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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唐宋惊变录 / 第五章 孤女得救,为民而战

第五章 孤女得救,为民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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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年冬,萧县,又是一个大雪的天气,北风瑟瑟。一位将领双腿愤愤的跪倒在一顶大帐前。
  “主公,唐宾他意图造反,卑下发现他私下调动兵马,所以卑下才当机立断将他引致马棚,本意借战马无故死亡为由将他拿下,后被其识破,混乱之中不慎才将他斩杀。还请朱帅明察。”
  一位身材发福如弥勒佛一般的肥大中年男子,身穿紫袍,外披黑色战甲,面目狰狞,他便是义军人人想将他除之而后快的义军叛将——朱温。只见他咧嘴失笑
  “造反?唐宾?一派胡言,你以为我为何会突来此处?唐宾前日派他的家将向我禀报……想要造反的人怕是你吧?”
  “朱帅!冤枉啊,想我朱珍十二岁便跟着您,鞍前马后,从无造反之心啊!那唐宾何许人也,尚让手下一降将,见义军大势已去才投靠朱帅。他这是恶人先告状,这是挑拨我与主公的离间计啊!主公万不可信啊!此人用心歹毒啊,他本想用计陷害与我,让主公派兵与我作战,他好视机坐收渔翁之利,还望主公明察!”朱珍拜倒说道。
  身后霍存等诸将也纷纷跪倒,扣头劝道:“朱珍将军忠心耿耿,望主公明察”。
  “不必多言,来人,将他给我拿下,按军法,斩首示众,其家属一律羁押,压往洛阳,男的给我去修筑宫殿,女的充为军妓”朱温严斥道。
  “主公,朱将军真的冤枉啊,属下愿以项上人头作保”霍存有些激动,愤愤的道。
  “住口,霍存,不要以为你屡立战功就可以如此放肆,我意义绝,不必多言。给我拖下去。若再有人替他求情,一律按同罪论处”
  ……
  霍存回到家中,一个人喝着闷酒。主公生性多疑,朱珍最早跟随主公,转战南北,忠心耿耿。没有想到今日竟落得如此下场。倘若他日主公杀了那小皇帝,自立为王,我等不知道又会是什么下场,想来朱珍的今日就是自己的明天吧!又咕咚咕咚,大喝了几口酒。
  “吱扭”房门打开了。来人是一个年约九岁的男孩。
  “老爹,你怎么跟我师傅一样啊?一个人喝闷酒有伤身体啊。来来来,让儿子陪你喝上几杯!”
  霍存家教甚严,无论是在家中还是军中大家对他都是又敬又怕,平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开玩笑乱说话。不过此人除外。他是霍存唯一的儿子,名叫霍光。三岁就被他送到“九耀剑阁”学习武艺,鲜少回家。每年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家和家人团聚。
  因为平时少于管教,而他的师傅虽然在“九耀剑阁”中位居飞云剑、流矢箭、直剑、下身剑、三把剑、千影剑和尺剑七剑长老中的直剑长老,地位仅次于少阁主和老阁主。但是这直长老却是一个嗜酒如命的人,整日饮酒,很少有清醒的时候,是个不折不扣的放荡之人。所以造就了霍光一身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性格。
  霍存也曾管教过一段时间,但是没多久霍光又是一副老样子,所幸这儿子为人正直,对父母也很是孝顺,所以后来也就懒得去管了。
  “滚开滚开,你才几岁啊,学人喝酒,哪凉快哪呆着去!”
  “老爹,看来今天心情不咋地啊!是被哪个不开眼的点了屁股吗?”
  “你师傅上次喝醉酒被你点了屁股向我告状,我还没有好好教训你呢,今天你还敢拿你老子开玩笑,看我回头怎么罚你”
  “老爹,罚不罚的我们再说,儿子我手上可有大哥的消息,您老人家不想知道?”
  “哦!子重有消息了?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霍存大喜,站起身来。
  “唉!我才是你亲儿子啊,三岁把我往剑阁一扔就不管不顾,大哥是你捡来的,你却对他如此关心。我真是有一个好爹啊!”
  “去去去,少在这里跟我贫嘴,你在剑阁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大哥可不一样,他跟我征战沙场,曾为了救为父,左眼中箭,现在他独自领兵征战,刀枪无眼,你怎么和他相比!快说与我听。”
  “好了好了,看你急的跟个猴子似的,哪里还有一点大将的风范。我大哥很好,就在日前还立了战功,现在被正式任命为果毅都尉了”
  霍存大喜,坐回椅上。
  “好,好,子重果然不负所望。你也要多向你大哥学习,不要整天吊儿郎当无所事事的样子。”
  “唉!你老人家又开始教训我了。我哥十岁跟您上战场,如今已经独掌兵权,那还不是您一手提拔。我倒是想上战场,可您不让啊,您让吗?您不让吧!”
