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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果味可爱十分甜 / Chapter 03

Chapter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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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可和任瑞姿的父母离开后,宿舍里四个女孩开始海聊。
  暑假去哪旅游,用什么牌子的化妆品,喜欢哪个明星……谭可和任瑞姿来自同一个省会城市,共同话题比较多,她们的话题,易果也不陌生,所以很快就熟了。
  只有平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床位的事情,一直不怎么说话。
  
  任瑞姿提议去学校的高尔夫球场,还拿出了一张海报,贴在床头,指着上面的人解释。
  “打高尔夫的人没有不知道林硕的,高尔夫天才,最年轻的中巡赛冠军,是欧巡赛和世巡赛上打出一杆进洞成绩年龄最小的选手。话说,你们都不打高尔夫吗?”
  “打,但我已经对林硕粉转路。”谭可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海报上的人,“脾气差,暴躁狂,赛场上打人,劣迹斑斑,这样的人就算是天才,也不是我的菜。不作不死,他现在已经被英国、美国几大关键赛事禁赛,原本是中国最有希望走出过门、走上世界、冲击LPGA和PGA冠军的人,现在销声匿迹了。”
  “啊?打人?好可怕。”易果看向海报。
  
  蓝天,绿草如茵,高大颀长的身影,白色polo衫,黑色休闲裤,微微低头,注视着草地,双手握杆,瞄球,做准备挥杆的动作。
  “小时候一定被虐待过,现在说不定成了连环杀手,装成学生潜伏在高校里面,专门虐杀女大学生,作案工具就是他的球杆。你们别怕,我研究过犯罪心理学,我来保护你们。”
  
  易果一边看海报一边自言自语,平凡像个小鸡仔一样瑟瑟发抖,剩下的两个人临时成立了翻白眼队。
  谭可:“……”吓我们的人怕不是你吧?
  任瑞姿:“……”犯罪心理学到底是个什么鬼?天天挂在嘴上。
  
  “但是,”任瑞姿话锋一转,跳了起来,拍手笑道,“你们一定不知道,他现在是南城大学的学生。不然,我才不愿意出省,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呢。”
  “……”这么巧,真的在南城大学?易果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但她绝不会承认是被吓得,她胆子可大了!
  
  她盯着海报看了半天,得出一个更可怕的结论,这个人,她好像在哪见过,却想不起来具体是在哪。
  任瑞姿催促大家动身,她去包场,请宿舍的人打高尔夫。
  平凡说她有点累,下午还有事要出去,中午要休息一下,不去了。
  “这算什么嘛?”任瑞姿不高兴了,刚要牢骚几句,被谭可打断:
  “既然是宿舍集体活动,那就等凡凡有空的时候一起去。那个,祥瑞又飒爽英姿的姑娘,你的钱可以揣口袋里再暖几天,先陪我去买木瓜,我想做水果面膜,最近带妆时间太长,要补补。很有效果的,看我皮肤就知道了。果宝你留下,给凡凡弄点吃的,她下午出去,估计没时间吃午饭。”
  “没问题呀,你们去吧。”谭可的安排,可谓用心良苦,轻松化解了一场风波,易果好佩服她,满口答应。
  
  她们两个出去以后,平凡坐在椅子上发呆。
  易果从包里翻出一些吃的东西,走到平凡身边,揉了揉她的头。
  “凡凡想吃什么呀?中餐还是西餐?我都不会做,只有水烧得还不错。要不请你喝白开水?”
  “……”平凡被逗笑,摇了摇头,接过她手中的法式面包,“有这个就好,谢谢你。”
  她们在宿舍里聊了会儿天,平凡没睡午觉就出去了。
  
  易果一个人呆在宿舍里无聊,打算去校园四处转转。
  九月,秋高气爽的季节。
  易果走在校园林荫道上,阳光被树叶切碎,一片一片洒下来,地上像铺了层碎钻石。来来往往的人大多成群结队,成群的多是同性,结队的多是异性。
  经过一座少有人经过的小山坡,易果撞见一队情侣在滚草地……慌得匆忙转到另一条路上,绕来绕去,竟然绕到了一个高尔夫球场。
  有一扇小门,没有人进出,应该是球场的侧门,旁边停着一辆黑色宾利。
  
  易果从侧门进入,沿着球场草坪间的水泥路,一直往前走,球场很大,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旁边草地上放着一个高尔夫球包,但没有人。
  她走过去,草地上插着一根球座,上面放好了球,旁边放着球杆,像是有人练球过程中临时有事离开。
  这一片区域很偏,易果环绕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忍不住拿起球杆,凭感觉站好位,双手握球杆,瞄准球座上的球,挥动球杆。
  “嗖…”的一声响。
  球没动,球杆飞出去了,人差点摔倒。
  
