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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狂暴的店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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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二叔说,原本石家也是名门之后,先祖曾立下赫赫战功,被朝廷封为武垣候,并准许在老家修建石家祠堂,饷食八百户。
  本地百姓为了表彰先祖的功勋,便把原先的县城名字改为武垣城。
  也许是石家子孙福薄缘浅,从那以后,石家再也不出能人,渐渐地我们石家就衰落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爷爷依旧能够凭借祖上的余荫,担任地方司马一职。
  我爹他是石家长子,天纵奇才,三岁已读书写字,五岁吟诗作赋,七岁童生,九岁秀才,一十二岁为举人,十五岁便入京科举!”
  说到这,石决明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二叔那时候才八岁,他也不知道我爹在京城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反正,那一年,庆丰帝大怒,爷爷锒铛入狱,奶奶散尽家财托人才把爷爷救出来。
  从那以后便隐居在这武垣城,为了糊口,爷爷当了教书先生,奶奶只能做些女红补贴家用。两人对于曾经的过往闭口不谈,我爹是如何得罪庆丰帝,早成了迷。
  多年后,我爹抱着我再次出现的时候,奶奶已经去世了,娘似乎已经得了重病,经常咳血。不久,爹便带着我跟娘去山上住了。”
  “呼!”石决明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
  “后面就很简单了。听爹说,娘在我两岁的去世了。爹一直跟我住在山上,在我六岁的时候,他把我送到了二叔家,一走,这么多年就没有再回来过。现在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石决明这番话,让一向果绝的紫云多了几分彷徨和踌躇。
  她不相信命运的安排,就像她不接受父亲为她安排好的姻缘。
  她不相信自己就这么巧,寻找的未婚夫就是眼前这个无依无靠的可怜少年郎。
  可天意弄人,偏偏真的是他。
  紫云的内心多么希望和自己订婚的人不是他,她就无所顾忌的提出退婚。哪怕对方就是手握重权的一任封疆大吏,她都不会有片刻犹豫。
  她不想被人说成嫌贫爱富,更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导致这个身世孤苦的少年受不了打击,而有个三长两短,那她自己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紫云忽然问道:“那你将来有什么打算,难道想一辈子当客栈里当跑腿的小二?”
  闻言,石决明不禁发出一声冷笑:“呵呵,在这干一辈子,你想太多了。我石决明虽然没有读过什么圣贤书,但也知道,寄人篱下岂能长安。
  我自然要离开这里,闯荡江湖,同时也要寻找我爹的下落。不管是死是活,我都要找到他,死了还罢,要是或者,我要好好问问他,为什么要骗我。”
  紫云一惊,暗道:“他对石叔叔好重的怨气,也不知道石叔叔怎么骗他了,让他耿耿于怀。”
  石决明问道:“对了,你要找的那个人,是不是我爹呢?”
  略一沉吟,紫云点了点头:“嗯,应该就是石叔叔。我常听我父亲说过,石叔叔自幼聪颖过人,不满弱冠之年就成为庆丰帝钦点的武文状元。
  庆丰帝有心想把他招为东床驸马,可石叔叔非但不同意,还出言顶撞,甚至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脱袍甩靴,扬长而去。
  其实,你不要怨恨石叔叔,我想石叔叔定有什么难言之隐,才出言哄骗你。”
  “哈哈。难言之隐,好一个难言之隐!”
  石决明情绪有些激动起来:“紫云,要是你换做我,被你爹扔在别人家近十年,吃不饱穿不暖,动不动就挨打,好几次我都差点把命丢了。
  而他不闻不问,甚至连他的面再也没有露一下。你还会认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连看一眼自己孩子的时间都没有······!”
  石决明就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不停的在空地上咆哮着。
  紫云静静的听着,双眸凝望着眼前这个歇斯底里的少年,心微微有些发疼。
  这些年来,石决明一直都把这些话藏在心里,埋藏在最深处,他不想跟别人说这些,明白说了,只会成为人家的笑柄。
  今天,他最大的秘密被人发现,便索性不再遮遮掩掩,有什么就说什么话,更何况对方的父母和父亲有不浅的渊源,更让他有一种面对亲人的感觉,说话也就没有太多的拘束。
  正说着,突然石决明猛地住嘴,大喝一声:“嗯?小畜生儿,你竟敢偷我的兔子。”
  就见石决明一个箭步弯腰捡起长剑,便绕过大青石,直接追了过去。
  紫云见放在旁边的两只兔子已经少了一只,显然刚才有贼趁机把兔子给顺走了。
  紫云也想看看是什么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自己眼皮底下把兔子偷走。
  虽说石决明先行一步,但紫云的轻功一旦施展开来,却比石决明的速度快上许多,等石决明追上去的时候,就见紫云已经把偷东西的贼给堵在石壁上。
  “这是什么动物,像猫体型却是比一般猫大上许多,说是松鼠,却是有些大。”
  石决明盯着一只全身绿毛怪物,嘴叼着野兔,前爪呈半捧状,以免掉在地上。
  显然,在逃跑的时候,依旧不舍得把烤兔丢了。
  “啊,原来就是你这家伙经常偷我的烤肉。闪开,紫云,把它给我,今天我烤了它!”
  石决明上前,就要去抓这只馋嘴的小兽。
  紫云十分不满的道:“你这人有没有点爱心,这么可爱的小东西,你怎么忍心吃它!”
  “嘻嘻,小家伙,可不要动呦。有姐姐在,他不会吃你的!”
  说着,紫云兴奋的伸手把这小兽脑袋摸了摸,顿时高兴的对着旁边的石决明叫道:“来来,你过来摸摸,好暖和......。”
  石决明见这小兽一副乖巧的样子,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心中邪恶的一笑,伸手使劲的在它脑袋上揉搓。
  小兽被揉搓的直摇头,但依旧不松开自己嘴上肉。
  “你干嘛的,一边去。”
  紫云使劲把石决明推开,见小兽泪眼汪汪的样子,心疼的拍了拍它的头:“乖,是不是饿了,赶紧趁热吃了。”
  石决明嬉皮笑脸的在旁边附和:“嗯,让它多吃点,争取肚子给吃圆了,好剥皮。到时候,我给你做副手套,保准暖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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