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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几天,滴水未进,方寒早就饿了,只是刚才过于激动,并未进食。这时才想起来赶忙向小谭叫饿,小谭端了盘糕点过来,又给方寒泡了一杯普洱,方寒表示自己想喝白开。于是,又喝了一大杯白开,西里咕咚吃完喝饱,肚子里面充实了,这种生存本能带来了满满的幸福感,方寒方才有种活着的真实感觉。
在随后与小谭聊天中,他旁敲侧击,结合自己的推测,倒是探询知道了很多信息:
他所在的是一个叫大靖的国家。类似中国宋朝,周边有辽国,西夏,吐蕃,大理等国。一个个对富饶的大靖虎视眈眈,大靖每年都要给这些国家进贡岁币,以求和平相处。对内却美其名曰:皇恩浩荡,赏赐蛮夷。
大靖重文轻武,诗词歌赋已经达到了顶点。文采斐然的千古佳句花团景簇。许多名人雅士,儒学大家也是层出不穷。不过令人奇怪的是像李白,杜甫,苏轼等现代人耳熟能详的诗词大家却是闻所未闻。就连他们的诗词也是一首都没有,这个世界的历史压根就没有这些人。
”真是令人遗憾啊。“方寒不禁叹息道。
他本身姓王,名林,字长青。
他对这个名字并不反感,甚至颇为满意,简洁朴素,很符合他为人处事的风格。
上一世叫方寒,那这一世就叫王林好了。(作者君最牛)
当然,不改不行,周围这些认识的人也不会同意他叫方寒的。
改成萧寒还差不多,因为他现在是萧家的赘婿。萧家是江陵城有名的大布商,家财万贯。他的娘子则是萧家的二小姐,这个二小姐就是王林已经见过了,其名为萧薰儿,因其上还有个姐姐,故而被丫头们称作二小姐。
王林作为萧家的上门女婿。这辈子注定吃喝不愁。不过这个时代人们对赘婿是最为贱视的,都认为这是对男性的羞辱。不过王林并不在乎,甚至嗤之以鼻,暗自嘲笑道:
“既想白吃白喝,又不想付出任何代价,天下哪有这么好的没事。这个时代的人真是愚不可及,典型的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不过,王林随后才发现自己低估了这些人对赘婿的歧视程度。
首先,在大靖,赘婿跟青楼里面的妓,女一样,都是贱籍。属于主人家的奴仆,完全没有一点自由可言。是主人家的私有财产,是可以像货物一样随意买卖的。
其次,赘婿在萧家地位并不高,或者说压根就没有啥地位。因为赘婿并不是属于主子那一类人,而是被划分在奴仆里面,比之下人都不如,更别说是跟小谭这个二小姐的贴身丫头相比了。也就是因为他身份特殊,才得到一些额外的照顾而已。主人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心情不好了暴揍他一顿都是轻的。平日里去给大老爷请安都得行跪拜之礼,大老爷也就是他现在的岳父大人。
萧家家法非常的暴力血腥,违反家法视情节轻重处罚不一,轻者鞭刑,重者直接乱棍打死。更令他无法接受的是,按照萧家家法,他是没有在萧薰儿面前落座资格的,甚至说他见到萧薰儿都要行跪拜之礼。他对此甚为不解,经过一番深究细问方才明白。有些人仰仗赘婿的特殊身份,在主人家获得娘子的信任之后,慢慢地得到重用。获得一定权柄之后,就想脱离贱籍,自立门户,这样会使得主家蒙羞。为此,萧家才有此一条,时刻敲打那些作为赘婿的人要时刻守好自己的本分。明白主人永远都是主人,赘婿永远都是奴仆。
当然,赘婿在家里的地位很大一部分取决于夫妻关系。若是夫妻和睦,其他人也不敢做得太过分,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在其他人眼里,现在王林就是一条二小姐养的狗而已。若是萧薰儿愿意接纳王林做她的夫君,并把他当作夫君那般对待,旁人自然没法多说什么,这样的话王林的生活也会过得舒坦一些。可若是主人不喜欢这条狗了,直接打死的也不再少数。
据说萧家大小姐萧嫦莉,也就是萧薰儿的堂姐,萧嫦莉是萧薰儿二叔萧远博的女儿。她前年与夫君和离之后,就回到了萧家。在大靖,正宗的夫妻关系并不是那样森严。若是女子某些方面违法礼法,男子就有权利休妻。同样,女子也有休夫的权利,只是女子要休夫需要去官府陈情原因,得到允许之后方可。当然,若是夫妻同意和离,便无需那么多麻烦,直接去官府通报一声即可解除夫妻关系。萧嫦莉便是如此与之前的夫君和离解除夫妻关系的。
