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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遥远的词汇将秦川听得一愣，BP机？依稀记得，大概好像是有这个说法，印象却不是特别深刻。
其实也没办法，秦川生日是2006年，现在还不到十四岁，没怎么听说过BP机不能更正常。也就记得之前看过一部电影，里面好像有讲述那类东西，秦川也是想到这里才想起来。
BP机。
那是很久以前的东西了吧？毫不夸张的说，那是上个世纪的东西，早就被淘汰到，秦川连怎么用都不了解。
只是大概知道其形状，具体使用方法是？秦川就一点也不清楚了。
而蓄须男子却说，那么久远以前的东西，仿佛昨天才发明出来，如果这里真是地府，地府时间流动如此缓慢么？
“其实，最近手机也没什么创新，倒是VR比较流行。”秦川以自己所知道的大概，如此说道。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啊。你当然感受不到变化之快，但在我这里看来，却是快到让我心惊。”蓄须男子感叹道：“你能想象，我千辛万苦获得一部BP机，还没来得及研究，突然有人告诉我那已经淘汰了，现在是手机的时代，我刚弄到一部手机，突然说功能机淘汰了，现在是智能机的时代，我刚弄到一部要研究，突然说这款已经淘汰了，系统太老，的那份心酸么？”
如果真是人间一年，此地一天，那么确实会有如此快的变化。
秦川以蓄须男子的视角去想了想，倘若自己一年当一天过，可能也会这样吧？那确实是比较让人绝望，也确实会感到发展的未免太快了。
“还有电脑，我这里弄到一台说是最新配置的电脑，结果现在下来的人都告诉我，太老了，淘汰到没人要。可恶，有谁知道，我为了那台电脑，费了多少心思？刚拿到手就没用了！真气人。”蓄须男子说着，跺脚生气。
“人间发展的速度，已经超越我们想象。”崔珏叹气道。
这，确实是比较让人同情。
现在就是飞速发展的时代，几年就像几辈子一样遥远。以至于现在过去一年，就感觉跟过去一天般快，自己还没怎么适应，一年就没了！
年底时永远会有一种，一年咋就过完了？的感觉，仿佛自己什么时候出车祸，昏迷了一整年似得。
有时候看到三年前的事情，仿佛就在昨天发生，等看清楚日期时，突然会有种痛心感，会有种，三年去哪了？咋就没了？自己浪费了三年生命的负罪感，以至于都不敢去看时间了。
“小秦啊，你是不知道。”蓄须男子望向阎罗殿的墙壁，那里有一幅画，道：“还是当年好啊，你看那幅画，吴道子当年访问地府时送给我的，我保管了这么多年，从来没人跟我说，吴道子被淘汰了，被摒弃了，没用了，这种话。我就算再收藏一千年！仍然不会淘汰。可现在……”
“哎！”崔珏也叹气。
“现在是怎么了？我与天地同寿，居然也会有，我已经老了的感觉。”蓄须男子很难过。
如果他们没有欺骗秦川，这里真是地府，他们真是阎罗王与判官崔珏，那么听着他们感叹时间，还真有种站在巨人肩膀上的感觉。
小小年纪的秦川，可不知道如何安慰他们，只能看他们自行感慨，在旁边静静聆听。如果他们有需要秦川帮忙的地方，秦川再开口。
“小秦啊。”
蓄须男子，终于望向秦川，道：“所以呢，我们也真是没辙了。我们邀请你下来，是想要跟你达成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秦川问道。
“你拥有很强大的神觉，可以轻易与地府进行沟通，所以我们希望，你能随时随地，将阳间最新款的设备啊，软件啊，科技什么的，都给我地府送过来，我们随时随地研究，相对应的，我们可以给你好处，给你酬劳，不白让你帮忙。”蓄须男子道。
总算进入正题。
居然要进行这样的交易？秦川有种特别奇妙的感觉，也隐隐感觉哪里好像不对劲。毕竟，怎么说呢。
那些设备，又不是秦川发明的。
如果他真是阎罗王，为什么不找那些手机的发明者去给他们研发最新款的手机？像是乔帮主，阳间都在惋惜他的早逝，地府应该接引到他吧？他的所有才华，都可以献给地府的。
秦川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行，是行。”秦川摸了摸鼻子，问出自己的问题，道：“可是，我觉得地府的人才，应该比阳间多吧？毕竟一代代的大才都在死去，可以让他们在地府研发手机吧？”
“没你想的那么好。”
蓄须男子立刻摇头，道：“地府确实有不少人才，但地府到底起步晚，很多必要的东西都没有。再者，地府一天，人间一年，等我们用上几年研究好，人间早不知到什么岁月了。所以我们从来不自己研发，都是从阳间拿。”
“原来如此。”秦川恍悟。
时间。
最重要的，还是时间。地府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浪费。
“但其实，还有最重要的。本来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不过既然我们都开始交易，透露给你也无妨。”蓄须男子微微一笑，道：“你知道，地府有轮回这回事吧？”
“知道。”秦川点头。
“对的，所以很多人才，都要转世，我们根本留不住多久。我们也不好强留，那不符合规定。”蓄须男子道：“不过最重要的一点在于，真正的大才，其实不会来地府的。”
“不会来地府！？”秦川惊愕。
这倒真是超越秦川的认知。人死以后，不去地府，又去什么地府？
“那他们去哪？”秦川紧接着问道。
“天上咯。”
蓄须男子往上指了指，道：“像是前几天走的那个，苹果创始人，就被西方佛教接走，封了一个佛号，堪比天帝！我们这个级别，是没什么资格去跟他接触的。他去世后，西方直接派佛陀菩萨接走，我们这边可不敢派人去碰他。所以真正的大才，我们地府也没有。”
秦川别提有多惊愕了，听着堪称荒谬。但秦川还是记得，乔帮主生前似乎是很信佛的，那么被佛接走，也属于正常的事情。
“还有前两天走的那位查大侠，被天庭接走，封了帝君位，比我们职位高太多。我们也知道会这样，所以他生前，我们都不敢让他有什么不必要的病灾，免得以后找我们麻烦。”崔珏一旁补充道。
真的假的啊？
他们到底只是人，会让神鬼都害怕的地步？
“我怎么不太信呢。”秦川嘀咕道。
“没什么不可能。你知道即使西方佛主、地位无上的太上老君，当初也只是人而已。能在几十亿人中脱颖而出的，本身就是天帝之才！”蓄须男子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