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头人施柯田 新

　　8月24日，在新寨呆了几天的王明向大哥王猛辞行，要去拜访施柯田和金巴头人，处理好了阿爸王彪的丧事，大哥向大理府秉报后也将在月底宣誓就任岩山新土司，继任岩山司使一职。王彪在死前说过的话，王明记得很清楚，怒江地区三大势力，除岩山土司外，还有怒族头人金巴、芒宽白族头人施柯田，当初他们三人可是这一地区最有名气的人物，王彪世袭有官职，他们两个虽只是个头人，号召力却非同一般，如果猜得不错，现在这两人恐怕将命不久也，王明必须去说明其中的事由，尽量保全这两人，不然到时候还真是不敢想象，都失去了头人的族人完全就是一盘散沙，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就只能眼看着历史中的进程实现，怒江对岸贡山山脉也外将全部落入叛军之手，包括现在与栗寨关系密切的大谷地一带，生活在孟缅地区的数十万汉人和自己的族人们将永远回不了家。
　　芒宽白族大寨离栗寨并不远，只有四十来里地，王明决定去拜访施柯田，因为施柯田和栗寨的关系也不错，必竞都是本族人，这次王明让韦雄带上了一个小队跟随，从楚滩沿江而下，两个时辰就到了，渡过芒宽河，远远就可以看到对面上坡上的白族大寨，这个时期的族人都喜欢集居，白族大寨一千多户看上去很是雄伟，大伙都站在河边昂望这漂亮的寨子。
　　就在大家还在为大寨的美丽雄壮称叹时，寨子里冲出一百来人，前面十余人正玩命的奔跑，后面是寨子里的族人边追边喊”抓剌客，抓剌客呀，不要让他们跑了”。
　　王明当机立断，向随行的人员下命“准备战斗，决不放走一个贼人”众人立即拔出大刀，排成一排向冲过来的人迎了上去。
　　在逃的贼人有十一人，见有人阻拦，无法在逃，只好持刀向王明等人冲杀，他们携带的是武士剑，源于中原，钢质上乘，短而宽厚，利于劈砍，如果配上盾牌，功防实力很强，与王明等人接触瞬间，武士剑和大刀碰撞发出的咣咣响声估计就连大寨里的人都能听见。而王明一方有十二人，加上大刀又长又重，没较量几下，优势就大增，直砍得对方连连躲闪。武士剑在元朝时间就慢慢退出了武台，虽然它的制造方便，近身博斗更佳，可在大刀面前完全没有贴身的可能，面对双手持大刀的栗寨勇士们，吃亏不小。王明没有持大刀，站在中间见谁没注意就是一脚，如果谁认为他好欺负，拿武士刀上前，近身捕杀之王的特种兵正好可以展示他的威力。
　　贼兵中的头人就看到了王明，知道他就是这一批兵丁的老大，在甩开一名兵丁后，转身就把刀劈向王明，可王明不但没有退，反而迎着劈过来的刀微微一偏身子就顶了上去，手里不知那里来的突然滑出一把刀，一刀就剌在了他的胸前，还没来得急看清楚王明的脸颊，软软的就倒在了地上，这时其它贼兵也被韦雄等人砍杀四人，全部被围在了中间，众贼兵见根本不能抗衡，纷纷丢掉手里的武器投降，整个战斗也就二三分钟的时间就结束了，韦雄等人无一伤亡，这让王明很高兴，看来自己训练的士兵战斗力还是可观的。
　　“前面可是王明王都尉”大寨里追出来的人见王明他们也经将所有剌客搞定，都围了过来，一个光着膀子，斜挎挂包，头带白色包巾帽的男人上前拱手问道。
　　“在下正是，请问这位阿哥是那一位”王明也只好拱手反问。
　　“我是施平，施柯田是我阿爸呀，刚才看到你们和这帮鸟人拼杀，真历害，太过瘾了，我听阿爸讲过你，没想到你比传说的还历害”施平一边说一边向王明坚起大拇指。
　　“原来是施平哥，过奖了，这几个刺客就交给你了”
　　“来呀将他们带回大寨，交给阿爸，他妈的，敢来我们大寨搞事，阿爸早就防着你们了”说完又转身对王明说道“王都尉请到大寨喝茶，阿爸可盼着你们了，听说王阿叔出了事，特着急，我呀又是个粗人，不懂那些弯弯拐拐的事，只要阿爸同意，就是天王老子，我都干他妈的去”施平长得很是结实，说起话来口水满天飞，边说边拉着王明就往大寨走去。
　　施柯田听来人秉报说王明来了，还将剌客全部拿下，高兴极了，急忙迎出寨来，当看到王明时急忙上前握住手道“嫌侄真是年轻有为，王彪就是死也无撼啦，长得不但英俊，武艺还如此了得，有本事，有本事呀啊，比你阿爸强多了，走，走，寨子里请”
