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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刘瑾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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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刘瑾和小邓子陪着,从弘德殿走出来,此时已是月上高空了,刚才那么紧急会议,一开就是几个小时,搞得朱昊都还没有吃晚饭。
  众臣都已经散去了,准备明天早朝的事宜。而在大殿外,“八虎”中的高风、罗祥、魏彬、丘聚等四个太监都略带不安地等候在外面。
  他们四人向我叩首行礼后,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刘瑾已是不悦地扫了他们四个一眼,冷冷地说道,“你们四个都干了些什么?引得朝廷上下不满,陷咱家于不义。咱家说过你们多少次了,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安化王还以此为借口,犯上作乱,矛头都指向了咱家,幸好皇上明英,不为流言所动。若不然咱家便是万死也难辞其罪!”
  刘瑾当着朱昊的面,将高风四人怒斥了一通。他这么做一半是因为生气,另一半怕就是在正德面前演戏了,一下子就将责任全部推卸到了手下四人身上。知道若不是上头有刘瑾撑腰,他手下的“八虎”又有什么胆子敢胡作非为。
  高风、罗祥、魏彬、丘聚等四个太监平时也行横行一世,但此刻却是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还不敢说半句话,只是像哈巴狗一般连连点头,又向朱昊叩头认罪。
  朱昊负着手没有表态,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刘瑾见正德不说话,便是哼了一声道“你们四个给我滚回去好好反省一下!若日后再敢这么胡作非为,陛下不砍了你们的脑袋,咱家也绝不轻饶!”
  “老奴告退……”惶恐不安的高风、罗祥、魏彬、丘聚四人,求饶过后,各自擦了一把汗,屁滚尿流地退下去了。
  刘瑾骂走了四人后,又下跪地对正德请罪道“皇上请息怒。这都是老奴平时疏于管教。才让下面的人这么无法无天,才闹出了今天这样的事来。老奴真是难辞其咎,还请皇上降罪。”
  朱昊也知道这是刘瑾表面上的说词,于是回答道“刘公公也不必过于自责了。你前段时间为了朕的事如此操劳,有所疏失也不能全怪你。况且朕清楚那安化王造反的事,更是与公公你无关。”说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抚。
  刘瑾一脸感激,又跪下叩头道“皇上圣明,皇上对老奴如此信任,老奴真是纵死无憾!”
  这时候,太后那边管事的老太监秦公公过来传话,“陛下,老奴奉太后懿旨,请皇上和刘公公去慈宁宫说话。”
  这太后也不简单啊!什么消息她都知道的这么快。叫朱昊过去,可能是问问情况,不过叫上刘瑾,肯定是要训斥他了,想到之前刘瑾在太后面前的模样,心知他这回有得受了。
  来到慈宁宫,还没朱昊和刘瑾向太后行礼问安,太后就面色平静地对说道“皇上,事情哀家已经知道了。皇上对此已有对策了吗?”
  朱昊回答道“母后,刚才儿臣已经急召了列为大臣们开会商议,已经决定了明日就出兵平叛。还请母后放心。”
  太后听了朱昊的回答,欣慰地点了点头,接着将目光投向了刘瑾,眼中已是泛起了怒气,“安化王所发的那篇檄文,哀家刚才已经让秦公公读给哀家听过了。刘瑾,哀家现在想听听你有什么说法?”
  刘瑾闻言,露出一脸委屈之色,再次拜倒在太后面前,大呼道“太后娘娘,老奴冤枉啊!”
  见刘瑾的反应,朱昊心里感觉有些奇怪了,“虽说刚才他也向我认罪了,但说得都只是些表面话,而且明白我不会把他怎么样,而在此时,我却发现他的眼中真正闪过了一比惊惧之色。看来他不怕我,却是真的怕太后。“
  太后缓缓问道“刘瑾,你为何要喊冤?你是说安化王冤枉你,还是想说哀家在冤枉你啊?”
  刘瑾又叩了一个头,带着哭腔道“太后,老奴伴驾多年,伺候皇上……老奴对您和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
  太后合了合眼皮,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别跟哀家讲这些废话。哀家叫你来,不是要听你表忠心的。”
  刘瑾又说道“太后,奴才一直忙于刺客之事,疏于管教下面的一干人,高风、罗祥他们总是以为老奴得到皇上与太后的宠幸,就有所依仗,做了一些出格之事,以至发展到横行无忌,才会引出如今的事来。这些归根结底都是老奴之错。老奴甘愿受罚,还请太后降罪!”
