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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节:首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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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笙久久无法平复心情,仿佛这个世界都知道他是谁,而唯独他不知道,也仿佛从心底里不想知道。对于亲人的念头,他所能想起的就是护他长大的路天河,热情好客的大娘,一起玩耍的阿胖,阿满,铁柱等人。
  时光不复,他们再也回不去,渐渐的都被卷入这江湖的漩涡,有时候,路笙真想让这一身毒血毒死罢了。阿满,阿胖都是青衣门的内门弟子,无忧无虑。铁柱虽然换了一个人那般,却也是逍遥自在。而他的亲人也不知道究竟在何方,可能早已经觉得他的儿子死了多年,不再想起。
  就算是习的《青衣册》这等江湖绝学,让我不在受如今这毒血的折磨,变得强大,可是又有什么用呢?没有人可以让我去守护,孤家寡人一个。
  路笙坐在湖畔的老柳树下,醉醺醺的睡去。
  梦里的他,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房子,围着一座巨大的椅子上的男人跑来跑去,那个男人身旁有一个女子,瘦不漏骨,柳眉目秀,顾盼之间,让人神消。路笙皱起眉头,想从梦里看清他们,结果却越来越远。一个寒颤,路笙醒来,长叹一口气,满眼尽是失落,这个梦,他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每一次想看清,每一次就离的更远。
  天际泛起鱼肚,路笙起身打坐,这个时候,是一天之中万物最为精华的时候。当太阳慢慢升起,路笙的肚子开始叫唤了起来,而他的酒葫芦也一滴不剩。
  “活着真麻烦”路笙暗中嘲笑一番。
  今日,路笙没有再去西楼,而是转向了东楼。
  路笙在门口打量了一番,阔步流星的走向大厅。清晨人还是较少,找了一个靠窗的雅座,便唤来了小二打酒上菜。
  东楼乃是天玄门的人,见鬼面人进来便悄悄通知了内院,此前在西楼,这鬼面人就放话天玄门的事他就管定了。
  对面西楼的掌柜看见鬼面人去了东楼,便察觉不对,通知了木南等人,让其前来。
  东楼里,掌柜的和小二都在暗中观察,最近些时日,天玄门打探过这个鬼面人,但是都没有一个活着回来,他们猜测,也许这鬼面人已经知道这是天玄门的地盘,也许也不确定,想要试探一番。
  有个小二,从怀中拿出一枚毒镖,被掌柜的用眼神瞪了回去。
  路笙安静的吃完,小酌一杯,扔下了饭钱,起身便要离开。大厅无一客人,气氛越发的诡异起来。
  “留步”。
  路笙惊,凝视着从正门进来的这个年轻人,一袭华丽的紫袍,俊秀的面容,缓缓起伏的山河扇,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儒雅之气。
  “若不嫌弃店清,烦请上座”紫袍男子伸手邀请指向东厢房。
  掌柜的见状,赶忙吩咐小二伙计上酒上菜,掌柜的深知,眼前这人,虽看起来温文尔雅,但是恶毒起来就同那地狱恶鬼般,所以门中都称之为“阎王”。
  东厢房,东楼最好的五厢房之一,靠窗,近湖,清晨的微风吹进来湖水的清香。二人对座,凝望着对方,时间禁止了一般。画面定格在了此刻。在朝露村的那群小孩,已经长大了,因为一场无妄之灾,让大家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许久不见”,号称阎王的男子终开口。
  一时间,路笙竟然有些茫然。所有的因果皆因他而起,眼前这位俊秀的男子曾是他小时候的玩伴。
  “天玄门眼线遍布天下。逍遥门自从你毁了剑墓之后,便没了你的音讯。天下之大,你能去之地并不多。潼关,距离函谷关不过十余里,传闻青衣老人骑牛而去之后销声匿迹。而救你之稻草,唯有这旷世秘籍《青衣册》。相比逍遥子也对你讲过这个传闻”。阎王见路笙不开口,独自说了起来。
  路笙痛饮一杯,缓缓摘下面具,毒血在他身体的肆虐,让他显得十分憔悴,银丝随着微风轻轻起舞。被阎王看穿的那一刻,路笙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呆呆的看着对面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子。
  “阁主无心杀你,只要你交出下半卷,便可以安然无恙,继续在这做你的关中大侠”。
  “下半卷已经随着剑墓毁了,唯有在我这心中还有”。
  “造化弄人”。说罢阎王抬手持扇,对着路笙割喉而去。
