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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梨花落尽月归西 /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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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启明特意赶来大哥白启凡的府上,下马后,步履匆匆的朝府里走去。刚走到廊上,还未看见白启凡,就已听闻一片娇声软语。白启凡左拥右抱着两个妙龄女子,一边与美人调笑,一边大杯大杯的喝着酒。白启凡仿佛掉进了蜜罐,笑得合不拢嘴,远远看见了白启明,还不忘招呼道:“来来来,二弟呀,今朝有酒今朝醉,咱们喝一个。”他又向怀中的女子吩咐道:“快,服侍二王子喝酒。”怀中的娇媚女子端着一杯酒,走到白启明身旁,柔声道:“二殿下,喝一杯呀。”白启明一把推开女子,大声喊道:“大哥,你给我醒醒。”白启凡怒而掀桌,吓得一旁伺候的人赶忙逃命。白启凡整了整衣领,正色道:“二弟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大哥,你可是西国的太子啊,为何终日萎靡不振借酒消愁?”白启凡哼着小曲,念道:“青春苦短,人生几何,须得及时行乐、、、、”白启明捡起地上的酒壶朝他脸上泼去。半晌后,白启凡瞬时变了脸色,蹭着石桌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看不起我?你,白启星,白启敏,还有父王,凭什么他白启敏从一出生就有人疼爱?”白启凡歇斯底里的大哭道:“我空有太子之位,看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比尊荣。可只有我自己知道啊,我每天活得生不如死,天天想着提防着谁,算计谁。二弟,你知道吗?有时我宁可生在寻常布衣之家。”白启凡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目光忧愁的望着远方。旁人都道太子白启凡是个榆木疙瘩,可这一次,白启明却意外地发现大哥其实并不糊涂,在内心深处他十分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兄弟二人沉浸在悲伤压抑的氛围里,俯瞰过往,感伤于当下。白启星兴冲冲的拿着一个木盒走了过来,看着大哥二哥一直站着不动,便问道:“大哥,二哥,你们在做什么?”白启明转身笑道:“也没什么,不过是和大哥开个玩笑。启星,你怎么来了?”白启星笑着打开木盒,十分高兴地说道:“大哥,今天是你的生辰,我特意做了个人偶,是照着娘亲的模样做的,你看。”白启星一脸笑意的将人偶递到大哥眼前,但白启凡并不领情,他冷冷道:“白启星,你这个扫帚星,克死了娘亲还不算,如今又要来克死我吗?你给我滚,滚出去。”白启凡把人偶狠狠摔在了地上,推搡道:“白启星,你给我赶紧走,快滚。”白启星委屈至极,明明是好心好意的来送贺礼,却被人羞辱一番。他欲哭无泪的看着白启明,十分难过的低下头。白启明拍了拍他的双肩,宽慰道:“启星,大哥酒后失言,说过的话你别放在心上。”白启星十分失望地离开太子府,在心里暗暗发誓,“至此后,再也不见他这位大哥。”看着太子府一派萧瑟破败的景象,白启明不禁联想起白启敏的生辰。那日,白启敏的府上车水马龙。他是西帝最宠爱的儿子,因而来往巴结的人络绎不绝。揽夕城的各色人等无不使劲手段讨好他,只求他在西帝面前美言几句,让自己出人头地。今日,是西国太子殿下的生辰,却冷冷清清无人问津,难怪大哥会如此感伤。白启凡一摇一晃的站起来,刚走了几步,便觉眼前一黑,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白启明急忙扶起大哥,向仆从吩咐道:“快,赶紧叫御医来。”仆从连忙跑出去,不到一会儿便把御医带了进来。御医上下查看了一番,又号了脉,脸色越发凝重,随即跪下请罪道:“殿下,殿下怕是不行了。”白启明吃惊的看着大哥,问道:“大哥得了什么病?刚才还好好的,为何说不行就不行了?“回禀殿下,依微臣之见,太子殿下是被人下了剧毒。但此毒并非一朝一夕之力,据微臣猜测,想必是下毒之人潜藏于太子殿下身边,日复一日的下毒,日积月累,今日恰好毒发。”“你可有何办法医治?”御医哀叹道:“殿下恕罪,微臣医术浅薄。更何况太子殿下毒发攻心,微臣实在是无能为力了。”白启明叹了口气,只好说道:“行了,你先下去吧。”御医擦了擦额间的汗,行礼告退。白启凡暂且恢复了一些神智,他冷静的问道:“二弟,我是不是快死了?”白启明忍着悲伤笑了笑,宽慰道:“大哥别胡思乱想了,御医一般都会说些耸人听闻的话。”白启凡笑了笑,说道:“你就别安慰我了,我自己的身子我心里有数。死生有命,怨不得旁人。”他向外望了望,问道:“二弟,启星送的人偶在何处?”白启明走了过去,从桌上拿来了人偶,看着大哥说道:“大哥,你仔细看看吧,和娘亲像极了。”白启凡接过人偶摸了摸,笑道:“是啊,的确很像娘亲。”他使劲最后一丝力气,握着白启明的手嘱咐道:“二弟,你和启星好好活着。我想娘亲了,前几日就梦见了她,娘亲说她要来接我走了。二弟,大哥先代你们去九泉之下为娘亲尽孝。”白启凡的手渐渐滑落,安详的闭上了眼睛。白启明颤抖着手探了探大哥的鼻息,确实没了动静。这时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大哥死了,真的死了。他们同属骨肉至亲,又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如今大哥离世,他没有一丝难过也是不可能的。白启明神色自若的离开太子府,回到自己的卧房后,便抑制不住的流下眼泪。穿扬吓了一跳,急忙问道:“殿下,出了何事?”白启明哽咽道:“穿扬,大哥死了。”穿扬震惊了一会儿,上前问道:“何时的事?”“就是刚才,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离世。”穿扬叹了叹气,看着神色哀伤的白启明,本想上前安慰一会儿,但又知生离死别的苦痛即使再多言语的安慰也是无用。与其在这打扰,不如让白启明自己慢慢开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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