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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剑可杀人,亦可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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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炙热的骄阳温暖了浩瀚的神州大地,巨峰之巅罡风呼啸,师徒二人的烂衣破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七里外,一只雄鹰在空中盘旋,小乞丐此时正俯视着高空的猎鹰。
  “徒弟,你看这天高不?”
  小乞丐抬头望天,金灿灿的光线照得他睁不开眼。
  “高!”
  “你看这大地,广不?”
  “广!”
  “师父是缩头乌龟大骗子不?”
  “是!”
  “砰!”“啊……”小乞丐被落云枫一脚踹下千丈高的山崖。
  片刻后,师徒二人重新坐在了崖边。
  “师父,你是怎么上来的?”
  “飞上来的,你呢?”
  “额……我是被你拎上来的。师父,你为什么能飞?”
  “为师是圣人!”
  “师父,我也要成为圣人!”
  “啪!”落云枫拍了一下小乞丐的脑壳道:“你要超越圣人,等你有了剑心,为师就帮你凝气聚元,让你踏上武修之路。”
  小乞丐皱眉,好似理解不了师父的话语。片刻后他终于问出了心里的众多困惑:“师父,圣人是神灵吗?剑心是什么,凝气聚元是什么意思?”
  落云枫突然起身,剑指苍穹:“你若能超越圣人,斩断这片天地间的道则对你的压制,你,就是神灵了。”
  此时的落云枫,破剑指天,傲立于天地之间,剑心超然世外。
  “所谓剑心,就是心中有剑。每个人在出生之时,身上都会带有一股真气。然而经过后天浊气的浸染后,这股真气就会慢慢流逝。所谓凝气,就是把那股真气找回来。凝炼的真气达到达到一定的数量后,就可以把他们凝聚成神元之气。那时,人的身体就会有一个质的蜕变,体魄强悍,神力磅礴。体魄强大后,就可以淬炼神魂,容纳更强的魂力……”
  落云枫看向小乞丐,继续道:“徒弟,出来混,得有个名号。”
  “啊?”
  “得有个名字呀!”
  “哦,请师傅赐名!”
  “逍遥如何?”
  “好,够潇洒!”
  “嘿嘿!你是为师从逍遥镇带出来的,这天再高,地再广,以后都任你逍遥!”
  此时逍遥的心胸,豁然开朗。
  “轰!咔嚓嚓……”
  晴天霹雳!天际之上突然风起云涌。
  落云枫拍了拍徒弟的肩膀道:“天有不测风云,人生在世固然美好,但总要历经些风雨磨历,才不枉此生,成就大器。”
  逍遥坚定的点了点头。
  “走,师父带你去寻剑心……”
  莫测的风吹了一天,莫测的雨,骤了一日。
  师徒二人光着脚丫子,啪嗒啪嗒的拍打着雨水,走向远野。
  “师傅,你不是能飞吗?为什么不带着我飞?”
  “路,要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走,为师不可能带你飞一辈子。在别人的羽翼下,也长不出自己的翅膀。”
  “啊!师父,我脚底扎了一个刺。”
  “那就一瘸一拐的走。”
  “……”
  本就阴雨连连的天开始慢慢昏暗。透过朦胧的雨幕,隐隐看到一里外有间破庙。
  落云枫加快了脚步,逍遥一颠一簸。
  走近看,这是一间并不宽敞的人皇庙,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庙内有火光,显然是已经有人在此避雨了。
  师徒二人赤着足,踏进掉了门的庙门。
  庙里的人马上投来谨慎的目光,见只是两个乞丐,他们放松了些警惕。
  两老一女、两个仆人,他们坐在火堆边啃着干粮。
  落云枫嘿嘿一笑,憨厚的道:“路过,想来躲躲雨。”
  “两位随意,那边还有些干草。”六十多岁的老者慈眉善目,但对两个乞丐也没有过多的热情。
  两个仆人侧了侧身,时刻警惕着落云枫师徒。因为落云枫腰间挂有一把剑,虽然是一把破剑。
  逍遥看着他们在火堆边吃干粮,也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在雨中行了四五个时辰的山路,不说自己脚底的刺有多少根,血泡有多少个。反正一看到吃的,肚子是叽里咕噜的叫个不停。
  火堆边的小姑娘有十五六岁,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小脸蛋白白净净,清秀可人。大户人家的姑娘,伙食好身体发育的也好,娇俏的身材已经玲珑有致。可不像小乞丐这般瘦弱。
  小姑娘也像她的爷爷奶奶般,看着就善良。他从火堆边拿起两个烤得焦黄的窝头,起身准备给两个乞丐送去。却被仆人拦住了。
  “小姐,我去!”
  其中一个仆人接过小姑娘手中的窝头向落云枫师徒二人走来。
  落云枫和小乞丐连忙起身,脸上的笑容灿烂,一个劲儿的点头致谢。
  窝头热腾腾,捧在手里都暖和。落云枫把手中的窝头掰成两半,递向逍遥一半道:
  “师父吃一半就够了,你还在长身体,多吃点。嘿嘿!”
  看到师徒二人这么憨厚朴实,两个老夫妇和小姑娘也都会心一笑。
  逍遥看到人家小姑娘在看着自己,竟不好意思的脸颊一红,侧了侧身不敢与小姑娘对视。
  “十几岁的大小伙子了,还害什么羞啊。”落云枫在一旁打趣。
  二里外、风雨中,十多名戴着斗笠的黑衣人疾步而驰,向山神庙靠近。他们手中的瘦刀细长,一看便知是职业的杀手。
  两口吞完窝头的落云枫起身,他伸了一个懒腰,取下腰间的破剑,倒刺在逍遥腿侧。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剑可杀人,亦可救人。”
  他的声音很小,不知道对面的几人有没有听到,反正逍遥是听得清清楚楚,师傅的话就像是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我去方便一下。”落云枫留下一句话就向后门走去。
  “哗!哗!哗……”夜雨中刺客们的步伐很快,荡起片片水花,庙内的火光依稀可见。
  下一刻,“刷刷刷……砰砰砰……”
  有人从门口闪入,有人破窗而入。很快堵住了门窗、包围了庙里的众人。
  “仓啷!仓啷!”两名家仆也拔出了自己腰间的长刀。从没有用过剑的小乞丐也下意识的抓住了破剑的剑柄。
  “叶老先生!莫大人让我们来向您老问好!”
  “乱臣贼子,休要猖狂。”。
  老者猛然起身,周身神元鼓荡,竟也是一名身怀武艺的高手。
  “叶老先生还是省些力气,黄泉路下好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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