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礼物

　　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CT6从皇后区ForestHill森林小丘居住地开出（这里是中上阶级向往的居住地，也是纽约最抢手的住宅区之一，临近学校，环境优美）。
　　它正缓慢地向着不远处的中城科学科技高中行驶而去，其车身优雅、富有艺术气息的个性和内涵，除了运动套件点缀的动感姿态外，更把空气动力学的理念注入每一根线条，勾勒出其饱满肌肉感。
　　此时正处上午，九月的纽约气温宜人，淡淡的阳光透过车窗，均匀的洒在开车的李亦初和副驾驶位的李芷旋脸上，这让他们看起来更加温暖。
　　李亦初瞥了一眼还在看书的妹妹问道：“准备的怎么样了？”
　　“语言方面应该没有问题，SAT、ACT等标准化考试的复习规划已经做好了，我还准备选修戏剧、摄影和机器人实验室、活动竞赛方面学校返校日之后会有个辩论赛，我也准备好了！”李芷旋眼神中充满了斗志，信心满满的说道。
　　美国公立高中一般有四个必修科目，三个选修科目，必修课一般为：数学，英语，科学，社会学。
　　而校友返校日（Homecoming)在美国则是个传统，每年举办一次，一般放在每年的秋季举行，他们学校是在夏季，在返校日活动期间，毕业的校友们从世界的四面八方，返回母校，有的携带家属，有的带着孩子，参加各种联谊活动。
　　“嗯，加油。”李亦初抬起右手向右伸去，李芷旋见状翻了个白眼，无奈的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要摸头加油。”
　　李亦初嘴角抽搐了一下，右手没有停顿，把副驾驶椅子后面口袋里放着的礼盒拿了出来，递给了一脸愕然的妹妹，略微尴尬的说道：“弗兰克让我代他向你祝贺。”
　　“是怪大叔啊……”李芷旋点了点头接过了礼盒打开，一把类似玩具的黑色小巧聚合物手枪躺在盒子里面，她疑惑的看向哥哥问道：“玩具枪？”
　　“唔，他还蛮有心的，这可不是玩具枪，泰瑟枪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火药式枪弹，它的枪身里有一个充满氮气的气压弹夹，扣动扳机后，高压氮气迅速释放，将枪膛中两个电极发射出来，两个电极就像两个飞镖，镖前有倒钩，后面连着细绝缘铜线，命中目标倒钩可以勾住人的衣服，枪膛中的电池则通过绝缘铜线释放高压，令被击中的人浑身肌肉痉挛，失去行动力，被攻击的目标神经系统暂时受损，不会造成死亡和永久性身体创伤，而这把枪是x3型号的。”李亦初嘴角微翘。
　　他本来也是打算买一把泰瑟枪的，没想到让弗兰克抢先了一步，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泰瑟X3电击枪由枪身、显示/监控装置、智能电击弹、增强型电源四大部分构成。其中，枪身里又包含循环脉冲驱动器、脉冲校准系统、保险装置、双激光瞄准器、LED战术灯、电弧开关、自清式电源触点等部件；显示/监控装置包括彩色图形用户界面及三部日志；电击弹有两种类型，即标准型与远距型。该成形脉冲以57次/秒的速率在3枚电击弹间交替循环，其作用就像3支独立的泰瑟X26电击枪一样，这样，一支X3能够同时使3个目标失去抵抗能力。新型循环脉冲驱动器也支持横向供电，即使不是同一个发射舱射出的两个电镖之间也能形成一个有效的放电回路，而脉冲校准系统，会不间断地校准、记录电荷以及“电弧”（arc）和“致晕”（stun）放电电压，使电击枪输出的电脉冲更精确稳定，进一步提高了电击枪的安全性能，他应该还改装了一下，比寻常的性能更好，看起来也更加小巧。”
　　不得不说弗兰克挑选的枪非常好，有效又不会伤人，他们早就手染鲜血无所谓了，而李芷旋还是个孩子，先前李亦初找到这样一把枪都下了番功夫，可见弗兰克确实用心良苦。
　　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一个月前李亦初把他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濒死了，弗兰克不能见光，不说会不会被警察抓，躺进医院拼图帮可不会让他好好养伤的，所以李亦初只能把弗兰克带回家，而他因为不怎么会照顾人，最后任务便交给了李芷旋……
　　据弗兰克本人所说，李芷旋让他不禁想起了被送走的女儿，本来他是一名卧底，专门破坏黑道买卖，然后在一次交易中杀死了比利·鲁索（拼图）的儿子，于是对方一道要他全家的命令下去，原本以为卧底任务结束的弗兰克全家在海边聚会的十几口人，就只剩一个还在襁褓里一岁不到的女儿，他自己也中了五枪，侥幸不死潜回来后，发现比利·鲁索家族利用法律的漏洞和他们的关系逃脱法律的惩罚，心灰意冷的他立即把女儿送走。
