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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梨花落尽月归西 / 第二百一十二章

第二百一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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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渐渐黑了,白承礼十分难过的带着人举着火把赶到悬崖底下搜寻娘亲的尸首。一行人走了一会儿,便发现了高念仁的尸首。一个护卫走过去看了看,朝白承礼喊道:“殿下,高大人已经毒发身亡了。”白承礼走了过去,看着高念仁摇了摇头,闭着眼叹道:“把高大人好生安葬,就埋在这处坟堆旁。”“是,殿下。”几个护卫赶忙走上前去,拖着高念仁的尸首放在一旁,十分麻利的做了个土坑将他埋了。贴身侍从问道:“殿下,我们在这儿找了许久也没见到夫人的尸首,这该如何是好啊?”白承礼笑了笑,说道:“不用找了,娘亲已经被高大人埋在这儿了。”“哦,殿下为何如此肯定?”白承礼低下头叹了叹气,无奈道:“唉,高大人对娘亲的执念太深,以至于发疯成魔了。哪怕是死,他也要与娘亲死在一处。”贴身侍从想了想,又说道:“夫人身份尊贵,即使被废了名位被送回宣城,可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如今就埋在这么个荒凉幽静的地方,未免太寒酸了吧!”白承礼却笑着说道:“娘亲生前为了荣华富贵,做了太多的错事,如今到了地下,但愿娘亲能有所悔悟啊!依我看,这个地方也很是不错,清净安宁,很适合长眠于此。有高大人在此作伴,娘亲也不会寂寞了。”贴身侍从轻轻叹了叹气,跟着白承礼又回到了宣城。白承礼找到赵府的管家,向他说了娘亲赵良君不幸遇难的事,还嘱咐他尽量说得委婉一些,别让赵城主太难过。赵城主面无表情的听着管家说话,半晌后才冷冷的说道:“哼,赵良君她是死有余辜,不值得人同情。这一切皆是她咎由自取,时也命也,怨不得旁人。”管家抬起头来看了赵城主几眼,摇头叹了叹气,便行礼告退。管家走后,赵城主终于抑制不住的嚎啕大哭,身子斜倚在桌角失声痛哭道:“老天爷啊,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夺走我的孩子?我的两个女儿都没了,都没了,啊……”赵城主心如针扎般的难受,双手捏着桌角,抬起脑袋重重地磕了几下。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哭无人感同身受,可赵城主却尝了两遍,两遍的锥心之痛。白承礼站在屋外叹了口气,看着外祖父这般绝望悲伤的模样感慨万千,摇了摇头转身离去。募月铃在寝殿里来回走了走,心里十分高兴,借着儿子白承谦的生辰把哥哥募南新从赤军城请来,一家人好好团聚片刻。紫陌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行礼道:“王后,南新公子到了。”“是吗?真是太好了,你赶紧去吩咐他们把饭菜端进来。”白承谦坐在一旁笑了笑,打趣道:“唉,娘亲是思乡心切啊!不着急的,南新舅舅马上就到了。”募月铃点头笑了笑,赶忙走回去坐着。募南新一路风尘仆仆,赶了几个日夜的路,脸上略带疲惫,无论如何装殓笑意,却还是显得有些生硬。他往前走了几步,十分恭敬的行礼道:“拜见王后,太子殿下。”募月铃看着他微微一笑,连忙说道:“哥哥一路辛苦了,快入席吧!”募南新又行了一礼,走到一旁缓缓坐下。不一会儿,侍女们便把饭菜端了进来。募南新笑了笑,举着酒杯朝白承谦说道:“久仰了太子殿下,唉,今日一见果然是仪表不凡呀!在下在此借花献佛,敬太子殿下一杯,还请殿下务必赏光。”白承谦大声笑了笑,举起酒杯喝了几口,又放下酒杯说道:“今日是家宴,这里只有娘亲和谦儿,南新舅舅不必据着君臣之礼。”募月铃也笑道:“谦儿说得是啊,哥哥从赤军城远道而来,我也敬你一杯。”