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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回到了西北大漠，又回到了那池形似月牙的泉，又看到了那流沙中矗立的山。
“这山，可有名字吗？”无明问一旁随行的工人。
“回大人，此片山名鸣沙。”不等无明发问，又说到：“此泉名月牙。”
“鸣沙山，月牙泉。倒是挺应景。”无明笑到。
很久以前，这里没有名字。直到有人踏入这片土地，看此处漫天风沙飞舞，风声清脆如笛鸣，便给此处命名为鸣沙。日光照在水面，水光氤氲，便给此处命名为月牙。
“大人您要在哪里开窟造像？”一个工头恭敬地问到。
“就在鸣沙山。”无明回答。“你们自选一地吧，我信得过你们。”
无名一番话，感动的那些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奴才先给您搭一个帐篷，外面风沙大，别冻着了。”
无明想说不必，但怀中瑟瑟发抖的小徒弟却让他闭了口。这小徒弟本是一个孤儿，无明见他可怜，便带着他来了西北。
“嗯。”无明说到：“不必太大，容得下我和他就够了。”
“是。”
“慢着。”无明又道：“你名何？”
“奴才姓东方，名皓。”那工头回答。“若大人没什么事的话，奴才就退下了。”
无明皱了皱眉，道：“不要叫我大人，也不要自称奴才。佛法主张众生平等，你就叫我的法号就行。”
东方皓一愣：众生平等？这倒是新鲜。但他也只是心里想想。
无明也叹了一口气，想要在一个王权时代谈平等谈何容易？在旁人眼中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是，无明。”东方皓依了无明。
“嗯。”无明这才点头。“你看着我的小徒弟，我自去鸣沙山看看。”
“是。”
无明向鸣沙山又去，还未至，却听见悠然，婉转的琵琶声响起，一名女子在鸣沙山顶起舞。
手执琵琶，单手轻扫，未沾弦，却已发声，原是不鼓自鸣！轻灵一跃，脚尖着地在天空划过一道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