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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奇怪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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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的五味茶楼果然与白天的五味茶楼完全不同,满街都是零落萧瑟的味道,唯有潘湖畔的这座临湖茶楼灯火辉煌,处于动乱年间的茶楼,已然成了那些装模作样的氏族大家的消遣圣地。
  茶楼座无虚席,客人们兴致勃勃的饮茶聊天,煮茶的姑娘在堂前不停的煮茶,茶小二来回沏茶的身影如织,还有一个穿着绯色衣裙的女子,半张脸蒙着面纱,正在用一根很长的竹竿给每一个灯笼添加灯油。
  宣纸灯罩薄如蝉翼,里面是白色油烛,火光明亮,色调暖黄,照得茶楼里的红漆楼梯和乌木窗柩,整体显得红里透黑,黑中带红,甚是典雅。
  耳边听到很多高谈阔论的声音,除了少数一些谈论今天的时事,大部分人都在吟诗作对,附庸风雅,真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这么好兴致,在这样一个动荡的时局里,还能如此闲情雅趣。
  真是无论外面是怎么个寒风凄厉,黯淡萧索,茶楼里总是温暖宜人,与世无争,一派热闹和谐的气氛。
  梁少顼径直走向那个正在给灯笼添油的茶司姑娘,她穿着绯色衣裙,外面一件素纱披风,头上简单的梳起一个螺绾发髻,黑瀑一般的长发拖至腰间。
  然而转过来却不是璇玑,从她的眼睛看出来,“嗷,冒昧打扰了,在下梁少顼,来找璇玑姑娘。”
  那女茶司指了指楼上,“请客人上坐,璇玑稍后便到。”
  楼上的三间雅厢此时也是灯明炉暖,那里的价钱也高出大厅好多倍,也是他来五味茶楼的目的,梁少顼不做他想,举步往楼上的厢房走。在西厢的位置坐下来,却是等了良久也不见有人来理他,难道今晚茶司璇玑不在?
  楼下到是宾客爆满,人声鼎沸,梁少顼正准备下楼去询问,却看到一个奇怪的人也走上楼梯,看他熟门熟路的进了东厢的位置,应该是这里的常客。同样他也等了良久不见有人来,又从雅座里走出来,站在楼台上和他一样俯瞰底下的茶客。
  从他穿着打扮和行动气质,梁少顼一眼就看出了他与茶楼里的所有事物都格格不入。
  衣服是丝质的,与茶楼里大部分人重织繁绣的绫罗绸缎想比,显得格外飘逸。内里深衣和外面的长披风都是清一色的鸦青色,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连腰带也不系,衣衿直敞开一个能看到胸部身躯的弧度,麦色皮肤和健硕体魄暴露无遗。
  脚步也飘逸,每走一步都堪称轻舞飞扬,梁少顼汗颜,虽然是个男人,可也言行举止也太不合常理了,这里是茶楼,不是烟花楼,何以穿得如此奔放,放在哪里都自带一股歪风邪气。
  真是奇怪的客人!梁少顼心忖。听闻五味茶楼有十大玉女茶司和十大俊男茶司,怀疑他可能是十大俊男茶司之一。
  但看他并不殷勤的迎接自己,也许也是客人。
  梁少顼佯装随意的从中门出来,慢慢的踱到东厢房去,这个人如此奇怪,怎么着也得去会一会。
  看见梁少顼走过来,那人呆了呆,反身进了东厢。
  “你是五味茶楼的茶司吗?为何不出来接客?”梁少顼说,突然觉得他这句话好像哪里不对,感觉怪怪的。
  雅厢里的人抬起头来,梁少顼看到他飘逸的长发编了一个秀气的编发,秀气的长相,眉目也很秀气,看着年轻,却又种沧桑感,约摸二三十岁,浑身上下散发的气质,都不像是一个二三十岁男子的寻常气质。
  那人开口,也是位客人:“我还以为你是茶楼的哪位茶司,正奇怪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你?”
  梁少顼听到他的声音,浑身气了无数鸡皮疙瘩,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阴冷,凄凉,薄情寡性,寒意侵骨。但是细听又觉得丝丝柔软,低调内敛温良善。最后总结成一句话,娘娘腔!
  梁少顼说,“我也是来喝茶的客人,今天好像茶司都不在,我等了好久了。”
  那人捋了捋鬓角的长发,似乎想到了什么,“哦,我应该想到的,今天发生了一件大事,他们可能应接不暇。”
  说话声很轻,几乎是气声,梁少顼有一种想把他按在地方揍一顿,再把他身上的一切娘娘腔的特征全部废掉,把他按在水里给他醒醒脑的冲动。
  不过他没有这么做,而是友好的笑笑,“你好像常来这个茶楼喝茶,是不是很熟悉这个茶楼?”
