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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君与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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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邓子传来轿子,朱昊笑着向华美丽招了招手手,陪着丽妃来到她的寝宫。
  不等朱昊开口,华美丽已经让婢女去御膳房传膳了。
  不一会儿功夫,圆桌上摆出了二三十道菜,花花绿绿的,朱昊坐下随便吃了几筷子,感觉一个人吃着无味,而且这么多菜,好浪费,看着给自己揉着肩的丽妃。
  朱昊又看了看那些婢女,”还有你们,都坐下陪朕一起吃吧。“
  “奴婢们不敢!”
  “呵,朕的话都敢不听吗?”
  “是,是,奴婢遵旨。”
  朱昊吩咐着华美丽坐到了身边,又叫身边伺候的几个宫女也一起坐下来。她们一个个战战惊惊,坐在朱昊身边,哪敢真的动筷子。
  “爱妃,看你的脸色,似乎是有什么心事?能给朕说说吗?“朱昊察颜悦色,早看出丽妃脸色不太对。
  “皇上,臣妾自从嫁入宫中已经三载没回过家,臣妾想。。。想家了。“
  ”想家了?我何尝不想。“朱昊心道,却说道,“这还不简单,朕就准你回家探亲。”
  “啊!谢陛下,臣妾敬皇上一杯。“华美丽恭敬地给朱昊斟酒,本来以为回家探亲会惹朱昊不高兴。
  半个时辰后,看着软到在怀里因为娇艳欲滴华美丽,朱昊再也忍不住了,毫不客气地吻了下去,含住她口中湿滑的香丁尽情地吮吸着。
  华美丽”嘤咛!”了一声,热烈地回应着。而朱昊更是口手并用,对华美丽的娇躯进行着最亲密的爱抚。在如此激烈缠绵的热吻中,情与欲正渐渐燃烧了起来。经过了许久,直到华美丽快被吻得断气了,朱昊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那双娇艳的红唇。
  朱昊撸了撸嘴,微笑着说道“爱妃,这些日子冷落你了。让朕现在就来好好补偿你一下,好吗?”
  “嗯!”
  早已双面泛红的华美丽,无限娇羞地点了点头,双眸中烧起的情火,同朱昊的心情一般的激烈。吸了一口气,忍不住将华美丽抱起,大步朝着床边走去,将华美丽轻轻放到了床上,深深地吻了下去。
  云雨过后,朱昊恋恋不舍地离开华美丽的娇躯,翻身下床穿衣服。刚才经历了急风暴风的华美丽,吃力的撑起身子,想要来服侍朱昊宽衣,却被轻轻按回了床上,替她盖好被子,以免春光外泄。
  “皇上,刘公公觐见!“小邓子在门外说道。
  “叫他们在御书房等着朕,朕待会儿就来,看了眼丽妃,“爱妃,你好好休息一下。”便匆匆穿上衣服,低头吻了吻华美丽的额头,轻声说道,“刘公公他们可都还等着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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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书房内,
  刘瑾带着罗祥、高风、魏彬和丘聚四人,他们四个与刘谨穿着一样的锦袍冠戴,都是白面红唇,一副人妖像。其中罗祥生了一对鹰勾鼻,高风张一副扑克脸,魏彬是个矮胖子,丘聚精瘦的像只猴子。在“八虎”中,这四个也是太监,不过却是担着东西二厂的要职。
  想到昨日刘瑾被太后留下问话,不知还说了些什么,于是问道“刘公公,昨日太后留你下来都说了些什么啊?”
  刘瑾笑道,“太后她老人家留老奴谈话,已经下了一道懿旨,让老奴监工在宫中为皇上修建一座豹房,以供皇上消遣、玩乐。”
  “豹房?”摸了摸下腭,笑道,“呵呵,那好啊,你去办吧,对了刺客之事有查到什么结果吗?”
