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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梅花剑郎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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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军来去不过两个时辰,就让小镇显得没落了不少,大街上异常清静。
  艳阳当空,山间里的小镇并不显得暖和。
  逍遥馆是逍遥镇上唯一一个有招牌的酒馆。
  此时若让掌柜上一壶烈酒,来二两牛肉,定是美事。
  但逍遥馆里只有一桌坐客,说书先生靠在一角无聊的抠着脚丫子。
  “居安思危,将崇极天之峻,永保无疆之休。”
  “家国之事,你我无需过问,我只受命于雾云宗。”
  “雾云宗受命于光武大帝、宗主受命于家国。”
  “我受命于雾云宗,只为剑。”
  “所以,你当不了宗主,下一任宗主,是我的。你、将会受命于我。”
  逍遥馆里唯一的一桌客人,是头戴斗笠的两名男子,二人只要了两壶酒,对坐畅饮。
  虽然二人戴着斗笠,黑纱遮面。依然掩饰不住他们不凡的气魄。二人的对话毫不避讳不远处的说书先生。
  “看来东陵王府传出的消息属实。”
  “嗯,咱们先回去,把这里和青石城的情况回复给叶大人。”
  两个斗笠男子起身,望向一角的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依旧无聊的扣着脚丫子,并自言自语的道:“说书先生只说民间奇趣,不闻家国大事。”
  “噌!”不见斗笠男子有何动作,只见一道剑光没入说书先生口中。
  “你说漏嘴了!”
  两名斗笠男子留下一枚碎银,转身离去。
  说书先生喷出一口血肉,从此再不能言。
  一个满脸胡子茬、邋里邋遢的男子跟着两名斗笠男子走出小镇外。
  他举起手里的四尺破剑,插入自己的后背,一脸享受的挠着痒痒,也不怕把自己割伤。
  烈日当空,青云山下,古道边,两名斗笠男子站定身形,傲然的冷喝道:“何人跟踪我二人?自己出来吧。”
  邋遢男子从道旁的千年古木上跳下。
  “谁说老子是在跟踪你们,老子是在树上掏鸟窝。”他手里抓着四颗鸟蛋,气定神闲的摆弄着。
  “看前辈风范,也非常人,敢问前辈名号。”
  邋遢男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的破烂衣服,指着自己问道:“你是说我这邋里邋遢的风范?”
  “前辈到底何人?”另一名斗笠男不耐的喝问。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们是何人。百里苏、牧云长,大名顶顶的雾云山师兄弟。虽主修剑道,但已经能行空驭物,修出了命魂。看你们的气息,应该要冲击天命境了吧?”邋遢男说话间跟本不看二人,只盯着二人手中的长剑。
  “正是我二人,不知前辈有何指教?”师兄弟拱手,看出眼前男子的不凡,言语间谦卑了不少。
  “确实对你们有所指教,既然要踏入天命境了,就好好修炼武道境界。把你们手中的剑,交给我吧!”邋遢男很直接。
  “剑在人在,剑丢人亡。前辈出手吧!”师兄弟二人也很干脆。
  “嗖!嗖!”两名斗笠男子拔剑间,已有两道剑芒直射邋遢男。
  邋遢男毫不避讳,曲指一弹。
  “当当!”两道剑芒被邋遢男用手指弹散。
  百里苏、牧云长师兄弟二人看到邋遢男的出手,知道自己二人远远不敌,脸现凝重相视一望,默契的扭头就跑逃。
  “哎,你们别跑啊,不是说出手的吗?我只对你们手中的剑感兴趣,劫剑不劫色!”
  “前辈,若我们没看错,您手中的剑,是梅花吧?”
  “咦?你这小家伙倒是有些眼力!”
  “前辈,放过我们吧,百里剑和落云剑都是雾云山的名剑,若是断了,我们师兄弟真的会死的!”百里苏、牧云轼两兄弟都要哭了,怎么遇上梅花剑郎这疯子了。
  “既然知道老子的名号,就应该知道老子的来意,被老子盯上的剑,谁人能保得住!”
  “砰砰!”师兄弟俩被两颗鸟蛋砸在背脊上,应声落地,百里剑和落云剑脱手而去。
  “梅花剑郎,你不得好死,剑道败类,总有一天会有人替天行道,除了你这疯子……”
  邋遢男毫不在意他们的辱骂,炼化两把名剑,吞噬剑中的器魂,只在短短一息间。
  邋遢男把已经毫无灵性的两把剑丢还给二人,二人跪地,托起长剑。“噗噗”的喷出两口鲜血。
  邋遢男并没有断他们手中的剑,但已经毁了他们的剑心,断了他们的剑道。
  “敢用落云为名,找死!”邋遢男撇嘴一笑,潇洒的转身离去。
  初晨的曦光照亮山林,云雾缭绕在山间,溪水潺潺,鸟语花香,这片土地依旧景色如画。
  然而,却有猎户发现了抱着丈夫石碑的黎寡妇,血迹浸染了石碑下的土地。
  阳光透过屋顶的窟窿,照射在小乞丐和二蛋的眼皮上,二人的眼皮子同时颤了颤。
  小乞丐和二蛋走出破庙,明媚的阳光刺得他们睁不开眼。
  二人互相打量,摸了摸自己浑身酸痛的身体,身上竟无一处伤痕。
  他们嘿嘿一笑,一同走向逍遥镇,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跟在他们后面。
  街道上清静了很多,他们来到老洛的包子铺前。蒸笼里依然腾着热气。
  “咦?一二三四五六。”小乞丐数了数蒸笼的层数,往常老骆的包子到了这时候就已经所剩无几,今日竟然还有这么多没卖出去。
  “坐那边吃,锅里还有胡辣汤,自己盛。”
  “胡辣汤!逍遥镇胡辣汤!”小乞丐和二蛋一喜。
  他们这才发现,老洛就坐在高高的蒸笼后面,手里拎着酒壶,不停的往嘴里灌。
  小乞丐道:“老洛,你是在跟我们说话?”