  更可怕的是,球杆飞向前面的长草地,里面突然坐起来一个人,眼看球杆就要砸到他身上。
  “小心!”易果稳住身体后,飞快地跑向长草地。
  球杆掉下去之前,被一只手从中间抓住。
  易果跑到抓住球杆的人面前,小心翼翼地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里有人的。”
  
  长草地坐着个男人,斜斜地坐着,坐姿慵懒,浑身散发出一种漫不经心的痞气,气场却强大,一手撑在身后,拿球杆的手搭在半屈着的膝盖上,另一条腿伸直,腿好长哦。
  就这么坐着,易果却感觉,他整个人像依照黄金比例精心雕刻出来的艺术品雕像。
  黄金比例那张脸,五官被刀削出来一样挺括立体,不能简单用帅来形容,巧夺天工、惊为天人的帅。
  只见他薄唇紧抿,狭长的眼眸斜睨着手中的球杆,似是在理刚才的状况。半晌,微微抬头,极不情愿地掀开眼眸。
  
  易果对上他的视线,身体像被泛发着寒光的剑剜了一下,不疼,却冷得直打颤。
  虽然没有砸到他,但也够吓人的,他一定是怒极了。
  易果抿了抿唇,想象着他手中的球杆抽打在她身上,聪明可爱但不小心失手的卧底女警今天可能要挂彩了。
  结果,没有挂彩,事情的发展出乎她的意料。
  
  “所以,你是特意跑过来跟我说三个字,不,五个字?”他声线饱满,带有磁性,声音清爽冷冽,仿佛清晨的风,徐徐吹过如茵绿草,给人一种清凉爽快的舒适感。
  “不是的,我是想阻止球杆砸到你。可是我跑得不够快,大概,估计,可能,maybe,只有刘翔才能追上阻止。还好你反应好快,抓住了球杆。哥哥你是南大的刘翔呀。”
  做错了事,拍拍马屁,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这是她从宋教授和易老板身上学到的。
  
  男人低头,似是在笑,这种笑只浮于表面,不过心。
  他是坐着的,易果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眉毛和额头,这个角度,感觉很熟悉,尤其那双狭长的眼睛,大脑灵光一闪。
  剪刀燕尾?那不就是高铁上那个大口罩?
  好像也是任瑞姿海报上的那个装成学生潜伏在高校里专门虐杀女大学生的连环杀手,从前的高尔夫王子?
  
  “道完歉还不走?不怕我是坏人?”
  “怕啊,但你更应该怕我。”你是坏人,我是卧底警察,谁怕谁哦。
  “……”林硕正准备重新躺下去,被小姑娘不知天地厚的说辞捞住,抬头看向她。
  
  小姑娘长得不是很惊艳的那种漂亮,但很美,很仙,特别耐看。
  五官拆开看没什么特别的,组合在一起,尤其是做出各种表情的时候,仿佛有一种魔力,不知不觉就把人的目光吸引住。
  脸微微有点婴儿肥,当然不胖,有点像刘亦菲那种,恰到好处的程度。皮肤很白,水水嫩嫩的,仿佛一掐就能掐出汁来。两边脸颊红的时候,像一个蜜桃切成的两瓣,白里透红。
  黑溜溜的眼睛,像两颗黑葡萄。抿住的小嘴唇,让人想到剥了壳的荔枝肉。
  可爱多,不,可爱果。
  林硕临时发明了一个词。
  
  易果想起一件事,走到他面前,蹲下来,看着他的脚:“那天在高铁上,我是不是压到你的脚了?有没有伤到啊?还疼吗?”
  “伤得挺重,你打算怎么做?”林硕有些意外,她竟然能认出他。
  那天回到家,发现脚确实被压出一道淤青,但也不算很重的伤,抹点药没什么大碍,他就想看看她的反应。
  
  “真的吗?”易果这下有些慌了,咬牙想了想,“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买药,给你揉揉伤口。多揉几次应该就好了。”
  “你确定要给我揉脚?”林硕坐直了脊背,这小姑娘脑回路清奇,跟常人完全不一样。
  “对啊,我伤了你,我就要对你负责呀。”
  “……”林硕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有人要对他负责,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姑娘!
  他感觉欺骗一个小姑娘,于心不忍,正要说明真相,她已经站起来,拽着他的手腕,把他拉起来。
  