  路笙眼快,坐在椅子上,用内劲后移几米。
  楼下听见动静,掌柜的率人一拥而入,围住了路笙。
  论高下,在场的无人可以比肩路笙,虽只修的小半卷心法,但是却还有另一重绝学,路家的《霸刀》,以及神兵石剑在手,也是哪里都可去的。
  路笙跃窗而出,悬浮在湖面上,慢慢的带上鬼面,白发狂舞,透过面具的赤瞳如血一般妖艳,石剑轻点湖面,散去一圈圈的波纹。阎王紧随身后,伫立在对立面,衣袍无风而动。
  一时间的岸边围观了很多的路人,还有匆匆赶来的木南众人。
  “鬼面人,很强”,何天祥皱起眉头,内劲的余波,让他感受到了那种面临死亡的气息。
  岸边围观许多的百姓,官府得知后,加派了不少人手,准备暗中配合,拿下这个近年来莫名出现的鬼面人,毕竟鬼面人挡了他们不少的财路。
  二人在湖面对峙许久,无人先手。路笙并不惧他,只是念在一些情分上。
  局面就这样僵持着,而官府的人马却被堵在了各个街口,一群又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堵住了他们的去路,这些人就是平日里路笙所救助的人,日积月累,慢慢的成为了路笙身后一支隐形的追随者,他们遍布潼关的每个角落,每一个风声都会都会经过他们的耳朵。
  “你不是我的对手,想要后半卷,就让他亲自来找我”。路笙终于开口。
  “哼”!阎王轻哼一声,炫身逼近路笙。若是常人,此刻早已经身首异处。
  路笙向后在湖面上滑出数步,无心出手,只为年少时的情分。
  “想不到阿满和阿胖也来了,如果我现在告诉他们你的身份,会怎么样呢”?阎王诡笑道。
  路笙没想到,这个曾经的伙伴竟然如此恨他,不惜威胁取命。
  “情分,我已经做到了,你要是真当我是那种义薄云天,正义凛然的人,那我告诉你,你大错特错了,你应该知道,我是从天玄门不择手段死里逃生出来的”。路笙有些发怒,面具透露出来的眼眸如两轮红月。
  剑指阎王。
  “让我看看你有几斤几两,敢在我面前叫嚣”。
  剑尖划过湖面,湖波一圈圈的散去,形成一个水上擂台,二人脚下的水却不起任何波纹。
  阎王,再次扇扇进攻,其诡异的招式,当真是天玄门独一无二的风格。路笙抽剑迎敌,不给一丝的破绽,阎王也未曾尽全力,仿佛是在拖延时间一般,只可惜他并不知,官府的人已经被堵在了路上。
  路笙手中的石剑,变幻莫测,时而如烈火,时而如寒冰,更有时变成叶子,或是大刀。看的周围的人暗暗称奇。
  “对上天玄门的人,鬼面人竟然丝毫不慌,游刃有余”何天祥发现自己根本看不透鬼面人。倘若是自己,定要废上九牛二虎之力才行。“师傅说的没错,江湖之中,也不乏能人之辈”。
  而此时的阿满就像个孩子一般看着鬼面,想要看穿这个面具之下究竟隐藏着什么,她总是觉得,这个人和她有着莫名的联系,说不清也道不明。
  人群之中,有个老者,一身布衣,好不起眼,颤抖的双手,拄着那个奇形怪状拐杖。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老者激动的喃喃自语道。
  一道破空之声,一粒石头集中了阎王,将他打落水中。路笙闻声看向人群,一一扫过。
  “此人内力宏厚,一粒沙石竟可以打落阎王”。
  当他的目光扫过阿满的时候,不由得一愣,因为阿满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透穿他血色的双眼,直击他的内心。路笙强忍着撇过头,发现了那个老者,却看不出所以然,等他回头,天玄门众人早已经散去,如此荒唐的对决就在一个藏于市井的高人打断了。
  路笙也一跃而起,飞檐走壁,离开此地,而官府中人也迟迟未曾赶来。
  “想不到,路笙背后还有高人相护,逍遥门难道如此无信”阎王被那颗石头打落湖面,石头深深地嵌入肉里。
  “李大人,你们是怎么做事的”阎王将疼痛转化为怒火,全部撒在李大人身上。
  “咯吱”一声,一身华丽服饰的年轻人缓步进来,招了招手,屋子里就只剩下阎王与他二人。
  阎王忍痛下床行礼“阁主,在下办事不力,请阁主责罚”。
  “王家之事,闹得沸沸扬扬”。这位阁主,便是当初屠村的四阁主。
  阎王忍痛,不敢抬头。李大人则以趴在了地上,四阁主心性残暴实在有苦不敢言。
  “《青衣册》可有下落”。
  “回阁主,毫无踪迹”。
  暗流涌动,神秘的市井高人,天玄门阁主,控制盐价的官府,还有王老爷之死。这一系列,路笙不相信没有关系。
  他在琢磨,盘坐在破庙,血眼凝重,仿佛要洞穿一切,可是他看不透,根本越不过前面的重重迷雾。
  上代人的恩怨情仇,他怎会料到。
  时过几日,潼关安静的异常。盐价被官府控制了下来,王老爷的死也成了茶余饭后的闲话。王家一片凝重,东楼则蠢蠢欲动,不知在预谋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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