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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疯狂的土司 / 第七章 栗寨之行

第七章 栗寨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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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18日天刚亮,王明喜欢这么记时间,在父亲吩咐下,携带着5个士卫,由司衙都头王刚带领着,随行还有琪妈、苗凤王阿牛,琪妈、苗凤和阿牛负责背礼品,礼品其实很简单,并不象电视里达官贵族那样抬着一大堆那么丰富,就是几块丝布,这种丝布来自江南,在礼品中算是上等布匹,一盒珍珠手饰和绾臂双金环一只。(“绾臂双金环”指臂钏,又称缠臂金,这是一种我国古代女性的缠绕于臂的装饰,是用金银带条盘绕成螺旋圈状,所盘圈数多少不等,一般三至八圈,也有多到十二三圈的。缠臂金的奥妙在于戴上之后无论从什么角度看,所见都为数道圆环,而相互不关联,宛如佩戴着几个手镯般美丽。苏东坡《寒具》诗虽然是写一种叫馓子的食物,但诗中“夜来春睡浓于酒,压褊佳人缠臂金。”的句子更让人联想到一个戴着缠臂金的女子于浓睡未醒中,带出几许醉意的妩媚,由此也可见臂钏为古代女性容色增辉的效果。)
  一行人均是步行前往栗寨,岩山地区多为山地,山路弯曲陡峭,父亲署衙里倒是有几匹马,不过没有人骑。下了岩山,从怒江楚滩口渡河,一直到中午时分,才到达竹丫河小桥边,这是一座用木头架起来的简易小桥,竹丫河是怒江的小支流,河不大,只有七八米宽,站在小桥上远远的就可以看到对面的栗寨子,从小桥到栗寨是一大片田地,说叫他栗寨,还不如说他是一个村堡,因为栗寨就修于这块难得的平地边,背靠大栗山,竹丫河成U形流过栗寨山脚,栗寨就是在这个U形的口子处。王明感叹,这是个好地方,如果没有栗寨后面那高高的大栗山,真有点江南田园般的风光。栗寨有一个大大的寨门,周边用围墙把整个栗寨档住,和二边的山体将整个栗寨包裹在里面,从大寨门分开左右围墙差不多各有二百米,墙壁不高约四米左右,基本上都是用石头砌成,选址不错,利于防御,只是也前的栗寨兴盛时有近600户,现在只有200来户人了。
  王明一行来到栗寨寨门时,舅舅韦志标、韦卫江长老、表弟韦强书,还有小表弟韦兵书、韦旭等一大群人站在门口,统一鞠躬,手贴胸前高呼“拜见二少主”。
  王明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好也面对大家鞠躬“有礼了,有礼了”。
  大家都起身来,只见韦志标冲上前就是一个拥抱,一把将王明抱在胸前,其他人等也依次拥抱。这就是少数民族的礼节,对于握手习惯了的王明,在这种场合下也不得不认真对待。都拥抱了一个遍后,韦卫江长老再次走上前来,后面跟着一个端着大盘子的年青少女,盘辫于头用彩色毛巾缠住,穿白上衣,红坎肩,外套黑丝绒领褂,右衬结纽处挂“五须”银饰,腰系绣花短围腰,下穿蓝色宽裤,足蹬绣花鞋,一看就给人一种补质的美,白族女性标准的着装,漂亮。
  当王明还在观赏着这个独特的少数民族服饰发呆时,长老从少女的盘子里倒出了第一杯茶”请二少主喝茶“第一道叫“苦茶”第二道称为“甜茶”第三道则是“回味茶”三道茶是这个民族最高礼节(“头苦、二甜、三回味”的白族“三道茶”,系招待贵宾时的一种饮茶方式。细品“三道茶”,假如你具有一定的人生阅历,经历过离合悲欢、起起落落的境遇,相信一定会拍案叫绝),王明一一接过喝完,确实值得人深思回味呀,还不忘用舌头添了添嘴唇。
  当王明还在应付于入寨前的烦琐礼节时,一个与端茶盘少女着装一样的女孩站在寨门的围墙上一直盯着他观看,眼前这个男人服饰并不特别,穿着短衫,裤长及膝,青布包头,一根羽毛插在头顶,确没蓄发辫,左右耳也未象其它傈族汉子那样戴一串大红珊瑚,左腰佩砍刀,右腰挂猴皮箭包,显得极不自然,身材确人高马大的,和谐的表情不见一点贪懒之色,但人还挺帅气。女孩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就是韦旭之女,韦桃霞,王明相亲的女主角。
