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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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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慕容下山,被长老送去了大汉军营,一个小兵,没有什么实战经验,当队长递给他手里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时,心是慌的。哪怕在山门武艺超群,可那曾握过这等凶器,还遭人嘲笑了一番。
  众弟子挑选的不亦乐乎,以往拿惯了木剑,这一次来点真的。
  “你怎么不挑一把”慕容走过来对着路笙说道。
  “我有自己的武器”。
  “那把獠牙匕首”。
  “风霜过后,便不能再用”。
  “无妨,我就是武器,多谢慕容师父关心”路笙作揖道。
  慕容不在多言,眼前这个少年语气透漏着很多故事,坚毅的眼神,不让人去打探他的内心。
  阿胖和众师兄们打成一片,性格憨厚,使得众师兄非常喜欢这个刚进山门的小师弟。慕容见时间过去了半日,今天打算是让这些个弟子见识见识这些个冷兵器,不过是和森严长老多聊了几句,便看见之前的一幕,以为自己在天下第一派,就以为自己天下第一。如若不好好整治整治,将来去了江湖也是败坏名声。
  “去把那些不争气的东西叫来”,慕容吩咐一位弟子。
  路笙四处转转看看,心里面知道这把兽牙匕首肯定不能久用,迟早会变得脆弱不堪。空有一颗强大内心,不足以强大,体质本来就弱于常人的他,只能在短时间内爆发,并且一击致命,路天河也只教过他这些。
  青衣门,中原第一门派,也可以说天下第一派。江湖上最为出名的就是青衣门的内功心法《青衣断魂》,这类心法,闻名如同邪教心法,其实不然。
  《青衣断魂》,是记录在江湖奇书《青衣册》中的一种神秘心法。据说是青衣老人所创,对修炼者极其苛刻。学此内功心法,便可以容纳天下所有的内功心法,除此之外,这篇心法还可以排除体内的任何杂志,保证修炼心法之人不被外物和心魔所噬。
  天才看起来,略微枯燥,无法定心久读,平常人修炼起来又觉得难涩。
  若真的算起来,除却青衣老人已故,天下人中也就青衣门门主柳青衣会此心法了。
  一切如同预谋,又如同巧合。路笙若是想要翻身,灭了天玄,回到曾经属于他辉煌的地方,就必须来青衣门,学这《青衣断魂》来治好他的身体。现在的他其实如同一毒物,那个女人不停的抽取他的精血,灌毒,抽精血,反反复复,如此几年。只是咬紧牙关,拼的最后一线希望,和路天河逃出魔窟。可是已经无法再修炼真气,没有内功。所有的上乘武学在他手中也只是摆设,无法驾驭。
  约摸已然黄昏时刻,所有的弟子聚集在慕容的这个庭院里,整齐的站列,木南等人狠狠地看向路笙,认为就是他才会连累我等受罚。路笙感知力惊人,回头看了一眼送给他们一个如同毒蛇般的笑容。
  “江湖之上,能人数不胜数,但除却我青衣门外,其余四门四派的弟子都是真刀真枪,这也就是为何我青衣门为中原第一门派,但是门下弟子一个个却不堪一击,这天下第一派的名头全是靠着我们的门主来撑着。我受命脱去盔甲,奉门主之命来整治外门,之前便听说你们之中有不少纨绔子弟,当然也有不少好苗子。如若你们知道我的手段,从现在起便给我老老实实,勤奋习武。不然,哪怕你是门主之子,我也会让你尝尝地狱的滋味”。慕容双手负背,身体周围出现团蓝色的真气,如同一天蛟龙,扶摇而上,白衣无风飘飘,仿佛那红日也不敢与他争锋,青衣门的天之骄子,年仅二十余岁,其武学成就已然并列与外门长老森严等人,着实令人惊叹。能与其抗衡的同辈之人,目前江湖上用指头也能数过来。
  “明日晨晓,在这里集合,若有迟到的,不用再来了”。
  “遵命”众弟子齐声回复道。
  “慕容师父太厉害了,不过比我俩长了几岁”。
  “我们迟早也会向慕容师父那样厉害的”路笙鼓励鼓励下阿胖。
  “说来也是奇怪,感觉好久没有看到小树了,以往都是缠着你”。阿胖认真的回忆着,是不是小树迷路了,找不回来了。
  “无妨,小树通灵,是奇珍异兽,白色的狼不多见,很好辨认,也许是出去玩也说不定”路笙没有多想,和阿胖向着自己的庭院走去。