  “去去去,你今年才多大啊,就要上阵杀敌,先把功夫学学好再说。”
  “老爹,天地良心啊!我在剑阁那也是天天苦练,我那不靠谱的师傅清醒的时候我在练功,他老人家喝醉的时候我还在练功。再加上本公子天姿聪明,如今在剑阁同辈人中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了。”
  “好好好,你厉害,行了吧”
  霍存喝了口酒,语重心长的道
  “光儿,过来坐下,爹今天想跟你好好聊聊”
  霍光见父亲面色又有些沉重,不再说笑,径直走到他身边坐下。
  “为父知道你天资聪颖,确是一块学武的好材料,这些你师傅和我通信也常有提及。不过爹今日要跟你说说这当今乱世,何以作为。”
  大唐建国,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这是何等兴荣景象。然而唐宣宗后,君王无能,整日只知夜夜笙歌,不知民间疾苦。各地战事连连,藩镇割据,各自为政。齐王深受唐庭昏庸之苦,毅然举起义旗,立志推翻这昏庸无度的唐庭,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为父十五岁跟随齐王,攻下长安的时候我视乎看到了希望。但是后来齐王战败身亡,无奈之下为父只能投靠朱温。近来,我始终在想,我原意是想辅佐明君还天下一个朗朗全坤,但是打了十一年的仗,我却越打越糊涂了。朱温此人,生性多疑,阴险狡诈。虽有大志,却无半点以民为本的觉悟。如今朱李大战,各地兵事越演越烈,百姓仍然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我越来越觉得这些年我所做的只是徒劳,甚至是在助纣为虐。”
  霍光看到父亲一副愁苦大于心死的样子,也紧了紧眉头
  “父亲,您的出发点并没有错,大争之世,不用武力是办不到的。可是又有几人打仗是为了天下黎明。有的人打仗为了是高官厚禄,有的是为了珠宝美眷,还有的则是狼子野心窥视神器”
  霍光说出这番话,霍存好像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了,表面的放荡不羁之下,他也有着心怀百姓的一面,甚是欣慰。
  “你小子现在的样子看上去顺眼多了”
  “我不想让你加入军中,就是因为我看不清一点:为何而战。”
  “为何而战,对,父亲所言甚是。”
  “为民而战,正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只有先明白这一点,才能把战争引向为民请命的道路上来,否则就是枉顾生灵。孩儿记下了”
  “嗯,小光长大了,为父也可以放心了”
  “好了好了,老爹,看来您这里是骗不到酒喝了,我还是找娘去,今晚娘做了很多好吃的,整天在剑阁里粗茶淡饭,早就吃腻了。今天我要好好补补。瞧我这小细胳膊小细腿的,可怜呐!我以后可是要做仗剑天涯行侠仗义的大侠客的””说完风一般的向外跑去。
  霍存微笑着摇了摇头
  ……
  登封县外三十里,一个身穿囚衣的女孩,手上带着铁链,周围是一大片死寂。在她周围刚刚上演完一场兵匪大战的戏码。一队押送囚犯的士兵路上恰巧遇上了一群洗劫失败的山匪,两队人马不分青红皂白的大打出手,你一刀我一枪,结果尸体躺的横七竖八。除了那小姑娘尽无一人生环。
  小姑娘趴在一个妇人身边轻轻的抽泣着。那位妇人正是大将朱珍的妻子,而那小女孩就是他们最小的女儿朱胜男。
  “吱嘎吱嘎”不远处行来一辆马车,马车缓缓靠近,车窗帘子被掀开,露出一张年轻精致的面庞,她头戴碧玉步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
  “山匪?”
  小姑娘不语
  “钦犯?”
  小姑娘不语
  “小姑娘,她是你的母亲吧?”
  小姑娘不语
  “你的母亲已经走了,看你无依无靠的,不如跟我们走吧,这里常有野兽出没。”
  小姑娘还是不语
  “阿昌!你下去把她母亲找个地方安葬了吧!”
  “是,小姐。”那赶马车的中年人回道
  “小姑娘,上来吧,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来吧,我车上还有些吃的,你一定很饿了吧!”
  小姑娘呆呆的看了她很久,站起身来,然后“噗通”跪倒在地,深深的向她致谢。
  “上来吧,你母亲的遗体阿昌会好生安葬的。放心吧”小姑娘望向中年人的方向,鞠了一躬,爬上了马车,走入车厢内。
  “谢谢姐姐!”
  “不是哑巴呀!你一直不说话,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呢!过来我身边。”
  小姑娘又向前走了几步,那少妇双手握住她的手镣,只一用力,“挣”的一声铁链已经断成了几节掉落下去。小姑娘一呆,抬起自己的双手,左右看了一阵,然后又是“噗通”跪倒
  “姐姐,你好厉害啊,你可以教我吗?我要报仇。”
  那少妇微笑道:“我姓欧阳,你以后叫我欧阳姐姐吧!你想学吗?”
  “嗯,想学”
  “当然可以,不过你要先填饱肚子才行哦,饿着肚子可什么事情都干不了”说着,递给她一盒精致的糕点。。
  “姑娘,她母亲我已经安葬好了,我们现在是要继续回城吗?”中年人说道。
  “嗯,回潇湘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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