  老洛没有看他,更没有回他的话,仿如面前无人。
  小乞丐厚着脸皮嘿嘿一笑:“自己盛!自己盛!”
  打开锅盖的那一刹那,诱人的骨汤和扑鼻的胡辣椒爽,缭绕在二人周身,让他们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小乞丐盛起一碗胡辣汤,迫不及待的往嘴里送。
  “烫!”老洛的声音再次响起。
  但小乞丐哪里忍得住胡辣汤的诱惑,尤其看到碗里的牛肉、菌菇配菜后,他如老洛饮酒般,向口中猛灌一口。
  “呜呜……”小乞丐被烫的鼓着腮帮子呜呜叫,但就是不舍得把口中的美味吐出来。
  这一顿,小乞丐把自己的肚子给搞大了。
  当他心满意足的抬起头时,发现一个邋里邋遢的老男人不知何时座在了他的对面,同样揉着肚子打着饱嗝。
  “你们可以去黎寡妇家住下,他们,最终又在一起了。”
  老镇长已经带人把黎寡妇与她的丈夫合葬在一起。
  老洛一口饮完了壶中酒,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小乞丐望向二蛋,两人回想起昨天的场景,沉默良久。
  邋遢男望向小乞丐,小乞丐回瞪了他一眼,不屑的道:“别跟着小爷,否则,揍你!”
  小乞丐起身,一手扶腰,一手托腹,像是怀胎数月的孕妇般,挺着肚子一步一步的走向镇中。
  小乞丐来到黎寡妇家,屋中的摆设简单,却整洁干净。
  脑袋突然一阵昏沉的他来到黎寡妇房间,抱着黎寡妇的大棉被,一阵的陶醉:
  “这就是躺在床上的感觉吗?真温暖!”
  骄阳当空,然后西斜,最后慢慢落下山头,红霞映天。小乞丐一直没有苏醒。
  这一觉,他睡得很香甜,枕头都被他的口水浸湿。
  大公鸡叫得很准时,破晓之光经过一夜的轮回,再次照亮小镇。
  小镇慢慢的活跃起来。
  不,是慢慢的沸腾了起来,每家每户都大喊大叫,大吵大闹。
  “啊!谁偷了我的肚兜!”姑娘们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她们分明记得,自己是穿着肚兜睡觉的。
  “招贼了!招贼了!谁偷了老夫的钱袋。”
  “大公鸡不见了!小乞丐又来镇上偷鸡了!”
  “呜呜……我的布偶不见了。”
  “天杀的!谁把老娘种的白菜给拱了!”
  “哎呀!祖爷爷传下来的百年陈酿啊,一坛都没啦!我不活了……”
  “咦?粪车怎么不见了!”二蛋跑出门口东张西望:
  “谁这么无聊,推老子粪车干嘛?那可是老子吃饭的家伙!”
  话喊出口,他马上发现此话不妥。不远处已经有人用诧异的目光望着他。
  越来越多的人跑上大街,怒骂哭喊声一片。
  禹小山打开门,发现自家大门口有个钱袋,他捡起钱袋,望向大街上的人们:“这是谁丢的钱袋!”
  此话一出,丢了钱袋的人一涌而来,然后又有人发现不远处有个肚兜。
  捡起肚兜后发现不远处还有个银锭子。
  捡起银锭子后又发现不远处有个玉镯……
  就这样,众人寻着一个个的财物,来到了黎寡妇家的院门前。
  大门敞开,小院里停着一辆粪车,粪车上还搭着几件女子的内衣。
  枣树上拴着几只大黄狗,相互嘶咬,不可开交。
  鸡圈里,竟有数十只大公鸡,被不息的犬吠声惊的咯咯乱叫。
  门口围了数十人,目瞪口呆,哪个狂妄无耻的盗贼盗窃了这么多东西,明目张胆的把脏物存放在这里。
  “搜!”一个中年人带头冲进屋中。
  黎寡妇的房间内弥漫着酒香,床上躺着一个小乞丐,床头还有两个打碎了的酒坛子。
  “哎哟!我的好酒哟!”逍遥馆的老掌柜扑通一下给酒坛子跪下了。
  “打死他!”
  “把他赶出逍遥镇!”
  “敢偷老娘内衣,废了他……”
  一人带头,百人呼应。
  “砰砰……啪啪……”
  巴掌、拳头、鞋底子,不要钱的招呼着醉得不省人世的小乞丐。
  一只绣花鞋踹向小乞丐的裤裆后,小乞丐终于清醒。
  “啊……”他的痛呼夹杂着蛋碎的声音,传荡在逍遥镇上空,痛彻心扉。
  很快,小乞丐就被镇上的人们抛尸荒野。
  其实,小乞丐还有最后一口气,他用最后一口气呢喃出了五个字:“我没偷东西!”。
  只是没有人能听得见这如蚊蝇的一句话。
  不远处的大树上坐着一个邋里邋遢的男子,邋遢男一笑,洁白的牙齿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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