  这青衣门倒是阔气,本来以为这正式成为弟子,就会和师兄们住在一起,不曾想这弟子都是两三个一个庭院,着实气派。
  “也不知道小阿满怎么样了”,阿胖嘟囔着。
  “小阿满可幸福着呢,内门青如练长老的关门弟子,谁敢招惹她,但是,若真的有人欺负她,我就让那个人知道什么叫残忍”。路笙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柔,说道最后眼神里又充满了血腥。
  “也对,谁要是欺负她,我就拿大锤砸死他”。
  “还惦记那大锤呢”!路笙惊讶的看着阿胖,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喜欢这种武器。
  “这个世界上也就它符合我高大威猛的影响了”。顺便一个潇洒的甩头看向路笙。
  路笙无语的看了一眼阿胖,真不知道这是从哪里学来的。
  生活规律,又躲在青衣门,暂时是安全了,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如若没有真本事,迟早还是要下山,下山就如同死路一条。
  “真不明白,我并非你纣家子嗣,为何要对我赶尽杀绝”路笙心里琢磨着。
  翻来覆去,夜不能寐,路天河死之前也未曾告诉他过缘由,只是给他规划了一条保命的路线,和年幼时包裹的他的裹布,让他进京去找一个叫刘汉之人。
  “大汉为刘姓之天,想必这刘汉定然是那皇族之一吧”。路笙从怀里取出这裹布,裹布上占有丝丝血迹,那一晚的事情并非是他记得,路天河不知说了多次那件事情少,让他记住那个弯刀毒刺的男人。
  “慕容下山去大汉军营,想必应该听过这刘汉之命”路笙突然想起,盘算着时间,找一个好的时机打探打探。
  “当务之急,还是我这身体的问题,如若我无法修炼真气内功,无法自保就等于死路一条,那个天玄四阁主那么想杀我,如果我如今这样下山,定然尸骨无存。可是这身体并非这十天半月可以医治好,我并非那些练功一日如十日的天才,比起那些普通弟子,我也是相差甚远,仅仅只能把握那一丝机会,时间久了,被人摸了门道,哎!”路笙长叹一口气。
  “天下奇书,《青衣册》究竟在哪里,如若能集齐它,也并非不能翻身”。
  太过于安静的夜晚,总是让人浮想联翩,更何况路笙这样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性命,十几岁的少年,每日却过得提心吊胆。
  “其实仔细想来朝露村的屠村难道仅仅是意外吗”?路笙带着怀疑进入了梦乡。
  有些人平凡着却不甘平凡,有些人非凡着却向往平凡。
  京城,大汉最为繁华的城市,深夜里依然灯火通明。在一座恢弘大气的宫殿之中,一位穿着金色衣袍的男子,坐在案前,上面太多的书案让他昏昏欲睡。
  “玄冥啊,你去了哪里,如今我权倾天下为何还是找不到你,让我怎么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母亲啊”男子仿佛说着梦话睡着了。
  路笙习惯性的早起,小树没有来到屋中叫他,也让他起了一丝不安。
  “阿胖,起床了”路笙一边穿衣服一边喊着阿胖。等了半天,却没人回应才发现,阿胖竟然不在床上。路笙一下子愣了个神,阿胖随时都有可能记起很多事情。他知道路天河的真实身份,也知道朝露村因为什么屠村,若果这些被青衣门知道,路笙自然会被逐出青衣门如此来历不明,天玄四阁主为之屠村的少年是多么的轰动。路笙连忙出门去找阿胖,那把獠牙匕首在袖口做着最坏的打算,并非路笙未曾考虑过后果,但是最坏的打算还可以嫁祸。
  等路笙出了屋子,才发现,一切是他多虑了。
  那庭院的老树下,有一张石桌,石桌上有八笼包子,三碗粥……
  “兄弟,你醒来了啊。来来来,这包子味道棒极了,都是我从后厨偷来的,赶紧的给你留了两笼”,阿胖说着有从下面拿上来两笼。呃,有一笼还剩下一个。
  阿胖瞬间不好意思了“那啥还有一笼,要不兄弟你就将就将就”阿胖眯着眼睛,贼兮兮的说道。
  路笙则是一脸黑线,什么都忘掉了,就是这吃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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