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变成妖,就像没有东西可以变成人一样,种族是天生的,你们人族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而且我们妖族不用吃东西,我们靠星魂之力滋养。”听月说着,觉得刚才的几下挥动有点扯到了伤口,竟然隐隐在作痛,只好蹲下身子坐到了地上。
  “唉,这里有椅子,你怎么坐地上了。”白钰蝉赶忙扶起听月坐到椅子上,听月被这个用木头架构而成的物体十分感兴趣,坐在椅子上又不断地摸索着椅子,满脸的新奇。“怎么你说的妖,和我们村里老人说的妖完全不同啊。”
  “你们说的妖是什么样子的?”
  “听村里的老头说,妖专门化作美女俊男,专门勾引那些不谙世事的年轻男女,然后,然后……”白钰蝉说着说着,脸变得通红起来。
  “然后什么?”
  “没什么,就都说妖是世间万物为了修炼出人形,到处吃人的怪物。”
  “哈哈哈哈哈哈。”听月坐在椅子上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指着白钰蝉说:“妖吃人?哈哈哈哈哈,我活了三百多年,我第一次听到这么好笑的事。”
  “这有什么可笑的呀?故事里都是这么讲的!”白钰蝉不服气。“等等,你说你活了三百多年了?”
  “对啊,虽然我的年龄是比较小,但是……”
  “什么?你的年龄比较小?”
  “我是全族目前最小的妖了,不过很快就不是了,再过五十年,下一个妖就要诞生了。”听月一脸喜乐,白钰蝉只觉得自己越听越乱,越听越不懂,在脑子里消化着听月所说的话半天,也没消化出一个结果,最后不得不放弃,改成另外一个问题:“你说你是妖,那你跑到我们人住的地方干嘛?”
  听月没有立刻回答,刚才喜乐的表情也变成了严肃,她警惕地看了周遭一圈,转过头又紧紧地看着白钰蝉,最后才说出了两个字:“秘密。”
  “你说你是妖我不信,你说着和我一样的话,有着一样的外貌,你应该只是从外域过来的异乡人,所以才与我们有稍稍的不同。”白钰蝉想着刚才的对话,始终还是不能说服自己相信,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一个女子,这一个看起来和寻常人(比寻常人好看上许多)并无不同的女子,要把她和故事里张牙舞爪的妖怪联想,完全做不到。
  “那是因为我们吃了‘真心果’,我们妖是不用通过嘴巴说话的,妖族的意识与星魂相连,我们要与别的妖交流只要脑子里想一下就行了,妖的嘴巴一般都是用来唱歌吃药草的。山岳祭司说人族领域中星魂的链接已经被封锁起来的,只能吃了真心果学会用嘴巴说话才能保证我们在这能正常交流。其实我不会说你们的语言,只是‘真心果’的作用让你们觉得,我会说你们的语言而已。”听月说完捋了捋自己的头发,顺势还抓出了一根藏在头发中的枯枝。
  “哇!世上还有这样的宝贝!我有了它不就能游遍中原大地而不怕语言不通了吗?这个什么果,能给我一个吗?”白钰蝉兴奋地说道。
  “可以啊,不过,我没有,都在澜泉大哥那呢。”听月的回答让白钰蝉的兴奋变成了失望,听月看着白钰蝉沮丧的面孔,拍了拍他肩膀说:“没事,等澜泉大哥找到我,我让他送你一袋,那东西妖界遍地都是。”
  “真的?那你说的那位澜泉大哥,什么时候来?”白钰蝉再一次兴奋。
  “这个,我也不知道,或许今晚,或许明天,也或许……。”听月一只手撑着脑袋,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屋外,阳光如此明媚,把听月脸上沮丧的神情照得没有半分隐藏。
  听月的沮丧没有维持太久,白钰蝉塞给她一罐糖果子。
  “你先吃点这个垫垫肚子,我去做饭。”白钰蝉嘱咐。
  “这是什么?”