  “降罪?”太后瞪了刘瑾一眼道“哀家砍了你的脑袋,就能平息这次的叛乱了吗?”
  刘瑾毅然答道“太后明断,老奴愿一死以报皇恩!”
  太后摇了摇头道“哀家只是担心安化王谋反之事,与北方的鞑靼有所关联。”
  刘瑾松了口气道“太后请宽心,东厂的密探一直在秘密监视着北疆的情况,到目前为止,北方的鞑靼人并无异动。安化王此次造反,纯属仓促起事,对朝廷并无太大的威胁。”
  朱昊心想,刘瑾手里掌握的情报机关,还真是遍布了全天下,可能这次安化王造反之事,他才是第一个得到消息的人。
  太后点点头又道“北疆有镇北候司马威的大军守着,应该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不过这次的事,哀家听说内阁的众臣工们都对你刘瑾大表不满,为召平天下之理,也为了不能让皇上难做,你必须尽快有个交待。”
  刘瑾应声道“太后,老奴明白了,明日早朝,老奴愿自领廷杖一百,以示惩戒。老奴当众挨了打,不仅可以封住众内阁之口,也是给老奴手下那些人一个敬示,相信他们日后一定会有所收敛,必不会再给皇上和太后添麻烦了。”
  朱昊听刘瑾说他自愿请罚,心想这胖太监倒是聪明,砍头和被打屁股比较起来,后者自然要便宜许多。太后闻言,这才稍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哀家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她顿了顿又道,“西北安化王作乱,虽然眼下对朝廷来说,只是一场小风波,但哀家可不希望这场风波会扩大。刘瑾,你记得加派东西厂的人手,严密监视此间其它几位蕃王的动静,尤其是宁王的反应。这些事不用哀家来教你做吧?”
  “太后圣明!”刘瑾又连忙答应道“老奴知道该怎么办。老奴一定瑾遵太后您的旨意,绝不会再出什么纰漏。”
  “那好吧。”太后挥手道“你先下去做你的事吧。哀家单独和皇上说几句话。”
  刘瑾接受完“教育”之后,匆匆退了下去,只殿内只留下太后与朱昊。太后叫正德坐到她身边,语气平和地说道“皇上,哀家知道自从你遇刺之后,这几日确实改变了许多,不再贪图玩乐,一直勤于朝政,这令哀家很欣慰。”
  和刘瑾一起被叫过来,他挨了一顿臭骂后灰溜溜地走了,而朱昊却得到了太后的表扬,心中自暗高兴,口里却谦虚地答应道“多谢母后夸奖,其实这些都是儿臣应该做的,儿臣以后一定会加倍努力,做个好皇帝,决不让母后您失望。”
  太后欣慰地道“皇上您能这般努力,先皇在天之灵也会高兴的。”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此次安化王在西北作乱之事,皇上对此也不必自责,自古以来,不忠之臣,必不会有好下场。皇上只要尽早决策,将此次乱事平息,以免祸事扩大便好了。”
  朱昊又应道“母后放心,关于发兵平叛的事宜,儿臣刚才与众臣们都商议妥当了。明日早朝便下旨发兵。”
  太后舒了一口气道“其实在各地的蕃王之中,哀家最担心的还是宁王。昔日先帝登位,继成大统,自认能力出众的宁王必对此一直耿耿于怀。如今先皇不在了,朱家的天下就交由皇儿您来担当。江山社稷,任重道远,哀家只是个妇道人家,帮不了皇上什么忙,一切都还得靠皇上自己。”
  朱昊微笑道“母后您可别这么说,儿臣我还年轻,好多事要靠母后您指点哩。而且母后您可厉害了,呵!就拿刘瑾来说吧,除了您之外,天下间怕是还没有一个人能把刘瑾收得服服帖帖的。”
  朱昊听刘瑾说,弘治帝给太后留下有遗诏制约宁王。那么想来“父皇”对刘瑾也防着一手。因此这时我心里很想知道,刘瑾到底有什么把柄握在太后手里?
