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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外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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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有东西,我没听错。
“喂?夯子?”电话那头有些焦急。
我感觉自己每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头皮也开始发麻。
“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说着说着,自己都没了声,好像怕被什么听见一般。
我好害怕。
“看到什么了?!”小李突然变了种奇怪的口气,我越发觉得恐怖,全身都僵硬无比。
门外,又传来那个让我无法忘记的声音。
“嗒…嗒…嗒…”
仿佛触电一般,我猛地冲到了床上,把自己紧紧靠在最里面,然后拿了床头的扳手。
一摸头上,全是汗水。
去你妈的,我今天才换了水龙头,怎么可能又坏了!
“你到底看到什么了。”小李又缓了缓语气。
“我门外…有东西…”我声音有些呜咽,连大气也不敢出。
“难道?是它来了?”小李说完便马上收口,不再作答。
“什么它?”我捕捉到这丝信息,没有放过。
“没什么,别吓自己,再说你有家伙,是个大男人了,怕它个屁。”
我一捏手里的扳手,心跳骤然加速。
“它是什么?”我再次问道。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不会怎么样的。”小李的回答十分镇定,在这种情况下不禁显得有些诡异。
可我全身居然不听使唤,慢慢爬下了床。
回来!我不过去!
无法操控身体,我就这样一步一步向着那虚掩的门走去。
再大的武器,也减弱不了丝毫恐惧。
“嗒…嗒…嗒…”那说不清是水还是其他什么东西,下一幕也是未知。
慢慢打开门,才听清声音是从右边传来的。
我慢慢转头…
看到一双脚…
上面透满了鲜红的血,还在不停地往下滴答…
“嗒…嗒…嗒”
地上已经有了血泊,开始缓缓流动。
我瞪圆了双眼,惊恐地抬头。
一张滚圆红眼恐怖的脸死死盯着我。
“啪”突然她从上面掉下来,砸在我身上。
“啊啊!——”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心里仍是受惊后的波澜在涌动。
“呼…呼”几秒后,我才缓过神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余犹未尽,我还在恐惧中挣扎。
这才想起,刚才我并没有打通小李的电话。
那刚才岂不是都是梦?
是梦吗?为什么回忆起来真实的可怕?
刚才梦中那个女人,就是我今天抬的那具尸体。
这个怪梦,让我不得不把两者结合到一起:录像带,女人。
“哎…”我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惆怅,躺在床上,心里还有些后怕。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一直以来,生活都是无比的平静,只有我一人前行。
人生有时候真的可以很无聊,但要这样闹我还真的受不了。
虽然现在已经是很晚了,快十二点了,但我还是想找个人,谈谈心。
苦笑一下,才发现根本没人可找,除了一起打工的小李,我还能找谁?
不如随便拨打个号码来的快,但这样会打扰到人家吧?
轻轻锁了屏,反思我这太过悲哀的人生。
从小我就是出了名的胆小,别人眼中的懦弱无能,缩头乌龟,我都当过。
现在依然是这样,过着所有人都觉得不舒服的生活,为了生计奔波劳累,二十五岁也没有感情经历。
活生生的失败例子,典型的底层模板,这是我对自己的定义。
但从这天开始,我的生活变成了一锅糊透的杂汤。
先是接二连三的坏事出现:水龙头关不住,老是发出声音。
晚上做梦也常常梦到那个女尸,或者是录像带里的两个朋友。
这天,我出了门,直奔那条不同寻常的小巷子。
老天似乎有意给我看玩笑,那个道士蹲过的地方,竟空空如也,只剩一张残缺的毯子了。
“请问一下,前两天这不是有个人吗?”我对着一家店铺问道。
“你说那疯子啊,早被赶跑了。”老板边说边露出憎恨的目光。
突然又觉得失去了什么一般。
今晚我得让小李来陪我,我打电话给他说我请客,他便二话不说答应了。
“你还算有良心,知道回报我。”小李嘻嘻地笑道。
可我怎么也笑不出来,好似刀片卡住了喉咙,提着酒和菜,我俩就这样上去了。
走着走着,一块巨大的阴影遮住了楼道里的灯光。
我慢慢抬头,看见了陈姐那张憋红的脸,一丝恐慌却若有若无地显现。
“莫夯!”她语气里既没有愤怒,也没有疑惑,反到十分坚定一般。
“我不刚交了房租吗?”我和小李也愣住了,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你做了什么自己清楚,还有,我不希望下一位租客感到不舒服。”她高高在上的样子,犹如死神正在审判一般。
拉倒吧你,你不催房租租客就很舒服了。这是作为一个租客的深刻领会。
“你自己好自为之。”陈姐一收脚,便噔噔往楼上去了。
我此刻是一脸懵逼,不知她是个什么意思。
“别管他了,进去喝去!”几秒后,我们便冲进房门大喝。
美好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我们一人一句,从天上聊到地下。
我和小李不能算很熟,他是我在东城那边认识的,也是推荐我到回收店上班的,慢慢也就认识了,平时帮忙也是随叫随到,给人很仗义的感觉。
作为城市底层的人,我们也在享受着微不足道的快乐,哪怕它真的很小。
我不知道我们以后的未来,也不知道我们因为录像带而卷入了危机中。
晚上10点,两人喝的都有些醉了,但他还是坚持要离开,我也就放他回去了。
酒壮人胆,今天老子一个人睡!
关上房门,里面又是一片死寂,外面穿来汽车驰过的声音,远处还有些哭喊的杂音。
我扭动着脱了衣服,爬到了床上,心里还是有些熬不住,便不禁想起了陈姐的话。
“你自己好自为之。”
她难道知道我偷尸体了?话说仔细一想总感觉不太对。
然而就在这时,我手机却响了,是小李打来的。
他不是走了吗?难道还有东西落在我这儿了?
“喂?小李啊…”我吐着粗气,一丝酒味弥漫,也不知是谁的。
“莫夯,你出来我给你说个事。”电话那头有些异常。
“你就直接说吧,我懒得出来了。”我有些慵懒,脑袋里像装了一滩死水一般,浑浑噩噩的。
“来不及了,你快出来。”紧张而短促。。
“怎么了?”我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脑子也开始变得清醒。
“你房间里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