  “老奴遵旨!咱家明日便通知工部”刘瑾答道,“回禀皇上,上次大胆行刺的漏网之徒,东西二厂展开了秘密搜查,但最后那些余孽全部身死,不知是自尽的还是被人灭口了,目前只调查到那些刺客全部出自一个叫天灭的组织,老奴已派了锦衣卫继续全力追查此事……”
  朱昊点头道“呵,天灭组织,名字取得到不咋样,依公公之见,禁宫行刺之事,幕后的主谋会是什么人?”
  “老奴尚不敢断言,事发之后,老奴向太后请旨调查,昨天宫中的侍卫在永寿宫外的一口水井中发现了非宫中之人的尸体……”
  “那么说线索全部断了哦?”
  “老奴无能,还请皇上降罪!“刘瑾低声顿了顿又道,”还有一件事是关于宁王的,根据东厂密查,自从皇上那日遇刺之后,宁王便有所异动,臣一直怀疑上次内宫刺客案另有内情,之后老奴手下还暗查到曹喜暗中和宁王的人秘密接触,而且宁王派了义子与东瀛王廷的人……””
  朱昊也没有去责怪刘瑾办事不利,只是说道“公公也不用自责,你认为宁王有可能会是谋后主幕吗?”
  刘瑾犹豫了片刻后,答道“回禀陛下,若是你真的不幸遇刺了,那么宁王会是很大的得益者,而北方鞑靼亦大有可能趁此朝廷之乱,大举南下入侵……”他顿了顿最后说道,“除了宁王和北方鞑靼人之外还有一个人对陛下怀恨在心……”
  朱昊见刘瑾神色有些凝重,便是笑道“呵呵!看来想取朕性命的人还真不少。刘公公你说还有一人会是谁?”
  刘瑾目光一沉道“妖后万贞儿的弟弟——万羽飞”
  “万羽飞?”闻言一愣,能让权倾天下的刘瑾感到顾忌。
  刘瑾缓缓说道,”当年先皇诛灭妖后之后让此子侥幸逃脱。”
  “这些事都已经过去好几十年了。那个妖后之弟现在说不定早化为尘土了。”
  “不然!”刘瑾沉声说道,“万羽飞逃脱后,曾聚众在江夏作乱,但被先帝平息了。而后一直销声匿迹。可是前日锦衣卫密探向我汇报,她南下追剿天灭组织时,又曾发现过妖人的行迹。看来这万羽飞藏匿多年,时刻不忘要向陛下报复!依老奴推测,万羽飞那妖人若还没死,已是超过百岁,其邪功定是已臻化境,而且会使妖法,实乃一心腹之患……”
  朱昊听了刘瑾的解说,暗暗吁了一口气,如今的虽然安稳地坐在天下至高无上的皇帝宝座上,但隐藏在背后的敌人还真不少。不过我没有太多的担心,若有谁想杀他,刘瑾肯定第一个出来挡着,因为他的一切权势都来源于皇帝。于是说道“刘公公,关于刺客之事,你继续追查吧。”
  “老奴遵旨!”刘瑾眼珠一转又道“禀皇上,当年先皇即位时,宁王便一直心存不满,但先皇念即兄弟之情,一直对宁王往开一面,先皇临崩前,曾有留下遗旨制约宁王。大明的天子只有皇上一人,若是其它人敢人不臣之心,必将万劫不复……”
  这时,罗祥插口道“皇上,宁王这些年来韬光隐讳晦,但却一直暗中拉拢朝中大臣,根据西厂的秘查,在六部中已有不少要员与宁王关系暧昧,若再这样一直放任,老奴怕是宁王他……”刘瑾说到一半,却被李东阳不悦地白一眼,于是立刻低下头,没敢再往下说。
  朱昊心想,朱厚照的老爸孝宗皇帝,在明朝的皇帝中来说,除了朱元章与朱棣之外,应该算是最有本事的一个了。不过可惜死的早了点。他既然深谋远虑,留下有遗召制约宁王,那么肯定也对刘瑾留了一手。说不定还留了一道什么遗旨放在太后那儿,不然刘瑾这么霸道的人,怎么会到了太后面前就变得乖乖的。
  又想了想,说道”宁王再怎么说也是我们朱氏一脉,只要他不搞什么事,朕也不想拿他怎么样。”
