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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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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蝼蚁之力,不可惧。
  猗卢狂沙讥笑地看着魏小虎,狼王卫的长老,自然有他的骄傲。不管是席煜,还是眼前这位愤怒的军卒,都该死在这里,就因为是他猗卢狂沙出手了。
  魏小虎的黑气凝聚着越发的浓烈了,浓烈的煞气慢慢笼罩这片战场。
  猗卢狂沙感觉到了,这是一股不该是那个小小魏卒该有的力量。
  魏小虎的黑色煞气慢慢地让周边的人开始后退,就连秋鸿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顿时变了一个人的魏小虎。
  魏小虎全身笼罩在黑气之中,仿佛是一种无比的痛苦扭曲了他的脸,双目慢慢变黑,他仰天一声长啸,长啸惊天动地,风云变色。
  猗卢狂沙看着这变化的天空,终于皱了一下眉头。
  魏小虎大喊着:“我……控制不住……了!”
  一只猛兽脱笼而出,直奔猗卢狂沙。
  猗卢狂沙身后的四名男子重新飞扑到前,向那股黑气迎面而去……
  黑气幻化的野兽张开利爪直拍上去,一名被拍飞,空中一股血飘洒成线。张嘴咬住一名,被咬的男子脖子立马一歪,从空中直直的掉落下去,另一名被尾巴一甩横飞出去。最后一名,被一瞪吓的退了回去。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的电石火光之间,除了猗卢狂沙,谁也看不清楚那四名男子是怎么倒地的。只有他知道,他的那四名手下是什么水平的修为,同时进攻却毫无反抗之力。
  猗卢狂沙脸色一沉,看着耀武扬威般的巨兽冷冷地哼了一声:“饕餮?看你能不能吞食掉我的远古喷王吧!”
  猗卢狂沙周身运气,四周的散落砂石慢慢凝聚成一股暴风,仿佛与天地连接,凝聚的风越来越大,猗卢狂沙双手往前一推,那股龙卷风风头幻化成凶残的狼头,张开血盆大口直咬像饕餮。饕餮仿佛有知,从开始一点的惊惧慢慢地变成一种愤怒,这种愤怒让它变得更加的残暴。世界,没有任何可以挑战它的权威,哪怕它还弱小!
  饕餮无惧迎上去,整个天空变的黑暗。仿佛,是一个永夜……
  ……
  ……
  都城的一座观天楼之上,一位雪白长袍白头白须仙风道骨的老者看着那副天棋,一颗白色棋子忽明忽暗。他皱了一下眉头,掐着手指算了一番,停下的时候心里叹了一口气。轻轻地说道:“天明星辰忽闪忽暗,千年传说怕也是中断。凡夫俗子争名夺利,追求一生不过荣华富贵。他们又岂会知道,生命的意义不只是眼前的安逸和苟且,更为重要的是传承和守住人间道义的决心。”
  旁边站着的一名灰色着装的中年男子往前一步,说道:“老师,是否该前去支援一番?”
  另一名三十出头模样的红衣女子脸上露出一丝焦急,说道:“老师,不如我前去看一下吧?”
  老者沉默不语,半天说道:“肉体凡胎,总要走一招炼狱才能有所成就。也罢,伯夷,你前去看看吧!”
  换做伯夷的中年男子轻应一声:“是!”躬身退开几步,他背着双手,一支巨大的剑从天际飞来停在伯夷面前。伯夷踏剑而去。
  “老师,我……”红衣女子看着踏空而去的男子,按耐不住的说道。
  老者摇了摇头,说道:“经受不住考验的,永远都成就不了修为。这次,是他的命里劫数,挺过来,他才会大成。你可知道,传说中的那位圣人身体也曾藏着一只远古巨兽换做“白泽“?白泽天性没有饕餮的贪婪和不知所足,所以圣人成就并未有过太大的磨难。要么融合,要么被吞噬成魔。”
  红衣女子疑惑而犹豫地说道:“如果,魏小虎成魔,岂不是……唉……老师,我不懂……”
  “饕餮生性残暴,欲望更是永无止境。杀戮,是它生存和壮大的最好条件。而魏小虎还能活那么久,也是因为满足了饕餮的首要条件。莫大为,是医圣之后,虽然行为怪癖乖张,但医术是够的。有他在,魏小虎这一年多才不被反噬夺主。魏小虎,成不了魔的,他的心性你是见过的。”
  “可是,老师不是一直说,人性是随着环境而变的嘛?人可以在饥饿至死之下会因为一个馒头而拼命。也可以因为饥饿而杀子而食。心性再纯良之人,在污秽之下成长也会变得凶残。”
  “红衣啊”老者摇了摇头,转过来看着红衣女子说道:“你总是喜欢把一件事情想到最坏之处,做好最坏的准备。这点,我不能说对,也不能说不对。人性是什么?对于正道来讲自然是传承和光明,在于魔道,从他们的角度去想,他们也是我们口中所谓的光明。正魔不过是世界的两个极端派别,甚至我无法去说魔道就一定是错的。我只能说,魔道教育世人的手段是极端的,在他们眼里,毁灭之后才有重生。人性根劣,他们杀人。而我们则是选择教化,引导。”
  老者走了几步又说道:“你说,他们就一定是错的嘛?我们教化不了万民,因为那是一个很长久的过程,也教导不了人不去贪婪,不去杀戮。贪婪和杀戮,其实也是人族文明发展的一个方式。有了贪婪,才会想办法去得到,人才会变的聪明。我们的正道,要想着的大局是人族不该灭绝,慢慢地创造文明发展文明,当然也要传承遗留下来的文明。”
  红衣女低头沉思,说道:“我不是很懂,但我会听你的话。只是,如果魏小虎入魔残害无辜生灵的话,我还是会,尽力杀了他。“
  老者又摇了摇头却不再去说他:“如今九州危机来临,我更多的精力要用在结界修复之上,也要守住这大阵龙眼。至于魏小虎的命运,由他自己掌握,入魔成圣,他也有自己的选择。他,太年轻了,还要经历更多才能成长。如果害怕他会成魔,那就帮他一把吧。本性,其实也是与生俱来的,他有圣人的传承,就该有圣人的成就。那个孩子,他不坏。只是太年轻……”。
  “我们还有小师妹!”红衣凝重地说道。
  老者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那个方向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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