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夹了几口菜慢慢吃着。募南新十分客气的笑了笑,还是起身行礼道:“承蒙王后抬爱,不胜欣喜。您是西国的王后,身份尊贵,这礼法可是万万不能乱的。”募月铃摇了摇头,无奈道:“罢了,南新哥哥想如何便如何吧!”三人聚了几个时辰,直到夜深了,募南新才依依不舍的离去。白启明听说募南新到了揽夕城,便把他请到了通明殿做客。美食珍馐,珠宝玉器,统统摆在他的面前。募南新扬起嘴角微微一笑,照例恭敬有礼的行礼道:“多谢南帝陛下赏赐,在下感激不尽。”白启明笑道:“募城主不必客气,你是月铃的哥哥,论起亲来你也是我西国的国舅,这些东西就权当是我西国百姓的一点心意好了。”募南新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言行举止中规中矩,不敢有丝毫的差错。白启明起身走了走,看了募南新几眼便说道:“募城主初来乍到,不妨多住几日再走。月铃久居神宫,也是难得见到家乡的人,你们兄妹俩多说会儿话吧。”募南新心里欣喜不已,脸上挂满了笑意的行礼道:“多谢南帝陛下。”这日深夜,募南新来到募月铃寝殿的院子里四处走了走,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他站在窗外呆呆的望着募月铃的身影,可望而不可即。募月铃手里拿着书本,趴在桌上慢慢睡着了,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募南新也能听到她微微的呼吸声。募南新静静看着募月铃有些憔悴的面容,实在是心疼无比。这些年来,他对募月铃在西国王宫的事儿是有所耳闻的。站在募府的高楼上望着明月,他便在暗暗想着,她是怎样熬过了这深宫里的寂寞长夜?又是如何忍受着与宫里其她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的滋味?募南新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却又迅速缩了回去,望着募月铃眼眶里泪光盈盈。轻轻抽噎了一会儿,在心里许诺道:“月铃,你放心,有哥哥在呢。哥哥绝不会让宫里的那些女人欺负你,一定竭尽所能护你和谦儿周全。”白承谦走到一旁看了看募南新,十分奇怪的问道:“南新舅舅在这儿干嘛呢?”募南新赶忙掩藏好方才的心思,笑道:“哦,本想进去与你娘亲说会儿话,可现在她睡了,我就不便打扰了,告辞。”白承谦急忙拉住了他,挽留道:“南新舅舅不必急着走啊,谦儿觉得,娘亲也愿意与舅舅多说会儿话。”募南新摇了摇头,赶忙制止道:“不可啊,你娘亲日夜操劳,好不容易睡着了,我又如何能打扰她安眠?请你代我转告王后,明日一早我便乘车返回赤军城,她不必来送了,也不必挂念,叔父和赤军城一切都好。”白承谦想了想,便一路送他来到了王宫门口,行礼道:“南新舅舅慢走,一路平安。”募南新点头笑了笑,嘱咐道:“谦儿,舅舅不能随时陪在你娘亲身旁守着她,为她解忧。你是个男子汉大丈夫了,以后啊,要记得多为她想想,护她平安,知道了吗?”白承谦笑了笑,说道:“舅舅放心,谦儿明白了。”募南新略微放心的点了点头,转身走远了。第二日清晨,募南新坐在马车上准备赶路。白承谦急忙赶到此处,上前说道:“舅舅,您等一会儿。”募南新笑道:“太子殿下,您还有什么事吗?”白承谦指了指身后的几大箱财物,一脸笑意的行礼道:“舅舅,这些东西都是父王和娘亲送的,你带着走吧。”募南新十分客气的笑了笑,行礼道:“多谢南帝陛下和王后赏赐。”随从们十分高兴,赶忙装上一辆马车带走了。募南新坐在颠簸的马车里,不时掀开帘子瞧了瞧那几大箱珠宝,不知为何心里隐隐的失落。既然这个男人不能好好照顾他心爱的募月铃,那他募南新为何就不能有什么非分之想呢?募南新嘴角微微一笑,忽然的一征,便瞬间清醒过来。他狠狠的拍了自己的脑袋几下,暗骂自己怎能有如此卑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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