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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代号“污染者”的案件追查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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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克里斯来说,昨天是个美妙的日子。在接触了那些垂垂老矣的家伙之后,他立刻发挥了身为一个魔鬼的专长:诱骗那些人签下了契约。约定在给予的生命结束之后,他们的一切将会属于自己,但是那些凡人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灵魂,也包含在那“一切”当中,并且是最被面前那个微笑着的魔鬼所看重的。只不过在百年生命的诱惑下,争先恐后地和克里斯签订了契约。又想方设法的让克里斯保证不会拿走他们所分给子孙后代的财富。为了演戏演的逼真一些,克里斯也和他们唇枪舌剑了一番,同意了以拿走总计六位董事,每位董事50%的财产的条件之后,着手开始为他们“延续生命”。当然,作为一个魔鬼,他可不懂怎么给凡人续命,所以克里斯只是很单纯的提出了要求:
  用新鲜且有活力的生命为代价,来延续他们的生命。
  当然,那些董事立马就同意了这个提议,在他们眼里,其他“普通人”的生命不值一提不是么?每年全世界都在死亡数以万计的人,再额外死去几个也没有人发现不是么?而克里斯只是笑着在心里添上了又一笔灵魂的进账。
  答应了在物资到位就开始魔法仪式的请求后,克里斯被一众人恭恭敬敬的送了出去。顺路给自己的学什么发了一条讯息,告诉他们今天晚上自己决定去哪个部门,并且留宿在庇护所之后,便哼着小曲儿返回了别馆。
  /********************/
  对于留在庇护所的学生四人组来说,今天注定不会平静。,昨天午宴结束之后,菲莉和瑞贝卡加入了另外一支作战小队,桑德斯只能忍住眼泪不让自己哭出来,四个人自己一个人都没有争取到。邀请菲莉和瑞贝卡的是一个名为艾欧娜的女性,她的能力是能够增幅队友削弱敌人,在测试后发现,这个能力甚至能够加强瑞贝卡的魔法的破坏力以及菲莉擅长的治愈魔法以及心灵操控的效果之后,瑞贝卡(?)就很果断的带着菲莉加入了这支全部由女性组成的小队。
  在菲莉和瑞贝卡被艾欧娜带去训练场,以磨合团队的同时,斯坦和诺艾尔和韦恩?裴德拉汇合在了一个小型会议室,在了解了现阶段的资料之后,准备按照诺艾尔魔法的追踪效果来继续寻找这个连环杀人犯。他们在车库里坐上了一辆宽大的越野车,离开了庇护所的基地,疾驰向了希斯大学。
  “真的很抱歉,我没想到阿修罗变得这么暴躁。”
  裴德拉对着后座的两人到这前,昨晚韦恩和裴德拉本来想介绍两位新成员给阿修罗认识,但是却被阿修罗的怒吼赶出了病房,而韦恩差点被阿修罗丢出的花瓶砸中了。为此,裴德拉感到了相当的愧疚。
  “没有关系,我能理解那种无力感。尤其是当发现自己被抛下的时候。”
  诺艾尔看了看窗外飞速后退的林荫,想起来了过去一年的魔法学习,幽幽的回应着。
  “就像我和你说的,瑞贝卡是教授最喜欢的学生,她与生俱来的天赋帮助她能随意学习掌控不听话的元素,而我,可以说是四个人当中天赋最低的。瑞贝卡她的亲和度是那么高,很多魔法她甚至不需要触媒就能释放,每次看着她,我就感觉自己的努力学习毫无意义,追不上瑞贝卡赶不上菲莉,在某些方面甚至比不上斯坦,魔力失控和反噬简直是我的日常,我成了所有人当中拖后腿的那个….”
  “嘿,别说的我合格蠢货一样好吗!虽然我不喜欢那些奇奇怪怪的魔法,但是我的元素召唤是所有人当中最棒的!”
  斯坦一脸愤愤不平的表情,对着诺艾尔怒目而视,但是诺艾尔直接无视了这个二货的抱怨,接着说道:
  “我无时无刻不想着证明自己,但是最后基本都失败了,我只能比其他人更加努力地学习,争取掌握更多的东西,这样才不显得自己很没用。”
  “可能吧,阿修罗现在的心境和你说的有点相似,但是我希望他走出这个困境,他擅长操纵火焰,这不代表着他的地位被你们替代了不是么。好了不说了,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韦恩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了一句话,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希斯大学校门,他缓缓减慢车速,停在了路边,四人走进了学校直奔案发现场而去。
  由于尸体已经被警察局回收,但是这份不详让学校的师生们本能的避开这里,再加上这个小树林本来就有点偏僻,所以当他们到达这里时,一个人影都看不见。韦恩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呼出了一口热气。
  “那么我们开始吧,需要准备一下什么?”
  “没有关系,我会让斯坦释放‘驱散凡人’,这样子我们就有充足的时间来仔细调查,只能希望这群警察不要把现场扰乱的乱七八糟就好。”
  诺艾尔看着树林地面上杂乱的脚印,皱了皱眉头,显然是非常的不满。
  “‘驱散凡人’?那我们是不是也?”
