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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墨暗擦汗:“然后呢?”“然后……”楚天白颇不自在地挠挠头,下意识地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柳金蟾:说啥?
柳金蟾立刻一个白眼翻到了屋顶上:鬼知道!
“然后……我就跟着进去了啊!”楚天白接着挠头道,“然后……然后,他也确实叫人给我抬了一盘酱香新烤的小乳鸽,大概四五只这么多吧!”闻着很香哩!
“鸽子里下了药?”孙墨拧眉,心情颇为紧张。
“没下!”楚天白摇头,“药在酒里。”你以为我傻?
“你喝了?”孙墨心提到了嗓子眼。
“鸽子太好吃了,手没空!”楚天白淡淡地避过了另一个要点,那就是她当时一眼,就觉得那酒的色泽不仅不对,而且杯底似有浅浅的,几不可见的一些神秘沉淀物——
像极了镜湖,皇太后设宴那日,皇太女想给她相公喝,却偏偏被她楚天白嘿嘿嘿掉包,最后……皇太女自食其果的那种“呵呵呵”的酒色。
“你真吃那鸽子了?”孙墨圆了嘴和眼,好像骂一句:你傻啊!
“想吃是想吃,结果我两手过去……他忽然又把那碟鸽子拉到了他面前,然后……”楚天白又挠头看柳金蟾,欲言几止:柳姐姐,后面的话,天白是真绕不出来了!
孙墨就忍不住拿眼瞅柳金蟾:什么意思啊?不给说是吧?
柳金蟾无奈,扶额,在孙墨正直的大眼逼视下,有些难以启齿地清了清嗓子:“傻了你的,孙墨啊,你不会……到现在都还没听懂吧?”拉过去了啊——乳鸽被瑞公主拉到身前了啊!这动作啥意思,你真不懂?
天白都比你聪明!
“那你说,我要怎么听懂?”孙墨微微恼了,“有说事,像你们这么支支吾吾,有头还没尾。中间还大段大段是空白页的吗?你们总不能让我自己想一个结尾吧?写传奇呢?”
“咳咳咳——结尾嘛!”
柳金蟾看楚天白,楚天白对着屋顶也翻白眼:她倒不介意说,但是柳金蟾老嫌她说话太像乡下人,但事实就是那样吗,她又没读过书,看见什么就直接说什么了——不让说,就你说咯。
楚天白生小脾气,孙墨急于知道答案,柳金蟾无法,只得很是委婉地补充说明了句:“鼠小弟一开始……说请天白吃得那个‘软糯嫩滑的乳鸽’吧,其实不是指的鸽子!”
“哪……是什么?”孙墨又一阵紧张,想到了各种传奇小说中的,可能出现的诸如人手之类的血淋淋之物,不禁脑洞打开,“难道是天白家,那只失踪了多日的兔子当娘了?”
柳金蟾想一棍子抽死孙墨:“那兔子是公的!”
而且,屁的失踪,是天白善妒的相公,那日看见天白逗兔子不逗他,一怒之下,刀起刀落,直接将肥兔子“小季叔”做成了红烧兔子锅,杀兔儆天白了——这半月,据说,天天踩着兔子拖鞋,数落楚天白有了兔子没了他
——哎,仅仅就因为楚天白一时忘情,用素日里挠璟公主痒痒的狗尾巴草,逗兔子……事后,知道真相的楚天白偷偷抱着煮了兔子的锅,蹲在她柳金蟾的书房窗下嗷嗷了大半宿。
柳金蟾当时还想去安慰天白两句吧,无奈她相公拥着被子,眼睛比狼还亮。
清早,她好心问起,天白竟然说:“我哭得是,我一块肉都没夹着。”白养了大半月啊!
“……”回思当时的心情,柳金蟾觉得自己真是吃了狗了。
爷爷的,遇见一傻,居然还来二傻!
柳金蟾想哭。
楚天白欢喜:“柳姐姐,这下,天白可不是最傻的了!”孙大人比我还傻呢!
这也值得骄傲?
柳金蟾掌抽孙墨头顶:“他说得那鸽子……那鸽子……”
“就是‘忽’一下,衣裳裤子登时掉了一地……楚天白,好你个楚天白,你敢骗为夫
——你说你什么都没看见?你说你压根就没去过?好你个楚天白,好你个‘软糯嫩滑的小乳鸽’……嫌我老了哈——
我给你养了一窝狼崽子,你这没良心的……家里又不是没有……上次你去青楼画什么不要衣服的,我就觉得你不对劲儿——走——
楚天白,咱们夫妻今晚上没完!让你找小乳鸽……呜呜呜,楚天白,你个没良心的……”
门外才一个森森森地声音起,不待三女回神,明明闩好了的门,登时就让楚天白家怪力相公一脚踹了个粉碎。
“相公,大家说得是柳姐姐,真的是柳姐姐——柳姐姐是吧?”楚天白两手捂着自己被提的小招风耳,眼巴巴地瞅着柳金蟾:快帮我骗我相公啊!
柳金蟾想应承的,无奈……那门外不远处还站了一人。
“……”柳金蟾只能眼瞅孙墨。
孙墨人还在雾里呢,但眼见楚天白受困,柳金蟾吃囧,一时也没从璟公主刚那话里回神的孙墨,只能懵懵懂懂的点头:
“是孙某……遇见了一个,说要请孙某吃乳鸽的小哥。”
璟公主一怔,虽然知道孙墨这是实打实的在说谎,自己妻主是个什么花花肠子,他这和她过了七八年的男人还能不知道?就是个外面人,单单只看他们夫妻那群从早蹦到晚的猴儿们,就能知他这当男人的,日夜有多操劳!
但……面子一时……稳住了啊!
他松开提楚天白狗耳朵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旋即又提起了楚天白的后衣领,切着齿,强打笑:“既这样,咱们先说正事!孙大人,也不是外人,东宫举荐你来协理,想必,孙大人问了这半日,心里也有个谱了,说吧——
你们二人,想拿本宫怎么办?”
“……”柳金蟾看孙墨,孙墨看柳金蟾:她们才开始缕来龙去脉而已。
最后二人默默看向知情人楚天白——
呵呵呵,莫怪璟公主喜欢,这死妮子,刚还坐在屋里像条死鱼,现在……哈哈哈,她正宛若一只勤劳的小蜜蜂般,给她相公捏肩捶背,哈巴狗儿似的一直傻乐呵傻乐呵地咧嘴笑
——这戏精!柳金蟾和孙墨不约而同地在心里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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