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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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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路笙在提剑的教导下,已然挺过了数月。之前在青衣门中,每日也只是轻轻的体练,但提剑不同,每一种训练方式都有可能使路笙奔溃。
  伴随着日出日落,狂风骤雨,路笙在短短数月明显精神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么显得弱小。
  略微黄铜般的皮肤,挺拔的身姿,随风扬起放荡不羁的长发,坚毅的眼神,仿佛换了一人。
  略微小憩,路笙和提剑倒也是熟络起来,路笙早些时候开口尊称提剑为师父,被提剑次次拒绝,只是说自己受人之托,叫声大哥便可以。
  “其实有些时候,我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活着”路笙靠在一颗大树,望着渐渐落下的太阳。
  “有些人生来平凡,却渴望不平凡的人生,而有些人生来便不平凡,却又渴望平凡。我曾经一度在想,我为什么要学武,我可以做个平凡的老百姓,耕田终老”提剑同样背靠在大树下,夕阳拉长了他的影子。
  “我听我的父亲说,愿我将来不要卷入江湖,若是能够全身而退,就不要犹豫,可是他却死在我的面前,我恨我自己什么都不能做”。路笙的脸庞略微有些抽搐,对于他来说,路天河一路保护他,从那个血夜里杀出一条生路,从天玄门逃出来到朝露村,这十几年,路天河就如同自己的亲生父亲。路笙知道路天河武艺超群,可是他真的没有想到路天河就那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他的面前,在前一秒,路笙还曾经信心满满问露天有没有问题。
  若是时间能够重来,路笙也许会选择和路天河逃走,但是站在说什么都晚了,路笙更本知道自己为什么回被天玄门盯上,还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四圣之一。也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路天河曾说会带他找到他的亲生父母,可是也没有了结果。
  细细想来,路笙这十几年过得是颠沛流离,仿佛老天在和他来一个无休无止的玩笑。
  “给你讲一个故事,这个人我也有过交集。此人乃是我大汉天子,战场上人送“金戈”之称,为何叫做金戈呢,是因为他在皇子的时候,就开始驰聘沙场,可在万人军中取敌将首级并且全身而退。但无论在战场上多么的英勇,最后还是被自己的兄弟暗算。先皇疯癫,皇后自缢,他的哥哥带兵反叛将我大汉天子一人困与朝堂门前。
  整个京城没有老百姓,鲜血染红了街道,都是那些无辜将士的鲜血,他的哥哥向外宣称皇子要功高篡位,倒也是有了名号,这位皇子倒是十分冷静,被众多人马围住,依然可以仰天大笑,实在是英雄豪杰。”
  “既然是军中金戈,他有自己的的军队,为什么没有军队支援他呢”路笙问道。
  “皇子从塞外凯旋,半途中接到了先皇即将仙逝的消息,便快马加鞭独自回京,回到家中才发现,母后自缢,家中被抄,先皇已疯。
  但是我曾经也想不到为何他的哥哥会有如此能耐,最后便独自暗查,竟然发现了天玄门在暗中扶持,也就解释通了我大汉先皇也是武学高人为何会被暗算成疯子。
  皇子倒也是精明,在杀出重围的时候看出了有些人用的天玄的招式,便心知肚明,一个人硬是没让一个人杀进朝堂,叛军一波接一波的死在了皇子手下,堆成了一座人山,整整一天过去了,皇子已经精疲力尽,可还是没有让叛军杀进朝堂一步,杀得叛军不敢向前一步,只能僵持,然而就算皇子再厉害,也无法抵挡人海战术,就在此时,朝堂后院的皇子府上,发生了火灾,皇子的夫人在火中丧生,皇子的孩子却丢失了踪影,深夜里,火势蔓延却没有人救火。
  但是天玄之人还有他的哥哥那里知道龙之逆鳞,触碰既死。那个晚上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整个朝堂门前只有三个人,一个疯了的先皇,还有吓傻了的皇子哥哥,已经疯魔的皇子,待到了天亮,凯旋的大军清理了叛军,而皇子则直接登基称帝,失去妻儿则成为了皇子一生的遗憾。”提剑说着,斜眼看了一眼路笙,然后扭头看向了太阳落下的方向。
  “想不到,我大汉天子尽然如此勇猛,当真是天子守国门,雄霸一方,我若是能够习武,也当如此”,路笙拿过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口。
  “没想到臭小子竟然会酿酒”提剑也喝了一大口,味道像极了花娘的桂花酿。
  “这也是我偷学村子里的花娘的,只是凭借一些记忆,可惜村子里那些无辜的人”。路笙说到这里,不自觉的捏起拳头。
  “《重剑》这门武学需要一把趁手的武器,你并非其他的练武之人,可以以气御剑,你是以力御剑,以巧御剑。”。
  路笙说着从腰间拿出一把獠牙匕首,果断的被提剑否定了。
  “江湖上,门派无数,武学无数,各式各样的兵器也是不少,我逍遥门历代掌剑,在我逍遥门的剑墓中有一把尘封的大剑,如同这门武学一样,无人问津。但是逍遥门弟子想要得到一把剑,就必须过了历代掌门设下的关卡,才可以入剑墓挑选。”
  路笙别无选择,提剑所言极是,《重剑》这门武学并不是心法,而是一种怪异的御剑之道。练剑之人不可运用内力,这就导致了与他人决斗中占了下风,其次再加上大剑的自身的重量也会导致速度极慢,破绽百出。
  “但是我能去逍遥门,毕竟我不是逍遥门弟子”路笙有些担忧。
  “放心就是了”提剑喝了一口桂花酿,起身几个起落就消失在路笙的视野中,留下路笙慢慢的走回去。
  “金戈!大汉天子!我也要成为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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