  韦恩有点发愣,感觉她口中的凡人说的是自己。
  “不不不,队长,这只是一个名字,实际上是让没有受到我们承认的人自动忽略这里,在他们靠近这里的时候会本能的避开,不回来关注这边的情况。你可以理解为一种保护罩,阻止了所有不受承认的窥视。”
  斯坦一面拿出了自己的咒文书,一面对着韦恩说道:
  “现在队长你和裴德拉都已经是收到了承认的,并不会被驱赶,至于这个名字的由来,完全就是当年那些自认为高人一等的巫师的骄傲罢了。”
  “好的,那我们现在需要做些什么?”
  裴德拉依旧穿着不变的白大褂,眼镜下的眼袋一直都没有褪去,反而有变得更深的迹象。看着已经开始忙碌起来的两人不知道自己和韦恩该做些什么。
  “等诺艾尔的结果,如果情况好的话我么立刻就要追踪那个家伙了,如果情况不好的话…..”
  斯坦看着消失在树林间的诺艾尔,有点不确定的说道:
  “可能我们还需要跑一趟警察局,从尸体上着手。说起来,受害者实际上是….”
  就在斯坦把死者和教授最新收的学生的关系巴拉巴拉地和韦恩?裴德拉说着时,诺艾尔从树林间小跑着出来了。
  “我们需要再去一趟警局,那个气息消散的厉害,我需要更加直接的接触到那个东西。希望警局还留着那个犯人在尸体内留下的体液。”
  诺艾尔面不改色地说着相当高能的语句,让斯坦有点接受不能,不过只能耸了耸肩膀,收起了魔法,和其他人一起赶往警局。
  /*********************/
  克里斯将斯嘉丽接到了别馆中,开始了一对一的教导。他需要给斯嘉丽恶补一些知识,以免这个“实验体”因为自己的愚蠢而把自己葬送了,这样子会给“人体元素化”的实验带来很大的麻烦。在克里斯的压迫下,斯嘉丽飞快的汲取着魔法的基础知识,一天的时间,足够她掌握魔法最为基础的知识了。夜色逐渐降临,别馆的塔楼内,苦学了一天的斯嘉丽,看着翘着二郎腿,躺在摇椅上喝茶的克里斯,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全身的骨节发出了“啪啪”的响声。
  “教授,我已经吧这本书给读完了。”
  “嗯,那么晚上你就住在别馆吧,等会去用餐。”
  克里斯抿了一口茶水之后起身走出了塔楼的大厅。
  “还有点时间,你可以让阴影仆役带你去你的房间,洗个澡换身衣服。”
  斯嘉丽看着克里斯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心脏不知怎么的漏跳了一拍。
  “教授邀请我留宿在别馆,难道说…..”
  斯嘉丽再一次陷入了自己的妄想,脸色变得通红。在意识到自己刚刚向了多么糟糕的东西之后,她使劲拍了拍双颊,仿佛要给自己打气一般捏了一下小拳头,走出门去找自己的房间了。看来她是彻底忘记了刚刚克里斯的话“去找阴影仆役”,可怜的斯嘉丽看来是要在这错综复杂的别馆内迷路了。
  克里斯从塔楼内出来之后,前往了地下室,将自己刚刚得到契约封存了起来。
  “人类对于永生的渴望从来没有改变过,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亦或是将来。他们曾经向天界的神明祈祷,期望自己能除去身上的病痛,天神们同意了;然后他们捧着断肢再一次向天神祈祷,渴望断肢重生的时候,天神也同意了;最后,当他们向着天神奢求永生时,天神被凡人的愚昧触怒了,他们拒绝给予这些贪婪的凡人永恒的生命。当凡人发现单单是向天神祈祷达到不了所有的愿望的时候,他们就会想到魔鬼,来自于地狱之中的我们。”
  “但是,殿下,这样子听起来就像是魔鬼是天神的替代品一般?”
  卡恩结束了对契约的存放工作,看向了克里斯。
  “不,不是替代,就像我说的,只要你付得起代价,那么魔鬼可以给予你一切。向天神祈祷,不需要任何的代价,是一种盲目的、懒惰的行为,将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于虚无缥缈的信仰上。但是魔鬼不一样,契约的代价各种各样,我们遵循着世界上最古老也是最为公正的交易法则----等价交换!”
  克里斯讲到了兴致最高的地步,仿佛某个元首慷慨激昂的演讲一般,手舞足蹈的。
  “但是,殿下,这不代表你能在契约上玩文字游戏,或者使用深渊语来欺骗凡人。”
  “不,卡恩,这只是很单纯的信息不对等不是么?这是一个交易,而我占据着主导权,那些人类不够聪明,那么就只能被欺骗。”
  克里斯收敛了笑容,静静地站在地下室中,回想起来自己来到人间界之后种种小孩子胡闹一般的行为,轻声笑了出来:
  “被压抑了太久,难得跑出来了就变成了熊孩子,连自己是个魔鬼的本质都忘记了,根本不需要自己去搜集实验的素材啊,人类的欲望是填不满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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