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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乐乐麻木的接受安检，过海关，然后坐在候机室等待飞机起飞。
他们的飞机是凌晨十二点的。
“叮咚。”
“我到家了。”
是顾维夏发来的。
“我先洗个澡…”
明明是分别了，但看到顾维夏发来的信息，王乐乐就很开心。阴郁的心情也略微有些好转。
马上就要登机了，顾维夏还没洗完澡。
手机里一片空白。
王乐乐提着箱先登机了。
这时候空姐递过来一张卡片。
“尊贵的商务舱客户，欢迎体验我们飞机上的高速WIFI服务，账号是您的护照号，密码是您的生日，祝您旅途愉快。”
王乐乐有点惊喜。
他知道一些海外的大型航空公司已经能提供上网服务了，没想到国内的国际航班也可以了。
“真不错，甚至都不用调到飞行模式。”
飞机慢慢起飞，整个城市渐渐变小。
而这个城市里一处旧小区一个小屋内，穿着睡衣的顾维夏正坐在那里，双手捧着手机。
在输入框那里，那个“我也喜欢你。”始终没有发出去。
虽然现在不是封建时代，不再说那么多的门第观念，但是她和王乐乐真的差距太大了。
王乐乐是天之骄子，而她只是一个穷孩子。
顾维夏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母亲是个保姆，曾经在王家做过很长一段时间。
顾维夏初中高中的时候成绩好，全校基本排名前十那种。对于那时候的王乐乐而言，顾维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虽然王家人都很照顾维夏，但是顾维夏始终都清楚，两家人差距很大的。
换做别的拜金女或许不会考虑那么多。
但是顾维夏不同，她宁可要一份稳定的感情，也不愿以后受到伤害，就像她的妈妈一样。
而且顾维夏偷偷去求过姻缘，也算过塔罗牌，所有人都告诉她，她与王乐乐是镜花水月，有缘无份。
“你看，就像现在一样。”
微信有两分钟撤回时间。
顾维夏将微信发了出去。
“我和你，一个在地面，一个在万米高空。”
“我就算偷偷回应你的感情。”
“你也看不到。”
“王乐乐，你个死娘炮。”
“我喜欢你。”
“只不过…”
顾维夏正在打，“只不过我们不能在一起。”
然后就打算撤回所有的，发一个祝你一路顺风，就睡觉。
可是王乐乐那边突然弹出了一个视频请求。
“什么鬼！”
顾维夏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她一下子跳了起来。
她急忙按掉了拒绝。
但是马上又一个视频请求发了过来。
同时，她看到，王乐乐回了。
“接！”
“拒绝，不接！”
“撤回，撤回！”
顾维夏手忙脚乱的撤回。
“我全看到了！撤回无效！”
“接！”
“啊啊，丢人死了。”
顾维夏将头埋在枕头下，心脏扑通扑通跳，怎么回事，不是说，飞机上没信号的么？不是说要开飞行模式的么？骗子啊！欺负我没坐过飞机！
最后，她咬了咬牙，还是点了接受。
入眼的是王乐乐那张欠扁的脸。
“小维。”
飞机上的王乐乐本来准备看电影的。
忽然收到了顾维夏的微信，结果就看到了那些话，他激动的差点没跳起来。
“我明天就买回来的机票！”
手机屏幕里面黑乎乎的，顾维夏将摄像头扣住了。
“不要，你要是回来，我…”
“嗯？”
“我就不喜欢你了…”顾维夏的声音放低了，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小维。”
“嗯？”
“我很开心。”
“我…也是。”
吐露心扉的顾维夏觉得从所谓有的轻松和欢喜。
“好好学习，圣诞等你回来。”
“好的！”
仿佛有一千只蚂蚁爬过心头，又仿佛真的踩在云端，王乐乐有些飘飘然。
“能让我看看你么？”
“不可以，我要睡觉了，明天聊！”
“别挂…”
“流量很贵！”
“我给你冲。”
原本王乐乐以为自己会有千言万语，但是看着黑乎乎的屏幕，听着顾维夏若有若无的呼吸声，他就感到了无比的满足。
他就一直盯着黑色屏幕。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一张通红的带着笑意的脸露了出来。
“你…还没睡啊。”
顾维夏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你快睡吧…”
“嗯…马上睡了。晚安。挂了…”
“欸，等等…能不能不要挂。”
顾维夏歪着头想了想。
“太亮了。”
“哦，好吧…”
顾维夏调整了姿势，将手机放在面前，就仿佛躺在那头。
“我睡了。”
她真的没挂！
不一会均匀的呼吸声从手机里传来。
原本王乐乐以为顾维夏接受自己的那天一定是轰轰烈烈的，自己也必然是激动万分的。
可现在，却发现，他只想这么静静看着她。。
一直这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