只是作为一个女子和离之后再想嫁个门当户对却是千难万难,毕竟,这些大户人家都是要脸面的。于是,萧家便给她招了一个上门女婿,这个上门女婿姓韩,名莫提。据说这个韩莫提长得清新俊逸,仪表不凡。更是才华出众,在整个江陵城都小有名气。只是在萧家暗中威逼利诱之下,这才无奈卖身萧家,成了萧家赘婿,也就是萧嫦莉的夫君。听说他与大小姐成婚之后,一直恪守萧家规矩,对大小姐言听计从,百般呵护。每日里三跪五拜当然也是少不了的,就是由于他如此聪明的做法,赢得了大小姐以及萧家一众人等的认同,他的小日子过得还算安稳。
可惜好景不长,就在去年,韩莫提因在萧家无聊,故想开家酒楼,做点营生。既可以打发时间,也可以谋条安身立命的本钱。萧嫦莉对此并不认同,两人僵持不下。后来他因此事引得萧家众人的不满,就连大小姐也对他颇有怨言。只是当时,萧嫦莉对他之前的表现颇为满意,算是还小有点夫妻之情吧。鉴于此,萧家众人也没能拿韩莫提怎么样。原本此事到此也算是打住了,可是出人意料的是萧嫦莉的前夫恰在此时另娶新人。
萧嫦莉听说此事之后大发雷霆,大骂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原来萧嫦莉对前夫还是有感情,只是因为某事闹了别扭,一气之下才和离的。原想前夫一定回来求她和好的,没想到等了许久也不见前夫前来求她。谁知道等来的却是前夫再跟她和离不久之后便纳了一个妾室,她当时一气之下便同意萧家众人的意见,也招了一个上门夫婿,也就是那个韩莫提。只是没想到的是这次前夫居然大办宴席将那个妾室娶为了正妻。如此这般,联系到之前种种,她终于明白前夫为何要跟她和离了,原来是为了这个狐狸精。
萧嫦莉此时已经怒火冲冠了,之前她已经和前夫和离了,自然也不能再去管人家娶妻纳妾之事了。前夫她管不了,现在的夫君韩莫提可就惨了。他之前还想出去开酒楼的美梦呢,为此还和萧嫦莉闹了些不愉快。此时,他直接被萧嫦莉叫人绑起来活活打断双腿,扔到荒郊野外去了。毕竟,韩莫提也是个人,即便只是个贱籍之人。若是无缘无故的活活打死,也会有些麻烦,虽然这些麻烦对萧家并不算是什么大事,只是顾忌些许名声,才只将他打断双腿,扔到荒郊野外,任他自生自灭去吧。
此事过后,萧嫦莉的情绪更是时好时坏,脾气大改,动不动就责罚下人。今年初,其父萧远博又暗中谋划,为她另外又招了一个女婿。此人名叫童流影,也是个才貌双全的年轻公子。据说,童留影年轻气盛,持才傲物,对萧嫦莉并不如何尊重。成婚当日,萧嫦莉直接命人将其狂揍一顿。随知,童流影此人颇有些书生意气,百折不挠,硬是不愿意向周嫦莉低头认错。他来到萧家还没有半月,便瘦了一大圈。每到夜晚,萧嫦莉的院子里面总是会有男子的惨叫声传出。此事持续了大概两个月的时间,后来院子里面传出来的声音越来越少了,再后来干脆就没有声音传出来了。
二个月之后,萧远博又暗中谋划,给萧嫦莉再觅得一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才子,招为赘婿。至于之前的那个无声无息消失前夫童影流,所有人都闭口不谈,似乎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般。新招赘婿名唤贾可思,他充分借鉴了之前两位同仁的悲惨遭遇,对萧嫦莉唯命是从,百般爱护,千般呵护。据说他跟萧嫦莉说话的时候,从来都是跪着的。有些人经常拿此事嘲笑他,贾可思却不以为然,得意洋洋地道:“能跪得久,才是幸福的。”就是因为贾可思识时务,从此之后,夜班三更时分,萧嫦莉的院子里再也没有传出男子的惨叫声,据说贾可思过得很幸福呢。
王林听闻萧嫦莉的故事之后,先是惶恐不安,他怕自己向韩莫提和童流影那般死得凄惨。后来,听到了贾可思的遭遇,他才若有所思,明白了自己要想在这个命比草贱的世界里面好好地活下去。决不能站在萧薰儿的面前大展男子主义,而是应该跪在萧薰儿的面前好好做一个乖乖夫君。
萧薰儿爷爷萧伯纳便是萧家的家主,萧伯纳有三个儿子。其父萧远山便是萧伯纳的大儿子,二叔萧远博,三叔萧峰都是商场老手,分别掌管着一部分家族产业,其中萧远山能力最强,掌管了家族近一半的家产。
