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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我叫李白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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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琴瑟相依,歌声袅袅,听得让人如痴如醉。
  “好!好曲子!好多人都拿青衣姑娘去和长安梨花苑夜莺姑娘相比,其实不然,毕某倒是觉得青衣姑娘要比夜莺姑娘更胜一筹!”肥头大耳的毕坤摇着扇子,夸赞道。
  “谢大人夸奖,大人过誉了。”青衣颔首应道。
  “这唱词儿是新的吧?以前好像没听过。”毕坤问道。
  “回大人,奴家是头回儿唱,唱得不好,请大人多担待。”青衣道。
  “好,好的不得了呢。尤其是那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甚合我意,十分应景嘛!”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道,“看来青衣姑娘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份文采跟众多书生比起来,也不遑多让啊!可惜生了个女儿身,要是个男儿,也将是个风流才子呢!只是……唯一有那么丁点遗憾……短了点……”
  “回大人的话,这词不是奴家写的,其实后面还有半段,是奴家记不得了。”青衣如实道。
  “哦?谁写的?叫来让我瞧瞧,我倒是好奇这后半段究竟是什么。”毕坤满脸通红,来了兴致。
  “奴家也不知道,是方才听见后院有个男子读的。”青衣道。
  “就在你这翠花楼里?”
  “是。”
  毕坤是个酒肉昏官,本身没什么文采,却好舞文弄墨附庸风雅,听说是在翠花楼听见的,莫名其妙的来了兴趣,吩咐道:“去,就说是本大人的意思,给我把翠花楼封起来,任何人不得出入,我倒要把这个人找出来。”
  说完,他色眯眯的看了青衣一眼,贼声道:“找出来给青衣姑娘的曲儿补上,嘿嘿。”
  不一会儿的功夫,官兵就把翠花楼给“封”了起来,所有今晚在这寻欢作乐的公子哥也被“押”进了大厅。
  “毕大人,您这是怎么了?青衣姑娘照顾不周?这丫头片子,脾气倔强的很,我去教训她,您老人家别生气,我这店不开不打紧,关键是别气坏了您的身子骨。我们这一方百姓可还仰仗着您呢。”钱妈妈会说话,净挑着好听入耳的话说。
  “钱妈妈别慌,本大人今天不是封你的店,是要找个人。”
  “找人?”
  “对,找个才子。”毕坤呵呵一笑,捋了捋胡子。
  下面的公子哥们不是上面的这位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闹不明白是好事还是坏事,一个个大气不敢出。
  钱妈妈倒是先开口,笑道:“原来大人是求贤若渴啊!哎哟,我还当是什么事儿呢。才子,这不都是吗?来我这翠花楼的,没点个文采都不好意思踏进半步呢!你们说是不是呀?”
  “是。”
  “那是自然。”
  “没有点文采,跟姑娘们都过不上话呢。”
  下面一众紧忙赔笑附和。
  “我把你们叫到这,是为了找个人,求一首诗。”毕坤对着众人笑道。
  一听说是“求一首诗”,众人顿时安下心来,知道这位老爷不是抓人的,的确是来找人的。
  “大人,我先来!”这时,有人先站出来,自告奋勇的要赋诗一首。
  “你那三脚猫的诗不堪入耳,还是我先来!”
  “你们两个都别争了,听了你们的诗,怕大人败兴,还是我来吧。”
  “我来!”
  “我先来!”
  一群人你争我吵,争前恐后的想要在毕坤面前表现一番,希望自己能争个头彩。
  “哈哈,大家别忙。这诗是你们在座某位公子所作,我刚有幸听了上半段,十分好奇这下半段。”毕坤道。
  这会儿大家算是彻底明白了。
  “大人,那请您说上半段吧,是谁作的,谁站出来就是,吟出下半段给大人宽心。”下面有人说道。
  众人皆不言语了,等着毕坤。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毕坤悠悠念完,扫视众人,问,“这诗是哪位公子所作?”
  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面面相觑,互相摇头。
  毕坤以为是有人胆小怕事,不敢站出来,于是说道:“是谁作的,谁站出来。本大人重重有赏。”
  大家还是你瞧我,我瞧你。
  都想出彩,都想领赏,可奈何不是自己作的,哪敢随便站出来。
  “奇了怪了。”毕坤看向钱妈妈这边,“房子里还有别人?”