  “走吧,你跟我一起去买药,不然你肯定以为我跑了就不回来了。我不是那样的人哦。”
  “……”林硕不忍心欺骗小姑娘,但更不舍得推开拽着他手腕的小手。
  太软了,像糯米团子一样柔软,跟她的人一样软萌可爱,药膏一样贴在他手上,特别舒服。
  易果拉着他走到草地上的球包前才放开他,把球杆和球都收进球包里,有些好奇,“你就是林硕吧?像你这种级别的人,怎么没有球童啊?”
  林硕嘴角勾出一抹清浅的笑,正要解释,被人打断。
  
  “太子硕,我来啦。”有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接过易果手中的球杆和球包,“咦,小学妹?你怎么在这里?”
  易果记性不太好,一面之缘的人一般记不住,但喜欢吃荷包蛋,自然对张和宝有印象,正要解释,被林硕打断。
  他让张和宝把球包拿回俱乐部,明天再给他拿过来,拉着易果走向侧门,像是多停留一秒都不愿意。
  张和宝一脸懵逼,怎么就已经牵上手了?这是什么速度?显而易见,他没戏了。
  突然想起什么,张和宝垂着的头抬起来,冲远去的两个背影大喊道:“不是,你们要去哪?不是要来草地上睡觉吗?这都三天没睡觉了,再不睡,会死人的!”
  他声音很大,易果自然听到了,侧头看了一眼林硕,他没什么反应,脸色不太好,很苍白,黑眼圈很重。
  三天没睡觉?为什么?
  易果这种困的时候不挨床站着都能睡着的人,无法想象三天不睡觉是有多痛苦。
  
  他们走出侧门,上了门口那辆黑色宾利车。
  车子经过改装,只有前面一排两个座位,后面的座位全部拆除,改装成了房车。
  驾驶座上有司机开车,易果和林硕坐在后面像沙发一样的长座位上,他又是高铁上那种京瘫坐姿,但没有闭上眼睛,大概是因为她在。
  
  易果侧头看向他:“你睡觉吧,不用当我是客人。到了药店,我直接去买药给你揉脚,你可以不用醒的。”
  “我睡不着。”他声音低沉,虽然听起来有些疲惫,但依然很有磁性。
  “数羊也没用吗?”
  “数什么都没用。”
  “……”易果意识到,他可能是患有失眠症。
  
  林硕转身打开座位底下的柜子,从里面翻出一瓶药,是他前几天买的,抹了两次,后来就懒得折腾了。
  他翻出一个脚盆,打了热水,坐回沙发上,脱鞋,脱袜子,洗脚,洗完以后,自己给自己抹药。
  她要给他抹药,他把她按在沙发上,“你说说话就好。”
  易果不明白不让她揉,那让她来做什么?仔细琢磨了他的话,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要他帮他转移注意力。
  
  “你怕疼是吗?”她眨巴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看着他。
  “……嗯,我超级怕疼,你力气那么大,球杆都能飞掉,弄疼我了怎么办?”
  “……”易果开启话唠模式,给他讲她学什么专业,宿舍里其他三个女生,讲完学校的事,讲她家人,哥哥,父母。
  
  他是个很好听众,也很会捧场,听到那些她费心讲的笑话,对于他这种完全get不到笑点的人,也会延迟几秒抽一抽唇,笑一笑,以示捧场。
  不聊不知道,一聊吓一跳。
  两个人聊着聊着忘了时间,在车上吃了午饭,晚饭,后来林硕睡着了,他睡眠很清浅,易果一动,他就会醒,似是怕她要走,让她再等等,他睡一会儿就送她回学校。
  
  车子一直没有停,在学校附近绕圈,易果从司机口中听出,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
  林硕患有很严重的失眠症,最厉害的时候,三十多天没睡觉,什么安眠药、镇静剂、催眠等,对他一点用都没有。
  易果后来不敢动了,怕吵醒他。给她哥哥发了条信息,提醒他记得看她留的便签条,解释她为什么要住校。
  她哥哥让她先住几天,周末的时候再讨论要不要继续住下去,父母那边他先顶着。
  林硕把她送到学校,已经过了十点门禁时间。
  
  易果想不到,她开学第一天,就被公寓楼下看门的阿姨逮个正着。
  阿姨显然看到了送她回来的是个男人,对她苦口婆心地进行教育,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女孩是一定要懂得保护自己。
  易果乖巧地接受教育,以为就这么过关了,阿姨却要求她留下院系班级姓名。
  
  她无奈,写了个名字:
  李白。
  这个阿姨不是省油的灯,盯着李白看了半晌,再看向易果,“既然是李白,背一首自己写的诗吧,《下终南山过斛斯山人宿置酒》。”
  “……”易果后来才知道,阿姨是退休的中文老师。
  她吐了吐舌,马上把名字改了。
  阿姨看了一眼名字,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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