然而,到了萧薰儿这一辈,家族子弟虽然众多,可是大多都是纨绔之辈,虽都饱读诗书,却无一考中,功名。却整天以读书人自居,附庸风雅,流连风月场所,争风吃醋,打架斗殴。偶有聪慧之辈,却也是善于卖弄,难以独挡一面。唯有萧薰儿,才华出众,早年便女扮男装,混迹商场,又颇有几分手段,深的老太爷的器重,近些年逐渐让她接手家族产业,参与家族决断,明摆着是把她当未来家主培养了。萧薰儿也不负所托,把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
二房,三房那边也偶有小手段,但却都是上不了台面的,没翻起什么大浪,无法阻挡萧薰儿的上位之路。便急着把萧薰儿嫁出去。
不过,早年萧远山和王林的父亲王森是旧时好友,王森夫妇成婚多年却并未生育。于是,便去凌云寺问香拜佛。回来时捡到一个婴孩,婴儿脖子上系着一个月牙形状的玉佩,这婴儿自然便是现在的王林。王森夫妇一直将王林当作亲儿子般对待,除了夫妇二人,旁人并不知道王林是捡来的,就连王林自己也不曾知晓。后来王萧二人将王林和萧薰儿指腹为婚。然而,世事无常,王家中途败落,不敢再高攀萧家,因此这婚姻已经默认作罢了的。
只是萧伯纳要扶萧薰儿上位,自然不能将她嫁做他妇,只好招上门女婿。
这年头赘婿是对男人的羞辱,稍有点文采的读书人都不愿意受人嘲笑。
这王林前身是个典型的书呆子,长的还算清秀,长年读书,颇有几分书生之气。
只是家里门厅衰败,父母早已离世。只靠家中少许薄产度日,只是往后日子却是越发难过。
萧远山便以早年的婚约为名,略施小计,迫使王林入赘萧家。
不过这二小姐自有主见,并不想随便嫁人,只是此事有萧伯纳以及萧远山的背后支持,二小姐就算再怎么任性,但在萧家这二位掌权的至亲面前也只有乖乖的听话份。何况她本身就想为萧家出几分力,招上门女婿是无奈之举。于是,半推半就也答应了此事。
只是这样一来,二房,三房想把萧薰儿嫁出去的愿望就落空了。这口气他们无法找自家人的麻烦,这口黑锅日后定是要落到王林头上。
”我招谁惹谁了。。。“王林知道这件事前后因果,也是无奈至极。
占了别人的漂亮媳妇,这个锅背的不亏。王林只有这样安慰自己。
”以后碰到其他二房,三房的人要小心一点。“王林暗自提醒自己,我可不能阴沟里面翻船了。
至于婚礼那天被人当头一击,致使前身死亡。若非方寒穿越过来,顶替了王林,那么王林现在估计已经入土为安了。此为血仇,不能不报。况且,行凶之人居然下如此重手,可见有恃无恐,残忍至极,若不早点想办法除掉此人,他日必然还是会被其所害。
据丫头小谭讲述,行凶之人是爱慕小姐的那群浪荡公子哥。其中以孔宝才最有可能。孔家也是江陵城的布商大户,是萧家的生意场上的强劲对手。孔宝才是孔家二少年,仗着家族权势,经常呼朋唤友,欺软怕硬。不过其人却也是饱读诗书,肚子里也是有少许墨水,常与读书人来往,也曾靠买来的诗词小出风头。左右有文人互捧,捞到个江陵才子的头衔。
“此人倒是要找机会接触一下,如若真是对我不怀好意,我定要让他好看。”穿越者不容轻辱,王林默下决断。
小谭很可爱,跟她聊天很有趣,这一聊就到傍晚时分。
“姑爷,快到晚饭时候了,小姐也快回来了,我去准备一下。”
王林点了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小谭来请王林去前厅用膳。
王林到了前厅,才发现萧薰儿已经在这等他了。
一个半人高,一尺大的圆桌之上已经摆了七八道菜了。圆桌之下有五个雕花圆凳,萧薰儿坐在靠里一个凳子上。
静静的看着王林走过来,脸上多了几分温柔和淡然,少了之前的冷色。
“夫君,来这边坐?”萧薰儿指着靠近他旁边的一个凳子,温和的说道。
“好。。”王林感觉有点蒙,赶忙应了一声。同时走过去坐在她萧薰儿的旁边。
少女身上散发的淡淡清香,沁人心脾,王林抬起头,望着萧薰儿,之前精神不在状态,现在近距离一看,萧薰儿果然是个精致的美女。她面容淡雅,唇红齿白,一举一动,落落大方,典型的秀外慧中。再加上她多在外经营事物,崭露头角,又显得干练得体,精于事故。
王林不由得想到这真是前世的霸道女总裁和江南水乡的婉约美女。
“这个赘婿很划算啊。”王林暗自得意,甚至已经心花怒放了。
见王林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少女稍显羞涩,随后又快速调整过来。淡然一笑,轻道:“饭菜凉了就不好了,夫君快用吧。”