  白族在这一带人不多,在明初期,白族与傈族的械斗中败阵,朝庭封岩山土司管辖这一地区,又设立怒江卫监视,虽然白族文化氛围强,但站在朝庭一边的傈族还是获益最大,以前的傈族居山林,无室屋,不事产业,常带药箭弓弩,猎取禽兽,其妇人则掘草木之根为食,设土司封地给傈族王家后,慢慢的走出了山林,在官府的支持下压得白族抬不起头,要不断的上贡给土司署衙,还要缴交各种税、兽皮等给怒江卫和大理府。因此大栗寨的生活也是相当的艰苦。进入寨子后,直接到了舅舅家院子里进饭食,从餐桌上的食物就可以看得出,除了少许牛羊肉,有一整只的烤鸟肉,其它就很普通了,菜相当少,酒更是稀有品一样,一次倒那么一点点,喝得王明直想把一壶酒都拿过来一口干掉。
  整个院里一起吃饭的人不多,只有舅舅,舅妈,韦旭,韦卫江,还有就是韦桃霞了,其他仆役兵丁都有表弟们的陪同。这个舅妈一直在看王明,也前一直没见过,今天看到确实是称意,王明的舅妈是大栗山后面一个叫大谷地头人麻昆的女儿,叫麻江格勒,就是在家中排老三,舅舅在桌前老称呼她江格勒,“明儿吃菜”麻江格勒以长辈的口吻说道
  ”谢过舅妈“王明向舅妈一边看过去,这才发现座在旁边不说话的韦桃霞一直看着自己,韦桃霞看到王明看向自己,有点不好意思,站起身来说道”你就是岩山传得沸沸扬扬的呆子“少数民族的女孩子还真是直来直去,胆大活泼,要是中原大家闺秀,恐怕都不敢上来同桌吃饭,韦桃霞18岁,正是这种豪放的年龄。
  ”是的,我不但有点呆还有点痴,来我敬桃霞姑娘一杯“王明这时才真真正正的面对韦桃霞,一张很有韩国女人味的脸上带着独有的娇傲气息,微微的笑意在二个小酒窝的衬托下显得优美极了,身材高挑又结实,腰间还挂着把匕首,明显有点武艺功底。
  ”我才不喝酒呢,这酒可珍贵了,我外公家用粮食来酿制的,这一壶酒都抵得上一两银子了,你们这些男人呀就是浪费“怒族好酿酒,他们酿得酒香甜醇厚,既可解渴,又有滋补健身之功效,是酒中的上品。但因工艺不得法和浪费量大,所以成本确有点高,这让王明一下脑海里有了好多的想法,如果自己想在这个混乱的世界有所作为,恐怕钱财和人力是最需要的,这酒倒是可以帮自己解决点资金来源。
  ”喝,为何不喝,日后我要在栗寨让你们喝不完的好酒,挣不完的银子“这只是王明不经意间的话,但说的掷地有声,让大家都愣在当场,韦桃霞却说。
  “哦,我知道了,你对我们寨子有想法了”
  “你是马王爷有三只眼呀,怎么知道”
  “谁是马王爷”
  “马王爷呀,对着站在他后面的人打个屁,谁闻到了,马王爷都知道,所以说马王爷有三只眼了”
  “你才马王爷呢”
  “我就是呀,我第三只眼就看到有人,俏悄站在寨墙上看我”
  “你”韦桃霞指着王明脸红得像苹果一样。
  饭后,王明很主动的和舅舅、韦长老、韦旭得人拉家常,也算是提前了解了解栗寨的一些情况,栗寨人口越来越少,特别是近二年,老受缅族的威胁,一些好点的家户都投靠大理那边的亲威去了,特别是青壮流失很严重,这不得不让王明思考一个问题,要在这里长期与生活斗争,人力是首先要解决的,没有人就没有发展的一切。自己来到这个世界都快1个月了,回到来世的激情几乎熄灭,是该为自己谋个出路了。
  韦桃霞心里很舒畅,因为王明直接叫他桃霞姑娘,看自己的表情也很亲切,为人说话都很通情达理,在听他和寨里人的聊天中可以看出,有想法,说的话总能让大家愣头愣脑,确很有道理,目标还特宏伟,但总能说得大家开开心心,王明舅舅的酒本只让大家喝一壶,结果王明几句话,听得韦志标对栗寨的未来很有信心,又把最后的一壶珍藏拿了出来,喝了个痛快,想到这些韦桃霞看着王明不停的在那里傻笑,这一切都让旁边的舅妈看在眼里,默默的点着头也开心极了。。
  王明在太阳偏西时决定要回去了,那怕是晚点到家都无所谓,他要尽快把婚事处理了,早点搬到栗寨来,放开手脚的干自己想干的事情,舅舅舅妈怎么劝都留不住,看着王明相当执着的态度,只好同大家一起将王明送出栗寨寨门。
  道完别,看着站在一旁有点依依不舍的韦桃霞,王明笑了“这个女子比自己小这么多,却真是看上自己了,从来栗寨到离开都没怎么和她说话,毕竟还不是那么热情熟悉”于是走上前去,对着韦桃霞施礼到“等着我,我会很快回来娶你,让你做这个世界上最开心最幸福的女人“说完,转身快步离去,看着仆役兵丁们在王明后面一路小跑,站在栗寨门口的人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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