  “陛下圣明,陛下真是宽厚仁君!”罗祥等四人闻言,都松了一口气,一个个争着拍马屁。
  谈完了行刺之事,刘瑾眼珠子转了转,忽又说道,“皇上,老奴最近得到一件小玩意儿,心想皇上会喜欢,所以特来呈现给皇上。”他说罢,从袖袍中摸出一本小精致的小册子,恭敬地送到皇帝面前。
  低头瞄了瞄,那镶着金边的册子上篆写着“浮世绘”三人字,这名书看上去倒是很有内涵,于是好奇的打了开来。
  这是一本折叠的册子,里面没有文字,只有一幅幅连环的图画,那画面的内容,让朱昊先是一愣,接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皇上,这一卷是老奴一个东瀛商人手中得到的春宫画,老奴识得此乃尚佳之作,所以特意进献给皇上,以供皇上房事时助兴之用。”
  闻言,将整本册子拉开,仔细看了看,但见每一页都描画得栩栩如生,引人遐想无限。不过对朱昊而言,这类东西却不算什么新奇了,以前看过的日本电影以及其它许多图文的刊物也不在少数。
  倒不是因为朱昊好色,不过却有人曾言,中国七八十年代的女生都是在言情小说里建立起自己的人生观,而七八十年代的男生都是在日本影碟中学得性知识的。因此这只是后世中国教育的讽刺。
  经过朱昊一番评品,发现这卷来自东瀛的《浮世会》,果然是古代春宫画中的精品,说起来日本人还真够变态的,在二十一世纪,他们只占不到全世界百分之二的人口,却生产着全世界百分之七十的片,原来这方面的产业在五百年前就发展起来了。
  “嗯,不错,真的很不错……”
  刘瑾最后笑道,“皇上日理万机,就请早些休息,保重龙体。”说罢带同其它四人一起跪拜、告退了。
  ”嗯,你们先下去吧“朱昊说罢就挥了挥手,将《浮世会》收好,让刘瑾退了出去。
  刘瑾刚走没多久,小邓子又来通报道“启奏皇上,文渊阁大学士李东阳李大人、刘建刘大人和谢迁等三位首辅大人求见,正在宫外听旨。”
  “李东阳?”
  微微一愣,刚才见完刘瑾,这李东阳怎么就跑来了?历史上李东阳也算个有名的人物了,他是明朝弘治年间的名臣,文采很棒,好像后世还留有一本《怀麓堂诗话》,不过却没看过。但现在到想看看他的真人生什么模样,于是说道“那就快传几位大人进来吧。”
  很快,小邓子引进了三位穿着官袍的朝臣,为首的一个五十多岁,颧骨微凸,想来便是李东阳。他中年身材,面貌俊朗,双目有神,若是倒退三十年,应该是个帅哥,即使现在配下腭下那缕长须,也有另一番出丛的气质。至于另个两个,就分不出是谁是谁了。
  他们三们一进殿来,便揽起长袍,齐齐跪下向我行礼道“臣等拜见吾皇,万岁,万岁!”
  小邓子果然机灵,趁机凑到朱昊身边,偷偷为我指点,告诉他中间的是李东阳,左边大鼻子的是刘建,右边的是谢迁。
  “三位爱卿不必多礼,平身吧。”微微一笑道,“小邓子,快给三位大人赐座看茶。”
  “谢皇上!”
  李东阳等三阳齐声谢恩,分开了两边坐下,小邓子招呼了宫女为我们端上香茗,朱昊也就大咧咧地在正位上坐好了。
  三位均未说话,李东阳望了望朱昊,眼中却是闪过一丝惊疑之色。被他盯得暗暗一惊,心想到此人应该个机敏厉害的角色,他这表情该不是会一下子看穿我不是真的正德皇帝吧?不由连忙干咳了两声,发话道“咳!三位大人这么晚了来见朕,不知有何要事?”