  “回大人,没了,是人都在这呢。后面还有一群下人,斗大的字不认识一筐,有的连自己名都不认识,哪还会作诗呢。”
  越是不好找,毕坤越是想把人找出来,毕竟他还当着青衣姑娘的面许下承诺了,他还想着拿着去讨美人儿欢心呢。
  “去!把后院的下人都给叫过来!”毕坤吩咐。
  “啊?那些都是下人,我怕碍了您的眼。”
  “我叫你去,你就去,哪那么些废话。”
  “是。”钱妈妈答应着,一路小跑去了后院。
  不一会儿就把所有的下人都召集进了大厅。
  毕坤左右瞧了瞧,一个个五大三粗其貌不扬,怎么看也不像是能作出这种诗的人。
  “我问你们,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这诗你们谁听过?会背下半段的本大人有赏。”毕坤看着他们问道。
  他们低着头,左看右看,没人应声。
  “难道是青衣姑娘撞见鬼了?”他朝楼上房间看了一眼,问道,“就这么多人?再没了?”
  “还有个送酒的小孩,不是我们这儿的人。”钱妈妈回答。
  “叫过来。”毕坤道。
  “是。”
  钱妈妈走进后院,一顿好找,最后才在干草堆上找到睡着了的李光,连拉带拽把他带进了大厅。
  “大人,最后一个了。”钱妈妈说道。
  李光睡眼朦胧,不知道咋回事,头上还插着干草,浑身脏乱不堪。毕坤看了一眼,就觉得厌烦,有些不悦。
  “我问你啊,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这诗你听过吗?说出来有赏。”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李光记忆力不俗,看了几遍就都记住了,听完上半段,直接把下半段说了出来。
  “大人,您说的是这个?”李光问道。
  毕坤眼睛一亮,问:“你知道这诗谁作的?”
  李光听说有赏,眼珠子一转,回道:“我作的!”
  诗是“宝物”里的,宝物是我的,那诗就是我的。
  在场众人皆惊,这个浑身破衣喽嗖的小鬼,竟然能作出这等好诗,心里既不相信,也十分不服。可是不服归不服,不信归不信,没得证据,也没有办法,只能在下面红眼瞧着。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李……”他左右瞥了瞥,看见一个瓷花瓶,顺口说道,“我叫李白。”
  “李白?你长得黑不溜秋,我看叫李黑还差不多。”毕坤说完,众人哈哈大笑。
  “大人,您是这儿的父母官,那就是我爹,爹说我叫啥,那我就叫啥,您觉着李黑好听,那小的以后就叫李黑。”李光嬉皮笑脸的说道。
  “好一个油嘴滑舌。”毕坤喜欢听奉承话,听得心里直舒坦。
  “大人,这小子我认识,他叫李光,是黄河楼打杂的。禀大人,这小子蒙您呢!”这时,有人认出了李光,心生妒忌,说道。
  李光回头一看,他认识,此人经常到黄河楼喝酒,名叫李束。
  他嘿笑了一声,不但不慌,还很理直气壮的道:“李白是我爹给起的大名。因为跟你爹拜把子,所以我俩各取了个诨名,你爹大,叫李光腚,我岁数小,排老二,就叫李光。不信回家问你爹去!”
  “哈哈哈……”众人哄笑。
  青衣这会儿正透过窗缝向下观瞧,这个李光年龄不大,脑子却是极快,伶牙俐齿的,不仅臊了小心眼儿的李束,还在辈分上讨了个便宜。
  最重要的是,他不过是个打杂的伙计,竟然有如此文采。
  “真是不可思议。”青衣喃喃道。
  “你个王八羔子,竟然占老子的便宜!”李束被一个打杂的羞辱一番,又被占了便宜,勃然大怒,借着酒劲大骂,“老子弄死你全家!”
  “大胆!”毕坤突然喝了一声。
  李束懵了,竟然忘了大老爷还在这,顿时酒醒了大半,扑通跪下来,求饶道:“小的知错了。”
  “口出狂言,当着本大人的面,还敢讲出如此话来,可见你平时该是怎样欺行霸市的!来人,给我拉出去,打二十板子,以儆效尤!”
  “大人,小人知错啦,大人饶命啊~~~~~~~哎哟~~~~哎哟哟~~~~哎哟哟~~~~轻点~~~~~~哎哟妈呀~~~~~~”李束在外面鬼哭狼嚎。。
  在风花雪月的地方动了刑,毕坤觉得有点败兴,转过脸看着李光,道:“回头到衙门领赏钱。”
  说完,带着随从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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