  “这个月我几乎天天来,”那人说话的时候还翘着一根兰花指,“可是我没有看出来这个茶楼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每天接待我的茶司一天一换,就没有其他什么能引起我的注意了。”
  梁少顼略略惊讶,“这里的茶司一天一换?”这么说可能今天来的不是璇玑,可是刚才那个添灯油的姑娘却说璇玑稍后就到。
  再看这个人,每天都来,楼上这么贵的茶钱,真是有钱烧啊,继续打探,“那你每天找茶司什么事?”
  “喝茶,聊天,解闷,”那人淡淡的说,“因为我无欲无求,自然就不会拿问题来刁难五味茶楼,只是来喝茶的。”
  梁少顼哦了一声,心忖果然钱多,“你既然不是来这里不问问题的,为何不在楼下,那么的茶钱不过几钱银子,楼上又贵,你为什么不在楼下。”
  对面那人很娘的翻了个白眼,“我怎么可能坐在下面,底下那些人满身都是泥土味,再说我有的是钱,不差这几百两。”
  梁少顼咂舌,果真是有钱人,想自己身上只带了二百两,这钱还是从银梧坊顺来的,出门的一百多两早就用完了,哎,真是没法比啊,遂问道,“你家是做什么的?”
  那人傲慢的看着梁少顼,脸上挂着一抹邪魅的笑,“我是宫廷的舞乐师,负责教宫里的娘娘和宫女们唱歌跳舞。你呢?”
  “啊……”梁少顼粘滞了一会,说,“我从山里来……”
  那人似乎是嘲笑的表情,说了一句让梁少顼尴尬至极的话,“难怪你也有一股乡土气息。”
  “不过,”他又说了一句令梁少顼浑身鸡皮疙瘩长成刺猬的话,“我却一点也不讨厌你,反而很喜欢你,咱们既然都来到这里,那就表示有缘,不如交个朋友,我叫仁怀玉,你叫什么名字。”
  “我,许少良。”梁少顼报了个假名字,心里骂道:谁想跟你有缘,谁要和你交朋友,你这个死娘娘腔。
  仁怀玉当然不知道梁少顼此时的心理是这样的激烈,虽然表情上还是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着,他凑近了一些说,“你来找五味茶楼什么事,你可听说过这个五味茶楼的传闻。”
  梁少顼佯装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厢房门,同时往后挪了挪,“我出来京城,只听说过一点。”
  仁怀玉说,“如果你知道你要做什么,五味茶楼就是你最好的帮手,可是如果你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五味茶楼就对你没有任何意义。”
  梁少顼一时没明白他的话,却又觉得他的话里藏着什么契机,疑惑道:“怎么讲?”
  仁怀玉神秘兮兮的说:“只要你肯出钱,五味茶楼可以帮你做到任何事。”
  梁少顼哦了一声,“那你是不是请五味茶楼帮你做过很多事?”
  仁怀玉笑着往后椅在红木椅上,“我仁怀玉无欲无求,所以五味茶楼不是我的帮手,对我毫无意义。”
  梁少顼奇怪的看着他,“若真的无欲无求,那你大可以去别的地方喝茶,为什么每天都来,而且还是这幅愁眉苦脸的尊容。”
  “我本无欲无求,奈何我身边的人却在以命相逼,逼我用我最宝贵的东西,来换取我最不屑的东西,还把我最心爱的东西拿去讨好最讨厌的人。”
  “那……”梁少顼突然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逻辑有点混乱,这人到底想表达什么。为什么说得如此隐晦。
  那人纯粹无视梁少顼是不是听明白了,自顾自的继续说,“很多人都羡慕我,其实我想和他换,哪怕是用我的全部东西,换他一样东西我也心甘情愿。”
  梁少顼好奇的问,“什么东西?”
  仁怀玉阴森森的笑了笑,“你有,但是你肯定不会愿意换,自由,你愿意拿你的自由换牢笼吗?”
  梁少顼尴尬的陪着笑了笑,“这个我果真不愿意。”
  这时,东厢的帘子被掀开来,一个儒生打扮的人走进来,生的敦厚儒雅,头发束得干净,用一根刀形木簪固定。
  “抱歉,久等了。”那人说,瞥见坐在对面的梁少顼,行了个礼,“我是五味茶楼的茶司楠樽,请先生随我来。”
  梁少顼一听是楠樽,顿时仔细打量他,他笑得温和,面颊上还有一对大大的酒窝,不说的话,任谁也不会把他与刀口舔血的杀手联系在一起。
  忙跟楠樽出去,来到西边的雅厢里,璇玑已经在里面,正在煮一壶铁观音,茶香四溢,楠樽儒雅的说:“先生请上坐。”说完就退了出去。
  璇玑还是蒙着面,不同于白天的英姿飒爽,此时又是甜美优雅的茶司姑娘,穿着茜红色的纱裙,白纱覆面,眉毛画成温柔的长拱形,像纤长的雉尾翎,斜飞入鬓,少了股英气逼人,多了份柔情妩媚。
  梁少顼当然没有忘记她茶司背后的身份,还有前一天的死亡约定——你是客人,那么明日你来找我要答案的时候,我再杀你。
  想到这里,梁少顼暗暗打一个激灵,憋出一个笑脸道,“别来无恙,璇玑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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