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有行医执照吗?

　　半梦半醒间。
　　杨凡听到老娘的呜咽声，还有一个老者的声音。
　　“小少主的情况不容乐观。”老者实话实说，丝毫没顾及夫妻二人的感受。
　　“到底如何？凡儿腹中怎会出血？”杨雄的声音很冰冷。
　　老者的手一哆嗦，他行医多年也未曾见过这种病状，多年积累的经验也完全无用，叹了口气说道“应该是，小少主受到惊吓时气血逆转，冲撞了气海穴，这才导致失血。”
　　“怎么补救，他这样昏睡下去，如何是好？”叶若晴带着哭腔。
　　老者把杨凡的手放回被窝，叹息道“情况暂时稳住了，如果两位相信老朽的医术，我便把医治方法说出来。”
　　“你讲就是。”杨雄很不耐烦的说。
　　叶若晴拉了拉丈夫的袖袍，低声说道“劳烦先生了，只要能救回凡儿，我们愿全力配合。”
　　老者捋了一把胡子，点点头，道“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剖开肚腹，引出穴中的淤血和疝气，血气畅通后，小少主当会醒来。”
　　“什么？”
　　杨雄和叶若晴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他们对老者很了解，不靠谱的事他常做，但他要给杨凡开膛破肚，这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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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不剖腹，老家伙，你有行医执照吗？”
　　杨凡脸色惨白，抬眼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因为失血过多，脑袋都是木的，但当他听到剖腹，立马就炸毛了，破腹手术可不是什么小动作，一个不小心狗命都要交代在这老家伙手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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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儿，你可算醒了。”叶若晴见儿子醒来，飞快扑到床边。
　　“嗯？奇哉！醒来就好办了，我这就写单方，用药吧，引出体内的郁结之气，当能恢复如初。”老者走到桌边，刷刷点点写好单方，接着一溜烟跑出大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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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匆匆，十日后。
　　杨凡躺在大帐外的软椅上，他眼神忧郁的欣赏着落日下的营寨，这十天，他过得那是相当滋润，饭来张嘴衣来伸手，小脸儿都快被老娘亲烂了。温暖的怀抱，温柔的亲亲，各种补品吃到牙酸，但他就是开心不起来。
　　当日醒来后，叶若晴一直在追问，当天发生过的事。
　　但很多事无法解释，也不能解释，否则他们就不止震惊那么简单了，所以他把很多事情都隐瞒下来，只是胡乱编了个画像复活的瞎话。
　　只不过，那一天的那个声音，她的话，警告意味颇浓，至今还在脑海中徘徊，实在让人难以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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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呆地看了很久。
　　杨凡叹了口气，用四十五度角，仰望流云飘飞的天空。
　　曾经有一次成圣的机会，我没有去珍惜，直到失去以后，我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
　　神仙姐姐，请你收走所谓的天衍之瞳，它根本没什么卵用，难道以后专业看图吗，快把成圣的机会还回来！
　　切！
　　修仙？开什么玩笑，君不见老爷子倾家荡产乎？
　　若真有修仙之说，普天下还会有这么多劳苦大众吗？
　　只是不知，这双天衍之瞳，究竟有何妙用，看来得开发一下，透视什么的。
　　不要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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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在看什么？”杨依婧扬起头，学着杨凡的样子，可天上除了厚厚的云层，就只有湛蓝的天空。
　　“……”
　　杨凡很无语，心说，“你没看见我忧郁的眼神吗？”
　　想了想，淡淡地说，“哦，没什么，我只想静静。”
　　“想我做什么？”杨依婧昂着小脑袋，骄傲得像只小凤凰，她很不解老哥的话，听娘亲说，只有分开的人才会有思念，可自己和他天天见，想你个大头鬼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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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婧婧……”杨凡重复念叨好几遍，他突然有种想吐血的冲动，究竟谁才是魔鬼。
　　“凡儿，来吃药药，这是最后一剂，可不许你耍滑头。”叶若晴走出帐篷，她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红褐色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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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吃药药。
　　杨凡一脸黑线，这种补气血的药，实在是难以下咽，苦到人牙疼不说，还有很重的淤泥腥味，他始终怀疑，这是那个老庸医在搞鬼，故意在单方里加了一味黑料。
　　不吃药药。
　　不吃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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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我说几遍。
　　话是这样说，但实际情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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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凡捏着鼻子，感情深一口闷，“咳咳”浓烈的腥臭气味，让他止不住咳嗽，他感觉自己的肠子，都变成了绿色。
　　“嗯，都进帐中，寒气快下来了。”叶若晴满意地点点头，她这也是没办法，这小子太滑头了，每次都只喝一口，其余都倒进了花盆，这哪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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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降临。
　　不大的帐篷，被叶若晴归置得很整齐，还分出了一个小隔间，也上摆了些花花草草。
　　看着老娘忙进忙出的身影，杨凡的内心一阵温暖，他也想去帮忙，可现在他只是个“病号”，只能老老实实瘫坐在软椅上，陪着杨依婧玩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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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而，营寨中马蹄声渐起，这是围猎的队伍回来了，军中粮草不够，只能捞点副业。
　　听着慌乱的马蹄声，杨凡心中不爽，他为这些将士们感到不值，古人云，要想打胜仗，粮草要充足。
　　从这一点来看，就一个字，杨家军不是大秦帝国亲生的。
　　是时候展现经天纬地之才了！
　　杨凡吃掉老妹送到嘴边的豆子，心里想着怎么帮杨家军，不管怎么说，这也是自家产业，说什么也不能让人给祸祸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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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该我扮客人了！”杨依婧坐回对面的椅子，甩着马尾辫。
　　“……”
　　杨凡很无语，想他杨某人，那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竟混到陪小屁孩儿玩起了过家家的游戏，“尊贵的大人，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捶腿！”杨依婧露出小虎牙，她弯着腰喂了半天豆子，腿肚子都站麻了，叫老哥捶捶腿，应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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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杨凡屁颠屁颠跑过去。
　　呼……
　　“我回来了。”杨雄带着风尘气息回到大帐。
　　叶若晴没好气地说“回来就回来，用得着打报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