“嗯”,王林应了一声,说着也不客气,端起米饭,拿起筷子就吃。前世经历那么多坎坷,虽然未有现在的这种经历感受,但是也不至于不知所措。
萧薰儿见王林如此这番,还颇感诧异,似有什么想说的,然欲言又止。随后也跟着吃了起来。
这些菜有荤有素,吃起来味道很一般。似乎缺少某些关键的材料一样。荤菜吃起来略感油腻,素菜又过于清淡。以至于王林每道菜吃过两口便没了胃口,随后也不夹菜,只是一个劲的吃米饭,米粒也很粗糙,甚至还有米糠未成去完。不过,相对于那些怪味的饭菜,他还是愿意吃米饭。权当补充能量罢了。
“夫君为何不吃这些菜,莫非不合口味吗?”萧薰儿虽然也在吃饭,但是她也在分神关注王林。之前见王林丝毫不客气的大吃一通,她心中还甚为落寞,怎么找了这样一个饿死鬼的夫君,毫无半点教养,若是被父亲看到了,非打断他腿不可。
然后,王林之后的动作令他大感惊奇。每道菜只吃两口,就不动,显然不满意的样子。
可是,萧薰儿知道,这些饭菜虽说不是多么丰盛,但也算是精致,她本身就是一个讲究生活品质的人。吃食都是精挑细选的。王林之前的家境她也是派人调查过,贫困潦倒,几乎已经道理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地步。按理说他之前的吃饭的动作,虽然夸张了一些,但也是一个生活所迫的人面对美味该有的行为。然后,你王林现在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的饭菜不好吃吗?还是在我面前故意做作了呢?是不是我刚才叫夫君让你膨胀了呢?
想及此,萧薰儿脸色一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默然的看着王林,等着他的解释。
“若是王林。。。。那。。哼哼。。。。”她心里不停地盘算着是否借此机会给王林一个教训,好让他以后乖乖听话。
正在扒着米饭的,忍痛进食的王林听着萧薰儿的问话,刚开始并未在意。但是随后感到空气骤然冷了下来,顿时心头一颤,暗道不妙啊!心里还在嘀咕道,这姑奶奶怎么突然发飙了,女人心真是海底针啊,看起来以后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要多加注意才是啊。否则,那天非被萧家的护卫打死不可。别看自己是萧家的女婿,说起来他这种吃软饭的上门姑爷,比起那些奴仆不会好太多,就算在萧家被打死了,官府也管不着。因为这是萧家的家事,家事自有家法处置。今天他跟小谭聊天,也了解了一下萧家的家规,像他这样的赘婿,生死富贵全在萧薰儿一念之间。
可以说萧薰儿就是现在就是他的天,他的地,他的衣食父母。这位姑奶奶要是伺候不好,晚上估计就得睡大街。别看小谭那个丫头对他那么好,这都是听候萧薰儿的吩咐而已。所以,该讨好谁,王林凭借前世摸爬滚打的经验,心里可谓是一清二楚的。
“合我口味,嗯,好菜。”王林抬起头,望着萧薰儿,勉强挤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脸。
“是吗?”萧薰儿冷哼一声。接着道:
”那夫君为何不多吃一些呢?“她的语气不容置否。
”我想娘子在外劳累了一天,应该多吃点,所以就留些给娘子。。“王林真诚地解释道。其实他此刻就想大声吐槽:”这些菜都没有辣味调和,怎么吃?“不过他是不敢说这个话的,因为这个大靖压根没有辣椒,这些人就没尝过辣味是什么。若是他此刻冒然说出,八成会被他这个便宜老婆质疑,必然还会深究,不说出个子卯寅丑来,估计会被当成疯子打死。而且,有些秘密他压根不能透露,否则,吉凶难料。
”不用了,我今天没胃口,不过浪费终究是不好的,夫君不用客气,多吃点吧。“说着便夺过王林的碗,每样菜夹了一大筷子,把碗落得满满的,放在王林面前。
轻屑道:”夫君快吃吧,莫要让我生气。“然后直挺挺盯着王林的一举一动,眼中满是戏虐和质疑之色。
王林见此情景,心中有一万个草泥马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然后将他淹没。根据他前世混迹人世的经验,他很明白萧薰儿在以势压人。
他也很清楚萧薰儿心中所想:”小样,要么老实交代,要么乖乖吃完,否则,我就发飙了。后果你懂的。。。“