　　“施伯伯请”王明客气的回礼。
　　“前天听新寨来人说，你阿爸被人下毒，不治身亡，哎我的兄弟呀，他和我还有金巴，我们是最好的兄弟，想当年与缅族械斗，风风雨雨都过来了，没想还是被贼人得成，不过我一听说马上起了疑心，就在院子里埋伏了20个快刀手，没想才二天就逮着了”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没事我就放心了，这次特意过来拜见施伯伯，是阿爸临走前特意分付的，他让我通知你和金伯伯小心防范，这次可能是孟养司和缅族出手，还说刘都司也很危险，一定要通知加强守卫，我来之前回了趟栗寨，就叫人通知刘都司和金伯伯了，外夷几个司可能要脱离朝庭，不知施伯伯可有什么对策”施柯田五十来岁，却精神抖擞，花白的胡须又粗又长，作为长辈，王明谦虚的问道。
　　“他们想得到美，怕我们出兵，居然打起王彪、金巴和我的主意，前二年就和缅族械斗了一场，虽然吃了亏，可他们也没捞着好不是，看来这外夷人真不是东西，这孟养司搞乱、麓川平缅司肯定也会……”说着施柯田看向王明。
　　“现在南边的底兀拉和大古剌基本落入东吁之手，如果我猜得没错，孟养司、麓川平缅司还有缅甸宣尉司都会同时发难，麓川平缅司到是有保山卫挡着，缅甸宣慰司离得远，可孟养司将直接与我们冲突，朝庭的军队一旦败退，我们就将是第一线呀”王明说得明朗，就象是很知内情一样，其实有着几百年先知的他，确实知道，三司就要脱离朝庭，缅甸大部地区都将出现长达几十年的战乱，整个云南边民将会有吃不完的苦。
　　“朝庭对南疆几司早就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们只求自保就多福了，嫌侄末怕，只要还有我这把老骨头在，定不教他们越过贡山山脉，害我族人”施柯田说得信誓旦旦，可脸上那优虞之色确难逃王明的眼睛。
　　“施伯伯，就怕到时候大家都左右难支呀，倒还不如蹭早，立即组织各大寨联合起来，通报大理府和云南都司，训练兵士，开赴贡山一线防守”
　　“就是，他妈的，老子大寨马上就可以组织二千勇猛之士，阿爸让我…………”
　　“闭嘴，你懂什么”施平还没说完，施柯田立即喊住了他。
　　“那有这么容易，要招集各大寨，征兵丁，大搞训练，是不可能的，大理府就不会同意，更不要说云南都司了，况且现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你拿什么说服他们那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爷，怒江卫有刘勇，孟养司更有何乾坤一万边军，朝庭是不会让我们私练兵马的，知道吗，只有他们的军队完了，才会拿我们充数，当替死鬼，训练兵士需要大量的银子、粮草，没有朝庭的支持根本成不了事的，到时候只求多福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家国大事，我们一小小村寨怎能耐何得了”
　　看着施柯田那无可耐何样子，王明知道要说服他们还不现实，自己也没有那般能耐，搓合得了各大村寨，三司发难应该不久了，自己还是尽快回去发展好自己的栗寨，争取可以躲过这一劫，如果可以就乘机发展。
　　“施伯伯，既然没办法，就不管那么多了，今天来看你，特意带了几瓶金葫芦酒给你品尝，望施伯伯喜欢”说着王明叫兵士取来交于施柯田，看得他眼都直了。。
　　“这可是好酒呀，早就听说栗寨有好酒，那是垂帘三尺呀，今天嫌侄给我带来，有口福了”说完拔开一瓶盖子就喝了起来，结果辣得他直叫爽。
　　王明在白族大寨闲逛了一天，晚上又受到热情接待，与施平二人谈得是逐笑颜开，很是合得来，第二天一早就急忙告辞返回栗寨，因为栗寨可有太多的事呢，可不敢耽搁，罗文彬派人来说，今天可是有大批的粮食运到，不过王明也会玩花招，买粮食银子没有，酒到是准备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