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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血祭通天获神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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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祀大典,如期将至。
  八月十五,是凡界一年中最隆重的日子之一,一是中秋佳节,二是祭祀大典。
  多少凡人盼望,获得‘星武神印’,开启仙途,光宗耀祖。
  从白帝城周边的集市,村落赶来的人群将街道挤得水泄不通,人流就像江河入海,全部往天坛涌去。
  天坛,是神圣的象征。
  世人相信,通过祭师祭祀,天坛有与‘天’想通的威能。
  世人对天坛的崇拜,甚至超过于对大帝的敬畏——即便是大帝,也不敢违背祭师的占卜。
  有句诗说得好,‘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这句诗虽是写景,却也直接反映出南朝对神明的敬畏与推崇。
  天坛旁边的看台上,白云天看起来忧心忡忡,白司羿倒是有些心不在焉,有时还趁机喝上两口......
  南宫怜也来了,一是来看白司羿的笑话,二是打量打量白云天请来的‘世外高人’。
  白云天足智多谋,自然明白南宫怜的杀意已决,只是明面上没有拆穿。所以他特意请来了老友夏文卿。
  夏文卿,修为通圣,号‘冲虚道人’。据说已有三千岁,乃是‘南派三宗’之一的神霄宗宗主,常未仆先知,玄妙非常。
  有夏文卿坐镇,料南宫怜也不敢轻举妄动。白云天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夏文卿收白司羿为徒,前提是白司羿要能够开启仙途,不然他也开不了口。
  不久后,两名祭师学徒前来请白司羿参加祭祀大典。
  “时辰到了,少城主,请。”
  白司羿放下酒壶与剑,躬身道:“爹,道长,那我就先去了。”
  “嗯,去吧,爹相信你定能马到成功!”
  夏文卿没有多言,倒是略有深意的多瞧了几眼——他总是有意无意地盯着白司羿,时常让白司羿心中发毛。
  南宫怜玩弄着小指头,漫不经心道:“这世间太多事情,就是你跪破苍天,那也是自作多情。”
  看台上,站满了白帝城权贵,听到南宫怜的话,他们都在强忍着笑意,好不自在。
  “听公主一言,胜读十年书啊。有些事物,有就是有,它跑不了。哈哈哈!”说罢,白司羿转身行礼,“两位,请。”
  南宫怜将指甲掰断,“死鸭子嘴硬!”
  ......
  白司羿一路畅通无阻,惹得两旁的人群心中不满,很快,他的身份就被认了出来。
  “看,他不是少城主嘛,今年还敢来啊!真是浪费天坛的位置!”
  “据说他已经参加过八次祭祀大典,今年是第九次。俗话说‘事不过三’,这都是三次有三次了,他居然还有脸来!”
  “谁让人家是少城主呢,你有这个命你也可以为所欲为,真是世道不公,羡煞旁人啊,哎......”
  听闻耳边的闲言碎语,白司羿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有趣。人啊,为什么总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穿过人群,来到天坛入口,祭师举着卷宗等候多时,他的任务就是除了主持祭祀之外,还负责记录参加祭祀的人员,以便凡人成功开启仙途后,日后领取朝廷发放的修炼资源。
  祭师旁边的盆状石柱上,盛满清水,清水之中,有许多血滴——参加祭祀大典的人,都要滴血确认凡人的身份,以防有人投机取巧,暗度陈仓。
  白司羿走完流程,进了天坛。自始至终,祭师都没有开声,要不是少城主的身份摆在那里,他绝不会让白司羿参加祭祀大典。
  十年来,白司羿的这个名额,让他少收了多少大礼。
  在熟知阵法的人眼中,天坛,如同棋盘,既有位置极佳的‘天元九星’,也有位置极差的‘奇点盲区’,棋盘的边界,便是天坛边缘的‘血祭通天阵’。
  这么多年来,白司羿每次参加祭祀大典,都刻意待在‘奇点盲区’,避免得到‘星武神印’,这次,他径直朝‘天元九星’走去。
  今天,‘星武神印’,他势在必得!
  在场的所有人,只有夏文卿看出了端倪,他道:“白云兄,令郎懂得阵法之理?”
  “......犬子爱好不多,一剑二酒三古籍。”白云天沉思片刻,回道:“夏兄何出此言?”
  夏文卿又道:“那令郎以往居于天坛何处方位?”
  “犬子往年都是坐那......”白云天听得一头雾水,指向‘起点盲区’,不解问道:“这次不知为何改了位置......夏兄,有何高见?”
  夏文卿捋着白须,笑道:“有趣有趣......”
  在一旁的南宫怜也是听得云里雾里,不知作何感想。
  ......
  酉时三刻(下午六点),夜幕降临,夕阳被篝火取代,祭师站上高台诵读经文。仪式礼毕,祭师高呼!
  “吉时已到!承炎帝隆恩!祭祀大典!开始!”
  话音一落,四注血泉从天坛四方的石龙口中流出,沿着石槽,流经每一个天坛坐上的凡人脚下,最终汇聚成一幅天坛血阵!
  ‘血祭通天阵’成!
  血液仿佛失去了重力,先是滴滴点点,再是团团块块,最后!一束圆形血色光柱冲天而起!冲破云霄,击碎苍穹,与天相连!
  从此刻开始,天坛便是神的领域,谁也不能干涉!
  ‘血祭通天阵’的光辉阻碍了人群的视线,人群唯一能做的,便是祈祷。
  不久后,便有流星划落,‘星武神印’不仅代表着凡人开启仙途,更代表着一方土地承蒙神明眷顾——世人相信,大荒芜之地,廖无人烟,便是被神明抛弃后的景象。
  “来了!”
  天坛之中,白司羿没有像其他人那般盘坐冥想,祷告神明。他笔直的站着,虽显得格格不入,却有一股不屈神之威的傲气!
  他就是神!此时此刻,他要将自己的‘道’——时间真理唤醒!
  白司羿闭上双眼,感受着星光入体的玄妙,时隔十六年,他再次感受到天地灵气!
  “哈哈......哈哈哈!”白司羿张狂大笑,“星白!我回来了!”
  他目光如炯,将略显堕落的疲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焕发新生的生机勃勃!
  祭祀大典一直持续到子时零点,‘血祭通天阵’的光辉消散,祭祀大典结束。
  有人欢喜有人愁,有的人高兴得手舞足蹈,有的人沮丧得无法自拔,不管如何,这便是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这便是凡界修仙的残酷性!
  修仙不是你想修,想修就能修的!
  修仙,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唯有天选之人,才能成为修仙者!
  白司羿再次经过检验——以是否能感受灵气为标准,被祭师记录在案,从此刻开始,他便是南朝公认的修仙者。
  “爹,孩儿已顺利开启仙途!”
  白司羿的话简洁明了,但在白云飞耳中,却是多年的期盼。
  “好!好!好!”
  白云飞连道三声‘好’!喜极而泣,威严全无。撇去白帝城城主,白云剑圣的身份,他只是一名父亲,一名望子成龙的父亲!!
  夏文卿笑道:“哈哈哈,恭喜恭喜。”
  南宫怜觉得无趣,白了一眼便走了。也不知道下一步她准备如何对付‘驸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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