  太后闻言,若有所感沉了半晌,才缓缓说道“皇上,当年先皇当正值壮年,却不幸驾崩,你继位大统之时,年纪尚幼。朝中的局势不稳,除了少数忠于先皇的大臣之外,其它如宁王等人都怀有异心,当时我们孤儿寡妇,处境可说是非常艰难……”
  朱昊不知道太后要告诉他些什么,只好点了点头,没有插话,但听她接着说道“当为对付妖后,刘瑾也算立过功劳。先皇在时,就曾赞许过刘瑾此人,说他胆大细心,手段非凡,加上他自幼陪伴皇上,所以当时很多事要靠着刘瑾去办,先皇才留下遗旨,让他掌着东西二厂之印,统管着锦衣卫。”
  朱昊这才明白,原来刘瑾之所以能够得势,最初就是皇帝家的人默许给他的。其目的不过是要让他当一只看门狗,以制约群臣,看守好皇室的大门。而刘瑾本身也不是省油的灯,由于陪伴太子之利,得到正德的宠幸,很快又结党成群,摸爬滚打,才有了今天如此的权势。
  “母后,可是现在百官们对刘瑾的意见很大,我想您也知道了。李东阳他们三位内阁的大臣,就悄悄给朕递了折子,要求弹劾刘瑾,而今天关于那檄文的事,内阁大臣们都咬着不放,想要朕立刻把刘瑾给办了。不过后来儿朕给搪塞了过去……”
  太后听了正德的话,露出一丝不悦之色,“李东阳与杨一清他们几个总喜欢以忠臣自居,说到底,他们一个个都惧怕刘瑾,所以就知道在下面搞这些小动作,总想拿皇上当枪使,亏他们还是些读书人!他们也不想想,刘瑾如今掌着东西二厂,全京城的锦衣卫,加上他手下的亲信,现在京城里大内卫士、禁军有一半都是刘瑾的人,要是真闹出点事了,最后还不知怎么收场……哼!李东阳他们真是一群混账东西!”
  太后骂起人来,还真是不留口,几个内阁首辅大臣,已是被她批评的一文不值,朱昊连连点头,却听她又说道,“皇上,这有些地方也要怪你了,以往你总是宠幸刘瑾和他下面那帮人,才会使得他们越来越放肆。”
  朱昊心道,这可不关我的事,要怪也只能怪遇刺身亡的原主,不过现在顶替了他的位子,也只得跟着低头认错,“母后,这是儿臣的错。”又试探着问道,“儿臣现在已经后悔了,现在刘瑾手里的权利有这么大,母后您看是不是要找机会把他给废了?”
  太后摇了摇头,成竹在胸地说道“皇上,明早你当众处罚刘瑾一百庭杖,做一个敬示便好了。为了监视宁王,以后还要很多事要用着刘瑾。而且有刘瑾在,李东阳他们才会知道恪尽职守。他们想扳倒刘瑾,刘瑾自然也时刻想收拾他们……为君之道在于御人,不管怎么样,皇上只要能平衡了各方的势力,让他们都围着你做事就行了。这样我大明的江山才能安定。”
  听过太后的教导,朱昊真是忍不住佩服,什么叫权术?眼前这个在皇宫中地位最高的女人,今天真是给我好好上了一课。不过想到刘瑾现在手中的势力这么大,那他岂不是可以在整个京城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表面上看刘瑾是忠心耿耿的,但保不定哪天会出什么状况。
  太后见朱昊眼中还有疑惑之色,便又微笑着说道“皇上也不必太过担心刘瑾了。他这个人虽然很有能耐,也很有野心,不过他终归是个太监。先皇驾崩前,能够放心刘瑾伺候在皇上身边,便是这个原因了。”她稍稍一顿,又解释道,“太监是一个不完整的人,宫中每一个太监净身之后,他们的宝贝都放在宝贝房里,等到死后一起入土安葬,若不然便不得安生。而刘瑾的宝贝却不在宝贝房里。先皇驾崩前,便让哀家找地方将此物收藏好了。这些都是先皇的临终前安排。以前皇上年轻任信,这些事哀家也就没让你知道,不过现在哀家感觉皇上真正成熟了,可以真正担负起大明的江山了,也就将这些事一并告诉你了。”。
  “哦!原来如此,儿臣都明白了。父皇他可真是英明神武,深谋远略啊!”
  朱昊口里对自己的“父皇”弘治帝表示钦佩,而心中却想这招可真是狠毒啊!刚才就一直在猜想,刘瑾到底有什么把柄被太后抓在手里?现在才知道,被太后紧紧抓着的不是他的“把柄”,而是他的“宝贝”。想着忍不住心中暗笑,同时亦有点同情刘瑾了,当太监还真是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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