  李东阳起身对我供手道“皇上,微臣看你真的与以前有所不同了。您的眼神比从前更加有光彩了。其实臣等前来见驾并无要事,只是听闻几日前有刺客惊扰圣上,所以特意相约前来看望陛下。”
  刘健与谢迁与跟着起身向我作揖,他们几个身为朝中的重臣,刺客之事应该心里有数。
  于是顺口答道“呵呵,三位大人有心了,经过这次刺客之事,朕就已经决定要洗新革面,不再贪图玩乐,好好治理国家。以后朝中之中,还要全靠几位爱卿费心辅助。”
  李东阳当然不会相信这个出了名的游戏皇帝朱厚照会突然转性,但却是同两位同僚齐声说道“皇上有如此想法,真是社稷之幸。臣等受先皇所托,辅佐陛下,定会鞠躬尽瘁,报效朝廷。”
  讲了两名门面话后,我们君臣四人又分开坐了下来。喝了两口茶,李东阳理了理官袍,又说道,“臣等同几位内阁大人受太后之命,一起代商国事,臣等尽心处理,却仍有一些事情不敢妄定,只得积压下来了。”
  现在对皇帝的工作还一无所知,现在处理,不是想让人难堪么?于是点头道“这些明日再和众位大臣一共商讨吧。”
  李东阳又从袖中摸出一个小本递了上来道“皇上,这个折子是上个月内阁收到的,此折是兵部一位主事所书,微臣等一直将它压着,此时斗胆呈献给陛下过目。”
  朱昊接过折子打开一看,里面乱七八糟写了长长一大篇,由于还不太习惯古代的文言文体,所以看得有些吃力,不过大概还是看明白了意思。原来是这一张上奏要论述大太监刘瑾专横,要求弹劾的奏折。
  朱昊看罢后没有说话,心中却暗想,李东阳他们拿这奏折给我看是什么意思?兵部主事在朝廷里应该是个小官儿,竟然也敢写这样的折子来触当今大红人刘瑾的眉头。而李东阳他们居然还专门把他呈给我看。
  李东阳同刘健和谢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皇帝的反应,似乎希望揣测出一点点心意来。
  看来李东阳真和历史上写的一样,很有城府,或者说老奸巨猾。
  朱昊故意装出不露声色的样子,又翻了翻手中的折子,忽然发现,写折子的人名字王守仁。
  心中一愕,王守仁这名字好熟,想了半天,总于记起他是个什么人物了。在历史上,明朝的王守仁做过大将军,领兵平过宁王之乱,他还是个有名思想家,开创了明阳学派,可谓流芳百世,后来还影响了日本的思想界。
  记得日俄战争中大出风头的日本海军名将东乡平八郎,一直挂着个腰牌,上书“一生低首王阳明”;蒋介石退守台湾,也将别墅所在的小山改名阳明山,想必也是对这位大学者钦服的紧。比起李东阳来,王守仁这家伙在后世的名气要大的多,可惜现在只是在朝中混个小小的主事,而且还被李东阳拿来做问路石,真是有点可笑。
  “皇上……”李东阳等人见朱昊一直不语,最后竟还笑了起来,都有些紧张了起来。
  “写这折子的人朕很喜欢,他的文章很不错。朕想他应该很有才能,看看是不是该升他的官。李大人,这事你给记在心上。”
  李东阳等人闻言,均是一脸疑惑。他们几个自恃聪明,却被正德一句话搞得不知所以了,还欲再开口,却将折子随手丢到一边,然后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道“好了,朕累了。你们都下去吧。有事明天再说……”
  “微臣不打扰陛下休息。臣等告退了。”李东阳、刘健和谢迁三人互相交换了个眼色,不敢再多言,无奈地跪拜着告退了。。
  看了看天色,此时已经很暗了,于是传来小邓子安排休息。
  来到看上去宽敞、舒适的龙床前,宫女们伺候着脱了龙袍,伸了个懒腰,一头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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