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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大战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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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璃如她所说的那样,她喜欢这里,所以选择不离开,林清虽然和她认识不久,但也知道自己的劝说也是无法改变什么,只能默默祈祷都能活下来,在这力所不能及的时候,他选择了相信这片天,好人都不该死,尤其像慕璃那样的人。
  对于慕璃的选择,林清除了有些失望之外,竟还有些高兴。在这种看起来将会是最后的时刻,谁又真正的希望心中的那个她远去,或许有,但此刻林清做不到这一点,最长情的告白或许也比不上这言语不多的朝夕相处吧。
  林清回到驻地,看到自己队长和自卫军的队长还在商量着什么,而其他人也都在一旁人认真的听着,见林清走进来,大家只是抬起头看了一眼,然后继续讨论。在这种时候,谁会把时间浪费在林清的身上呢?因为他们肩负着更多人的生命,林清只是那更多人中平凡的一个。紧接着,又有一个老人有些匆忙地走进来,那是洛河镇的负责人,林清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是听人称呼他叫洛老。
  洛老似乎是出去办什么事刚刚回来,停下他那已经年迈的脚步无奈而又自豪地对众人说:“没有人想要离开,他们不愿远离这个世代生活的地方,都愿意留下来与洛河镇共存亡,他们坚信以前那么多次荒国士兵来入侵都抵挡过来了,这一次也是一样。”
  方健看着洛老,这样的情况他不是第一遇见,他也清楚这里尽管经常受到荒国士兵侵扰,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却是故土难离,这里埋着着他们的亲人,铭刻着他们的过往,方健没有劝说,只是心中盼望关宏能来得及时些。林清虽然不明白洛老他们的选择,明明可以生,却为何选择留在这里做无谓的死亡,他想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将他们成为少年的原因,内心更多的是一腔热血。
  接下来时间里,洛河镇非但没有因将要到来的死战感到恐慌,反而更多的人拿起了武器,那是许多刚刚从铁匠铺里铸造出来的新剑,或许会因这次而变得无上荣耀,因为它沾上了敌人的鲜血;也许会就此沉落,因为它无力战胜自己的命运,这就是战场,不分高低,只有生死。
  小老头的酒馆这一夜都坐满了人,甚至还有许多站着的,林清也在其中,二十九小队的人几乎都在,因为这也许是最后的壮行酒,也不知道此次过后还有多少人还能再次坐到这个小酒馆里,大家都很有默契,举起酒像是在等待什么。
  林清见落老从人群中走出来,举起酒杯大声的说:“以前我们不惧怕荒国,现在我们依旧不会畏惧死亡,洛河只有战死的,没有临阵退缩的,就算战至最后一兵一卒,我们都要相信沧海城的大将军不会让我等白死的,终有一日大将军会挥师东进踏平荒国,今日就让我等在此同时共死,干。”
  “同生共死,干”
  酒馆里的人齐声应道,一口饮尽手中的酒,林清此刻内心很是激动,期待着这场赴死,他相信老人会以他为荣,也会如洛老所说:终有一天沧海大军会踏平荒国。在喝完酒后,靠近门口的人已经向外走去,将要去跟自己的家人作最后的道别,没有人强迫他们加入,所以没有人会怯懦。刚刚前脚踏出酒馆大门的林清,就听见后面传来苍老而又悲壮的声音大声道:“仰天长啸送君去,煮酒烹肉待君归。”
  踏出酒馆的林清看向洛河镇口的方向,他没有迈出脚步,因为他心中有了牵挂,他想去向慕璃告别,去作这最后的道别。林清看着已经没有人来的医馆,医馆的门关着,林清不确定慕璃是否还在,也许也和镇上的人一样在忙着告别,最终林清还是迈出了脚步,用手轻轻的敲了敲门,心中满是期待,期待着她来打开门。
  “咯吱”
  门开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依旧是她,不是其他人,慕璃见是林清高兴的说:“慕青,你不是应该和你队长一样站在镇口吗?怎么出现在这里,不会是怕了吧。”
  林清看着慕璃似乎并没有受将要到来的大战影响,也许是正如她所说的:她会保护他,又怎么能保护不了她自己呢?林清平复住见到慕璃的激动,缓缓的说道:“我想来看看你。”
  “怎么你的脸有些红了,是不是病了,需要我帮你看看吗?”慕璃有些关心的问道。
  “没有…没有,就是路过。”林清着急的说道。
  “是这样吗?真的是路过吗?不会是不认识路了吧,走吧,我带你去。”慕璃一副认真的模样说道。随后将早已放在门口的剑拿在手中,林清认识那把剑,正是当初挂着窗口边上的那把,那把已经沾了了灰尘的剑,那把慕璃口中已经生锈的剑。
  “带我去,去哪里?”林清疑惑的问道。
  “当然是去镇口跟他们会合了。”慕璃还是那副高些的样子,根本没有因为此刻的情况而有所改变。看着已经走在前面的慕璃,林清还是认真的张口道:“慕璃,要不你还是拿着我给你信物去沧海城吧,我希望你有事。”
  “你真的希望我走吗?我可是说过要保护你的”慕璃笑嘻嘻的说道,林清无奈只能赶紧跟上她。
  此刻镇口站着两道身影,这自然是没有去小酒馆喝壮行酒的方健和郭东,两人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你在想什么呢?我们两共事这么多年,也不知道经历过多少生死之战,不过最后都活了下来,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如此冷静。”郭东看着前方谈谈的开口道。
  “以往都是无后顾之忧,而且都是我们主动的,自然占据一点的优势,这一次不能后退,因为我们代表的是沧海城的军队,而且敌人肯定是有备而来,那个荒国士兵活着的话,也就意味着我们小队的一切都不是秘密,而且关宏不一定可以及时赶到,而且我的内心告诉我这一次会死很多人,包括我,这么多年,我的直觉没有骗过我。”方健沉重的说道。
  郭东有些心惊,他了解方健的实力,虽然和自己同处于蜕凡后期,但是却离巅峰只有一步之遥,而且他也知道方健的直接一向很准,看来这次真的是九死一生了,郭东还是继续看着远方:“恨他吗?如果不是他,我们也不会这样被动。”
  “他是我二十九小队的一员,他没有错,是我的责任。”方健坚定的说道。
  “那你还有什么顾虑吗?”郭东看着脸上有着一丝难以发觉的不确定疑惑的问道。
  “郭东你知道吗?听说将军的儿子也加入了军队,而且就是年初的那一次,我一直在想谁会是,后来觉得只有他最像。如果真的是那样,不知道将军会不会怪我这次的决定。”方健有些惭愧的说道,沧海城的将军都是他这一生所追求的目标,尤其是大将军,他们已经为守护沧海城而失去了很多,现在连他们的儿子都将要在的自己的抉择下九死一生。
  “张虎吗?他确实很可能就是,但是队长你也有自己的苦衷,我想将军知道会原谅你的,大战在即,你应该放下这些,如果此战还活着,将军怪罪的话,我会和你一起承担的。”郭东轻声的道。
  “谢谢你,每一次我心中的顾虑都是你在帮我。”方健有些笑意的道。
  “我们是生死兄弟,不是吗?”郭东轻声地应道。
  “他们来了”方健平静地说道。
  “他们也来了”郭东还是轻声的说,不知是回应方健还是在告诉身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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