  “我们白家村出名的白家糖果子,可好吃了,就现在这个季节有,山上的酸梅子今年结得特别好,你尝尝。”白钰蝉笑了笑,挠着脑袋往厨房走去。
  听月看着手中褐色罐子,上面各式各样的痕迹让罐子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岁,但罐子被擦得非常干净没有任何残渣余留,听月拧开罐子的盖子,一股清甜的味道扑鼻而来,还带着些许的酸味。
  听月的口里竟然泛起了口水,自诞生起,听月塞入嘴里的东西,只有山岳祭司那无法言诉的药草,因为妖并不需要依靠进食维持生命,但这一次,听月第一次感觉一股从身体里迸发的欲望,这股欲望从口腔中蔓延,顺延着喉咙而下,直达腹部,咕噜咕噜,听月被这一声从自己身体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听月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并没有伤口,那声音是从腹部内传出来的,再一次,咕噜咕噜,腹部再次叫唤,听月只感觉手中握着的褐色罐子飘出的香味越发浓郁,越发迷人。罐子里装着的,是一颗颗金灿灿圆滚滚的果子,那果子看起来肥硕得可爱,光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听月的意识还没回过神,一颗果子已经被自己放进了嘴里,糖浆带来的甜腻滋味在口腔里瞬速与口水融合,滑入咽喉,甘甜的汁液让全身的疲倦一下子被丢了出去,用牙齿轻轻咬下一块果肉,酸滋滋的果肉与刚才的甜腻合二为一,留下满嘴的清甜干爽,听月第一次,从嘴里感受到,除了苦和涩以外的味道。
  这份快乐没在嘴里维持多久,一声巨响,如同天被撕裂被轰开,房屋一瞬之间被震得纷纷落下灰尘,屋里摆放的物件随着这一声巨响得全部歪着倒地,听月下意识握住新月刃赶忙往屋外跑去。
  刚才还明媚如常的天空,此时已被团团黑云笼罩,黑云黑得紧密阴郁,隆隆的雷声在黑云之中翻滚,虽然天空被黑云遮蔽,却没有半点风刮来,没有了阳光的照射大地就像提前入了夜,周围是黑蒙蒙的一片,不见五指。
  “糟糕。”听月看着漫天黑云,刚想往前走,又像想起了什么往屋子里跑去。听月绕过屋子进了厨房,不见白钰蝉的踪影,看见的挚友灶台刚刚被点燃的火苗,听月出了厨房再想往另一个房间走去,刚好碰见白钰蝉背着背筐从房间里跌着摔出了门。
  “哎哟,这天怎么突然就黑了,害我撞门槛上了,疼死我了。”白钰蝉摸着屁股站起来,刚好看见听月站在自己身边,想到自己的糗样耳根微微发红。“听月你在这啊,这变天了,我赶紧去药田里把晒的药草给收回来,淋湿了可就不能用了。”
  “你说变天可看见刮风下雨了吗?光有雷云不见闪电,这不是变天,这是雷兽族来了。”听月看着天空,因为天色已黑看不出此刻她的神情,但从她说话的语气里不难听出,听月所说的事情让她产生了怯意。
  “雷,雷什么兽?”白钰蝉完全听不懂听月在说什么。
  “该死,不惊扰人族不是共同的底线么?这下糟了,看来人族的监督者也快来了。”听月的语气变得慌乱,白钰蝉在她身边不由得也被这一份紧张感染到了。
  “既然如此,那大家都豁出去好了。”听月说着翻着自己的腰部,随之从腰带的一个内袋中翻出了一片翠绿色的叶子,这片叶子一看就不是寻常的树叶,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幽绿光,通体如玉一般剔透,但是又能看见树叶上分明清晰的叶脉,听月拿着叶子含进嘴里,双颊轻轻鼓气,一声尖锐的鸣叫从听月的身边发出,不是从嘴里,听着更像是从身体里迸发出去,这尖锐的鸣叫就像从空气中凭空冒出一般,又随着空气往远处扩散,白钰蝉捂着双耳,在这一声鸣叫下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掉了,反观听月则一脸的无碍。
  鸣叫传出后过了一小会,从极远处回荡了一个同样的鸣叫,听月的耳朵动了动,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果然在附近,还好还好。”听月从嘴里吐出那片树叶重新塞回腰间,她一只手搭上白钰蝉的肩膀,语气认真地说:“谢谢你昨晚救了我,有机会再回来报你的救命恩情,现在你赶紧让你村里的人,找一个石头山洞躲起来,在这团黑云没有散去前绝对不要出来,洞口一定要用石块封堵,双耳找一些东西堵上,快去!”
  “我,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白钰蝉被听月一连串的吩咐,说得有点晕头转向。。
  “不能,快点去,晚了你们村里的人都不能活!”听月说完拍了拍白钰蝉的肩膀,提起新月刃一个翻身跳跃,直接跳出屋子往远处飞奔,那奔走的速度比马还快,不过眨了两次眼的功夫,听月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唉,我这是捡了个妖还是捡了个怪物回来啊。”白钰蝉呆呆望着已经没有听月身影的远处,不由得叹了口气,但是很快他又记起了听月刚刚嘱咐的话,赶忙跑出了房子,一边跑一边喊:“降天雷啦,大家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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