　　随后处理好首尾，他就独自踏上了这条复仇之路，郑重的穿上了那天聚会前儿子买来送给他辟邪的骷髅头黑t恤，他首先挑拨杀死了比利·鲁索（拼图）的走狗们，最后把比利·鲁索抓起来一点点折磨，把他身上每一寸肌肤都用匕首划开（治疗好后一块块的皮肤，疤痕交错，这也是拼图外号的由来），他要让对方感受到鲜血一点点流尽的绝望，于是便关上密室门走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前脚刚走，后脚金并就派人把比利·鲁索（拼图）救走了，还留了个替死鬼在那，第二天看到新闻的弗兰克心安求死，但想起年幼的女儿，便放弃了那个念头。
　　他很快便制造一场事故诈死，然后平静的生活在一个农场里面，每天看着女儿长大，顺便晚上再处理一些犯罪的渣滓。
　　这种日子一直到有人传信告诉他，比利·鲁索并没有死，而且成了纽约最大黑帮之一的老大拼图！虽然知道对方要利用他，但有些仇恨是时间无法消磨的，会一直一直存在那里，于是他重新踏上了复仇之路，自称惩罚者，他的信条：犯了罪，都该死。
　　只是比利·鲁索（拼图）早已不是过去的他了，弗兰克连他真身在哪都查不到，而比利·鲁索（拼图）却在弗兰克第一次出手就从踪迹上认出了这个“老朋友”，而且由于时代的变化使得弗兰克有些生疏，于是便中了对方下的套……
　　“改天见到怪大叔再亲自跟他道谢，哥，你说我该回个什么礼给他比较好？”被人关心会让人从心底感到温暖，自从哥哥恢复了以后，李芷旋才终于做回了正常女孩，不用提心吊胆，有人疼爱，虽然一般在美国是不用回礼的，她微笑着把礼盒合上，小心翼翼的抱起来问道。
　　“没事，过段时间我正好要送他一壶酒，就算是帮你的回礼了。”李亦初微微摇头，轻声说道。
　　弗兰克那个家伙过去最爱的就是枪、酒、烟，最近还多了个茶，枪的话，李亦初估计一般没谁会比他更多了，家里跟小型军火库一样，而烟也因为他爱上了茶，有点戒掉的趋势，至于茶，弗兰克想喝就会来茶楼，而且送给他，他也不会泡，所以就只能送酒了。
　　弗兰克自然不会缺酒，所以不能送一般的，在打开灵魂储物袋后他就已经把神农鼎的使用预算好了，而灵酒就是其中之一。
　　蜀山禁术之一的酒神，一般来说一生只能使用九次，乃是祖师酒剑仙司徒钟挑战酒神时悟得的极招，为表纪念而以“酒神”为名。表面上是神召术，但酒神本体应该已被司徒钟摧毁（那个世界已经被邪族摧毁，死亡实锤）。
　　所以唤出的神形象只是带有少量酒神人格的幻想体。本质上是气宗的一种断脉术，通过破坏经脉将灵气崩堤而出，短时间能爆发自身的潜力，只需大饮一壶烈酒，再颂上一遍口诀：“酒意浓，醉意涌，呼神共饮醉千秋！“（实则只要运转功法或喝下那壶下了料的酒）
　　由于这个世界的人体能没有灵力，爆发的是他自身所拥有的能量，所以李亦初以灵气配合药物炼的酒不仅提升使用者的实力，还可以编程一部分灵力使其在使用者爆发完后形成铸脉阵法。
　　铸脉，顾名思义，重铸经脉。使用者进入假死状态，并通过灵力令受损经脉重组，不会造成永久性损伤，并且可以增加酒神使用上限。
　　相传是酒剑仙司徒钟竭尽酒神、濒临生死边缘时，因护友杀敌心切而促生的铸脉咒，在假死期间灵魂游于天地虚空之间，往往予人深刻的悟知，铸脉咒的存在也是司徒钟能够参透酒技、最终修炼登仙的一大原因。
　　但铸脉咒假死期间，如果没有同伴护法，身体可能遭受难以意料的破坏，所以，如果能再加个护体阵法就好了，就是不知道灵力浓稠起来酒会不会变成酱汁……
　　李芷旋歪着头盯着李亦初，眨巴着眼睛，期许问道：“你的礼物呢？”
　　“一瓶香水。”回过神来的李亦初笑着说道，还有一个东西等做好了以后再给她个惊喜。
　　“什么香调和气味的？”李芷旋眼神狐疑，她有些不太相信哥哥的眼光，要是按他的风格是那种沉香、禅香味的，出去说不定人家还以为她是尼姑，真是emmm……
　　“柑橘馥奇香调，气味似乎有橘子、薰衣草、迷迭香、黄葵、海桐花和茉莉等等，一开始入鼻的干净柠檬香很快转变为中调的橙花香，后调的琥珀略带苦味，又盖不住花香，使花香更加沉稳。”李亦初耸了耸肩，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买错？售货员可不是吃干饭的。
　　“你是狗鼻子吗？这都闻得出？”李芷旋目瞪口呆的靠在椅子上，感觉世界观再一次收到了冲击。
　　“说明书上写着的，我只是记性好。”李亦初不禁呵呵一笑，有时候逗一下李芷旋还是蛮好玩的。
　　他绝对是故意的，李芷旋幽怨的扫了一眼李亦初然后就转头往窗外看去。
　　哼唧，李亦初诧异的看了一眼看着窗外发呆忽然傻笑的妹妹，刚才他的余光好像看到路边有两个男人，哦不，是男孩，一胖一瘦，胖的偷偷跟在瘦的后面，难道？他眉头一挑提醒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