知道归知道,但是他此刻真是不敢老实交代。只有忍痛夹了一筷子菜往嘴里硬塞。
”嗯,多谢娘子为我夹菜,这菜味道很美味!“一边细嚼慢咽,装吃的很美味的样子,一边嘟嘟囔囔的说道。
”夫君喜欢吃就好。“萧薰儿虚伪的应和着。然后一直盯着王林,直到他把碗里的吃完。
”夫君前些天一直未曾用膳,怕是饿坏了吧。既然夫君说好吃,那今天就多吃一点吧。“说着,她端起一个盘子,将剩余的菜都倒在王林碗里,然后笑眯眯的盯着王林。一脸的真诚的关切之意,让人难以拒绝。
”多谢娘子关心,不过我现在已经饱了。因为我之前已经吃过糕点了,这个小谭可以为我作证。“说完,王林望着旁边的小谭,小谭嗯了一声,轻声对萧薰儿道:”姑爷之前确实吃了一些糕点。“
萧薰儿闻言,脸色有些不悦:”我好心为夫君夹菜,还请夫君莫要推辞。“
”那我就再吃这最后一碗了。“王林见萧薰儿态度坚决,不敢拒绝,只好半推半就讨价还价。
”夫君放心就好,就这最后一碗。“说完笑嘻嘻的看着王林。
意思很明显,”快吃吧,我看着呢!“
王林一直无语,看了看碗里的满满的菜。忍不住打了一个饱嗝,萧薰儿假装没有看见,依旧看着王林,满眼的小星星,尽是期待之意。
周围的两个小丫头,小娟和小谭,有些不忍,轻触眉头,却始终不敢出言劝阻。
王林忍痛一口口地吃着碗里的菜,不时还要抬起头,一脸满意之色的赞扬几句。
”这厨子的手艺真好,改天我一定要去问候一下他的姐姐妹妹。“
”好吃好吃。这菜色香味俱全,入口即化,甘甜爽口,回味无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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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菜足足吃了大半个小时,旁边的萧薰儿和两个丫头强忍着笑意。早就看得目瞪口呆了,这时候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来王林压根不喜欢吃这些菜,还非要装作一副津津入味的样子,着实让人感到好笑。
王林硬把这些怪味的菜塞到自己肚子里面,然后,望向萧薰儿,示意自己已经吃完了。
萧薰儿微微点了点头,接着冷然道:”小谭应该跟你交代了一些关于我们之间的事吧?“
”嗯,“王林赶紧回应道,萧薰儿信守约定不让他吃菜了,他非常高兴。对于萧薰儿接下来要说的事他心中也有所估计。
此时就听萧薰儿接着道:“你我婚姻乃是父母之命,我虽不愿,却无从反抗。我虽然现在喊你一声夫君,却并不代表现在就能接受你。你可明白?”
“明白,我一定好好表现,让娘子早点接受我。”王林赶紧表态。示意明白领导的意思。
“那好,你可以去休息了。记得,明天早起,随我去向父亲大人请安。”示意王林可以走了。
“没问题,娘子,那我现行告退了。”王林站起身体,缓缓退了出去。不敢久留此地,朝自己的小窝走去。
“万事开头难。”边走边想着今天的所见所闻。感慨不已。
“这该死的菜,我再也不想再吃一口了。”想起那菜的味道,他不由得抱怨起来。
只是当王林想到那两个死得不明不白的赘婿之时,不由的背脊发寒,额头流汗直流。暗暗下定决心:“萧薰儿是我娘子,以后遇到事大家好好商量,意见相同听我的,意见不同听她的。”
这样他才安心了一些,片刻之后他又觉得不对。“萧薰儿今天对我虽然不是那么友好,但也算不得多么残忍啊,至少没有让我跪在地上,而且还让我跟她一起吃饭呢。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阴谋不成?在没有搞清楚之前,我还是要小心一点,严守萧家家规,不能让别人抓到把柄。看起来明天见到她,我还是先跪着行个礼再说,等她让我起来了我再站起来好了。。。不,这样不行,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说跪就跪呢?我又没有错。可是萧家家规。。。”王林一直在纠结之中走到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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